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除尘第章 铁牛偷学艺
当空老和尚听了冲着那个更老的僧一躬倒地。
“是，本方丈谨遵师兄的教诲了，如何处理这个事 儿，我现在已经有了办法了 。
师兄 你不用过多操心了 。”
说完，当空方丈望着张除生与铁牛说：“刚才我师兄的话儿你们也听见了，不是我不肯帮这个忙，怎奈寺规不允许呀。
说句实在话，这个事儿我实在无能为力了。
你们两个人如果真想学功夫的话，我看你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张除尘与铁牛听了无奈地摇了摇头，两个人心中这个失望劲儿就别说了。
张除尘心里说 ，这一趟恐怕我们白跑了 ，哎呦呵 ，我们跑出来了 这么远的路 ，谁想到会弄这么个结果呢 。
老方丈苦笑着说：“你们俩就随我来吧，我让人领你们在这寺中转转去吧。
如果在这里打扰我们清修的话，那可就不应该了。”
两个人跟随老方丈走出待客室，老和尚望了望左右无人，他小声地对两个人地说：“我领你们去那罗汉堂参观一下吧，今天正好赶上了罗汉堂演武，我领着你们观看一下去吧，看看你们可有什么机缘没有。”
张除尘听了冲着铁牛嘿嘿一笑，两个人跟随着老和尚直奔演武大厅走来了。
进了演武大厅，只见所有的僧人正坐在大厅里正在念经呢，罗汉堂的执事一看老方丈领着两位俗家人走了进来，赶紧走上前来施礼。
“弟子参拜方丈，师叔，你老人家可有什么事儿么？”
老和尚听了笑道：“慧尘师侄，这位是我游历红尘之时结识的弟子。
他叫张除尘，按说这个人也算是我正式弟子了，这次他们要来我少林寺跟我学习一些武功，奈何寺规不允许。
说句实在话，这个事儿我也没有办法了儿。
今日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只她带他们在咱们罗汉堂参观一下了，你们可千万不要教他们任何武功呀，免得坏了咱们寺里的规距。
他虽然是我的弟子 ，可他并不是咱们少林寺的和尚 ，这一点儿你们可要千万记住 ，咱们的四贵可万万不能改变呀 。
你们可千万不要看在我的面子上 ，坏了 咱们寺中的规矩呀 。
今天我领他们两个人过来 ，也算多少近一点师徒之情 ，如果一点师徒之情都不孤的话 ，那我也就枉为人师了 。
不过，你们在寺中演练武艺的时候，他们观看一下还是允许的，你们不必心存疑虑就行了。
好了 ，我就说到这儿了 ，下来该怎么办 ，你也应该心中有数儿了吧 。”
慧尘师大师听了笑道：“智能师叔，我们什么都听明白了，你老人家就请回去吧。
一会儿我们就开始演练功夫了，这个事儿你就别管了，如何处理这件事儿，弟子我是有分寸的。
咱们佛教当中不是有这么一句禅语吗 ，有就是无 ，无就是有 ，有中生无 ，无中生有 ，弟子我在四中苦修行了这么多年，难道说连这个我还不能领悟吗 。 ”
当空方丈听了哈哈大笑 。
“嗯 ，你也能够正确理解这句话就好 ，那我就不多说别的了 ，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
我还是回去继续参悟佛法去吧 ，如果耽误了时间 ，那可就不好了 。”
老和尚 笑呵呵地冲着张除尘眨了眨眼。
“除尘呀，为师现在正忙着呢，你们自己在这儿参观吧。
等一会儿你们参观完了，我看你们两个人就回去吧。
为师我在这庙里一切都挺好的，你就不用再惦记我了。”
张除尘听了朝着老方丈深施一礼。
“师父，你老忙去吧，我们在这儿观参一会儿就去找你老人家去了，但愿你能够将佛法参悟透了 ，将来你好教导我们呀 。”
老方丈听了点了点头。
“嗯，为师我等着你们，你们走的时候，为师我再送你一场机缘吧。
你跑这么远来看望我，说句实话，为师我心中也非常感激。
如果让你白跑的话，那也决非为师我的心愿。”
说完，那老方丈转身走了出去了。
