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有钱人终成眷属
六点，从图书大厦回来准时到食堂吃饭的艾可，刚打完饭准备坐下来时看到杨弘毅的身影。
开始找寻着地方，瞬间不知道坐哪里合适。
“愣着干嘛？”杨弘毅看艾可站在原地直接来了一句。
“没有，我在想我是坐着吃还是站着吃。”艾可想起第一次见面他问的那句话回了一句。
杨弘毅听到笑了一下。
“那你觉得站着吃舒服点还是坐着吃自然点呢？”杨弘毅的话艾可还是走到了他所在的位置坐了下来。
“站着吃得多点，坐着吃得省点，那就看今天的饭菜是否合胃口了。”杨弘毅听着嘴角上扬一直没下来过，玩笑的口吻来了一句：
“这要是不合胃口吃得少还是我这领导的不是了呗。”杨弘毅注意到艾可不工作时穿得比较休闲。
“没有没有，挺好的。”艾可说完拿勺喝了一口汤。
“你平常不上班时都这么打扮？”艾可听着她的话看一下自己。并没有觉得不妥。
“是啊，我们不像杨总您这样的有钱人，这一没谈判二没约会的，穿太隆重不适应。”艾可的话杨弘毅眼眸下移看了一下自己。
“你对有情人有偏见呀？”艾可才发现刚才由于自己口音，快说时把有钱人发成了有情人。
“有钱人。”艾可咬字清晰的说了一遍。
“嗯，这遍发音挺标准。”艾可明知他在嘲讽自己。
“是呀，回黔阳去的话，有钱人就变成有情人了。”艾可的话杨弘毅抬眼观察着她。
“对啊，差点忘了你是黔阳人，你们那边说有钱人都爱说成有情人。”杨弘毅笑着讲了出来。
“对，钱和情这两读音说快了还真不太听得清。”艾可赶紧接了一句，心想这画风转得很快，真是一点尴尬的余地都没有。
杨弘毅拿着筷子微笑的讲道。
“我还想起大学时，我们寝室有个男生就是你们那边的，口音特别重。奖学金发下来后。他特别大声的把发钱了说成是发情了。”艾可听着脑海里呈现那滑稽的场面笑趴了。
杨弘毅看她那矜持不住的笑。愣了几秒钟，意识到问题的艾可赶紧恢复到正经样子。调整了一下嗓子。
“对，我们那边很多字都带口音，还有不少平翘舌分不清的呢？”艾可边说还是忍不住笑。
这点杨弘毅是比较感同身受的，在黔阳上大学那几年差点没因为听不懂当地话把自己逼疯。
“怎么了？你在黔阳是不是也遇到不少。”艾可笑着问他。
声音的感染让旁边的人看向他们。艾可注意到后收敛了刚才那夸张的笑容。
“是不少，可你普通话就挺标准的。我一直都没觉得你会是那边人。”杨弘毅这话让艾可想起那时外出交流学习的几年特意练的。
“在外时间长了，也会潜移默化的往优秀方面发展的。”杨弘毅听到点了点头。
“其实口音带点方言也没什么丢人的吧，现在不是都说有钱人终成眷属，会不会就是我们那边说有情人终成眷属演变而来的。”杨弘毅笑了一下算是认可艾可的话。
“对，有可能真受你们那边语言的传承演变而来。”艾可直了直身体。
“你来这儿吃饭不会就为了吐槽我们的方言吧。”艾可问道。
“当然不是。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杨弘毅说完那笑意艾可瞬间觉得奇怪。
“是吗？什么事呀？”艾可赶紧问道。
“先吃饭吧，一会儿菜凉了。”杨弘毅的话艾可才注意到自己还没动筷子。
“好，杨总你请。”艾可伸手示意道。
吃完饭来到大厅，艾可看了看前厅的罗优和苏颖，再回眼看着杨弘毅找自己说事的问题。
“杨总，那我就”艾可停顿，心想杨弘毅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出去走走吧。”艾可想回宿舍的话一下被杨弘毅的要求给堵了回去。
“我太晚了哎。”艾可不想谣言四起的传，直接回了一句。
“刚吃饱，你就回宿舍待着会不会对身体不太好。”杨弘毅双重否定表示肯定的话，艾可瞬间觉得罗燕说的没错，温柔的语气输出能不知不觉渗透到骨子里认可他的话。
艾可脑海里目前的想法是比较反对的，觉得在宿舍再不好也总比别人嘴里传出来的话好。
“怎么了？我比你大四岁不是白活的，比较有经验。”杨弘毅补充的话艾可既然无言以对。
“你不就是比我大四岁吗？这么一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比我大一辈呢？”艾可反驳来了一句，活动了一下身体。杨弘毅暗高兴笑了一下。
“所以你就打算这样一直站在大堂说话？”杨弘毅说完用眼神示意她看前台，艾可回眼看了看她们。
“那就走吧，正好锻炼锻炼消化消化。”无奈的她还是和杨弘毅走了出去。
在外面走了一段距离也没见杨弘毅开口。艾可见状也只能默不作声的一直往前走。
被这压抑的氛围逼得艾可实在受不住了，直接来了一句：
“杨总，我们俩现在是在玩谁先开口谁就输的游戏吗？”说完眨着眼睛等着杨弘毅回话。
“你经常玩吗？那你应该就是输的一方吧。”说完还点头示意，艾可瞬间无奈。
