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在经历过榜一大哥裴乾一口气连刷三千香的摧残之后，李以灵已经心如止水，波澜不起。
就算灯灯点一路的粉色火焰，比了无数小心心都没有让她振作起来。
白小白敏锐的小动物直觉起效，它跟到别墅，告辞：“大佬，城隍那边又在摇人了，我去一趟，顺便看看我们正在培训的土地爷。”
李以灵自无不可。
于是，当天晚上，金玉蟾独自一蛙含泪接受暴躁灯灯的特训。
金玉蟾：淦，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吾！
灯灯怒吼：“要不是你不努力！灵姐姐才不会为香火善行折腰！”
这种微妙的死气沉沉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再见了前任》恋综第四次直播开始。
直播间一打开，等候已久的观众们纷纷涌入。
“庆祝娱乐圈邪恶势力燕百泉完蛋三天！”
“太好了，这次屏幕上终于没有哥哥哥哥一路刷屏，他们以为自己是母鸡咯咯咯的吗！”
“最美be组坐的那么远，呜呜呜，我已经开始磕最爱的人不得不分手，好心酸好好磕！”
“欢喜冤家cpyyds！”
“啊啊啊啊，参拜□□！”
“狼组全员提前祝贺李老大直播顺利！”
“（尖叫）（扭曲）（阴暗地爬行）（扭动）（阴暗地蠕动）（见到灵姐）（嘶吼）（健康且适度地爬行）……”
“前面我好像看到有什么奇怪东西划过去了……”
在这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欢迎之下，今日份不做人的导演照旧将五个嘉宾拉到一起。
大家围着餐桌坐成一圈，原来属于燕百泉的位置空空如也，也没人不识趣地提起。
门上的门铃响起，哈士奇火火一下子窜起来，狂奔向门边，然后叼着篮子，踩着轻快的步伐挪到李以灵身边。
“火火还是亲近以灵啊。”江秋屿笑笑，想起昨天导演还专门去见李以灵，眸色微暗，“哈士奇认主都这么快的吗？”
“吃的好啊，”明蓉听出他话中带刺，立刻开始维护□□，“我都恨不得跟以灵回家。”
温如袖：“看以灵下厨，是一种享受。”
秦千明开始思考拜师先学武术还是厨艺。
江秋屿尴尬地喝口茶，暗自咬牙。
弹幕注意到他们之间微妙的气氛：
“我怎么觉得以灵好像团宠啊！”
“可不是，明艳大美人坐她左边，温婉大美人坐她右边，对面是桀骜小狼狗，翩翩公子一说话的就是cue她，其余人话题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这是什么左拥右抱男女同吃啊（战术后仰）”
“如袖前两天还发微博夸过李以灵，明蓉和秦千明都晒出过和以灵的互动，能和他们关系这么好，李以灵应该不像之前黑料说的那样飞扬跋扈啊。”
“说起来李以灵也不知道自己是假千金吧，当年的事情是场医疗事故，她亲生父母还没找到呢，这件事情她也是受害者。”
不过，很快就有坚定的黑粉站出来：
“呵呵，真是会洗白。”
“假千金占别人的身份用别人的资源就是原罪！”
李以灵从篮子里拿出信封，纤长的手指在黑色的信封映衬下越发白皙：“先看卡片吧。”
滋啦一声，信封被撕开，李以灵将里面的卡片展示在所有人面前：
请各位嘉宾前往stone游乐园，分组打工，最终胜利者将会获得樱花摩天轮乘坐机会！
在嘉宾反应过来之前，弹幕已经开始狂欢：
“就是那个在最高处会飘起樱花雨的摩天轮！金陵最浪漫约会地点top1！”
“最近一部偶像剧男女主告白地点就选在那里，现在每天网红打卡的人数不胜数，但是樱花券只限量发送一百人！”
“只有我一个人想到stone动物园另外一个出名的东西吗？”
秦千明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
他率先皱眉，警惕地盯着摄像头：“导演，你先说好我们的打工内容，还有我们五个人，怎么分组，会不会有人落单？”
他这份警惕显然很有必要，音响里很快就传出姜导演不怀好意地嘿嘿笑声：“两人一组嘛，肯定有个倒霉蛋的，不过，大家都可以去探望这个倒霉蛋，还可以向倒霉蛋提出替换邀请。”
弹幕很快开始哟哟哟：
“考验真感情的时候到了，我就爱看这个，摩多摩多！”
“导演这是要折磨一对苦命鸳鸯啊。”
