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为任爸出谋划策
正当父女俩往工厂里走的时候，一个管事的急匆匆从厂里跑出来。
“老板，今天段将军派人过来催了，可是我们现在已经是加班加点干了，但是恐怕还是没办法按照他们提的时间交货。这怎么办？”来人正是厂里的总管事陈管事，相当于现代的经理职别。
任爸有些不解地问道：“之前签约的时候你也去了的，为什么现在说完不成？”
此时陈管事的苦着脸解释道：“这段时间外面时常打zhang，就段将军前不久还跟曹钦在不远处的万马镇抢夺地盘，因为这事我们的棉线晚了好几天才到。”
任爸听到管事的解释却并不接受：“那你为什么不增加人手？”管事的也是有口难言：“老板，现在每台织布机都有人，为了能交货，我已经临时找了些会做的人两班交换，但是这压根还是不够。”
此时任爸紧皱眉头，而章昀渺为了打破这有些凝重的氛围，笑着说道：“爸爸，我们去看看厂里看看，或许能想到其他办法呢。”
任爸本来有些烦恼，但是想到今天带着秒秒过来的，所以立马微笑着说道：“好，爸爸带你进去看看。”管事的看到老板因为大小姐的话就能立马阴转晴，突然觉得以后要多巴结一下大小姐。
此时的厂里面看起来忙碌不已，工人们一人一台手摇织布机，每个人在那里哧咵哧咵将棉线织成一整块布。一眼望去，这件工厂起码也有上千平方。虽然与现代的电动织布机无法相提并论，但是在这个年代，这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此时突然有一阵笑声从背后传来，原来是两个女工。管事的看到两人在工作时间还有空说笑，于是叫住问道：“等一下，你们俩去哪了？为什么不在工位上？”
两位工女看到除了管事的还有老板在，于是支支吾吾说道：“我们就是去上了个厕所。人有三急，难道上厕所也不行吗？”
听到这里的管事人似乎没办法反驳，只能放他们走：“行了，上厕所也要麻利点。不知道现在要货很急吗？”两位工女也不好再说什么，连忙走到各自的工位上。
在厂内转了一圈，任爸带着章昀渺和秀珠来到办公室坐下。虽然关了门，但还是可以清楚听到厂里哧咵哧咵的织布声音。
章昀渺在办公室来回四处打量，一边说道：“爸爸，工人们是怎么计算工钱的？”任爸听到女儿问起，便告诉道：“现在是按照时薪来算工资的，之前在英国，那里基本都是这样的薪资算法。
不过晚上做事的会有一点补贴。现在会织布的女子不多，而且很多女子没有上班的概念，只想着在家带孩子。很多男的又死要面子，不让自己的妻女出来抛头露面。所以人也不好找。唉。”
章昀渺听完坐在任爸的对面说道：“爸爸，凡事讲究效率，提高效率，就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提高效率的方法主要是提升工具的性能、提高工人的积极性。
提升工具性能我不懂，爸爸可以找专业的人看看那个织布机是否还可以改进提升织布速度。
而至于提高工人积极性，爸爸可以试着不按时薪，而是按照多劳多得的方法计算工钱。工作时长不变，但是你想多赚钱，那就多做一点。如果不想多赚，那就只能拿很少的工钱。
当然，这样可能会让很多人不愿意，但是爸爸，你可以再额外给点好处，比如每周做的最多的，还可以获得一笔不少的奖金。晚上做事的可以每人发1个馒头当夜宵。
还有，爸爸，你也可以找一些会织布的男生啊。如果女工在意，就将厂房隔开一块区域，专门给男工做事。你觉得呢？”
任爸听到章昀渺突然的长篇大论，心里有些惊喜地看着章昀渺说道：“这些其实爸爸也想过，总没有付诸行动。既然秒秒你也想到了，那么爸爸就开始行动吧。”
然后对着站在桌子旁的管事的说道：“陈管事，刚刚大小姐说得你听明白没？你先跟账房先生商量一下，在每月支出的总费用的上下限10以内，看看怎么算计件工钱比较划算。
还有，开始招一些男工，把厂房旁边那个原来的小仓库修缮一下，把多余的纺织机先搬过去，让男工在那里面做事。然后再购买一些新的织布机。此外，去跟厨房的说，以后每天晚上做事的人可以到厨房领一个馒头。”
陈管事听到老板的吩咐，立马点头离开忙碌去了。而此时任爸也从抽屉拿出眼镜戴上，起身笑着对章昀渺说道：“秒秒，接下来爸爸要去研究一下织布机该如何提升效率了。”
章昀渺看到戴上眼镜的任爸，突然觉得对方好有学问的样子，不免打趣道：“爸爸，你这样子好像个学问家。嘻嘻。”
任爸被女儿的一句话逗得乐呵呵：“哈哈，爸爸可不是什么学问家。你要跟爸爸一起研究一下织布机吗？”
章昀渺听到任爸的询问却犹豫了：“爸爸，我出来有蛮久了。我担心所以我想先回去了，你看可以吗？”
听到女儿的担忧，任爸有些心疼。说着走过来搂着章昀渺的肩膀说道：“当然可以。你和秀珠先回去，爸爸晚点回来。”
章昀渺笑着说道：“嗯，好的。”此时秀珠却在旁边对着章昀渺挤眉弄眼地提醒道：“钱，钱。”章昀渺看到秀珠那搞笑地模样，有些忍不住笑道：“秀珠，你干嘛？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你这样丑死了，哈哈。”
任爸此时看向秀珠问道：“秀珠，怎么了？”此时秀珠是又羞又恼，为什么大小姐这么不懂呢？于是有些不要意思地说道：“那个老爷，我跟小姐都没有带钱。没办法叫黄包车。”
听到这里的章昀渺也是恍然醒悟,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任爸说道：“是的，爸爸，我一分钱都没有，你可以先给我一点吗？”
任爸此时才想起已经很久没有给秒秒零花钱了，于是回到抽屉边拿出自己的袋子，从里面摸出几个大洋，还有一些零钱递给章昀渺：“爸爸这里没多少，你先拿着。回家的时候你可以叫秀珠带你去她爸爸那里领一点备用。”
拿着传闻中的大洋，章昀渺高兴不已。立马学着电视里那样对着大洋吹一下，然后放到耳朵边听一听，嗯？怎么没声音？
任爸看到女儿那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道：“秒秒，是真的。你不要怀疑了。爸爸怎么会骗你呢？”
章昀渺自然是知道爸爸不会骗她，但她就是好奇而已。于是将钱递给秀珠，然后挎着爸爸的手臂说道：“我当然知道爸爸不会骗我，我只是好玩而已。爸爸，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忙去吧。”
说着二人在办公室门口分开。任爸看到章昀渺离去的背影，有些感慨地说道：“我的女儿真的一点没变，还是那么聪明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