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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谋划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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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多想。”

    年鹤延抬头撞上她怅然的眼神。回想到方才言语中的歧义,看来她又想偏了,无奈也心疼。

    王安妤垂眸。

    “念珠没有了。”

    年鹤延摸了摸空荡的手腕。

    “抱歉。”

    当时河底暗石丛生,旋涡密集,他只顾得上护着王安妤不受伤,忘了还有手腕上的念珠。

    许是被凸起的石块勾断,沉到水底了。

    “我也将先生送的许多礼物都丢了。”

    王安妤神情低落。

    仅剩的黑珍珠,也因身无分文而用来换银子了。

    “待回京后,我补给你。双倍,好不好?别难过。”

    “那我也补给先生,”写到后面,她开始迟疑,“您要么?”

    怎么又成“您”了。

    年鹤延笑。

    “自然。我会很高兴。”

    王安妤抬头,想从他眼中找出勉强的意味,但没有。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会喜欢。”

    年鹤延抬手,勾起她垂落的发丝挽到耳后。指尖触碰过她耳尖,如同触电般又酥又麻,痒到了心底。

    他收回手,指尖不自然地摩挲着。

    “要听故事吗?”

    王安妤不知话题为何会突然转移,还是点了头。

    年鹤延调整了姿势,仰卧在躺椅上。这样的姿势,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王安妤看着近在咫尺的俊俏容颜,没忍住在他额头点了点。

    年鹤延似无所察,翻动着手中的书本,她便更大胆了些,手掌落在了他束起的墨发上。

    先前照顾年鹤延时,这头发她一一清洗过,可那时,他是昏迷的。

    现在他清醒着,纵容着她的动作。

    “《谢公案》好不好。”

    “嗯。”

    佩珠过来时,远远听见了年鹤延读书的声音。

    比起她的磕磕绊绊和姑娘的平铺直叙,他显然更适合读书。

    语调舒缓变化,声音高低起伏,引人入胜。

    她就这样站着听了小半个时辰,直到南星久久没等到她回来,上来寻找。

    “怎么了?”

    年鹤延放下书。

    佩珠心中遗憾,故事还未讲完呢。

    “奴婢在河中捡到姑娘的发簪,还有留在船上的其他东西要如何处置,寻姑娘拿个主意。”

    听到发簪,王安妤有了些精神。

    她想起身去看,年鹤延竟也跟着起来了。

    “陪你一起。”

    发簪是年鹤延家人送的那支,可惜已经损坏了。

    年鹤延看了眼,并不放在心上。

    “融了做个别的样式。”

    也只能这样了。

    别的也都是发给护卫留下的伤药,还有王灼离开前送给她的银票。

    王安妤捏着银票,松了口气。

    总算不用再当黑珍珠了。

    “账上没钱了?”年鹤延看她小财迷的样子,笑着敲了下她的额头,“用你这样省吃俭用。”

    王安妤管着账本,自然知道先生名下的铺子每日流水有多少。可她始终觉得那是先生的资产,她只是帮忙管着,若是随意取用,便不成体统。

    “本就是你的东西,为何不用?”

    年鹤延佯装惊讶,“我没告诉你,这些铺子都在你名下吗?”

    “啊?”

    王安妤愣住了。

    “许是我年纪大,忘了吧!”

    这么重要的事情,能随便忘吗?

    王安妤追上他,比画着说“不要”,年鹤延便将头扭向另一边。

    她要扯他的手写字,他就将手举着不让她够到。

    “怎么觉得年公子和姑娘有些幼稚呢?”佩珠看着他们离去,询问南星。

    “大概是你太笨了。”

    南星丢下理了一半的匣子,去旁边生闷气去了。

    晚上的时候,万深果然端来了两碗散发着浓浓苦涩味的草药。

    给年鹤延喂药时,她还觉得良药苦口。轮到自己要喝,王安妤拿着帕子掩着口鼻,避了避。

    之前为了不让先生当她是小孩,夸下海口说不怕苦。可这药,只闻着就知道肯定苦得很。

    “你……”

    年鹤延话未出口,就见她端起碗,慷慨赴义般仰头,一饮而尽。

    他忙拿了万深备下的蜜饯,喂了一颗。

    “快压一压。”

    王安妤忍住反胃,嚼着蜜饯才缓过劲儿。

    想到这样的草药,要连着喝七天,她就委屈的不行。

    年鹤延喝完自己的那碗,就见她低着头闷闷不乐,安慰道:“你要快些好起来,就不用喝了。”

    许是被这碗苦药着实吓着了。

    次日一早,她就发现能慢慢发出一些呻吟了。虽不清晰,也算是大的进步。

    “先生。”

    王安妤兴高采烈要将好消息告诉年鹤延,推门进去时,正好撞上他穿衣服。

    两人皆是一愣。

    年鹤延半晌都没动作。

    王安妤看着他背上细密的伤疤,脚步缓缓地走了过去。

    她抬手,指尖落在右肩一道更为显眼的疤痕处,只轻轻点了一下,就像被烫到般,收了回来。

    年鹤延也忙将衣服拉起,穿好。

    系衣带时,抖了好几下才将结扣好。

    转身时,面上却一片平静。

    “急匆匆要说什么?”

    王安妤记起正事,却没了方才的激动。

    她缓缓吐出几个字:“我、可、以、索、话、了。”

    断断续续,犹如婴儿学舌。

    “看来那药确实管用。再有几回,你便能大好了。”

    王安妤脸又皱了起来,怏怏回了房间。

    用过早膳,万深果然又端了药过来。

    “先、森,不要。”

    她可怜巴巴看着年鹤延,对方却毫无动摇。

    “快喝,等你好了便不用了。”

    王安妤喝过药,拿了书去甲板上读,练习说话。年鹤延要跟,被她坚决拒绝。

    “不要,难、轻。”

    小丫头,还有偶像包袱。

    年鹤延在她头顶揉了下,随她高兴了。

    “主子对姑娘很好。”

    “嗯,她对我亦是。”

    万深认同点头。

    “所以日后,我不在了,你万事都须听她的话,护着她。”

    “姑娘想让主子保护。”

    年鹤延在他头上撸了把,笑骂:“这会儿倒是聪明了。”

    万深暗暗蹭了蹭他的掌心。

    “但我总有顾及不到的时候。你要帮我好好护着她。”

    “嗯。”

    万深是将他的话记在了心里。往后的许多岁月,无论王安妤做出怎样的决定,他都无条件地相信,并尽全力的去支持。

    船上的对话,除了他们无人知道。

    王安妤铆着劲儿,练了一早上。下午还要继续,年鹤延便不许了。

    “慢慢来,你声音都沙哑了,到时我还要再给你另开一个方子吗?”

    王安妤并不再坚持,搁下书本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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