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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怎么养到怀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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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调到杨城分公司的时候,何胜奎满怀抱负。

    但慢慢地,他发现杨城分公司的业务发生了问题。

    首先,整间公司并没有几个人,而且包括他在内的几个人,似乎每天也没有什么事情做。

    其次,作为一间医药公司,却没有代表性地销售药品。

    何胜奎心里焦急,他主动找到了总公司那边,当初提拔他的领导,提出想要新招聘一批技术性人才,研发一款可以给杨城分公司作为代表的药品,却被上面否了。

    上面告诉他,让他去杨城,是有任务交给他,他现在只需要耐心等待,等到时机成熟了,便会告诉他要做什么。

    何胜奎明白了,同时心里也开始隐隐不安起来。

    原来杨城分公司就是一间空壳公司。

    就这样,在惴惴不安的等待中,上面终于再次找到了他。

    医学博士杨听雪正在研发一款治疗小儿渐冻症的平价药品,上面要求他去找杨听雪,主动提出要和杨听雪合作,为杨听雪提供各种支持。

    何胜奎一开始还不明白。

    因为当时市面上能够缓解小儿渐冻症的唯一药品“糖丸”,就是华夏医药旗下的产品,而且这么多年,一直处于垄断地位。

    现在出现了一个杨听雪,华夏医药竟然还要和杨听雪合作,这不是等于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毕竟新药一旦研发成功,那么华夏医药的“糖丸”,就会彻底淘汰在历史的舞台之中。

    而这么多年,华夏医药一直在靠糖丸营收。

    何胜奎一开始还不明白。

    可当上面告诉他,要如何同杨听雪合作之后,他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原来华夏医药,并不是要真的和杨听雪这个要折了他们摇钱树的人合作,而是他们要彻底毁了杨听雪。

    何胜奎虽然是农村来的孩子,没有背景,也没有家世,可是这么多年他努力拼搏,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靠自己的真本事出人头地。

    可现在,华夏医药竟然让他做陷害人的事。

    他想要拒绝。

    但上面似乎摸清了他的底细。

    他们告诉他,如果他不做,不但会立刻被打回原形,甚至还会比之前更要凄惨。

    他这么多年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国内所有的医药公司都将不会再聘用他,他不会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他将会被赶回农村,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此生,再没有翻身之地。

    相反的,只要他做了,他的前途将一片光明,甚至于,他还会得到一大笔钱。

    一大笔,他就算是不吃不喝工作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何胜奎是家里唯一的希望,在这样的威逼利诱下,他终于还是妥协了。

    作为华夏医药杨城分公司的代表,他找到了杨听雪,提出了合作的请求,杨听雪一听是国内医药行业的龙头,自然是同意的。

    华夏医药为杨听雪提供了所有的技术和生产支持、甚至连临床试验的医院、目标,都帮助杨听雪找好了。

    而在这期间,华夏医药却在网上暗自动手脚,铺天盖地地开始宣传新药和杨听雪。

    就这样,到了一期临床试验。

    何胜奎直到今天还记得,那一天,新药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在无数个被小儿渐冻症折磨的家庭期盼下,缓缓从华夏医药杨城分公司运送了出去。

    没有人知道,这批药和之前被送到医院的新药看似一样,但其实,是做了手脚的。

    所有的原材料都被做了克扣,甚至有一些,还是用次原材料代替的。

    上面说这些药只是会让临床试验失败,并不会有什么太严重的后果。

    可是当第一个孩子死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何胜奎才知道,他回不了头了。

    他不知道这其中其他人的意愿,不知道其他人是否是自愿,他只知道,他是被多年苦闷的生活和对贫穷的懦弱惧怕,所捆绑着妥协。

    霍思梅是被私心驱使着,放弃了原本的良知。

    而他上面那个策划这些的领导,或许最一开始,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

    计划好了,要毁掉杨听雪。

    讲述到这里的何胜奎,终于讲述不下去了。

    他闭着眼睛,身体在不断地瑟缩着,似乎是心底最后一丝没有泯灭的人性,还在折磨着他。

    林释从头到尾都在平静地听着。

    她经历了十年,一点一点接近当年的真相,一点一点剥丝抽茧,一个个关键人物被找出来。

    她不是没有想过,母亲被这样陷害,是不是曾经和人有过什么滔天的仇恨。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切,不过是因为母亲动了人的蛋糕!

    空气压抑,只有何胜奎低声的啜泣和粗重的呼吸。

    封曜和江焱站在一旁。

    饶是江焱这种二货,听到这里都忍不住眼眶通红,骂起国粹:“妈的,你们这些人渣!”

