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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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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溪跟董家生猪铺掌柜约好的地契交易时间是明日正午, 味香楼碰头。

    眼看天色渐暮,程溪从乔山回到兴山镇,用易貌符变幻外形,找到镇上最大的商行, 购置轻灵木。

    这东西出乎预料的便宜。

    一整根才五百中品灵石, 就这锻造出来能够对抗金丹期强者?程溪心里有点打鼓。

    “这轻灵木也算稀少灵木, 怎么千年轻灵木这么便宜?”程溪看向陪同的店侍,疑惑问。

    “轻灵木的木质太硬, 又不易渗透灵力, 生长快, 还不挑地儿。咱商行除去千年木, 还有五千年的, 需两千中品灵石。”

    店侍老实回答。

    “行,千炼铁有吗?什么价位?”

    程溪又问。

    “一斤千炼铁五十块中品灵石。”店侍说。

    “劳烦轻灵木五千年与千年份的各来一根, 千炼铁来五十斤。”程溪端起茶杯喝了口灵茶, 琢磨着她要的这些加起来, 也才近五十块上品灵石。

    对比她储物袋那近十万的上品灵石,就挺便宜。

    有钱真好啊。

    程溪在心里感慨。

    店侍对这笔大买卖非常惊喜,立马应下,向程溪告了声退匆忙跑去筹备。

    程溪完成交易离开商铺时,天色已经黑下来,回灵渠街前, 她又去了趟普通的木材商铺与药草铺。

    买了一大堆普通灵木、铁材、新鲜药草, 加起来只花了百来块中品灵石。

    程溪换回平时示人的外貌, 心情舒爽回住所。

    木犬悄无声息矗在院子中央,程溪走近木傀儡住的侧屋,推开门, 把几节轻灵木与千炼铁摆在角落,闲聊道:“我打算盘一座山头用来养猪,到时候给你在那里盖个屋子,你要不要去那里住?”

    “咝咝咝——”

    木傀儡拿着工具正在打磨木犬的零件,闻言转过头,方形的五官看向程溪,嘴巴张合,“把木犬摆到山里头,我也能操控,还是说小娃娃你嫌我了?”

    程溪:“?”

    “我没有,你怎么会觉得我嫌你啊。”程溪觉得好笑,她之前

    不知木傀儡的本事,觉得它当个摆件也行,现在又怎会嫌弃它。

    “轻灵木呢,贵是贵了些,但它很结实,你且放宽心。大不了我到时候操控这些玩意,替你去拦路打劫,保证把成本赚回来。”

    木傀儡很认真地说。

    程溪:???

    区区几十块上品灵石,不至于,不至于!看把傀儡逼成啥样了都。

    “轻灵木不贵,很便宜,千年的只要五百块中品灵石,五千年的也只需两千块中品灵石。”

    程溪笑着说:“这点灵石,只要多养几茬猪就能赚回来了。”

    木傀儡瞬间睁大双眼皮,显出里面无神的眼睛,它浑身颤抖,“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以前的轻灵木,很贵!千年龄要很多灵气石,至少三万。”木傀儡囔着要了解这个如今的货币,程溪只好拿出三种灵石,让它辨识。

    木傀儡说上品灵石与以前的灵气石的灵气份量相当,把程溪给听呆了都。

    这要是能倒卖,绝对血赚。

    “你说的以前,是多久之前啊?”

    程溪憋着声问。

    “虚陵城还未建成,我就存在了,很久很久了吧,那时的生活,可不如现今这般平和。”

    木傀儡悠然说了些隐约还记得的事,让程溪对几万年前的修仙界,有了个大概了解。

    简而言之就是外忧内患,资源匮乏。

    “改日我买本灵木册给你打发时间吧,上面记录的是当今所有灵木品种,说不定对你打造这些傀儡有更好的灵感。”程溪贴心道。

    “好!小娃娃真好!”