张除尘与铁牛注视着所有的僧人颂完了经，那慧尘师父高颂佛号。
“弥陀佛，各位武僧，刚才方丈师叔领了两位俗家弟子要参观咱们罗汉堂了，这两位俗家人也算跟我佛家算是有缘了，他们多少也懂那么一点儿武功，各位师弟，今天咱们就卖卖力气，别让这俗家的朋友看咱们的笑话。
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把真本事都给我拿出来 ，就让这两个俗家人看看咱们的功夫吧 。
说句实话 ，这两个人是方丈亲自领过来的 ，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
你们如果谁不肯卖力气的话 ，那就会给咱们少林寺丢人现眼的。 ”
众僧听了双手合十。
“慧尘师兄，你就放心吧，我们决低不了我少林寺的名头的。
每天到了这个时候，咱们都会按时演武的。
既然他们两个人想看看 ，那就让他们两个人好好的瞧上一瞧吧 。”
慧尘笑着对一个僧人说：“慧空，你先演练一下我少林寺的罗汉棍法吧。”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僧人听了立刻从人群当中走了出来。
“师兄，那慧空我就献丑了。”
张除尘与铁牛听了立刻目不转睛地紧盯着，两个人也想看一看 这真正的少林寺的罗汉棍法 ，到底有什么玄妙之处 。
只见这叫慧空的和尚抄起大棍，一个燕子三抄水越出大殿来了。
张除尘与铁牛见了忍不住点了点头。
“嗯，好功夫，这个功法虽然两个人也会，但跟这个僧人一比的话，那差的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呀。”
只见这僧人来到院中，一人猴子上树，把大棍往地上一立，整个人刷地一下就倒立在了院子中了，顿时，大堂之上爆发出一阵掌声与喝彩声了。
只见这个僧人轻轻地从棍子上落下来，然后大棍往前横扫，一个秋风扫落叶就晾开了场子了。
只见这条棍一开始一招一式演练的十分缓慢，练完了一遍，又开始演练第二遍了，动作仍然不怎么快，等到演练第三遍的时候，动作才骤然加快了，大棍挂着风声呼呼直响，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了。
演练完了，慧空和尚冲着大家一抱拳。
“各位师兄、师弟，小僧我献丑了。”
说完，他立刻从院子里退了回去了。
慧尘和尚用手一指一个三十来岁的僧人。
“慧缘师弟，下来你也演练一下这套罗汉棍法吧，注意演练时一定卖把子力气呀，别让外人看咱们的笑话。”
这叫慧缘的僧人听了冲着慧尘和尚双手合十深施一礼。
“师兄放心吧，我决不让外人看咱们笑话的，那小僧我就开演练了。”
只见这个叫慧缘的和尚动做跟刚才的那位僧人一样，也是两慢一快，等演炼完了，这个僧人也从院子里退了人群里去了。
张除尘小声对铁牛说：“铁牛哥哥，咱们认真地学习吧。
哥，你知道人家为什么两慢一快么？
说句实话，人家这是在认真地教咱们俩呢。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 ，人家为什么会两慢一快呢 ？
人家就是为了让咱们好好的学习学习 ，好好地领悟 领悟人家 他们这功夫 。
如果咱们哥儿俩连这点悟性都没有的话，那说明咱们哥俩也太糊涂了。”
铁牛听了摇了摇头。
“俺怎么知道这些呢？不晓得，不晓得呀！”
张除尘凑到铁牛的耳边悄声说：“这是人家故意来教咱们呢，你可不能不在意呀。”
铁牛听了小声地说：“兄弟，放心吧，我一直认真地看着呢，他们的动做我都记得八九不离十了。”
张除尘听了点了点头。
“嗯，这样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正在这时，那叫慧尘的和尚对众人说：“今天我也练练这套罗汉棍法吧，大家可看好了。”
