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阴阳眼现
自从青眼厉鬼那件事情后,师傅对于我的修炼越来越严格。每天除了练习做法的步法,还要学习符箓的运用与画法。
甚至师傅不知从哪里翻来厚厚一叠很多布满灰尘的古经书来让我背诵。
我一本本的拿来看,这些古经书封面都是用非常古老的字体写的,看上去就知道年代久远。
《道德真经》、《南华真经》、《冲虚真经》、《周易参同契》、《抱朴子内篇》、《老子想尔注》、《老子中经》、《黄庭经》、《太平经》、《玉皇经》、《黄帝阴符经》、《清静经》、《悟真篇》………等等。
其中最引起我注意的就是一本叫做度人经的古经书,我随手翻开其中一页,莫名的就被深深吸引住照着书籍念了起来。
“人道渺渺。仙道莽莽。鬼道乐兮。当人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
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爽。悲歌朗太空。
唯愿仙道成。不愿人道穷。
北都泉曲府。中有万鬼群。但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
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束诵祅魔精。斩馘六鬼锋。
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还没等我念到几句,我就感觉有一股气息在我头顶凝聚,随着气息越来越强烈。
它竟然开始在我全身游走,最后汇聚在我双眼之上。就在那股气息在眼中游荡的时候,我眼睛传来一阵剧痛。
剧痛使我眼睛都睁不开,倒在了地上。我双手捂着双眼,过了没多久我竟然发现有血从我的眼角流了出来。
剧痛和恐惧感促使我发出一声巨大嚎叫。
“啊~师傅救我。好痛!我眼睛是不是要瞎了。”
师傅闻声赶到,没好气的看着我说道:
“鬼叫什么,让你学法念经和要你命一样。”
我见师傅来了,像看到救星一样,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由于我眼睛睁不开,我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在前方探路往师傅声音方向小心翼翼的走去。
“师傅,我眼睛突然就流血了,会不会瞎啊!”我着急的问道。
师傅也是看到了我眼角的流下的鲜血,顿时也感到有些意外。
吃惊的说了句:“啊!竟然开了眼。”
“开了眼,什么开了眼,我都快瞎了师傅。”
师傅不等我再说什么,转身离开去往他的卧室之中。不是一会,我就听见从师傅卧室之中传来窸窸窣窣翻东西的声音。
没过多久,师傅就从卧室中走了出来,拿了一个玻璃瓶装的不知是什么的水在我眼睛冲洗。
然后,师傅做了个手诀轻轻点在我眼皮上。
说起来也神奇,在师傅手诀和那瓶不知是什么水的冲洗之下。我眼睛瞬间就不再疼痛,血也没有在流了。
我慢慢的尝试张开眼睛,确定没有什么异常之后。我把眼睛完全张开看向了师傅。
和以前不同的是,我再次看向师傅的时候,我竟然发现师傅整个身体好像被一层淡淡赤色的光晕包裹。
我急忙向师傅问道:
“师傅,为什么你身上会有一层赤色光晕围绕?以前我没有看到过啊。”
师傅捋捋他长长白胡子,沉思了一下。缓缓开口对我说道:
“我们修道之人,每修到一个境界身上就会被一层灵气护体,修为越深,护体灵气就颜色就越深,而其威力也就越大。
而修为到一定地步,就能产生护体灵光万邪不侵。这个以后你到了这个境界自然会明白的。”
“而关于你为什么能看见我身上这层灵光,我想大概和你这次开了眼有关。”
又一次听师傅说到开了眼这三个字,我好奇的向师傅靠了靠想尽可能的听到师傅说开眼是怎么一回事。
师傅见我靠他那么近,笑了笑随后说道:
“所谓开眼,分为两种。一种是后天开眼,一种是先天开眼。”
“后天开眼,大多数是我等玄门中人驱邪诛鬼,对于一些难缠的厉鬼所施的一种小道尔。
常见的的后天开眼当时也就民间流传的那几种。柳枝滴水,擦牛眼泪等等。这些种都是属于后天开阴眼。
而先天开眼是在某种机缘之下开的灵眼。先天开眼大部分人,开的都会是阴眼,所以常常能听到民间有人说自己见到了鬼,但其他人却看不到,当做恶作剧的缘故。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你这次开的竟然是阴阳眼。”
“师傅,那我开的阴阳眼是不是很厉害啊。”我有些得意,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继续追问师傅。
师傅沉吟了一会,没有说话。闭着眼睛左手手指在不停掐算,像是在算什么东西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师傅手指停了下来,睁开眼睛看着我说道:
“右眼属阳通神,左眼属阴见鬼。你这次阴阳通开,为师也算不出是好是坏,祸福难测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我有些茫然,没听懂师傅所说的话的意思。麻木的点了点头。
师傅随后把我叫进了他的卧室,从一个储物柜里拿出了一个刚给我冲洗眼睛一样的玻璃瓶递给了我。
“你阴阳眼初开,四十九天之内每天都要用这无根水来冲洗巩固你的双眼的灵性。我这里只有这一瓶无根水了,以后每天靠你都要自己去采集。”
我接过无根水,随后离开了师傅的房间。我把无根水摆在了三清神像面前,继续打坐起来。
所谓无根水,就是没有根源的水,也就是自然产生的水源。如雨,露珠等不染尘土的水珠。
就这样后面的日子里,我每天凌晨就去采集无根水巩固我的阴阳眼,白天继续练习着师傅教我的术法。时间一天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阴阳眼的缘故,这段时间我的修为与日俱增。终于踏入玄门门槛,成为了一个黄阶小道士。
而也就我成黄阶小道士的这一天,我迎来了我人生当中的第一笔“生意”。
这天,家里来了个身着黑色长袍满脸脓疮,披头散发的老者与师傅长谈了很久。
我在门外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让人惊悚的词汇。
“分尸,肉泥,血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