    木傀儡激动地咯吱咯吱响。

    程溪见它动力十足,又留下普通灵木与铁材,让它不要太劳累才离开侧屋。

    一楼修炼室,程溪手握两块上品灵石,进行日常修炼,她隐隐感到炼气五层的极限已经不远,以她现在的积累,突破炼气六层非常轻松。

    但神兽这么好的资质,不把底蕴打好,简直血亏,尤其现在不缺资源的情况下,程溪选择稳扎稳打。

    后半夜。

    程溪修炼至饱和状

    态,睁开眸子,入目便是在橘色灯盏照耀下,黑雾身形不断扭曲,时而成圆,时而化作木犬形状,睁着一双微圆猩红眼珠的人炼魇。

    程溪:“?”

    “你在做什么?”

    程溪沉默几息后问。

    “饿,了。”人炼魇的黑雾凝滞在原地,通过魂血跟程溪沟通。

    “饿就先吃几头黑皮猪,走。”

    程溪精神抖擞来到后院,兽栏檐下挂着灯笼,里面是累了一整天睡得很死的黑皮猪。

    人炼魇规规矩矩吃了六头黑皮猪的血液,并把这六头黑皮猪挪出兽栏。

    “怎么,处理,肉。”

    人炼魇也知道白天的事,它问程溪。

    “猪皮猪脏放到一边,猪肉分成两斤一份。”程溪看了眼天色,约莫凌晨三点钟,就算是修士,这个时辰也大多都在休息。

    不过味香楼却是全天候都有人在。

    “我去趟味香楼。”程溪想了下说,“以后就跟他们合作。”

    “猪,涨价,肉价,要高点。”

    人炼魇一双猩红眼珠看着程溪,一本正经地叮嘱,颇有种担心程溪吃亏的意思。

    程溪不由得莞尔,“行,我把人喊过来,把价议好再让他们搬走。”

    兴山镇的夜街有灯,倒不显得可怖。

    程溪通过敏锐嗅觉,提前避开几处灵力碰撞的打斗现场,找上味香楼,要了个能做主的管事,还要了个懂得腌制腊肉的跑堂。

    两人跟着程溪来到灵渠街住所,后院五个大藤框里,装着的是已经处理好的黑皮猪肉与猪脏。

    “近来黑皮猪价上涨,这猪肉是怎么算的?”程溪看向味香楼管事,随意问了句。

    “程公子养的这些猪肉品质均是上乘,最近普通猪肉都是十斤一块半下品灵石,程公子这些,可以算十斤两块下品灵石。”

    味香楼管事很厚道,“猪脏方面,六头猪,算一百二十块下品灵石如何?”

    程溪余光扫了眼兽栏的横梁,人炼魇冒出一双猩红眼珠,断断续续对她说:“价格,还,不错,可以,交易。”

    “行。”

    程溪脸上带

    着笑意,痛快答应。

    程溪又借着想学腌制腊肉的借口,端了一盆青盐出来,让跑堂的当场示范。

    得到人炼魇表示学会的回答后,程溪才与味香楼管事交易灵石,看着他们将五个大藤框收入储物袋,三人闲聊着,在院门口时味香楼的两人向程溪告辞。

    “六头,赚了,四百,下品,灵石。”人炼魇悄无声息出现在程溪身侧。

    “主要是品质跟处理上赚到的。”

    程溪对这个利润并不意外,近四百斤的黑皮猪整只出栏价只要十五块下品灵石,而这些普通肉加起来却值六十下品灵石,看似血赚。

    但黑皮猪还得处理,几乎没有人能像人炼魇这般,瞬息间让黑皮猪无痛离世,保障内脏完好的同时,肢解速度还快的一批。

    “你吃饱了吗?”

