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手术结果
【姜东同学，我是兰老师，你的名字我已经加入考核名单了，这点你可以放心了。】
【不过你好几天没来学院了，什么时候回学院一趟，做点实战方面的测试？】
医院。
当姜东收到来自兰老师的消息时，已经是深夜了。
此时的他，刚配合医院的工作人员，准备第二天的姐姐手术。
虽说这场手术是明天上午才进行，但要准备的大型设备比较多，还要提前调试参数。
姜东帮助工作人员准备的差不多之后，他这才放松下来，坐在了走廊上的长椅上。
看着下午时分，老师发来的好消息，他嘴角掀起一抹笑容。
他回复道。
【谢谢老师，等我处理完手上的事，马上就回来。】
发送完毕。
姜东忽然注意到，兰思妍的职业备注那一栏，已经从兰老师变成了兰副院长。
姜东愣了一下。
兰思妍是从学院师生通讯系统发来的消息，所以可以看到对方的职位。
“奇怪，兰老师之前不是普通班主任吗，怎么忽然变成兰副院长了？”
“难道升官了？”
“好快。”
姜东有些纳闷。
他查看了一下已经被他屏蔽消息的同学群，大概晚上六点左右，就有同学发现这件事了。
不过兰思妍的解释是，柳副院长病危请辞，肖鹤让她暂时代理副院长了。
同学们一片恭喜。
“原来是这样。”
姜东恍然，想了想，他又给兰思妍加了一句留言：【兰副院长，恭喜升迁啊！】
说完。
姜东起身离开长廊座椅，朝着病房行去。
此时已经是深夜，他寻思着姐姐已经睡着了，于是蹑手蹑脚的打开病房门，准备在旁边的沙发上躺一会儿。
却不料，门才打开，却瞧见姐姐睁开了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他：“你去哪了？”
“额，吵醒你了？我去看工作人员给你准备的手术室了，你放心吧，我已经看过了，没有任何问题。”
姜东上前说道，“你抓紧睡吧，明天那场手术，得进行十个小时以上，今晚可得休息好。”
“你习惯看你先睡着，我再睡了。”
姜凛霜只露出一个头在被子外面，她眼珠子围着姜东转。
十年前，爸妈离开之时，姜东才八岁，每日每夜吵闹着要爸妈哄睡，无奈姜凛霜充当了父母的角色，哄睡，哄睡，不停哄睡。
以至于现在都快养成习惯了。
姜东反应过来，他坐在姐姐旁边，帮她整理床沿上的被子，说道：“我已经长大了，以后你不用再给我哄睡了。当然，你要是睡不着，我可以给你哄睡的。”
“好啊，给我讲点故事吧。”姜凛霜笑说道。
“嗯，那我给你讲一个关于渔民捕鱼的故事吧……”姜东说道。
他记得，小时候，姐姐就经常给自己讲什么卖鱼的小男孩。
他寻思，姐姐是不是很喜欢捕鱼，以至于长大了，也去加入龙麟号航母编队，没事还给自己分享，她跟随航母在大海捕鱼的故事。
“从前有个港口，它叫珠江港口，港口那儿有一艘渔船，渔船叫珠江888号，船主姓姜，有一天风平浪静，阳光灿烂，他出海了……”
姜东把姐姐曾经给自己讲过的稀碎故事，略微总结了一下，然后又讲给她听。
无有多久。
姐姐闭上了双眸。
姜东也在沙发躺了下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外面阳光温暖，自己竟然睡在了姐姐的病床上，也盖上了被子，被子的白色边沿位置，隐约还残留着姐姐头发独有的清香味道。
姜东一个激灵，他看了一下时间，竟然已经十二点了！
他急忙跑到前台，询问姐姐之事，这才得知。
手术已经开始了。
是姐姐交代医护人员不要吵醒他，还把自己放在大床上的。
他快步来到了手术病房的门口，不过此时大门紧闭，手术正在进行之中。
无奈，他只好在门口焦虑的等待了。
时间飞快。
中午的时候，他喝了一袋营养液，却发现自己肚子颇有一种空空如也的感觉，仿佛什么都没喝。
‘植入体武装，可以让人获得巨大的力量，但是也会消耗人巨大的能量。’
‘因此安装植入体之后，需要补充更多、更高能的营养液。’
姜东一下子反应过来，在自己安装植入体之后，神经体能都大大增长，但是这些增长，是建立在自己身体的消耗之上的。
