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开设织布班
回家的路上，看着灰蒙蒙的天气，章昀渺突然感慨道：“为什么我醒来以后都是这样的天气？太阳也是每天在家不出门吗？”
秀珠听到自家大小姐奇怪的想法忍俊不禁：“哈哈，大小姐，你可真逗。不过好像真的是这样，在你醒来之前真的是每天晴朗。”
听到秀珠的话，章昀渺的思绪却飘到了遥远的2012年，不知道此时那里的天气如何？爸妈有没有担心自己？
章昀渺不知道的是，2012年的自己正躺在房间床上闭目休息，而章爸皱着眉头在客厅与章妈商量道：“老婆，我决定请假一段时间。我要去老家一段时间。”
听到丈夫要请假回老家，妻子颇为意外与好奇：“老公，你为什么又要回去老家？而且要呆那么久？”
章爸缓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有些犹豫地开口道：“我觉得女儿的病有蹊跷。你还记得上次你跟我说老和尚对渺渺说的话吗？”
听到丈夫提到那件事，章妈心里有些不舒服，总觉得是和尚危言耸听，于是劝说丈夫：“老公你别在意，那老和尚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现在都是科学时代，我们要按照科学方法帮助渺渺。”
然而章爸却坚持自己的意见：“老婆，现在跟你解释不清。但是你知道，在中国，有些东西不得不让人相信。渺渺现在睡着没事不代表以后也会没事。
你看她现在入睡时长越来越久了，或许以后会越来越久。如果超过24小时渺渺还没醒，你就将她送到医院进行营养注射。”
听到丈夫这样说，章妈突然害怕起来：这样下去的话，女儿不就跟植物人一般了？章妈有些颤抖地说道：“老公，渺渺不会那样吧？她还这么小。”
章爸看出了章妈的担忧，坐过去将章妈拥入怀里安慰道：“老婆，困难是暂时的。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女儿好起来。只要女儿还有呼吸，就还有希望。”
次日，章爸去学校递交请假申请，以及交接好工作后，直接开车去了老家。
而在民国的章昀渺，回到家就看到任爸正坐在大厅和母亲、妹妹任惜华笑呵呵地喝着茶。看到章昀渺回来，任惜华立刻站起身拉过章昀渺：“姐姐，你看爸爸的纺织机升级成功了。”
说实话，章昀渺对这个一窍不通，也不知道升级的点在哪，但是看到大家那开心地模样，章昀渺也跟着高兴起来。
任爸随即一边操作一边解说道：“之前的纺织机纱锭太少，所以织布效率不高。如今纱锭增加，织布宽度增大，同样的时间，织布面积要比原来大很多。”
听到任爸的解释，章昀渺总算多少明白一点。然而就在几人高兴地看着任爸操作的时候，秀珠爸爸，也就是章管家带着陈管事有些着急地走了过来：“老爷，陈管事有事找您。”
此时跟在后面的陈管事对着任爸一行人焦急地弯腰招呼道：“老爷太太，大小姐，二小姐。”任爸看到陈管事找到家里来，必然是比较着急的事情，于是开口道：“有什么事说吧。”
说着起身坐到上座，同时不忘用手示意章昀渺和任惜华都坐在边上。
此时陈管事有些烦恼地说道：“老爷，工厂里很多女工不来上工了。最近段将军跟曹jun又开始争夺了，征了不少男丁去。很多女工需要在家带孩子，所以就”
听到这里的任爸，也是紧锁眉头。这不太平的日子时不时来一场，工厂真的快做不下去了。看到丈夫眉头紧皱，作为妻子的任妈只能用手轻轻握住丈夫的手以示安慰。
而此时的章昀渺在听到陈管事的报告之后，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说道：“爸爸，你说这样可行不？我们在工厂旁附近租一个房子，雇佣几个大妈，按照1:10的比例，女工家里有需要看护的孩子，都把孩子送到这个房子让大妈看护。”
任爸听到章昀渺的建议，思忖片刻后说道：“你说的这个不就是preschool？”作为学习过英文的任惜华、任惜秒自然是知道爸爸说的是什么。
不过这遭到任惜华的反对：“不行，爸爸，这样我们的开支会增加不少。姐姐刚醒来不久可能不知道，现在我们的工厂盈利并不高。而且有的人家里孩子有10来个，这雇佣一个大妈就照顾他们一家够了。”