    程溪温声问人炼魇。

    “还,没,小半,饱,明天,还要吃,一顿。”人炼魇实话实说。

    “嗯。”

    程溪应了声,她没打算把养猪当主业,主要还是为了解决人炼魇的口粮问题。

    比起死猪,总好过死人吧。

    程溪折回修炼室,因境界锤炼已经饱和,她拿出傍晚买的新鲜药草,开始提炼成翠绿药珠。

    张玉笛借着明春堂给她使绊子,虽然这绊子对她没大多效果,但程溪也不会吃这个闷亏,并且她对自己这个心法的修炼,有一些想法需要验证。

    次日清晨。

    明春堂一开院门,就迎来大批受伤的修士,多是以炼气期为主。

    以往受伤的修士来明春堂,都得先挂个名,请药师观察伤势程度,之后才对症下药。

    或是用药珠,或是自己买药材回去煎熬服用,药师需向伤者说明两者利弊,之后才由伤者自己决断。

    但自从昨日由张玉笛开始管理明春堂,所有伤者发现想要解决伤势,他们只需要操心一个问题:确保灵石足够。

    药师检查完伤势,直接明说这个需要多少灵石可以解决,伤者给得起,直接治疗,给不起恕不奉陪。

    如此一来,明春堂的愈伤效率大大增加

    ,大部分修士都是赞誉,认为此举节省了他们的时间。

    就在明春堂的药师张罗着准备接待伤者时,第一批进来的修士正围着院子里一方长桌,与一个相貌普通的少女,你一言我一语。

    “妙手回春?这是做什么?”

    “专治外伤,一次五块下品灵石,贵倒是不贵,好像没说轻重程度,大面积外伤也能治吗?”

    “这药师看着挺年轻的,只有炼气五层,靠谱吗?”

    “明春堂的人,能不靠谱吗!”

    ……

    在众人讨论期间,有个中年男人站出来,展露伤口,诚恳又带点敬意地询问:“药师姑娘,我这伤,五块下品灵石能治吗?”

    程溪看了眼男人血肉模糊的左手肘,脸上神色平和地颔首,“可以治,请坐,不愈和不收灵石。”

    “好!”

    中年男人神色一喜,连忙走到程溪身侧的木凳坐下,把伤口呈现在她面前。

    “小师妹,你莫要胡闹,师父让你与药师修行,可没说过让你砸明春堂的招牌。”

    张玉笛温润的嗓音在人群里响起,这些伤者下意识让道,一身杏白药袍,玉树临风的张玉笛面带无奈道。

    “这,这位不是药师?!”

    坐在凳子上的中年男人脸色一变,噌地站了起来,连退数步与程溪保持距离。

    “师父说药道修行重在实践,我虽入门时间不长,但能让师父亲自教导,这足以说明我的资质。师兄担心我砸明春堂招牌,那我这就出门去。”

    程溪唇角微扬,嗓音空灵而轻快,带着少女独有的娇憨,她麻溜搬起桌椅跑出院子,在院门旁的街边摆好,侧头朝院内高呼:“大师兄且放心,我必不会提明春堂的名号。”

    “这条街上往来都是急于寻医的伤者,小师妹还是将桌椅收起,莫给人添麻烦。”张玉笛走到院门口,面带温润笑意看着程溪说。

    即便程溪摆放的桌椅连街巷的五分之一都没占到,但附近往来的修士还是将目光放在程溪身上,带着明显打量。

    “唉,大师兄说的也有道理,那好吧。

    ”程溪叹了声,“我储物袋放不下,只能把这些东西暂放在明春堂了。”

    程溪说完也不管张玉笛答应与否,把桌椅又搬进院子里,同时将布做的招牌,绑在短竹竿上。

    她肩上扛着短竹竿,朝张玉笛明媚一笑:“师兄,我这就上街历练去啦。”

    对于程溪这见招拆招,早有准备的举动,张玉笛笑意稍淡,“师妹如何我自是管不着的,但倘若有人在外说明春堂的招牌被人坏了,我自要代师父对你管教。”

    “是像昨日那般管教吗?”

    程溪佯装好奇问:“若是那般,力道可还得加重一些才行哦。不然我把东西卖给味香楼,还得了个好价钱呢。”

    张玉笛脸色彻底失了笑意,随意道:“我不过是担心师妹荒废了修行,稍提了几句罢了。”

    “那我便多谢师兄好意啦!”

