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不在一起,但各自努力啊
宿舍门一开,整层宿舍瞬间恢复光亮,所有提心吊胆的人顿时松了口气。
殷娅和宁桐站在宿舍门外,几个同样找到钥匙的也走了出来。
撇开凌乱的宿舍,一切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看来之后十四天这样的考核不会少了。”殷娅看向宁桐,只见她小脸太过冷白,她心一拧,“怎么了?”
宁桐眼底有点迷茫,她从走廊尽头移开视线,看向殷娅,对上她担心的眉眼,摇了摇头:
“没事,就是有点吓到了。”
“吓到?看你很自如呢。”
“哈哈,越是危险越要淡定嘛。”
两人简单收拾了下宿舍,上了床,睡觉。
宁桐睁着眼,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她心底颤动得厉害,一种很奇怪的慌乱,明明刚刚面对考核的时候都不慌的,怎么考核结束了慌起来了,这股慌乱因何而来呢?
她不明所以,在黑暗中又打开了手机,贺骞洲回消息了——
【晚安,宝宝】
她嘴角弯起,顿时害羞地缩进被子,露出一双眼睛又羞羞地看了眼贺骞洲发的消息。
咦~贺骞洲好腻歪啊。
睡觉。
盖上手机。
第二天,全体教官对昨晚上的事一句不提,仿佛一点都不知道似的,宁桐不在一起,只以为能见到贺骞洲了,却没有,和高恩赫一同作为向导的,是另外一个学长。
“这位是林武学长,来自恩星。”
教官甚至没有说明贺骞洲去哪了。
分队上了车,宁桐刚想去问教官贺骞洲去哪了,几个学生比她更快,被教官直接凶回去:
“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是来参加特令营的,是来学习的,别把心思放在别的地方。”
几个人泄气,回到座位。
宁桐沉默一下,走了上去,轻声问教官:“教官,贺骞洲是我男朋友,我能知道他去哪了吗?我很担心他。”
“”
教官想怼都没的怼,看向她问:“他没告诉你?”
宁桐摇头。
“你说他是你男朋友就是了?一天天到我面前这么说的学生不少。”
宁桐掏出手机,浅浅亮了一下自己贺骞洲的聊天记录,其中还有贺骞洲发的语音
“”
教官沉默了,他又看了眼宁桐,随后回答:“他是军队的人,离开自然是因为军队有事,你好好跟着队伍,别的不用想。”
“好,谢谢教官。”
接下来的一天,宁桐跟着队伍参观了历史遗迹,这是一座被虫族摧毁的城市,有八百年的历史,早已风干,但依然能看出城市的痕迹。
众人走遍了整个城市,里面有很多虫族留下的痕迹,未建成的巢穴、凝固的唾液、绿色的血迹、齿痕、抓痕,当然,也有人类已干涸的黑色血液。
身临其境的刺激和所带来的恐惧,远超所有人平时训练时进入场景所带来的。
身为机甲学院的学生,在这一刻对于自己肩上扛着的责任更加深刻了,当然,与责任同步的,是需要强韧战胜恐惧的内心。
晚上,大家都不太敢睡觉,就怕又突然迎来临时考核,但没有,一晚安静。
第三天,要去见一颗很罕见的陨石,但陨石位于3000米高峰之上,所以大家想见,得爬上3000米的高峰。
贺骞洲还是没有出现,宁桐记着他说的,就算他出任务也得给他发消息,让他知道她很想他,所以时不时就给他发消息,分享所见所闻。
3000米,刚开始还很轻松,到了后面就开始缺氧,寒冷,需要带上各种设备,当然,精神力越高相对越轻松一点,宁桐想,如果是以前,她估计爬个200米就喘个不行,但现在,周围人都气喘如牛,她也只是微喘,微微流汗。
殷娅都震惊她的体质,她笑笑说,“虽然看着没有肌肉,但我天天训练的。”
其实主要还是因为有阿亚在他身体里,她一点也不觉得疲惫。
夜里,大家在四分之三的位置搭了帐篷,夜营,非常冷,两人几乎都是抱在一起睡的,但睡一会儿就暖和了。
五点多,所有人都爬起来看日出,太阳像是巨大火球一样近在咫尺,全身的寒意都被融化了。
整理、集合,大家又往上爬,到了山顶,见到了非常罕见的半月形状的陨石,亦命名为“半月”,大约二十米高,立在山顶之上,仿佛另一个坠落到星球的月亮。
参观完,所有人下山,下山轻松太多,所有人都相对愉快聊了起来。
但没想到,到了半山腰,一个牌子将阶梯拦截,上面写着——“正在搭建,禁止通行”。
所有人愣了,教官也非常适宜地说道:
“既然路走不了了,就走滑翔吧。”
所有人懂了,这又是临时考核。
众人跟着教官走到山的另一侧,就见滑翔翼已准备在了一旁。
“看到了吗,底下有块白色区域,是为滑翔降落准备的,你们落到那就行,等所有人到达,我们再集合回去。”
他说的很轻松,仿佛这只是所有游客不想走阶梯时的另一个选择,但怎么可能呢,1000的高空滑翔,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教官,我”一个女生早已脸色惨白,身子微微发抖,却在说了一半对上教官视线后不敢再说了。
什么理由都不允许,他们没有特殊疾病,都是要上战场的人,这都是必须要尝试也必须要克服的阻碍。
好几个女生怕的脸色都白了几分,但还是大着胆子往前走,男生也不例外,只是少数几个分外淡定。
“大家别怕,只要尝试一次就知道没什么,高空其实也只是我们初次见虫族一般的恐惧,只要看过了就不会再害怕了。”
高恩赫学长安慰,有几个胆子就大了点。
殷娅以为宁桐怕,揽过宁桐:“别怕,我第一次滑翔也怕的很,但滑了一次,就喜欢上了,特别爽,会飞一样。”
就见宁桐的表情格外淡定。
她反而呆了:“你不怕吗?”
宁桐眼睛一眨,回过神,对她笑:“不怕啊,以前很害怕,现在不知道怎么就不怕了。”
其实她以前经常被爸妈命人从高空丢下去,甚至哥哥姐姐都会拿这个来逗她,那时候她每一次都怕,每一次都哭,虽然爸妈会骂她,但哥哥姐姐会哄她但是现在
唯一真正怕她哭的,只有贺骞洲,他还日夜不息地在战场上呢,她又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