    封曜不似江焱情绪这般激动,因为在林释来之前,他已经单独和何胜奎谈过,知道事情的整个过程。

    可饶是如此,再次亲耳听到,封曜心下却还是抑制不住的愤怒。

    他的老师杨听雪,是那么正直善良,心怀天下的人。

    她学习研发医药,只是为了造福百姓。

    可是却被那些一心只想要赚钱、泯灭了良知和人性的商人,陷害到了身败名裂,家破人亡的地步。

    封曜转眸看向林释,看着她清冷凉薄的脸,胸膛里一颗心骤然间一个紧缩。

    何胜奎:“后来,事情败露,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对杨听雪博士的谩骂和侮辱,一些所谓的正义民众,更是人肉出了杨听雪博士的住处。

    他们把杨博士家里的玻璃打碎,往门上泼油漆,倒屎尿……

    真奇怪,他们明明和杨博士无冤无仇,甚至之前毫不认识,却在那一刻仿若化身了所谓的正义使者。

    我将一切看在眼里,却选择了沉默。

    因为我知道,我比他们更可恶。

    所以最后,我选择了离开,我不想和那群人同流合污下去了……”

    “呵!”

    何胜奎在忏悔,然而林释听到这里,却突然爆发出一声冷笑。

    她猛地抬手一把揪起何胜奎的衣领,双眸锐利而又冷冽地逼视着何胜奎的眼睛。

    她小臂上的青筋爆现出来,在白皙的肌肤之上,赫然明显。

    何胜奎:“你想打我是吗?我也知道我该打。”

    “妈的,打死他,壮士,这种人就不配活着!”

    江焱在一旁骂骂咧咧,可是林释抿着唇线盯着何胜奎几秒钟之后,却突然松开了手。

    她眼底的波动沉静了下去,似乎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清冷凉薄的状态。

    顿了顿,林释缓声开口。

    “第一个问题,那个找到你策划这一切的人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

    第二个问题,当时在华夏医院负责临床试验的林医生,全名叫什么,人在哪?”

    没有人比她还要愤怒,可她已经愤怒了十年。

    如今最主要的,不是再愤怒下去,而是要将所有的一切都调查清楚,将当年所有牵扯出来的人,全都揪出来!

    一个都不能放过!

    何胜奎深吸了一口气:“当初提拔我计划这一切的,是华夏医药当时的一名高管,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了亏心事,听说他第二年就出了车祸去世了。”

    人没了?

    林释脸色骤然一冷。

    何胜奎又继续说道:“至于那个林医生,我并不认识,只是见过几次面,没有说过话。

    我听大家都叫他林医生,但是他全名叫什么,人在哪里,我也不清楚啊。”

    “妈的,我看你是不挨揍不说实话是吧?”

    一旁的江焱听不下去了,直接拎起了一旁的扳手,气势汹汹的就朝何胜奎走了过来。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对天发誓,我知道的一切都说了,我……”

    或许是之前差点头身分离的经历,让何胜奎对江焱和封曜都充满了恐惧,所以此刻一见江焱冲过来,便本能的开始求饶。

    只是说着说着,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啊,我想起来了,那个林医生,好像之前就和杨博士认识。”

    和母亲认识的?

    林释眉心微微一动。

    母亲作为医学博士,和一些医药行业的人认识无可厚非,并没有什么特别。

    她现在只是恨当初自己年纪太小,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有经历过。

    不然,或许现在调查起来,也没有那么困难。

    见何胜奎又吐出了一点消息,江焱这才停下了脚下的步子,转头朝着封曜看了一眼。

    封曜朝着江焱点了点头,江焱顿时心领神会,朝林释问道:“壮士,这老东西没什么用了,我把他扔海里喂鱼吧?”

    “不行。”

    林释摇了摇头:“他还有用。”

    她不单单是为了调查当年的真相,才做这些事。

    她是要颠覆当年的一切,让真相彻底大白于天下,让当初母亲所有受过的冤屈都能够洗清。

    所以,何胜奎不能死,必须要留着,等待真相大白那一天。

    林释转身朝外走。

    江焱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林释的背影,又看了看封曜。

    而此时的封曜终于提起脚下的步子,一点一点,重新靠近何胜奎。

    他每靠近一步,何胜奎的呼吸就急促一分。

    那是对于恐惧源头的,本能的反应。

    封曜终于停了下来。

    何胜奎却最先按捺不住:“别杀我,别杀我,她说了我还有用,你相信我,相信我,我还有良知,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良知?”

    封曜薄而性感的唇缓缓张启,尾调略微上扬着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

    他嘴角的笑危险而又斜肆。

    “是真的还拥有一丝良知?还是因为懦弱恐惧?”

    封曜一边说,一边煞有其事地伸出双手,开始整理何胜奎的衣领。

    “如果你真的不想要同流合污,如果你真的还拥有一丝良知,那么你要做的不是带着他们给你的钱离开,隐姓埋名去过安稳的生活。

    而是应该在十年前就站出来,在杨听雪被大众误解谩骂迫害的时候,站出来说明一切情况!”

