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清冷女知青vs痞气农家汉【20】
江鹤川眉头微微皱起,低头看着阿浓的脚踝。
她今天穿了长裤,为了避免有什么虫之类的钻进去,裤腿还扎了起来。
所以阿浓到底伤得怎么样,江鹤川都看不到。
他并没有如阿浓的愿松开她,而是说:“我带你去卫生所看看。”
说着,江鹤川就要把阿浓打横抱起。
阿浓赶忙拉住他:“不要!”
她声音很小很急切。
江鹤川侧头看她,对上一双带着些请求的眸子:“你送我去卫生所,会被所有人看到的。”
任何地方都不缺八卦的人,特别是农村里那些没有其他娱乐项目的人们。
如果所有人都看到江鹤川抱着阿浓去卫生所,知道是因为她受了伤。
可她受了伤,为什么是江鹤川抱着去看大夫的呢?
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我真的没事,已经不疼了。”阿浓拉着江鹤川的衣袖扯了扯。
江鹤川不信阿浓没事。
可看她急得都快哭了,生怕跟自己扯上关系的样子,这让他心里有些闷闷的。
到底是什么感觉,江鹤川说不上来。
他眸色沉沉,却还是开口道:“我可以不送你去卫生所,但你下工之后到知青点后山那儿去让我看看你的伤得怎么样。”
阿浓想也不想就点头答应:“好。”
看她松了口气的样子,江鹤川一言不发地松开她。
捡起被他刚刚丢在地上的镰刀,然后开始割稻谷。
阿浓看了他弓起的脊背一眼,然后再左右看了看。
见没人注意这边,她才抿了抿唇,往另外一边去割稻谷。
脚踝传来的疼痛,被她直接忽视了。
这点痛对阿浓来说,并不算什么。
阿浓转身走路的时候,原本割稻谷的江鹤川转头看了眼。
见她走路姿势和正常没什么区别,才信了阿浓阿浓的扭伤不严重。
在两人都弯腰割稻谷的时候,那边江妈妈悄摸摸抬起头来。
刚刚她就是直起腰休息下,然后就看到她那个懒儿子竟然跑去给韩知青割稻谷。
这就算了,韩知青不知道怎么的像是被绊了下,她儿子就紧张地把人搂住。
当时江妈妈那颗小心脏啊,都惊得快跳出来了!
她赶忙低下头,拍了拍心口,眼睛滴溜溜转着。
什么情况啊?
她家那小子,竟然跟韩知青……
想到韩知青那张漂亮极了的脸,江妈妈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她儿子要啥没啥,就是那张脸长得还不错。
要是跟漂亮的韩知青结婚了,那她将来的小孙孙,得多好看啊!
光是想想,江妈妈的嘴角就不受控制地向上扬。
但很快,江妈妈就笑不出来了。
人家韩知青,可是从京城来的。
看她那大方样,想来家里条件是很好的。
说不准哪天,她家里人就能想办法把她接回城去。
哎,韩知青肯定看不上她家懒儿子的,还是算了吧!
江妈妈叹了口气,继续割稻谷。
阿浓那边,有了江鹤川的帮忙,速度快了不少。
不过江鹤川帮她割一会儿,就需要去搬运割下来的稻谷。
等搬了稻谷回来,江鹤川就继续帮阿浓。
其他人都在忙碌,没留意这边的,倒是不会注意到江鹤川的举动。
十一点半,社员们下工。
阿浓跟江妈妈她们打了声招呼,就和陶明明结伴回知青点。
陶明明挽着阿浓的胳膊,背都挺不直了,哭丧着脸抱怨:“好累啊,累死了呜呜……这日子太苦了……”
等回到知青点,看到刘琳被晒得脸和脖子通红,手上有被稻谷叶割的红痕,陶明明就十分庆幸。
庆幸她学着阿浓穿了长袖长裤,还把裤腿扎起来,又带了草帽。
虽然又热又累,但好歹没有像刘琳那样狼狈。
割了半天稻谷,大家都很累。
但还是轮到做饭的开始做饭,该打水劈柴的打水劈柴。
因为身上都汗湿透了,所以大家都简单冲洗了下,身上的衣服也换下来洗了晾起来。
吃完午饭,大家赶紧回房间睡午觉。
连总是抱怨个不停的陶明明,也倒头就睡了。
阿浓等了会儿,在所有人都睡着后,才下床穿鞋,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知青点的后山并不怎么高,平时七八岁的小孩会来这边打猪草。
不过这个时候,江家村的人们基本上都在午休。
毕竟农忙,不好好休息,哪里有精神。
一路上都很安静,只有蝉鸣声和艳阳比着谁更热情。
阿浓打了一把伞,虽然不如专门的遮阳扇有用,但也能避免被太阳直晒。
她一路往上走,在一个斜坡看到了曲腿枕着手躺在草地上的江鹤川。
江鹤川嘴里还叼着根狗尾巴草,一晃一晃的。
他微眯着眼,一张白净的脸在树荫下,有斑驳的光打在他的脸上。
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江鹤川偏过头来。
看到阿浓后,那双桃花眼微微亮起来。
他咧开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哥哥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阿浓抿着唇,朝江鹤川走过去。
“今天,谢谢你。”
又是道谢。
江鹤川扯了扯嘴角,放下手在他旁边的草地上拍了拍。
阿浓看着被树荫完全挡住的草地,眼里露出犹豫,但还是坐了下来。
江鹤川坐起来,手一伸就去碰阿浓扭到的那只脚。
阿浓身体僵了僵,还是忍着没有把脚抽回来。
江鹤川三两下就脱了阿浓的鞋子,又把她的袜子脱掉。
高高肿起的脚踝,就露在了外面。
本来神色还很轻松的江鹤川,瞬间沉下脸来。
他抬眸看着阿浓,眸中不自觉都带上了严厉:“这就是你说的没事?那怎么才叫有事?脚断了才叫有事吗?”
阿浓被他凶得愣了愣,然后往后缩了缩。
看她总是冷冷淡淡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点可怜巴巴的意味。
江鹤川的心,就是一软。
【叮!攻略对象好感度+1,现有好感度81。】
江鹤川垂下眸,从口袋里掏出一瓶从他爹那摸来的跌打药酒。
他也不说话,就开始给阿浓上药揉按。
阿浓疼的忍不住嘶嘶抽气。
江鹤川挑眉看她:“现在知道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