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预备决斗
经过一日歇息,东西南北中五区最后胜出者,齐聚襄阳禁军校武场,校武场北面尽头,面朝南方临时搭建了一个比武台,比武台与各区比武场有所不同,各区比武场仅有一尺高度,而此比武台高达五尺。显然是方便远处看客观赏,因校武场地面平坦,无所依托,欲看比武情形,唯有站立地面之上。如比武台太矮,前面人墙一堵,后面看客便犹如瞎子了。
比武台前头搭有彩棚,横联四个大字“英雄大会”,左右镌有一副楹联,上联为:江山才人,人在何处?下联为:功高盖主,主者为谁?
当日观者校武场人山人海,犹有人立于校武场栅栏之外,驻足远观。
司马举见比武台东侧,亦与比武台等高建有一台,则是一看台。襄阳城知府胡野图、通判卢嵩,及各派掌门、帮主等排成几列,坐于看台上。
司马举又远远望见比武台楹联,不禁皱眉,此下联“功高盖主”之词,用在此处,觉得不妥啊!可低头细思,才悟出,此处“功高盖主”之意,并非本意,这“盖”字,却是“便是”之意。“主”为“会主”之意。“功高盖主”意为:武功最高者便是“会主”,会主是谁?倒也有些意思,不过结合上联“才人”来说,却非“会主”,而是“人主”。“人主”之号,岂能乱用?也不知此联,何人所撰,口气忒大!
哄哄乱乱之时,卢嵩从看台跃至比武台。看台距比武台有一丈之遥,卢嵩轻松而过,胜似闲庭信步,因卢嵩并未着官服,而是一身普通青色道袍,台下看客,开始并不知这位脸色红润之人,乃是襄阳城的第二号人物,皆以为是哪位帮派首领,皆未放在心上。
卢嵩走至比武台中央,朗声道:“各位天下英雄好汉,各位襄阳父老,在下卢嵩,受……”卢嵩自报家门,台下看客才知,这位温文尔雅却身怀绝技的青道袍者,竟就是他们的通判卢大人,不由得欢呼起来。
“久闻卢大人武功卓绝,果然不假!”
“卢大人,好俊的功夫!”
“卢大人,何不再露两手教我们先瞧瞧?”
卢嵩没想到自己无心之举,引起一点骚乱,定了定神,提高声调道:“各位父老谬赞,卢某微末功夫,怎比得众英雄?各位静侯片刻,自可大饱眼福!”卢嵩内力雄厚,一人之音,传于校武场各角落,竟将嘈杂之声压住了,看客们逐渐安静下来!司马举听卢嵩话音所透内力,也暗自佩服不已,心道:师叔内力,似乎还在义父之上,不知比父亲如何?想到父亲,心中便是一暗。
看客安静后,卢嵩接着道:“国家遭难,大宋臣民,皆替朝廷分忧,卢某受胡知府委托,召集天下英雄,召开‘英雄大会’,共议抗金大业,届时须选出‘英雄大会’‘会主’,以领导各路英雄、豪杰共同抗金。天下英雄忠肝义胆,不以卢某位卑,不远千里之遥,共聚襄阳。‘英雄大会’前期开得颇成功,今日便是尾声,精彩也在于今日之尾声!天下英雄之期待亦在今日之尾声!”
卢嵩说完,即宣布东南西北中五区最后胜出者,进行最后角逐。
东区胜出者为“神霄派”掌门王文卿,南区胜出者为“衡山派”掌门智自明,西区胜出者为“青城派”掌门程露玄,北区胜出者为“关令派”掌门“玉虚子”京徒美,中区胜出者为丐帮帮主龙陆昆。而南区胜出者“衡山派”掌门智自明自动退出“会主”角逐。因为他认为,南区之中,武功第一的当属龙虎山“正一派”,可龙虎山“正一派”仅派遣一般弟子参会,表示抗金决心,却未派本门高手参与角逐“会主”之位,智自明认为他这位南区胜出者名不副实,自动退出。并承诺,不论谁当选“会主”,他们“衡山派”皆愿意听命于“会主”,为抗金贡献义不容辞之责任。智自明此举,赢得了上至江湖豪杰、下至襄阳百姓的交口赞颂,皆道智自明忠心为国,日月可鉴,不是“会主”,胜似“会主”,有江湖豪杰甚至当场提议,推举智自明为副“会主”。智自明可谓因“舍”而“得”!
原来东西南北中有五位胜出者,五人采取什么规则角逐,卢嵩一直没有想到简易且迅捷之方法,本欲采取淘汰方式轮流上场,上场次序则采取抓阄定先后,如此一来,五人轮流,至少得举行四场决杀,且不能同时进行,既费时又费力,对先上场者亦颇为不利!有失公允公正性!
如今好了,由于智自明的退出,五位角逐者变成了四位,四人决斗,便可省去不少周折,可以采取两两对决方式,捉对厮杀,两对之中,胜者最后角逐,既可以省却比武次数,两对比武,还可以同时举行,节省时间,且最后两位角逐者都参与了两次厮杀,更显得公平、公正。
卢嵩当即回头与襄阳知府胡野图商议,提议将看台亦空出,留与两对胜出者同时比武,胡野图不由愕然道:“本官当全城百姓之面,下看台,成何体统?”
卢嵩心中猛然一惊,忙轻声回道:“下官糊涂!”转身命主事禁军刘统领执行知府之令,即行安排比武事宜。
刘统领问道:“四位英雄,如何安排成两组?”
卢嵩略一沉吟,断然道:“丐帮龙帮主对‘关令派’京掌门,‘神霄派’王掌门对‘青城派’程掌门。”
“哪两位先比?”刘统领又问。
“王掌门和程掌门先较量,龙帮主和京掌门后较量。”卢嵩又交代道。
刘统领领命而去,刘统领走后,卢嵩还在懊悔刚才的冒失,当众让知府下台,犯了官场大忌,再说,看台上尚有众多英雄豪杰在座,难道也全部赶下看台,他们下了看台,比武台下人满为患,他们站哪儿观看比武?自己虽为公办事,并无私心,但心情也忒急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