    封曜不咸不淡的一番话,让何胜奎彻底哑口无言。

    封曜眯了眯眼:“是不是觉得我未婚妻年纪小?”

    封曜突然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何胜奎心里顿时“咯噔”一声,目光也下意识地开始四处游移起来,像是在躲避什么。

    下一秒,封曜整理他衣领的双手,骤然间一个用力。

    何胜奎只觉得一个窒息,死亡濒临的恐惧和记忆霎时间窜进脑海。

    封曜:“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支使你的那个人,还有那个姓林的医生人在哪,嗯?”

    何胜奎只觉得脖颈的力道越来越紧,呼吸也越来越窒息,仿佛下一秒,他就要窒息而亡。

    他胀红着一张脸,恐惧地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明明做着心狠手辣之事,却言笑晏晏的男人。

    封曜竟然发现了自己在说假话?

    他是怎么发现的?

    死亡越来越逼近,何胜奎哪里还敢耍什么花样:“我……那个人真的死了,我没有说谎,你相信我,相信我……”

    “哦,那个姓林的医生呢?”

    “我……我说……我说……”

    封曜满意的眯了眯眸子,松开了双手。

    重新获得呼吸的何胜奎立刻剧烈咳嗽起来。

    江焱气不过,直接一脚踹了上去,将何胜奎连人带凳子直接踹翻在地。

    何胜奎还在剧烈地咳嗽着,封曜却无动于衷,居高临下的睨着他。

    直到,他能开口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告诉你。”

    ……

    傍晚的风冷而燥。

    林释走出破旧废弃厂房,抬头看了看已经变成铅灰色的天。

    一丝微凉的风吹拂而过,吹起她的发丝,在半空中妖娆地飞舞着。

    封曜走了过来。

    他来到林释身边,脱下西装外套披在了林释的身上。

    林释破天荒的没有抵触,也没有动,只是依旧仰着头,看着头顶一片天。

    她不是今天才知道,这世上充满了肮脏与丑恶。

    可也是到了今天才知道,原来这么美这么澄澈的天,居然可以遮掩这么多的肮脏与丑恶。

    突然头顶覆上一只大手。

    熟悉的温度和触感,让林释的心微微动了动。

    封曜低沉悦耳带着磁性的嗓音,伴随着一阵微风一齐吹进林释的耳畔。

    他说:“别逞强,小朋友,扛不住可以哭。”

    他的语气轻轻柔柔的,不是在嘲笑,也不带有其他的含义,只是真真切切地,在向林释表达着心疼。

    封曜一句话出口,林释的心猛地瑟缩了一下。

    哭?

    十年前杨听雪去世的那天,她面对着燃烧着熊熊大火的房子,哭得撕心裂肺,几乎晕厥。

    可是眼泪,没能换回杨听雪。

    也是从那一刻起,她知道了,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东西。

    所以她早就忘了要怎么哭,也早就忘了,她也可以哭。

    偏偏,封曜却在此刻,对她说出这句话。

    林释撑了撑眼眸,似乎是有些懵,也似乎是有些迷茫,微微侧过头,和封曜对视着。

    他的眼睛依旧深邃而又漆黑,仿佛看一眼,就能够让人沦陷。

    封曜看着林释略带迷茫的眼神,想到刚刚何胜奎在里面,单独和他说的话,心下一阵阵揪着钝痛着。

    他突然伸出手臂,单手一把将林释揽紧了怀里,按着她的后脑贴在她的胸膛之上。

    林释猝不及防间就近距离地感受了一把封曜温暖的气息,还有他胸膛里那颗心脏灼热跳动的痕迹。

    片刻,她听见封曜的声音再次在头顶响起。

    “就这样在我怀里吧。”

    就这样在我怀里,把所有委屈的眼泪,全都流出来。

    或者,不想哭也可以。

    就这样在我怀里,以后,我会陪着你。

    林释生平第一次,没有挣扎反感别人的碰触和这样亲密的靠近。

    她竟然就这样听话的闭上了眼睛,窝在了封曜的怀里。

    空气安静,天色越来越暗,直到黑暗将整片大地笼罩。

    江焱安排好了何胜奎,走出厂房的那一刻,远远的就看见林释和封曜抱在一起的画面,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还故意向前伸了伸脖子,使劲抬手揉了揉眼睛。

    确定没有看错之后,江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这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他家曜爷不是养女儿呢么?

    为啥养着养着,养怀里去了?

