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少女踩葡萄
“小酒，葡萄真的能酿出酒来吗？”
温宝妮听说温小酒要酿葡萄酒，睁着大眼睛问。
“当然可以，宝妮，你想不想玩儿个游戏？”
温宝妮点头。
自从上山摘葡萄回来后，薛氏不仅不反对她跟小酒一起玩，还特别的支持。
温二贵不解：“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小酒那孩子吗？”
薛氏说：“那是以前，你没觉得小酒跟以前不一样了吗？”
“哪里不一样了，还是一样的皮。”他又想起浪费掉的粮食，心从里到外的疼啊。
薛氏摇头：“或许，她真的见到神仙了。”
温二贵耸耸肩：“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自从女儿跟小酒一起玩儿，话都变多了，也更爱笑了，只要她开心，就算再浪费三亩粮食我也愿意。”
“呸呸呸，别瞎说，你爱干啥干啥吧，反正明年的粮食，一颗都不能少。”
“你去跟你的地一起过吧。”薛氏不高兴了。
“那……那不行，你是我媳妇，我哪儿也不去。”
得亏温二贵怂的及时，否则免不了一场家庭大战。
院子里，于氏等人按照小酒的要求，把昨天摘的葡萄去掉枝叶，清洗干净。
还从酒坊搬出一个半人高的大瓮，把葡萄都放进去，大概装满有三分之一。
温小酒拉着宝妮来到瓮前，看着宝妮神秘一笑。
“小酒，你说的玩游戏，不会跟这葡萄有关吧？”
“猜对了。”
“爹，娘，你快去看看吧，不好了，小酒这孩子又发疯了。”
牛氏大叫着冲进上房，冯氏和温达听了，心里一紧，又惹祸了？
等到了院子里，几个人都愣住了。
只见小酒和宝妮两个娃娃手拉手，挽着裤脚，光着脚丫在瓮里踩来踩去，边踩还边咯咯的笑。
围观的人可笑不出来，两位老人血压都上来了。
“咳咳咳。”温达气得又剧烈咳嗽起来。
“小酒！”于氏也听到声音跑出来查看，差点没晕过去。
“好好的葡萄，你们这是造孽啊。”
牛氏扯着大嗓门，哭天喊地，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要办白事儿了。
“小酒，这是怎么回事儿？”也就冯氏还算冷静，问。
温小酒停止嬉闹，微微喘着气：“我们在踩葡萄呀。”
“废话，我们都看见了。”
于氏终于缓过劲儿，不死心的问，“可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于氏心想，你最好能给我一个理由，否则，这日子，没法过了。
“为了酿酒啊。”
温小酒也踩累了，双手搭在瓮沿上，无辜的看着大家。
见她这副样子，大家也懵了。
小酒说的是真的，还是蒙他们呢，没人会酿葡萄酒，所以谁也说不准。
众人的眼睛又都看向温达，爹，咋回事儿啊？
刚缓过劲儿的温达心想，别看我啊，我也不知道。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牛氏都愣住了，她该不该继续闹呢？
“爷，我们这么做，真的是为了酿酒。”
温小酒也不再问一句答一句，主动解释道。
其实，酿葡萄酒第一步，就是要压榨葡萄。
这么多的葡萄，如果在现代，可以直接用机器压榨，简单快捷。
可这里什么都没有。
所以，温小酒就想到了“茅台酒少女踩曲”的例子。
前世，她在一部法国老电影里，也见到过少女踩葡萄，然后酿酒的画面。
其实，少女脚踩的葡萄，甚至比机器压榨的效果还要好。
少女体重较轻，不会压碎葡萄籽，葡萄籽里的苦味就不会影响酒的味道，这样酿出的葡萄酒味道更加醇正，清甜。
“那我能进去吗？”温桐也想试试。
“不行，只能是少女，你是女孩子吗？”温小酒逗他。
“我才不是。”温桐小脸一红，别过脸去。
“为什么非得是女孩儿？”温美玉觉得有趣，问。
“因为女孩儿爱干净。”温小酒吐了吐舌头，调皮道。
话糙理不糙，虽然是半开玩笑说的话，但也是有根据的。
少女的脚分泌的汗水相对较少，这样能最大程度的减少微生物对发酵环境的影响。
“这脚踩过的葡萄，就算酿出酒来，有人敢喝吗？我看着都想吐。”
牛氏终于又想出一个理由，不禁为自己的机智鼓掌。
“是啊，这看着实在是……”薛氏也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这酒呢，最后都会经过高温灭菌，对人体没坏处的。”温小酒随口道。
“什么是……灭菌？”
温大虎听到这词，觉得新鲜，以前没听人说过呢，他是真的想请教。
别说温大虎了，这个时代恐怕都没人听过这个词。
温小酒想，完了，又秃噜嘴了。
“是神仙，神仙说的。”
又是神仙，神仙是万能的，有啥解释不了的，就是神仙的锅。
这一口又一口的锅丢过去，她都怕哪天神仙找她算账。
“妙啊，太妙了。”
温大富突然像哪根筋抽住了，仿佛才从温小酒讲的“少女踩曲”的故事里醒过神来。
两眼放光，看那样子，温小酒生怕他忍不住赋诗一首。
“老头子。”冯氏又把决定权交给了温达。
大家也都看着他，想听听一家之主什么想法。
温达其实早就想破罐子破摔了，自从把酒坊的命运寄托在小酒身上，他就想，爱咋折腾咋折腾吧，过程不重要，他要的是结果。
但是作为一家之主的威严还是要有的。
温达清了清嗓子：“小酒说的这事儿我知道，以前确实……确实听人说过。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该干啥干啥去吧，你们继续。”
冯氏看了眼老头子，你知道才怪，你要真知道，刚才还能咳成那个鬼样子？
但老伴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拆台，挥挥手让大家都散了，也跟着进屋了。
“大姐，二姐，你们要不要一起来啊。”
温小酒向围观的温阿香和温坛儿发出邀请。
温阿香虽然是她们中年纪最大的，但也只有14岁，在现代，也还是个小姑娘。
温坛儿看着两个娃头上细密的汗珠，犹豫了。
“我可以吗？”
“来吧，很好玩儿的，这感觉，妙不可言啊。”温小酒又倒腾两下小腿，一副享受极了的表情。
“坛儿姐，我们扶着你，没事儿的。”温宝妮也笑着说。
温坛儿终于下定决心，脱下鞋袜，和温阿香手拉手踏进大瓮。
“怎么样，好玩儿吧？”
“嗯。”
“坛儿姐，我来追你了。”
“啊，不要。”
院子里嘻笑声一片，少女白嫩的脚丫在紫色的葡萄中若隐若现，葡萄的汁水也渐渐充盈起来。
只有温桐蹲在一边画圈圈，他内心很纠结。
要不然，我就当一天女孩子，就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