也就是说，自己的伙食，也得提升一下了。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营养液，这是一款一袋只需要几十块钱的廉价营养液，之前他和姐姐都是喝这个的。
‘难怪姐姐的排异反应出现这么严重，这是相当于，吃的少，干活却很多，长期营养补充不足，出现轻微排异反应后，也不舍得喝抑制剂……最终积少成多，出现严重的排异反应。’
姜东心中一阵懊恼。
姐姐为了他，省吃俭用，供他学院念书，喝的营养液却是如此廉价。
他虽说知道这些知识，但是日常生活中，却是没有意识到。
他作为普通人，当然可以喝这些营养液而满足，但姐姐却是绝对营养不足的。
想到这。
他看手术时间还早，于是外出超市购买了一大堆的高级营养液。
‘鱼籽酱营养液！’
‘澳龙营养液！’
这些营养液最少都是百元起步，很多普通家庭都是喝不起的。
其中一款名为‘云吞’的营养液，售价万元之上，算是高档品了。
姜东买了十袋云吞。
五十袋澳龙营养液。
一百袋鱼籽酱营养液。
花费大概十五万左右，这才离开超市。
他拎着大包小包，回到了病房。
准备等姐姐手术之后，让她补一补。
下午五点左右，手术已经八个小时了。
姜东正在喝一袋鱼籽酱补充能量。
就在这时，手术大门忽然打开。
主治医生走了出来，看了姜东一眼。
姜东立刻上前：“医生，情况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提前完成了，排异反应目前来看，做到了99的清除。”
“不过这个比例的根除，是建立在以后再也不启动植入体武装。”
“这个你应该明白。”
“如果她以后要继续使用预警姬这套武装，又长期营养不足，不舍得喝抑制剂的话，七八年后，这个程度的排异反应，大概率还会出现。”
主治医生如实的说道。
姜东瞬间沉默。
其实，他知道，这一切问题的根源，在哪里。
那就是：当初姐姐选择了手术式的植入体安装。
因为手术式，可以让植入体安装的更加契合，体能和神经性能，会比注射式高20左右。
但代价就是彻底粘合，几乎没办法拆卸。
曾经有人嘲讽底层使用手术式的方式安装植入体，说他们没有长远目光，质疑他们为什么不选择注射式。
但实际上，底层不使用手术式的话，体能和神经可能不达标。
有些职业，就加入不了。
类似姐姐加入的航母编队，它们就需要体能神经达到05以上。
当初姐姐安装预警姬的时候，只达到了04体能和神经，后面还是东凑西凑药剂大半年，才提升到05！大半年，对于有钱人无所谓，但底层哪里能坚持这么久？他记得那大半年，姐姐因为性能不达标，没有正规职业，只能兼职搬运货物，生活极为困难。
可想而知，姐姐当初若是选择注射式，可能04都没有。
04不到的体能和神经，她又需要多久，才能提升到05？
所以！
别看只是20的差异。
有时候，底层会为了一块钱而走上极端。
这是短视吗？
不，这是没有选择！
“还有一个问题。”
“就是你姐姐端粒体，磨损比较严重，现在的真实年龄，大概是在三十左右，她继续以之前那种强度的方式使用植入体武装，可能坚持不到七八年，就会出现更严重的排异反应。”
主治医生又拿出一份检测报告，递给姜东。
端粒体，是一种和人体寿命有关的东西。
细胞的每一次分裂、迭代，都会导致端粒体缩短。
缩短到极限，细胞更新减少，人体就开始衰落苍老。
直到端粒体消失，人体细胞无法更新，也就死了。
而医生的这句话，自然是让姜东如遭重击。
姐姐的身体，在此前的消耗下，竟然已经老化到三十岁了。
她才二十五岁啊！
愣是消失了五年。
“医生，难道没有办法，把她体内的预警姬植入体，彻底清除吗？”
姜东忍不住问道。
他知道，所有的问题，就出在那套手术式植入的武装。
要是有重新选择的机会，他肯定让姐姐以注射式的方式安装。
而不是手术式！
“正规渠道，是没有的。”
医生摇头道。
手术式的植入体，安装的太过深入，已经融合在一起了。
要想彻底拆卸，只能做头部以下身体和姬甲的分离手术。
这样的结果就是身体报废，只剩大脑。
很显然。
姜东之前已经否决了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