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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清觉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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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清觉来得很快。

    书房他只来过寥寥几次。

    得了允许进去时,视线先将整个屋子布局扫了眼。

    王峥站在书桌前,负手而立,不知想到何事,脸色紧绷。

    他不敢多看,上前两步行礼。

    突然被叫来书房问话的原因,他有些猜测,大概跟下午同大姐姐去看望白氏有关。

    果然,就听王峥问:“你们今日去探望白氏,都聊了些什么?”

    “大姐姐说了团姐儿在伯爵府的趣事,旁的……”他稍有迟疑,但王峥在府中积威已久,他心中害怕还是说了实话,“旁地就聊了三姐姐和四姐姐的事。”

    王静安始终觉得,白氏与王清芸会有这样的遭遇,都是王安妤的报复。提起王安妤时,恨不得啖食其肉。

    “她一定是心虚,才屡次避而不见,不敢露面。”

    王清觉听她这样说,随口就道:“四姐姐去了江东,并不在府上。”

    “她去了江东?怎么不听弟妹提起?”

    王清觉只觉失言,忙噤了声,任凭王静安如何追问都不再言语。两人交谈,皆不曾注意到白氏神情的变化。

    王峥闻言面色大变。

    “你怎知她去了江东。”

    王清觉头几乎埋入胸中。

    父亲看过信问话的时候,明哥儿淘气捏着信纸摆了摆,他才瞧见了上面的内容。

    王峥怒火,继续问:“白氏给你姐姐的信,你可有看到?”

    “母亲给大姐姐给了信吗?”王清觉疑惑,他怎么没有看到。

    “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王峥只觉得脑中嗡鸣,抬脚就向他踹去。

    “滚去院子呆着,安安若是有个好歹,我扒了你的皮。”

    王清觉被踹得一个趔趄。狼狈地起身后,忍着腿弯处的疼痛,忙往外走。

    无为要扶他,就听到里面王峥带着怒气的声音,唤他进去。

    无为不敢耽搁,将王清觉托付给旁的下人,抬步就进了书房。

    王静安揣着白氏临行前塞给她的信,上了马车就将其打开。

    信是白氏中途躲进屋里写的,字迹潦草,没了章法。

    她按照白氏的吩咐,在回去的路上就将里面夹着的另一封送到了她心中提到的当铺。

    回到伯爵府,她才后知后觉:母亲的癔症原是装的。

    她又是欢喜,又是心酸,对王安妤的恨意更是深了几分。

    抱着懵懂的团姐儿,将王安妤狠狠骂了一顿。

    侍女们不敢搭话,由着她发泄。

    大公子留恋花丛,久不回府。伯爵因为小儿子差事的事情王家不肯帮忙,对少夫人颇有言辞。

    府上关系紧张,下人们也战战兢兢。

    李德元才踏进院子,就听到王静安在高声骂人。他顿时没了进去的兴致,转头就去了妾室的房间。

    无为查到王静安回府的半途中去过当铺。

    他寻去时,当铺老板起初顾左右而言他,之后又咬定不认识王静安,也没收过信。

    事情报给王峥,他联系了金吾卫的狄大人,将当铺上上下下查了一番。

    这不起眼的当铺,可大有文章。

    掌柜一直跟江东有联系,送去的密信不计其数。

    王静安送来的信封,隔日一早就有人送出了城,带往江东了。

    王峥失了先机,已经追不回信了。

    他想给王安妤修书一份,告知此事,叫她多加注意安全,又不知如何联系。

    盛京发生的事情,王安妤无从得知。

    她亲自盯着将富商们送来的粮草装上货船。

    于渊拿着册子,将其一一登记清楚。待最后一袋糙米背上货船,于渊将册子递给夏问,叫他在上面签字画押。

    “有夏大人做人证,本公子也不会抵赖了过去。”

    看夏问似有不情愿,王安妤继续道,“待战事稍缓,兄长回京述职就将此事禀明皇上,为众位请功。”

    富商们听了夏问的话,自知赐匾赐碑并不容易,但有小公子这话也算稍作安慰。

    “如此,我等就先谢过小公子。”

    “客气了。”王安妤笑容真切了许多,“今日我请诸位在酒楼一聚,代兄长,也代将士们谢过诸位。”

    夏问将她给的买粮钱,全数退了回来。省下一大笔钱,王安妤顿时阔绰起来。

    酒楼定的是江州最大的一家,菜品都照着最高规格上。虽不及夏问府上的奢侈,但也价格不菲。寻常的聚会,这些富商们也不一定舍得银钱吃呢。

    王安妤提了一杯,之后他们轮番敬酒,她便佯装不胜酒力,以茶代之。

    热闹到夜深,众人才散。

    王安妤依旧回知州府。

    “青州万事俱备,我们明日一早就走。”

    于渊得了吩咐,通知了丫鬟们收拾好行李。

    躺在床上时,想到满满两大船的粮草,还是觉得有些虚幻。

    就这样筹集了大半,比他预想的顺利了许多。

    也是主子布局精巧。

    先是借和州官兵,宣扬她柱国公小公子的身份,叫一众官员深信不疑。之后每回动作,都要精密算计一番,谋定而后动,才能让计划不出差错。

    更叫他惊奇的是,主子的人脉远比他预料的更要广。

    据他所知,此番前来的银钱都是主子自己筹集而来。这样一笔钱财,都抵得上江南富户全部的家底了。

    还有漕帮竭力的绑住,各地随时都能调配的人手。

    江东叛乱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主子就能埋下这么多线索,这是怎样超前的预判。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夏问携江州富商在码头送别王安妤。

    “小公子此去,一路顺风。”

    “承大人吉言,也祝大人官运亨通,事事顺意。”

    做了虚伪的道别,王安妤踩着朝露上了船。

    客船夹在两艘大货船之中,显得小巧得很。

    直到船帆远去,夏问才转身回府。

    他正要上马车时,脚步忽然一顿。

    “听说柱国草莽出身?”

    跟着他的富商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依旧点头。

    “小公子这通身气度可半点不像其兄。”

    夏问这样说,富商们也认可点头。

    “这也不稀奇。”一人道,“柱国这般疼爱小公子,自然要将最好的都给他。养成这样骄横肆意的性子,也正常。”

    是嘛?

    夏问仍觉得哪里不对。但细想有没个思绪,便抛开了。

    小公子虽然有些手段,但到底稚嫩。

    这些粮草看似不少,于江州而言只是皮毛而已。不过,虽然无关痛痒,他该得的东西,半点都不能少了。

    与其等柱国不知猴年马月面圣请旨,他还是将此事夹在请安的折子中,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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