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二楼和四楼的距离
“还是你想站着唱?”张齐琛凑过来说。
曲文钦的脸突然红得更厉害了。
原来他是这意思,都怪自己想太多!!!这差点就暴露了!
“你是想让我唱歌?”曲文钦问道。
“嗯,想听听你唱歌怎么样?”
“那你给我伴奏吗?”
“当然了,不然我叫你进来干嘛?卧室一日游吗?”张齐琛调侃道。
“好吧。”
曲文钦摸了摸鼻子,生怕被张齐琛看穿自己的小心思,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她盯着墙上的海报认真看了起来。
张齐琛轻轻笑了下,宠溺地揉了揉曲文钦的头。他走到钢琴旁,拿出来一张纸递给了曲文钦,那是他自己手写的一份歌词。
好看有风骨的字,曲文钦觉着,但总有几分疏离感,她觉得奇怪,明明张齐琛本人挺接地气的,可字体怎么就老是给人一种不可亵玩焉的感觉呢?
张齐琛:“怕你背不下来,提前给你写了一份。”
曲文钦:“哦。”
张齐琛:“你真的要站着?”
曲文钦点点头。不然呢?
坐在男生床上不太好吧……
这房间不小,怎么不多备几把椅子呢?
哎呀真是……
张齐琛笑着坐在了钢琴前。
少年的背影挺拔,像一棵茁壮的大树,让人忍不住想要靠上去,不知道为什么,曲文钦突然觉得眼前的场景很虚幻,像一场梦,所有的美好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殆尽了。
最后合作很成功,张齐琛看起来非常开心,而曲文钦却觉得自己和他的距离不再那么近了,很莫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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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东在元旦联欢会上用吉他弹唱了一首英文歌,收获一致好评,当然,学校里又多了一群他的迷妹。
寒假前一天,曲文钦从同桌口中得知他即将去韩国做练习生的事情。
刘文东临走前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放学的时候,忍不住偷偷多看了曲文钦几眼。
高二文理分班,曲文钦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文科,赵馨问她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读理科,毕竟曲文钦的理科也没有烂到上不了大学的程度。
因为她想和张齐琛去同一个城市,考上同一所学校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可以努努力去旁边的学校,理科不可能实现她的目标,文科搏一搏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分班表发下来的那天晚上,张齐琛打电话问过她,一定要去文科班吗?
她犹豫了,去的话就意味着不能和他继续做同桌了,两个人甚至不同班,不同楼层,见面的时间也会变少。
但是为了以后……
一定会去文科班啊,她假装轻松地回答,不学文科的话,离他的距离不就更远了吗?本来就追不上他的步伐。
电话那边没有说话。
后来,曲文钦开玩笑说了句学文科以后可以找个理科男朋友,两个人多互补啊,对面还是没说话。
挂了电话,张齐琛把分科表上的文倾改成了理倾。
文科班在四楼,理科班在二楼,曲文钦被分到了三班,十二班选理的同学很多,于是便被作为新的理科班而没再重新分,只是加进去几个新同学。
不再同班的日子大家都有在好好学习,张齐琛每天早上都会等曲文钦上学,下午也会准时出现在二楼楼梯拐角处,两个人的关系因为分开反而变得更好了,同学们也见怪不怪了,从一开始的议论纷纷变成拍手祝福。
高三那年,曲文钦因为模考成绩太差崩溃了,整个人拿到成绩后就开始大哭,回到家也茶饭不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曲妈妈很担心,去了楼下找张妈妈商量看看怎么办,怎么才能让她好起来。
张妈妈说可以让张齐琛带她出去旅旅游,散散心,开导开导她。于是两个人便踏上了去青岛的旅程。
四月份的青岛沐浴在春风里,整个城市显得生机勃勃,他们一起去了很多景点,张齐琛帮她拍了好多照片。
去小麦岛的那天,张齐琛专门挑了身最好看的衣服,当天岛上人很少,两个人坐在草坪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不经意间的对视总能引起心里的波涛汹涌,张齐琛看着旁边乖得可爱的曲文钦,没忍住内心的翻滚,逐渐向她靠近,快要亲上去的时候,曲文钦一把把他推开了,她红着脸说还不到时候。
看到被拒绝后愣在原地的张齐琛,她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回去后,曲文钦不再颓废,成绩开始突飞猛进,接下来的小测试都考得特别好,可张齐琛的自主招生考试却没过,曲文钦很是震惊,因为对他来说,那是永远不可能失败的考试,他的实力在那。
可他并没有很伤心。
曲文钦怕他不高兴,每天陪他一起吃饭,晚上回家后也会打一通电话告诉他班里发生的趣事,就这样坚持到了高考。
高考一结束,张齐琛就把曲文钦带去了市里一个人很少的公园,他表白了,迫不及待的。
那天是曲文钦第一次被男生亲。张齐琛动作很温柔,也很生涩,两个人紧紧抱着,脸红得像苹果。
高考成绩下来,曲文钦考得很好,可张齐琛的成绩却和平时差了一大截,那个分数只能让他和曲文钦去同一所学校,京大是不可能了。
曲文钦当时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影响到他学习了。
后来到了大三她才知道,他高考故意少写了好几道大题,只是为了和她去同一所学校,之前的自主招生考试也是。
那天她很崩溃,一直哭着说对不起,张齐琛很内疚,一直抱着她不放开,不是她的错,没有人犯错,他只是不想和她分开。
冬天的时候,曲文钦得了一次重感冒。整个人高烧到39度,张齐琛不放心她自己在医院,偷偷在走廊坐了一夜陪着她,那次他错过了第二天的期末考试,保研资格被取消了。
曲文钦知道后没崩溃,也没任何责怪他的表现,只是静静地坐在宿舍的床上,呆呆地看着那条他送的手链。
一周后,她提出了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