听到小女儿的反对理由，任爸难得对任惜华投出一丝赞赏的目光。虽然大女儿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却不太现实。章昀渺听到任惜华这么说，也觉得有些不妥，她不知道有的人家里孩子居然会有那么多。
此时大家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章昀渺抿嘴思考片刻又建议道：“爸爸，我觉得我们可以开设一个织布班，将想要学织布的人招进来免费学织布。
一旦考核通过就可以直接进厂做事，这样就不会担心工人有事突然不上工赶不了货。同时也是给工人们传递一个信息，你不做，后面随时会有人顶替你的位置。”
听到章昀渺的建议，就连陈管事都有些激动：“老爷，我觉得大小姐的提议很不错。这样我们以后在工人方面基本就没了后顾之忧。”
任爸听到章昀渺的2个建议，虽然内心是赞同的。但是想到这个事情一开始投入并不少，所以并没有完全同意。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说出自己的看法：“关于集中看护工人孩子的事情暂定，因为有的工人家里孩子太多，开销太大。我即将要找人定制一批新的织布机。
而且年底马司令的宴会快到了，我要将今年的分红送过去，资金确实有些紧张。至于织布机班倒是可以先开起来。
这样，陈管事，你先去街上粘贴几个告示，就说振兴织布厂免费招收织布学徒，15岁以上、60岁以下身体健康者，不管学几天，只要考核通过直接进厂做事。”
听到这里的陈管事虽然有些高兴，但是也有些烦恼：“老爷，那么谁去教呢？又是怎么考核？”
任爸慢悠悠地端起茶杯仔细想了想，然后看到身边的章管家，突然对着他说道：“老章，我记得明嫂（章管家妻子）织布技术还不错，你去问问她是否愿意去。工钱照样给，教得好额外有奖励。”
任妈听到丈夫提到自己的陪嫁丫鬟，自然是希望可以帮到丈夫的，于是对着秀珠吩咐道：“秀珠，去喊你娘过来。”秀珠看了看自己的爹，于是快步朝厨房走去。
而章管家此时对着任爸有些担忧地说道：“老爷，明惠多年没有织布了，也不知道现在手艺还在不在。”
任妈听到此话以为章管家不愿意让明嫂出去做事，于是脸上有些不高兴地说道：“章管家，我自己的丫鬟我是知道的。她只要学会了某样东西，就是十年不做也不会忘记。”
章管家听出了任妈语气里的不快，于是赶紧弯腰解释道：“夫人，我没别的意思。能帮到老爷我自然是十分乐意的，我就是担心明惠手生疏了耽误老爷大事。”
此时秀珠带着妈妈已经疾步走过来，看到丈夫一副小心翼翼地的模样，就猜到丈夫惹老爷或者夫人不高兴了。秀珠妈立即上前对着任爸任妈微微弯腰道：“老爷夫人。”
看到秀珠妈，不等任爸出口，任妈就有些不爽地说道：“明惠，你虽说是我的陪嫁丫鬟，但我从来都对你真诚相待。如今我和老爷有事想你帮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此时明嫂哪敢说一个“不”字，连忙低头应道：“能帮到老爷夫人是我的荣幸。路上我已经听到秀珠简单说了，我愿意去教大家学织布，绝不辜负老爷夫人期望。”
听到秀珠妈妈的表态，任妈的脸色总算阴转晴，于是向前拉过秀珠妈妈的手说道：“明惠，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你去教别人学织布，也是功德一件。这样很多人就找到了生计，不用担心吃不饱穿不暖。”秀珠妈妈明白地点点头。
任爸看到秀珠妈愿意去教学，于是对着她说道：“明嫂，我现在刚做出了一个新的织布机，跟以前的织布机大同小异。你等会儿看我如何操作，先学习着。目前工厂还是在用旧款，这个等会儿再去定做一批。”秀珠妈妈懂事地说道：“好的老爷。”
纺织班很快就开起来了，由于报名的人太多，陈管事只能优选条件更合适的，比如孤儿或者家里有人带孩子的，这样后期不会那么容易请假。不得不说，任何年代的商人，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