    程溪笑意盈盈。

    “师妹知我好意便足矣。”张玉笛仍维系着好师兄的人设,温声道。

    程溪嗤笑一声,没再说话,扛着短竹竿走出明春堂,在街上悠闲地走着,嘴里不忘喊两句口号,“妙手回春,药到伤除。只要五块下品灵石,可治完以后满意再给。”

    程溪才刚嚎两嗓子,明春堂里就有跑堂的出来,面色为难地拦着她,“程姑娘,有伤者说街巷声音太躁,吵得他气血不平,还望您小些声。”

    可骗鬼去吧。

    隔着一堵墙跟半亩地的庭院,哪个伤者听得见啊,还气血不平,怎么不说快要上天了呢?

    程溪知晓这是张玉笛差人给她添乱,她也不在意,态度温和地颔首,“我知道了,我会收敛的。”

    跑堂的面露尴尬,点了下头匆匆跑回去。

    因程溪要价实在太便宜,又说治不好不收灵石,很快就有炼气期修士摁耐不住找她尝试。

    程溪看着这位修士膝盖的黑色肿伤,她搜刮自己有限的治疗经验,装作从袖子里拿出一颗翠绿药珠,示意人就地坐下。

    程溪手指轻触伤口边缘,意识注意着气海里的心法拟态,两片淡绿的花瓣微微颤动,但反应

    并不像前两天对待那位孕妇人那般强烈。

    “我要把你里面的死血先放出来。”

    有心法兜底,程溪虽然没太多治疗经验,但她胆子出奇的大,从储物袋拿出一柄锋利的小匕首,对准伤口轻轻一划。

    黑色血液混着脓血流出,程溪在肿包降下以后,立即抽取翠绿药珠中的药性,帮他愈合。

    “你这个伤得修养两日,等新肉长出就好了。”程溪手指触碰伤口,发觉气海花瓣毫无动静,便知没甚大碍,她叮嘱这位修士。

    “好,好的,多谢姑娘!”这男人拿出五块下品灵石,接连道了几声谢,一瘸一拐地离开。

    程溪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随着初战告捷,很快就有第二位伤者找上她。

    这些人的伤势大多都是外伤,最严重的一位是腿部被武器戳了个洞,程溪费了大约半刻钟才搞定。

    而治好这位后,她发现气海里的淡绿花瓣有明显的成长,有种要萌生第三片花瓣的迹象。

    看来这心法确实需要救人才可成长。

    程溪在心里得出结论。

    “让让,让让让,快让让!”

    就在程溪掐着灵力把地上污浊清理期间,有一行人态度嚣张地朝街巷冲来。

    程溪原本没放在心上,直到这五个男人停在她面前,修为清一色的炼气七层。

    “我兄弟的伤就是你治的?”

    为首的男人面目凶煞,浑然没有对女子的风度,粗着嗓门狠声骂道:“你这毒妇!”

    程溪脸上平和神色尽散,看了眼气势咄咄逼人的男人,望向他身后被另外两人扶着的男人。

    正是第一个找她治伤的那位修士。

    原本治好的膝盖,眼下流脓烂疮,青黑色的毒素遍布整条左腿,他脸色也惨白的吓人。

    “我兄弟究竟如何招惹得你?他不过看你可怜,也没想把伤治好,只是想着花五块下品灵石救济救济你,但你却对他下此狠手!”

    面目凶煞的男人逼近程溪,就在他伸出手想要揪程溪衣领时,一位青年适时握住了他的手腕。

    “这位道友,你说

    这位姑娘下毒,可有证据?”青年声音冷然。

    程溪本打算砍断这条手臂的念头,也因青年的突然插手,顿了下,散了从储物袋拿武器的想法。

    “证据?呵,我兄弟今日就来过这条街巷,只接触了这么一个人,不是她下毒,那不成还是那毒飘到他腿上的?”