“也有可能是某位单身狗形单影只可可怜怜，提前怜爱倒霉蛋。”
“还有可能是你爱我，他也爱我，伴随抛弃搭档的三角大戏！狗血狂喜！”
“我寻思这边也没有大三角啊。”
“李以灵算不算三角中心？”
一句话绝杀。
弹幕被大橘为重四个字覆盖。
导演提出一个劲爆消息还不够，餐桌的投影仪亮起，在对面白墙上投影三张卡片，显然就是这次打工的岗位选项。
“第一项工作，棉花糖小摊。”
左边卡片翻转，视频播放。
樱花飞舞，棉花糖在机器里成型，如同白色的柔软云朵，甜香里，俊男美女相视一笑，粉红泡泡咕咕冒。
“第二项工作，气球玩偶。”
右边的卡片翻转，视频播放。
孩子们的笑闹声响起，一对憨态可掬的熊熊玩偶摇摇晃晃走过来，他们手中举着色彩斑斓的气球，构成彩色的背景。在欢乐的孩童的簇拥下，玩偶摘掉头套，默契地相视一笑。
弹幕开始姨母笑：
“棉花糖……甜甜的……嘿嘿嘿……”
“送气球也好！无痛当妈！父母爱情！幸福的一家！”
“前面两个都不错，最后一个就是给落单倒霉蛋了吧！我猜安排的位置是最佳吃狗粮的工作！”
前两个确实不错，最多就是玩偶装会有点热，嘉宾们都放松下来。
只有李以灵眉头微蹙，指尖微动，稍做掐算。
紧接着，她怜悯的目光投向逐渐放松下来的秦千明。
秦千明察觉到她的目光：？
大师，你这眼神看的我害怕。
下一秒，导演让人心惊胆战的坏笑响起：“最后一项工作，呵呵呵呵。”
中间卡片翻转，视频突然播放。
率先进入耳朵的是一段刺耳的尖叫！
画面一片漆黑，渐渐亮起，镜头摇摇晃晃，入目第一个就是一身鲜血的僵尸！
它一跳一跳逼近，锋利的獠牙露出，黑色的长长指甲几乎要突破屏幕，压迫感拉满！
弹幕一片啊啊啊啊啊的尖叫声！
视频戛然而止。
四个血字浮现——鬼屋演员。
弹幕缓过来，开始说笑：
“吓死宝宝了，节目组玩的够大！”
“这真的是年度最佳鬼屋宣传片了。”
“哈哈哈哈哈，摄像师机灵点，让我看看秦千明的表情！”
“我早就想说stone游乐园除了樱花摩天轮，鬼屋也很出名啊。”
众所周知，今年刚刚开业就火遍大江南北的stone游乐园可不是单单靠樱花摩天轮，它最开始火爆全网时的宣传可是：“世界第一恐怖鬼屋”、“胆小者勿入”、“进入前签生死协议”、“胆大主播夜探stone鬼屋”……
这些宣传可不是胡乱夸大，stone鬼屋拥有吓哭3686个自以为胆大直播者的辉煌战绩，目前这个战绩还在不断上升，以至于试胆探灵类主播都有了个不成文规定：想要火，先进stone鬼屋！
秦千明自然是知道这家开在石头城，早早成为他死活不去地点top的鬼屋。
所以，他目瞪口呆，呆坐当场。
明蓉率先放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先说好，我不会去替代你的。”
“你你你你！”秦千明反击，“我也不会。”
温如袖低声笑起来。
倒是江秋屿还皱着眉看向李以灵：她刚刚看秦千明，好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果然是有剧本。
等到了万众瞩目的抽签环节，门铃被按响。
秦千明：“我觉得……”
“火火。”李以灵打断他的话，丝毫不给人挣扎机会。
当然，她这是维持综艺秩序，绝对不是昨天社死之后开始报复。
火火极为积极的冲到门口，一下把抽签箱子拿回来。
秦千明尔康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他只好双手合十，默默祈祷：“佛祖保佑。”
温如袖和明蓉对视一眼，她们两都和李以灵单独相处过，这两天互相一问，都知道李以灵身怀绝技，此刻都暗自偷笑。
哎，求佛没用啊，真大仙就在这里呢。
弹幕：
“笑死，秦千明，你好自为之。”
“李以灵这一声，多少有点个人恩怨在里面。”
“都是秦千明死傲娇的报应啊哈哈哈哈哈。”
“我先来。”李以灵好歹做个人，第一个上前，手伸进箱子里，抽出一张字条。
她打开字条，展示给镜头：“气球玩偶。”
中规中矩。
之后三人轮流上前。
最终结果出炉：
李以灵-江秋屿-玩偶气球
温如袖-明蓉-棉花糖摊
始终不肯上前的秦千明没有机会决定自己的命运，被分配到最不想去的鬼屋演员。
弹幕哈哈哈哈：
“这都是命运的安排啊！秦小狗！”
“笑死，这个场景，让人很难不觉得导演安排好了。可是如果姜导演熟悉流量密码，那就该让李以灵和温如袖擦边贴贴，明蓉和江秋屿组成追爱同盟，所以，k神，认了吧，这都是命运的安排！”
