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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柱国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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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城里转转。”

    到了下午,天光放晴。客船上陆续有人回来,逆着人群而行的小公子一行醒目得很。

    船家也注意到了,特意提醒了句。

    “许州宵禁比盛京早了半个时辰,小公子莫要误了时间。”

    小公子应了声好,下了船。

    自码头走了不短一段路,才到了许州城中。

    偌大的许州街市纵横交错,小公子却不似头回来一般,脚步坚定,循着一个方向闲庭信步,走了一刻钟,就到了目的地。

    “许州城也有瑞草魁?”丫鬟惊讶,被小公子看了眼,立时就收了声,缩到一旁。

    小公子提步进去,门口迎客的跑堂既有眼力,看他奢华的穿着,当即就去叫了掌柜出来亲迎。

    拒绝了去楼上雅间的提议,小公子在二楼坐了。

    旁边几桌都坐满了人,看言行谈吐,应当是附近书院的学子,趁着休沐,在这里聚会喝茶。

    他们聊的正是如今大乾人人关心的“番薯”。

    “听说西南已经有州县拿到了番薯种子,府衙统一教导播种呢。”

    “此事乃是利国利民,名垂青史的大事,官员们也不敢放松。”

    “呵,这可说不准。西南陈都督一家独大,司农监那些个官员到了地方,还不得由着人家摆布。这种子能否真到百姓手中还有待考证呢。”

    “陈都督并非此等中饱私囊的人。”

    “你以为许州为何会有人拿出了番薯种子?按理,此物尽数归朝廷管辖。”

    “这,”说话的男子四下看看,刻意压低了声音,“我听说,华容县君在京郊种植了近千亩的番薯。这种子……”

    听到华容县君,小公子的护卫眸色微敛。

    “真是不知所谓!番薯乃是华容县君主动进献给朝廷。她若为财为利,只怕粮商趋之若鹜,供不应求,何必如此。”

    “她若不为名利,县君的封号又从何而来。”

    “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耻于你这等不知感恩,嫉妒成性之人为伍。往后有他在,莫要再叫我过来。”

    同窗好友忙要劝解,就已愤然离席。

    陆续又有人离开,片刻只剩寥寥三两人。

    “难道我说错了不成?那华容县君一介女流,不知相夫教子,抛头露面,沽名钓誉,实在有违女德。”

    “三位,”瑞草魁的掌柜不知何时到了楼上,听着男子这番言论,三分笑意尽化为冷淡,“华容县君身为女子,尚且知道为国为民,尔等托生男子,却如那长舌妇般善嚼舌根,毫无敬畏感激之心,枉读圣贤书。瑞草魁不接待尔等下流角色,还请离开。”

    “好!”

    掌柜话音落,就有人应和鼓掌。

    男子涨红了脸,还要理论,就被同行之人拉走了。

    掌柜招来跑堂,将他们用过的茶具也一并扔了。

    “掌柜真乃性情中人。”

    “不敢当。某虽低微商户,也懂是非善恶。”

    小公子听完了全程,付了茶钱,带着护卫下了楼。

    “主子不必在乎这些跳梁小丑。”

    向来沉默寡言的男子开口,叫身旁其他几人很是惊讶。

    小公子托着手中的汤婆子,笑意浅浅。

    “是非功过,无需旁人评说。”

    他声音不高,不减其中的自傲底气。

    一行人又在城中转了转,小公子买了不少华而不实的玩意儿,身后护卫们都腾不出手来才罢休。

    踩着宵禁的点回到船上,一直盯着的船家松了口气。

    虽说坐船的钱小公子早已付清,延误了时辰,错过登船的时间,船家也没责任,但船家不是傻的,这小公子三日吃喝撒的钱,就叫人咋舌。

    他没道理将这样一个金疙瘩放过了。

    小公子许是玩累了,径直就回了房间。

    船上的客人瞧着他身后护卫手中大大小小的东西,心中又是羡慕。

    次日天蒙蒙亮,船就开动了。

    这一路走了十日才到光州。

    “明日就要到江东地界了。”

    大乾与江东交战,同行的车马都限制通行,船只也自不例外。

    要入江东,沿途至少要过三关做检查。

    小公子坐的这艘客船不同寻常的,光是坐船钱就比旁的贵了一倍不止。但仍有不少人上船,就是因为船家跟赵家有些关系,通过关口时能少些麻烦。

    果然,在光州码头,就有官兵上船检查。

    船家赔着笑,跟为首的官兵寒暄。

    小公子依旧坐在甲板上,丝毫不见慌乱和紧张。

    官兵还未靠近,就被护卫挡在了数步之外。

    “放肆。你们是何人,敢不配合官府检查。”

    散开的官兵拢了过来,手也落在了刀柄上。

    船家见状,正要帮小公子说两句好话缓和一下,就见那护卫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牌,举起给为首的官兵看。

    “柱国公子,尔等焉敢?”

    此言一出,不仅官兵惊讶,就连船上的众人也收不住表情。

    这一路小公子这样大的派头,叫不少人猜测他的身份,大都以为他是盛京官宦家的贵人,竟是江东柱国家的公子。一时又是惊讶,又是鄙夷。

    官兵仔细看过玉牌,双手恭敬地将其归还。

    “不知是柱国公子,多有惊扰,请公子见谅。”

    “职责所在。”小公子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叫他们如蒙大赦。

    官兵们威武而来,瑟缩而去,将船上的热闹也一并带走了。

    稍顷,船家回过神,笑得热切而谄媚。

    “观小公子气度,非池中之物。原是柱国公子,实在失礼。为表歉意,您往后吃食的费用,一应由小的承担。还请公子赏脸。”

    “兄长说,出门在外要按规矩办事。我时刻谨记,又岂能因这些小钱就坏了规矩。叫兄长知道,定要念叨许久。”

    说起兄长柱国公,小公子眼角眉梢都是得意。

    船家连连附和。

    “柱国公正严明,恪守法纪,实在叫小人佩服。”

    又将兄弟二人恭维一番,船家才离开。

    小公子也不理会落在身上的复杂眼神,待船重新动起来就回了房间。

    他前脚才走,船舱就热闹了起来。议论的中心,便是江东这位神秘的柱国公。

    江东赵、白二家分庭抗礼。

    季蠡虽是赵家属臣,隐约有成为雄踞江东的第三方势力。掌握着江东大半兵力的季蠡,难免叫萧泽焘忌惮。

    柱国公本是季蠡下属,在与大乾作战中,屡献良计,固守江东边界半年。

    萧泽焘为了钳制季蠡,短短半年将他连升数级,还册封柱国,只比辅国公大将军季蠡低了一级。

    柱国公异军突起,甚少有人知晓他的底细,只知他父母双亡,只有个年纪不大的弟弟。

    “呸,叛国贼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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