这叫慧尘的和尚笑呵呵地走出大殿，他来到院子里，慧尘和尚说练就，立刻把刚才的汉罗棍法也演练了三遍，那也是两慢一快 ，他演练的非常认真 。
这叫慧尘的和尚那是一遍比一遍练的快，等三遍演练完后，慧尘和尚大声地说：“各位师兄师弟，快到外边列阵，咱们集体演炼演炼这套罗汉棍法吧。”
大殿中的一百多个和尚听了，立刻跑到院子里来了，他们站好队伍开始练习这套罗汉棍法了，只见大棍齐举，喊声震天，众人将这套罗汉棍法演练了九遍才停了下来。
慧尘和尚笑呵呵地对众僧人说：“今天就演练到这儿吧，我看咱们还是解散吧。”
慧能和尚笑呵呵地走过来问张除尘道：“小施主，刚才我们演练的棍法学会了么？”
张除尘听了笑道：“慧尘师父，你看你说的，贵寺的棍法名震天下，你们不教我们的话，你说我们俩怎么能学得会呢？学不会，学不会呀！”
慧尘和尚听了哈哈大笑。
“嗯，学不会最好了，学不会最好了，学会了还真麻烦了呢，既然没学会的话，那小施主，你们就请自便吧。
你们俩如果真敢偷学我们少林寺功夫的话，到时候我们少林寺就不会容你们了。”
张除尘冲着慧尘和尚深施一礼，然后用手一拽铁牛的衣裳。
“铁牛哥哥，咱们别再打搅人家了，我看咱们还是走吧。”
说着，两个人从罗汉堂中退了出来。
出了罗汉堂，铁牛笑嘻嘻地对张除尘说：“兄弟，刚才你为什么说慌呢？这是什么道理呢？”
张除尘听了笑道：“这就是佛学的深奥之处吧，会即是不会，不会即是会吧。
铁牛哥哥，以后寺中的人若问起此事，可万万不可说学会了什么呀，听明白了么？”
铁牛听了笑道点了点头。
“兄弟，哥哥我听明白了，我听明白了。”
张除尘听了笑道：“好，听明白了就行，走吧，咱们找我的方丈老师去吧。
一会儿咱们俩再见他一面，那咱们俩就可以回去了。”
说着，张除尘领着铁牛直奔来时的那个院子走去了。
进了院子，只见那方大正与那个老和尚说闲话儿呢。
老方丈一见张除尘领着铁牛走了进来，他赶紧站起身来问道：“除尘呀，刚才在少林寺中可学会了什么东西没有呢？”
张除尘听了摇了摇头。
“师父，弟子愚笨，刚才我什么也不曾学会。
师父，弟子给你丢人了。”
老和尚听了笑道：“嗯，没有学会任何东西更好 ，即然你什么也没学会，那我就送你们下山去吧。”
那个更老的和尚听了笑道：“二位小施主，你们好聪明的人呀！
来到本寺之中，竟然什么也没学会，真是让人佩服呀。
师弟，即然是这样的话，那还不赶紧送二位小施主下山去么？
把他们送下山去，也就以了却这份儿尘缘了！
你虽然名字叫当空 ，师兄 我就怕你空不了呀 。”
老方丈听了呵呵一笑。
“师兄呀 ，空既无，无既空，无中生有 ，此天地之大道也 。
师弟 我理解的还不太深 ，以后我会渐渐的明白的 。
除尘，那你们俩赶紧随我下山去吧，你们千万别误了时辰呀。”
两个人跟着老方丈往外走 ，老方丈笑呵呵的说 ：“我说除尘呀，你应该记住为师我的话 ，这也是我领悟多年的道理 ，如果心中无棍的话，你练的时间再长 ，那也是一个空架子 。
如果心中有棍的话，那功夫就会蹭蹭蹭的涨上来的 ，这叫心中有棍 ，棍在心中，任何武术招式都是死的 ，可这人心是活的 ，如果你领悟了这一点儿 ，那可是至关重要的 。
任何东西都应该活学活用 ，如果做不到这一点的话 ，那不就成了按图索冀了吗 。
我说除尘呀 ，我说的道理你听明白了吗 ，你如果听明白了 我刚才说的话 ，那你这一趟少林寺就算没有白来 ，你如果不能理解为师我的话 ，我看你这一趟就算白来了 。
这就是武术的最高境界 ，我的话儿 你刚才听明白了吗？ ”
张除尘听了点了点头。
“师父，刚才你的话 我字字记下了 ，像你刚才说的这几句话 ，我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
“嗯， 这就行，走吧， 那咱们赶紧下山去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