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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真假贺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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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伯夜里没有回来?”

    用早膳时,属于王崎的位置空着。

    “好像是去了知州府。”

    王淑宁也不清楚,早起给顾氏请安时随口问得。

    王安妤猜想,大伯应该对岳州知州动手了。

    也是,他们在岳州耽误太多时间了。

    江东靖王那里除了之前遇刺的消息,竟再无大的消息传来。平静的实在诡异。

    江东时疫本就是个幌子。

    可宣州知州不知从哪里寻来一群百姓,大张旗鼓治起了时疫。

    原本要由靖王押送回京的季蠡,至今还稳坐江东知府的位置。

    她有预感,世家等不住了。

    在大浪起之前,王家要赶回京城。

    只是这回京路,不会比来路轻松。

    “四妹妹你多吃点。”

    王淑宁看她想事又入了神,半天没有动筷,提醒道。

    王安妤支吾应下,也只多吃了一个虾饺。

    王崎回来时,带着一身沉郁的气势。

    昨夜,他跟岳州知州的交谈并不愉快。

    “他提到了‘主上’,应该就是幕后之人了。”

    岳州知州也不是蠢货,发觉自己失言,便不多说了。无论之后王崎如何试探,也未能再了解多一些。

    “贺永要逃出城,被抓住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王安妤回想盯着贺家的日子,贺永的所有行迹都不曾露出马脚。据王峥所言,白万全作为他的岳父,一切行事都由他做主。

    可见,贺永不是简单的角色。

    他了解的东西也可能比岳州知州更多。

    “我已经让人去带他过来了。”

    王崎三两下喝了粥,夹起盘子里的虾饺蘸醋吃。

    “你等会儿跟我一起去。”

    女子特有的细腻心思,很多时候比他更容易发现细节之处。

    王安妤没有拒绝。

    这一路的事情,将她已经推到了明面上。

    贺永被带来时,王安妤看了眼,轻蹙起了眉。

    在牢中关了一夜,他衣衫褶皱,头发杂乱,鞋面上沾满了灰尘。

    “王大人。”

    他神色平静,看不出有怨怼的情绪。比起怨恨,更像是不解。

    “不知草民犯了何罪,竟连累一家人受累。”

    “事已至此,你以为狡辩还有用吗?”

    王崎手里翻看的是从钱庄搜出来的账册。

    贺永神色不变:“并非草民狡辩,是的确不解。”

    “钱庄掌柜都招了,你以为拒不承认就能躲过罪责?刘家村可是你一手建起来的。”

    王安妤注意到贺永在提到钱庄掌柜时,眼眸压了压。

    “刘家村?那里不是荒废很多年了吗?草民做的是粮食生意,但并没有打算买刘家村的地。那里的土质差了些。”

    此人真是好心性。

    王崎就不问了。只专心翻看手中的账本。

    钱庄掌柜的账册做得详细,超过百两银子的存取,连主家的祖籍和住址都登记在上面。

    安安留了个心眼,花钱雇了别人去钱庄兑换铜钱,才没让他们生出警惕。

    否则昨日就不会那样顺利,将山谷中的人一网打尽。

    若是给了他们反应的时间,岳州知州调动手下的驻军,踏平状元村轻而易举。

    若是十年前,岳州知州在他进入岳州地界就该下死手了。江南的富贵日子,泡软了他报效国家的斗志,也淡化了他当年的魄力。

    这样的安静,让贺永更紧张。

    对王崎的诘问,他想过无数种应答,故而从容。应对方没了动静,他反倒不知如何应对了。

    “贺公子,听闻贵夫人早逝,还请节哀。”王安妤突然开口。

    贺永适时露出几分哀伤。

    “多谢四姑娘。”

    王安妤转动着手执,轻笑了下:“贺公子未曾见过我,怎么就知道我行四呢?”

    贺永垂在袖中的手松了又紧。

    “略有耳闻。”

    “我竟不知,我的名声已经大到贺公子都知道了。”

    比起知名,自然是王清芸这个白笃行的关门弟子,大乾第一才女更甚。

    但贺永一眼就认出她来,可见私下没少做功课。

    “呵呵,王大人回乡祭祖是华容县的大事,草民自然会了解一二。”

    这样勉强说得过去。

    王安妤没有揪着这一点。

    “听说贵夫人母家姓白,与我嫡母系出同源。”

    贺永答:“岳父大人确实提过此事。只是担忧府上繁忙,没有贸然拜访。”

    “贺公子与岳家关系如此亲近,也无怪乎白叔将钱庄都让给了你。”

    “是……”察觉失言,贺永忙道,“岳家对草民实在亲近,但钱庄一直是岳父大人在管理。这样贵重的产业,又岂能随意相让。”

    “是吗?可白叔和钱庄掌柜都说钱庄是由你管着,白家只担了个名头。”

    贺永露出一丝苦笑。

    “既然岳父大人这样说,那就是吧。”

    他滴水不漏,实在不好对付。

    可王安妤盯着他衣服上的褶皱,总觉得不对。

    按照北危带来的消息,贺永很爱洁。有一回下马时,衣摆沾了一点几不可查的污渍,他都丢下贵客专门去换了身衣服。

    骑的马儿要每日刷,马车上的东西也要时时换。

    这样爱洁的人,会因为在牢狱中,就能忍受头发散乱,衣衫褶皱,鞋面脏污吗?

    她觉得不会。

    可面前的人,又分明是贺永。

    她招手对着身后丫鬟低语几句。

    “贺公子先坐。听闻贺公子极擅茶道,府里简陋,只有碧螺春茶,公子多见谅。”

    贺永依言在她对面坐下。

    端茶,品茶的动作行如流水。

    “不错,茶汤清凉,温润可口。”

    王崎和王安妤对视了一眼。

    有意思的是,他们给贺永喝的分明是蒙顶甘露。虽然两者差距不大,但对于内行人一眼就能看出。

    贺永精通茶道,又怎会分辨不出?

    北危被丫鬟带了进来。

    “姑娘,您寻我。”

    王安妤示意他看贺永。

    北危最先注意到的是贺永抬起的衣袖口处,沾着油垢。

    令他印象深刻的是贺永异于常人的爱洁,这样的污垢他根本无法容忍。

    “有没有可能,一个人样貌不变,但一夜之间就转了性子呢?”

    王安妤问。

    北危沉吟片刻,走到神色慌张的贺永身前,出手制住他的双臂,将人压在桌上。

    伸手在对方脸上摸了片刻。

    从耳后察觉到一点凸起,顺着痕迹慢慢勾勒了一圈,一用力,扯下半边薄厚不一的面皮。

    随着假面的扯下,男子耳后的金丝莲也露了出来。

    北危忙伸手,要卸掉对方的下巴,一道黑血已经从对方口中留了出来。

    王安妤看着他耳后鲜艳的黄色金丝莲,心沉了沉。

    为了一个贺永,能出动死士。是贺永太重要,还是死士太多,根本不在乎一两个折损?

    她希望是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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