“命运安排+1”
“等等，”秦千明不想屈服于命运，“我不信！一定有黑幕！”
李以灵仿佛是突发善心：“也许导演觉得你不敢抽签，没有放鬼屋纸条？”
“对，”秦千明上前，勇敢地把手伸向抽签盒，“我要看看！”
他打开纸条，表情一点点凝固。
“怎么样？”李以灵明知故问。
纸条被她从秦千明微微颤抖的手中拿下来，展示给镜头。
是四个血红大字：鬼屋演员。
弹幕：
“她刚刚是笑了吧，是吧？”
“这绝对是故意的！没有点私人恩怨我都不信。”
“李以灵：有点善心，但不多
秦千明：有点脑子，但没用”
“哈哈哈哈哈，我有点想磕了，腹黑武术大师x傻白甜电竞冠军”
“前面的，你没看出来他们是父子组吗，我还留着k神喊爹录像hhh”
抽签尘埃落定。
去游乐园的大巴上，秦千明极为失落。
明蓉叹气，摸摸狗头：傻子，你昨天惹谁不好，你惹她！人家是一顿八个鬼都不够撕的天师啊！
“好惨哦，主家，你看他好像一只落水的狗狗哦。”金玉蟾翘脚坐在李以灵肩膀上，幸灾乐祸，“主家，你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吧。”
李以灵懒得理它，看看窗外。
耳边是车载电视的声音：“最近几天的石头城前镜子潭湖水变色，呈现血湖现象，部分市民宣称这是闹鬼，石头城鬼脸要挣脱封印，地母流血，引起舆论广泛关注，在这里我们请到金陵大学环境学院王教授来为我们解答。”
一个西装革履发际线岌岌可危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屏幕中间：“是这样的，镜子潭湖水变红是因为一种名为血藻的生物大量繁殖。这是因为全球奥尔尼诺现象导致的异常洋流气温气候变化，所以今年初夏出现大量气候异常，也就有镜子潭湖水水藻大量繁殖，呈现出当前异常的红色血湖现象。”
主持人总结：“所以这是一种可以用科学解释的现象，希望大家不信谣、不传谣。”
李以灵看到车载电视展现出的照片，恰好是金陵名景——鬼脸照镜。
镜子塘的湖水全部变为红色，晶莹剔透，如同一颗大地上的红宝石。
其上方照着镜子的鬼脸紫红交杂，仿佛被蒙在一层黑雾之中，看不清狰狞的面貌。
“说起来，曾经金陵石头城的鬼脸极为清晰，在三国孙权时代，曹操大军试图进攻之时，还曾被鬼脸吓走，”江秋屿丝毫不会放过卖弄学识的机会，“可惜岁月变迁，在地质风化的情况下，鬼脸的耳目口鼻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李以灵笑笑：“我倒是觉得比刚到金陵时清晰一些。”
她刚刚穿到这个时代的时候，也去过金陵几处或是鬼气聚集或是灵气汇聚的地方，那时的鬼脸才是真的五官模糊不清，几乎要在千年的镇压中被磨平。
而现在，这张鬼脸分明逐渐显露出清晰的眉眼，即将挣脱摇摇欲坠的封印。
也难怪城隍爷那么急切地催促她磨好镜子以进一步镇压鬼脸。
如果放任不管，封印很难支持到灵气低潮过去，地府送新照妖镜过来。
stone游乐园就坐落在石头城边，整体造型也与石头城遗迹接轨，配色上使用大片大片的赭红色和紫黑色。
大量建筑外表是石质，极有粗犷味道。
拍摄的一行人在游乐园工作人员的安排下开始做准备。
五个人兵分三路。
秦千明苦着一张脸被拖进远方阴气森森的鬼屋。
“应该没事吧？”明蓉没忍住，凑近李以灵嘀嘀咕咕。
李以灵莫名眼皮一跳，取出眼药水瓶滴了滴。
“您是不是最近神通使用太多，眼睛不舒服？”明蓉有些紧张，“那还是不麻烦您了吧。”
“是牛眼泪。”李以灵解释着，向鬼屋方向看去。
一般的牛眼泪，当然没有通阴阳的功效，除非是牛老死时最后一滴泪，但是狼组那边也有成精的牛妖，这眼泪就会有奇效了。
比起操作复杂损耗灵力的借祖师神通，还是用牛眼泪眼药水来通阴阳快捷迅速。
鬼屋上空清清爽爽一片，李以灵只看到白小白飘过来，注意到她看破自己的隐身，挥一挥手中的锁链：“大佬，你来啦！刚好今天我在这里站岗！”
那就是没事。
李以灵安慰明蓉：“暂时没看出问题。”
“我们得去那边了。”讨人嫌的声音响起。
江秋屿已经穿上毛绒绒玩偶服，皱着眉头摇摇晃晃走过来：“李小姐，轮到你去换装备了。”
弹幕跟着镜头开始讨论：
“感觉小秦真的要失宠，啧啧啧，这是什么相见时难别亦难的画面啊。”
“今天是李明党大胜利！”
