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这是我弟，姓严
又和橙子玩了一会，蒋雨妍要回去剪个小片子，看着自己在那玩得开心对她毫无留恋的橙子，一步三回头，“橙子，我走了……”
“汪。”橙子极其敷衍的叫了一声。
“呜……”蒋雨妍扎心了，“顾清澄，等我过两天把片子剪完，你把橙子带出来和我玩一下，知道了没？”
“知道了知道了，等你忙完了再请你吃大餐。”顾清澄正忙着拿五杀呢，“橙子，送她出门。”
橙子很聪明的开了门，狗头一仰，像是在说，本大爷都亲自给你开门了，别磨叽了，赶紧走吧。
蒋雨妍一脸感动，摸摸它的头，“橙子，你对我真好，比你主人还有个人样，我走了，过几天见。”
“砰！”她一出门，橙子就狠狠把门关上，走回客厅，窝在顾清澄脚边滚着玩具球。
玩了两个多小时的游戏，顾清澄打着哈欠上楼，“橙子，你自己玩会，姐姐睡个午觉。”
“汪汪。”橙子送她到房门口，又噌噌噌回了客厅，专心玩着自己的新玩具。
下午六点刚过，正在伸着爪子掏沙发底下的球的橙子耳朵动了动，一改温顺的模样，呲着牙，警惕地盯着传来声响的门口。
“咔哒。”顾清沨一边和顾景讨论着工作一边推开门……
“汪！汪！汪！”橙子满身肃杀地扑过去，像是守护着自己领地的狼王一样。
“卧槽！”一向冷静自持的顾清沨被眼前的巨大黑影吓了一大跳，忍不住爆了粗口，眼疾手快拉着顾景连连后退，躲开攻击性十足的黑影，心脏还在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剧烈地跳动。
顾景也被吓了一跳，一脸惶恐的看着堵在自家门口的大型动物，“这，这是狼？”
平复了一下心态的顾清沨定睛一看，“像是一只大型犬。”
“它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家？”顾景听到橙子传来的低低的警告声，看着它蠢蠢欲动的爪子，拉着顾清沨又后退了几步。
顾清沨也不确定，“难道是清澄养的？”
“清澄怎么会养这么凶的狗？”
“不知道。”顾清沨伸出手，试探着小步上前，“狗狗乖，我们不是坏人，这是我家……”
“汪汪汪！”橙子呲着牙，对着他狂吠，死守着门口。
“清沨！”顾景急忙把顾清沨拉回来，“先给清澄打个电话……”
“好……”顾清沨拿出手机，拨打顾清澄的电话，等了一会，他无奈地说，“关机了……”
“……”
于是，父子俩站在自家门口，和一只凶神恶煞的大型犬大眼瞪小眼……
快七点的时候，顾清澄才悠悠醒了过来，洗了把脸下楼，“橙子？你在哪呢？”
“汪。”坐在门口的橙子叫了一声。
“你蹲门口干嘛呢？当门神啊？”顾清澄走过去，摸摸它的脑袋，一抬头，看到西装革履站在那的俩父子，一脸疑惑，“你们站那干嘛？刚回来吗？”
“……”两人沉默。
“汪汪汪！”橙子又盯着他们凶狠地叫了几声。
顾清澄似乎明白了，轻轻拍了拍它的狗头，责怪道，“别闹，进去。”
“哼哼。”橙子听话地往里走。
“呃……进来吧……”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进了自己的家门，顾景的脸色明显不太好。
看到又温顺的窝在地毯上自己玩的橙子，顾清沨问道，“清澄，这是你养的狗狗吗？”
“嗯。”顾清澄坐在沙发上，给已经充满电的手机开机，“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弟，橙子，很乖的。”
顾景板着脸，“乖？它刚刚差点没扑上来咬你哥，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养这么凶的狗。”
“橙子，过来。”顾清澄挠了挠橙子自己凑过来的下巴，反驳，“它哪里凶了？你看，多乖，可能是看你们不敲门，把你们当坏人了。”
“……”顾景脸色青白交错，我回自己家还要敲门？
“哦……你们应该没有对狗毛过敏什么的吧？”顾清澄抬头问道，“橙子要和我住一起，要是你们对狗毛过敏或者接受不了家里养宠物的话，今晚我先带它出去住酒店，过几天找好房子了，就带它搬过去。”
顾清沨摇头，“没事，住在家里吧。”
顾景虽然很不喜欢这只恶犬，但是也不能把它和女儿赶出去，只能默许。
“你们吃饭回来了吗？如果吃了的话我自己定外卖了？”
“还没有。”顾清沨脱下西装外套，“我换身衣服下来做饭。”
“ok。”
顾景也换了身休闲装下来，坐在沙发上，和橙子隔了好几米的距离。
顾清澄看了看橙子，又看了看他有点僵着的脸，不确定地问，“你不会是怕狗吧？”
“……”顾景一瞪眼，“我怕什么？我只是不喜欢狗身上的味道！”
“哦。”顾清澄顺了顺橙子的狗毛，怕就怕呗，装什么装呢。
突然，橙子从地上站起来，朝门口冲了过去。
“诶！”顾景心里一紧，“快拦住它！是你妈回来了……”
没想到橙子到门口的时候来了一个急刹车，对着刚进门的严艺疯狂地摇尾巴，还小声地哼哼，像是在撒娇。
“哎哟，橙子！”严艺看到它，惊喜地蹲下身，捧着它凑过来的大脑袋，狠狠撸了几下，“两个多月没见，还记得妈妈呢？”
“汪汪！”橙子兴奋地往她怀里钻。
“真乖，等妈妈把包放下再陪你玩好不好？”
“汪。”橙子小心地叼着她的裙摆，拉着她往沙发走。
顾景看着抱着那只大狗，喜爱地顺着毛的严艺，艰难地问，“你不怕它？”
“这是我儿子，随我姓。”严艺头也不抬，“它还这么乖，有什么好怕的。”
“……”严橙子？这是什么狗名字啊？
半小时后，顾清沨做好了饭，喊道，“可以吃饭了。”又看了看紧跟着严艺过来的大狗，有些为难，“它要吃什么？”
严艺从冰箱里拿出两块牛排，放到水池里解冻，“你坐下吃饭吧，我一会吃完饭给它喂两块牛排就行了。”
“好。”
一家人坐在餐桌上，顾清澄还是第一次吃顾清沨做的菜，味道还不错，“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呢。”
顾清沨垂下眼帘，掩去那一抹惭愧，“抽空学了一点。”他没说，自己是在蔺念星高考前，家里忙不能时时看照，才特意搬到学校附近的房子里照顾她才学的厨艺，彼时的顾清澄要早起半个小时，独自吃完刘姨做的早餐，再由司机送去七八公里外的学校……
“清沨可比你爸强太多了，我嫁给他这么多年，连个煎蛋都没吃过。”虽然顾清沨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但是严艺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被教育得很好，温文尔雅知进退，善于察言观色，又有着自己坚定的原则和底线，可惜不是她生的，不过自家狗儿子也是很乖很可爱的。
“……”顾景发现自己在这个家里好像真的插不上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