“要是你不在啊，我准赢。我可以一天都不用说话。”艾可说完偏头往前走。
“也对，你今天休班都干嘛了？”杨弘毅的话艾可疑惑道，自己哪天休班他怎么知道？
“哪儿都没去，图书大厦一日游。”艾可随意的话杨弘毅清了清嗓。
“不闷吗？从早上往那儿一坐，就坐到下午？”艾可摇了摇头。
“杨总应该知道书中自有黄金屋吧。那是一个让人看了就能沉迷的世界，不过对于你这商业质化的成功人士有可能无法理解。”艾可的话杨弘毅从内心觉得她真是个得力辩驳者。
“你大学时是不是选修了辩论专业呀？这么能找反驳重点？”艾可听到杨弘毅的话翻了个白眼。
“辩论专业由于时间问题，没选修上，不过最佳辩手倒是拿过。”艾可实事求是的回答道。
“嗯，看出来了。”杨弘毅心平气和的来了一句。
艾可看他那样瞬间也不说话，就想看看他怎么找话题。
杨弘毅走了几步看艾可没接话，侧脸看着她悠然自得的低头观察着自己的脚。
风吹来时，艾可环抱自己手臂搓揉了几下。
“站过来，给你挡风。”听到杨弘毅的话，艾可愣了一下神。
以前总幻想的浪漫又霸道的词就有这一句。
抬眼看他时，发现他那被风吹乱的发型，再加上他目前抿嘴的神态有点像艾可瞬间清醒过来。
“哦，不不用，我经冻。”想着在前台冻了将近两个冬天，这点小风是可以承受的。
见艾可没有往自己身边走，杨弘毅自发的靠了过去。
“本来风就不小，站这么远得大声说话才能听到。不觉得费嗓子啊？”话一出，艾可呈现的心里活动是：知道风大，还出来被风抽。
“杨总，你说我现在张开嘴，猛吸几口这西北风，会不会管饱啊？”杨弘毅听到这话绷不住的露牙笑了出来。艾可那脸部小动作让杨弘毅收了收。
“这个目前还没人实践过，要不你可以试试。”杨弘毅调侃的话艾可瞬间无语。
“开玩笑了，作为这么大公司的总经理，不至于让你喝西北风饱腹。”艾可听到也笑了一下。
“你不是说有事和我说吗？看这路程再大的商业机密应该也不会有人窃听吧。”艾可话完轻抬下巴示意他向后看，杨弘毅回头看了看不知不觉已经走了这么远。
“这路程看着刚好合适，那就选择在这儿说吧。”杨弘毅配合艾可的话，一本正经起来。
“嗯，说吧，我一定持有我的职业素养，绝不外泄。”艾可说完做了个保证的手势。
杨弘毅想起早上罗燕说的话。
“这倒不至于，我是想说你闭关修炼这么久，团队设计大赛不出关试试火候吗？”杨弘毅的话艾可秒懂。
“你要和我说的是这个啊，那我只能告诉你，我现在还没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随便出关的话容易自损，严重的话还有可能走火入魔。”艾可用相似话风回应着。
“不是，那你天天关着练，七七四十九天后也得出来透透气吧。”杨弘毅边用手数着。
“你以为修仙呢？还得时不时出来吸收一下日月精华？”艾可接得如此顺畅。
“还真得这样，你天天闭门造车，服装都讲究量体裁衣。你作为设计专业四年，这点应该早有领悟吧。”杨弘毅言归正传的说出来。
“你知道香奈儿的小黑裙为什么成为传世经典永不过时吗？因为她是个传承，有自己的中心轴。”艾可的话让杨弘毅安静没回应。
“我也想做这样子的，而不是因为顺应时代快速变化，让我精心付出的设计粉墨登场后成为速食时代的产物。”说完后见杨弘毅没出声。
“或许我们所持的立场不同，你是大家思想，我是小家行为。所以考虑的纬度有一定的跨越性，我喜爱设计，但我不想把我喜欢的东西随随便便的商业化。”艾可说这话如此的认真。
“你怎么就觉得我会让你喜欢的东西随随便便商业化呢？你精心做设计不就是为了让别人认可吗？然后认可后实现你作品的价值，并不是为了让它封藏于世，百年之后或者更长时间出现一批专家，拿着显微镜和放大镜去考古它诞生于哪个年代吧。”杨弘毅的话让艾可紧握了一下手心。
“就你刚说的小黑裙，它有传承也有创新，它也在流传中不断顺应社会的需求。那种独一无二的也只是未来的一部分，我并觉得传统与时尚不能并存。”艾可听到知道对于经验自己是争不过他的。
“你们黔阳不是盛产茶吗？茶工艺你应该比较了解，如果按传统方式来制茶，靠手工技术一天能炒出多少，茶工艺那么复杂繁琐，就算速度再快也赶不上茶生长快吧。如果把传统技术形成机械化了呢，那是不是明前雨前茶会在相应的时效内到达爱茶人士手里，从而实现它最大的口感。”教育似的输出让艾可明白，杨弘毅是懂她的。
“哦。”艾可语言简短的来了一句。
“哦？”杨弘毅质疑道。
“嗯。”艾可点了点头，杨弘毅被这一个字给弄得焦虑了。
“那你？？？”杨弘毅希望她在说点什么。
“太冷了，我想申请回去了。”艾可找着借口道。
“我”杨弘毅看她穿得确实不多。
“行，回去吧。”杨弘毅被弄得只能摸后脑勺调节。
“杨总，再见。”艾可挥了挥手连忙插兜往回走。
“我也得回酒店处开车，一起吧。”说完跟上艾可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