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青衣面具
伴随着阵阵白烟出现的,还有一股被烧焦的味道传出来,这里刚刚才灭了火,有这种味道并不奇怪。不过这种味道这个时候才出现得这么浓,说明土下面的东西在被慢慢灼烧。
阮夕知道自己的东西毒性不小,但反应这么大,说明这土地中的东西绝对不简单,他们可能用来养花的是人……这片花能长得这么茂盛,并且存活的时间可能不短,他们得杀了多少人,才能将这些花养得这么好?
阮夕心情有些沉重,捡了一条棍子拨了拨土,还没挖多深,就已经看到了一具白骨,这里面有多少人已经没办法查出来了。但这么轻轻地拨动一下土,就能够看到白骨,可想而知这里面的数量。
阮夕又把它埋了回去,起身朝地上鞠了一躬,以前人救不回来的时候,她也会这样,算是送人的最后一程。
“你们安心走吧,束缚你们的东西已经被烧了,这里以后也不会再有东西打扰到你们。”
阮夕问漆溟,“将军,你能把旁边的石头给打下来吗?就当是给他们一处安息之地吧。”
阮夕这种小要求,漆溟当然不会拒绝,让阮夕躲开了一点,然后用内力把旁边的石块击落。漆溟用力不小,只一击就将大量石块击落,石块堆积在刚才的地面上,很快就成为了一个小山堆。里面的人太多了,只能以这个方式为把他们埋了。
而这时,跟在后面的人终于现身了,只见来了上百人,有的黑衣人,有的是戴着面具的青衣人。那些青衣人明显是领导者,黑衣人就是受他们所驱使的。
看着被毁掉掩埋的花地,青衣人们瞬间怒火冲天,他们费了多少心血、找了多少方法才把这花养成这样,居然被毁了?!
“漆溟!我们本无怨无仇,你为何要毁了我等的心血?”他们厉声质问着,仿佛他们受了多大的委屈,无缘无故就被毁了尽数的家产。
“你们难道不是人人得而诛之么?”漆溟看到他们就觉得厌恶,能将那么多人杀害埋于地下养花之人,死不足惜。
“既然如此,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给我上!一个不留!”他们本来还有些忌惮漆溟,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将眼前的人杀之后快。
漆溟将阮夕牢牢护在身后,根本不让对方靠近分毫,有个青衣人看着眼前的情况,十分愤怒,用嘶哑的声音呵道:“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她?”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觉得这个时候漆溟护着她简直是一大破绽,她只会成为漆溟的累赘。说罢下手更加狠了,直冲冲地向漆溟攻来。
漆溟根本不理会他说的话,这个时候保护阮夕才是他的第一要事,他直接出手回击,他将阮夕护在了一个墙根后面,没有任何人能够穿过他的防线,动阮夕分毫。
阮夕也没有拖后腿,一直配合着漆溟躲避,一点也不添麻烦,更不会自以为是地跑出去打架。
那个青衣人越打越怒,召唤来了全部的黑衣人,专门围攻漆溟。
漆溟根本没有丝毫害怕,即使被这么多人围攻,他们也没有讨到半点好。
正在漆溟抵挡着前面的攻势的时候,阮夕听到了咔嚓的一声轻响,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接着自己就被后面伸出的手给拉入了墙里,原来这里还有一个暗门。
漆溟听到动静,转身一看到阮夕已经被拉入了门内,立马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连身后即将被刀砍到也丝毫不在意,但被一个直直朝他冲过来的黑衣人阻挡住了,他一掌将人击飞,但阮夕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
而此时,他却没有感觉到后面的攻击,只见毛子从他旁边一下子窜了过去,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没看清他的身影。他一下子就到了阮夕身边,用力一推就把那个拉走阮夕的人给重重摔到了墙上。
他迅速地拉起阮夕,跑回漆溟身边,把她推到漆溟怀里,朝漆溟呲了一下牙,然后又跑没影了。他又跑回到十三身边,将想要靠近十三的人统统都给踹飞了。
一开始还想要保护毛子的十三,在他出手之后就被震惊到了,他觉得毛子甚至都比自己厉害,并且此时,更像是毛子在保护自己。
漆溟把阮夕紧紧抱在怀里,“果然还是不能放开你。”然后就是一直把阮夕搂着并用一只手迎敌,有时又把阮夕抛到背后,让阮夕抓紧,一边背着他,一边向前攻去。漆溟现在的攻势比刚才猛烈多了,那些人渐渐不敌,想要退走,但漆溟并没有给他们逃的机会,飞身拦在了他们的去路面前。
这些跳梁小丑般的人,彻底惹怒他了,居然还想对阮夕动手,今天他们一个也别想走出去。
漆溟没打算放过他们,此刻被激怒了,整个人都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他用脚踢起了一把刀,然后伸手接住,抱着人就杀了上去,即使只用一只手,还带着一个人,他们也完全不是漆溟的对手,很快这些人就尽数倒在了漆溟他们的刀下。
而刚才说话的那个青衣人,趁乱之际,退到了刚才阮夕所在的那个入口当中,看着他要逃跑,漆溟扔了一把刀过去,他急忙躲避,还是别击中了他的腿,他把刀拔了出来,快速地消失不见了。
阮夕觉得再提刚才的事的话,会让漆溟觉得愧疚,他一定又会觉得他没能保护好自己,然后一直深深地自责。而漆溟也觉得,不应该再继续提,否则阮夕就会觉得她是自己的累赘,只会给人拖后腿,然后不停地责怪她自己。
况且这明明是敌人的错,怎么能怪在自己人身上呢?俩人都觉得自己以后得更加小心,然后默契的不再提这件事。
漆溟决定从这里开始,不能再让阮夕离开自己分毫,于是一直都拉着阮夕,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虽然从来这里之前开始就一直这样了,但他觉得还是不够,甚至在想怎么样才能把人给栓在自己身上,永远都不放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