    男人理直气壮道:“她与我兄弟无冤无仇,却敢对我兄弟下毒,谁知会不会对其他人也下毒,我们大可以在这等着瞧,看有没有其他人赶过来。”

    青年眉头轻皱,不由得看向程溪。

    “我还不知道公子名讳。”程溪认得这位青年,是昨日那名顾桃的少女的师兄。

    “顾鸠。”

    顾鸠一直注意少女脸上神色,发现她既无发现下毒被发现的惊慌,也没有被栽赃诬陷的愤慨,这让他一时有些辨不清真相。

    “想来我就算治好这位伤者的伤,你们也会反咬我一口,说是我下的毒,自然有解药。”

    程溪面对这五个大男人,毫无惧色,条理清晰道:“但即便如此,你们要针对的人是我,与这位无辜的道友没有关系,他只是碰巧倒霉。”

    “我会将他伤势治好,在这期间,还请几位不要离开,你们口口声声说是这位道友的兄弟,我想等他清醒之后,亲自问问他,看认不认识你们。”

    程溪此话一出,五人脸色均有一瞬色变,但很快,为首的男人不屑冷笑,“你既然能悄无声息下毒,谁知你有没有控制他人思绪的手段。”

    “这一切只是你们的臆测,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臆测我的行为,这很难不让人怀疑你们的真实目的。”

    程溪瞥了眼明春堂院门口的杏白衣摆,淡然一笑:“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待这位道友清醒,我们再好好掰扯掰扯。”

    扶着中毒修士的两个男人,下意识将目光望向为首的大哥。

    “治!你若治不好我兄弟,今日一命还一命!”男人一双吊梢眼死死盯着程溪,语气凶狠,气势仿佛要吃人一般。

    “我要是治好了,他说与你们不认识。那几位今日,怎么也得断一

    腿一臂,才能从这离开。”

    程溪面带自信,语气含笑,只是这话里内容,着实让人瘆得慌。

    就连顾鸠都忍不住多看了样貌平平的少女几眼,这般自信,实在不像炼气五层修士该有的。

    “唉,天降霉运,师父给的珍藏解毒药珠,看来还是保不住了。”

    程溪絮叨着用手贴近中毒修士的膝盖,调动气海里疯狂颤动的淡绿花瓣,同时表面捏碎一颗翠绿欲滴的药珠,撒在伤口上。

    短短几息,蔓延整条左腿的青黑色毒素开始退散,与中毒修士好转的脸色相比,另外五人的神色反倒比之前更难看。

    几十息后。

    中毒修士体内的毒素尽除,朦胧地睁开双眼,程溪抬头看向来势汹汹的五人,唇角微扬,眸中却没有丝毫笑意,“你们的‘兄弟’醒了,你们怎么不笑啊,怎么一副死了爹娘的表情啊。”

    一直在旁观的众修士都将怀疑目光落在五人身上,因刚才闹的动静太大,围观修士太多,五人竟一时半会无法脱身。

    闹剧进行到此刻,孰是孰非已经完全清晰,顾鸠眸色发冷地看着五人,想到五人要少女偿命的狠意,心中怒意勃然,手持长剑,手起剑落。

    五条断臂与断腿,当场掉落,鲜血洒满地上的青灰色地砖,沿着缝隙渗入泥土中。

    “带上他。”

    程溪压根没给这五人眼色,察觉顾鸠视线望过来,指了指解了毒但还有些分不清状况的倒霉蛋。

    “姑娘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车马坊外,顾鸠目送搭载着那位修士的马车渐行渐远,他侧头看向程溪。

    “我姓程,程溪,方才多谢公子出头。”程溪自报姓名道了谢以后,神色平和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是谁在暗中使坏,自然不会意外。”

    顾鸠神色惊愕,“你知道?”

    “嗯。”

    程溪略微颔首,看了眼天色,对顾鸠道:“我还有些别的事,暂不奉陪啦。”

    “你既知道,为何还……”

    顾鸠忍不住出声喊住程溪,“你为何,不避开?对方势强,你可以不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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