“我李温党不服！”
当然也有不和谐的声音：
“乱磕什么cp恶心巴拉的。”
“真是什么小学生都能来上网了。”
“李以灵总磨磨蹭蹭，让人等，耍大牌实锤了。”
“好像是江教授抢先换衣服的吧？”劳江篱看着直播皱眉，默默发上这样一条弹幕。
她是看了李以灵最初登场时一手太极惊艳众人的视频剪辑入坑《再见了恋综》的。
本来劳江篱是一个对娱乐圈丝毫不感兴趣的人，对于李以灵真假千金事件和各种黑料也就是在别人吃瓜时听过一嘴，并不真切了解。
所以她一开始因为颜值入坑，如今也保持着路人以上的好感度，不至于为其冲锋陷阵，但看到有些人颠倒黑白也会出去说一嘴。
“妈妈！妈妈！”小男孩从厕所走出来，开始喊妈妈。
“哎，团团！”劳江篱回过神，赶紧放下直播，把孩子抱起来去洗手。
她之前就答应孩子趁周末带他去一趟游乐园，一路上一直紧盯着孩子，生怕人走丢，。
也就这会儿孩子上厕所——六岁大孩子不好进女厕所，但能独自进入男厕了，她还能喘口气瞅一眼直播。
然而，游乐园今天因为有直播的消息而涌来大批人，劳江篱又是一个人带孩子，买票掏手机的时候，一个不留神，团团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心凉半截，赶紧去找游乐园服务台，打算用广播叫孩子，然后查找录像。
好在，出门前劳江篱在孩子身上贴过一张写着家庭住址父母姓名电话号码的名字，所以，劳江篱在服务站才焦灼等待不到五分钟，录像还没掉出来，手机就响了起来。
“您好，请问是劳女士吗？”
“是的是的，是我，请问是找到我家小孩了吗？”
“对，我们是鬼屋的工作人员，刚好看到您家孩子跟着人群混进去，然后把他带出来，正在休息室，您可以过来报上电话号码，尽快把孩子接走。”
劳江篱松一口气，整件事情有惊无险，但是她还是吓出半身冷汗。
接下来过程都很顺利，就是一走进休息室，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团团就嗷呜一声哭嚎着扑上来：“妈妈妈妈妈！那里有鬼！好吓人！我再也不乱跑了！”
“团团不哭啊，”劳江篱哪还不知道这是小孩乘着她买票的时候跑鬼屋去了，只能向旁边工作人员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好我家小孩，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工作人员摆摆手，涂着口红的唇咧开，笑出一口白牙，“突然这么一个矮墩墩窜进来，还吓工作人员一跳。鬼屋毕竟是不允许未成年人进来的，小孩子容易惊到，好在都没出事。”
劳江篱又是道谢，又是道歉，又是心疼自家小孩。
等到把人带出鬼屋，劳江篱一手叉腰，开始点小孩脑门：“团团，以后不准再偷偷跑，万一哪一次被人贩子拐走，你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团团再次嗷的一声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等再把小孩哄好，劳江篱也没力气继续训话，看他蔫蔫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时间也不早，我们先回去吧。”
团团哭到打嗝，这会儿还一抽一抽的，抬头看到远处两个抱着气球的玩偶熊，突然扯住她的衣角，声音低低的：“妈妈，我要红气球。”
劳江篱本想严厉拒绝，但是看团团有气无力的样子，又想起刚刚看的直播里面李以灵他们就是负责卖气球的工作，也微微动心：“就买一个，买完我们就回家。”
“买气球扫码就可以。”李以灵此时还被几个孩子围着看气球，动作都放轻许多，远远看到一大一小走过来，开口，“让孩子挑个喜欢的吧。”
“最上面那个红色就行。”劳江篱听着声音耳熟，忍不住又想多聊两句，“这些孩子们都很喜欢气球呢。”
“大概是喜欢这些动画人物。”李以灵回答，低头看向她旁边的小男孩。
小男孩白白胖胖，此时拉着妈妈的衣角，踮着脚正在看最上面的红气球，倒是乖乖巧巧，就是——
透着点病气。
李以灵眼皮一跳，正要开口。
就在这时，团团身体一软，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