    ……

    何胜奎的看管交给了江焱,封曜先带着林释回到了半山别墅。

    封曜回到房间先是洗了一个澡,刚走出浴室,就听见房间的门被人轻轻敲响。

    别墅虽然大,但却只有他和林释两个人住,阿姨只是会定期在他们不在家的时候来打扫一下卫生,补给一下生活用品。

    所以这个时候,来敲门的只会是林释。

    这还是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林释第一次主动来找封曜。

    封曜忍不住笑了笑,但是下意识的响起之前在废旧厂房林释离开后,何胜奎告诉他的事,嘴角的笑又不觉得有些苦涩。

    顿了顿,封曜掩饰住了心下的情绪,又做出了往日里在人前的那副慵懒不羁,痞气十足的模样,走到门口打开门。

    开门的一瞬间,林释不由得有些怔愣。

    因为眼前的封曜刚刚洗过澡,还来不及穿好衣服,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

    他的头发没有来得及擦干,额前的湿润的碎发凌乱的散落着,遮挡着他漆黑深邃的眼,但却给他的痞和慵懒又增添了几分撩欲的味道。

    浴袍的带子只是随意的扎着,前襟松松垮垮的,刚好可以露出里面精致漂亮的锁骨,还有带着水珠的肌肉,若隐若现,纹理贲张。

    林释一瞬间就想到了之前在废旧厂房时,封曜按着她的头靠在她胸前的画面。

    林释突然觉得空气有点热,眼底也不由得有些燥。

    封曜知道林释这个时候来找他,一定有事,所以不等林释开口,便主动说道:“进来等一下,我去换件衣服。”

    说完,便将门留给了林释,自己转身进入到了衣帽间。

    似乎,并不在意林释进入到他私人的领地之内。

    封曜离开,林释才微微松了口气,平复心情之后,这才提步进入到封曜的房间内。

    这还是她住进半山别墅来之后,第一次进入到封曜的卧室。

    想想也挺奇妙的。

    原本她接近封曜,是想要找到母亲当年的科研报告,顺便调查一下,封曜和母亲当年的死到底有什么关系。

    可是住进来了这么久,她竟然都没有真正的在这别墅里找过什么东西,反而知道了,原来封曜是母亲的学生。

    其实经过了霍思梅和何胜奎事件,林释心底已经渐渐开始觉得,封曜或许和当年母亲的死没有关系。

    可是她还是需要确认一下。

    思来想去,林释觉得,面对封曜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坦诚相待。

    所以今晚,她打算来找封曜谈谈。

    思忖间,封曜已经从衣帽间里走了出来。

    他换下了浴袍,穿了一套灰色棉麻质地的家居服。

    他晚上有喝红酒的习惯,他拿出两个杯子,原本是想要给林释也倒一杯,但转念一想林释才十八岁。

    就在这时,身后林释的声音却突然响起。

    她说:“我母亲的死,和你有关系么?”

    突如其来的直接发问,让封曜身形不由得一顿。

    虽然事情到了这一步,他早就已经知道了林释就是杨听雪女儿这件事,但是林释却从未在他面前这般坦诚主动的讲出过这件事。

    而且,她原本不是一直在戒备警惕着自己么?

    为什么现在……

    心下思忖着,封曜转头定定的看向了林释。

    只是,在四目相触的瞬间,封曜看见林释那双漂亮到极致眼睛里的自己,瞬间明白了过来。

    封曜:“你相信我?”

    林释点点头:“只要你说,我就相信。”

    只要你说。

    我就相信。

    封曜抿了抿唇:“没有,老师的死,和我没有关系。”

    “嗯。”

    林释果然做到了她说的。

    其实,早在此刻之前,她心底就已经有了这样的答案。

    毕竟,只是作为杨听雪的学生,如果真的和杨听雪的死有关系,那么他应该极力的阻止林释去调查当年的事情。

    而不是帮着她一起,把当年事件牵扯人一个一个挖出来。

    她今天来,只不过想要确切的听封曜一句话而已。

    封曜看了林释一眼,突然走过来,没好气的抬手在林释额头上敲了一下:“我说你就信?小孩子怎么那么容易相信别人?”

    林释摇了摇头:“我从来不相信别人。”

    只是相信了你。

    封曜听懂了林释的言外之意。

    尤其是对上她那双明亮的,几乎可以直击人心的眼睛,封曜的胸膛里一颗心,不可抑制的轻轻跳动了一下。

    他盯着林释,性感的喉结轻轻上下滑动了一下。

    片刻,封曜扯开唇角笑了笑,宠溺一般的抬手轻轻揉了揉林释的发顶。

    “这么巧,我也是。”

    从不相信任何人,却唯独,愿意相信你。

    或许是因为杨听雪,将他们联系在了一起。

    也或许,是一些连他自己现在都来不及察觉到的原因。

    总之,他只知道,他愿意相信林释。

    就如林释在经历了对他的戒备和警惕之后,开始愿意相信他。

    说完,封曜便收回了手重新转过身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林释微微敛了敛心神,在封曜房间窗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今晚来,不只是要告诉封曜,她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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