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二煞大闹粮食市
第二天的早晨，张除尘和铁牛早早地就起来了，两个人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儿拳脚功夫，直到听到住人的那人院子大门打开的声音，两个人才打开大门过去了。
张登科见了忍不住地笑了。
“我说你们俩起来的还真够早的了，嗯，起来的早就行，我看咱们四个人还是装粮食吧。
把那些要粜的粮食我已经装好袋子了，咱们把它们抬出来装到车上也就行了。
说句实在的，这些粮食可真不少呀。
一共有二百来袋的样子呢。
这要是把它们都卖出去了的话，那可是一大笔钱呀。”
铁牛笑呵呵地对张登科说：“我说大伯，既然是咱们四个人装粮食，我看咱们两个人装一个车得了。
我跟我的兄弟装一个车，你跟我除山哥哥装另一个车吧。”
张登科听了咧嘴一笑。
“我们两个人装一个车那绝对是没有问题的，你们两个人能把那大车装起来吗？”
张除尘听了小声嘟囔道：“你别小看我们哥儿俩，你们俩如果能把那个车装起来，那我们哥俩绝对能把这个车装起来。
你如果不相信的话，那咱们就比试比试吧！
看看到底是谁先把这车装起来吧？”
张除山听了一阵冷笑。
“比试比试就比试比试，难道说我们两个人还比不过你们俩吗？
你们两个人别觉得你们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句实话，你们两个人的毛儿还嫩多着呢？
今天我们父儿俩如果不赢了你们的话，那我们两个也太丢人现眼了吧？”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说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
紧接着，四个人就开始装粮食了。
这张除尘和铁牛还真有一把子力气，两个人小跑着就把屋子里的粮食袋子搬了出来，然后放在大车上了。
张除山一见他们两个人如此的生猛，他也有点儿急眼了，如果真让他们两个人把自己落下的话，这面子上可不好看呀。
“我说爹爹，我看咱们着点儿急儿吧！
如果真让他们两个人把咱们落下的话，你说到时候咱们俩该有多丢脸呀。”
这四个人这就较上劲儿来了，张登科他们父子紧装慢装，最后的结果还是让张除尘和铁牛他们俩给落下了四袋粮食。
装好了车以后，他们吃了早饭以后，张登科和自己的大儿子就各自赶着一车粮食就要粜粮食去了。
张除尘见了连忙问:“哎，大哥，你们这是上哪儿粜粮食去呢？”
张除山听了连忙说:“我们打算去黄鹿镇卖粮食去，那个集口儿可真大呀，在那里有点儿东西也好出手。
再说了，那个集市离咱们这儿也不太远，也就是个十七八里地的样子吧，来回也算方便。
等我们粜了粮食，到时侯让爹给你们俩买几个火烧卷肉回来吧。”
张除尘听了摇了摇头。
“那火烧卷肉就别买了吧，花那个钱有什么用呢？
咱们家吃的也不算太赖，还是剩下俩钱儿预备着给我娶嫂子吧。
如果把钱都浪费了的话，你说到时候拿什么给我娶嫂子呢？”
张登科听了咧嘴一笑。
“我说除山呀，你看看你兄弟这多会过日子呀，我看你就跟着他学着点儿吧。
咱们家这日子虽然有所缓和了，可是咱们家也不太富裕呀。
好了，废话我咱们也别说了，我看咱们俩还是赶着车赶紧走吧。
如果去的太晚了粮食卖不出去的话，那不就糟糕了吗？”
张除尘一见他们俩赶着牛车要走了，他连忙拉住自己哥哥的手了。
“哥，今天你跟着爹卖粮食去，你要多留个心眼儿，有谁欺负你们的话，到时候你赶紧回来叫我，咱们不受他们别人欺负。
这个事儿你听清楚了吗？”
张除山听了点了点头。
“嗯，这个事儿我知道了。
你就放心吧。
我们俩是不会有什么事儿的，象这太平世界，难道说还有强盗不成吗？”
张除尘听自己的哥哥这么一说，他也就放下心来了。
“你说的也许有些道理，或许是我多虑了吧。
你们两个人如果顺顺当当地把粮食卖出去，那比什么都强呀。”
张登科父子一摇鞭子，立刻赶着牛车就走了。
张除尘和铁牛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儿了，两个人照旧轰着牛群放牛去了。
两个人来到了村子外边，把牛群轰到了野草最多的地方，然后两个人就一边放牛，一边练习去了武艺来了。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锻炼，铁牛的功夫那也提升了不少，张除尘练武艺的时候，铁牛不住地跟着张除尘学上几手。
就在快中午的时候，两个人正打主意轰着牛群回家吃饭去呢。
就见张除山捂着脸哭着就跑过来了。
张除尘见了就是一皱眉。
“哥，你怎么啦？赶紧跟我说说吧。
你说你粜个粮食，怎么哭着跑回来了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你快给我说说，到底是谁欺负你来呢？
唉，我说哥哥，咱们的牛车又在哪里呢？”
张除山一边哭一边说：“兄弟呀，你快看看去吧，今天咱们可让人欺负苦了。
咱们卖这粮食没经过牙行，我和爹本想省下两个钱，没成想来了四个小子，硬要抽咱们两成的银子。
我就跟他们争辩了两句，其中俩小子回手就给了我四个嘴巴子，你看把我的脸都打肿了。
我说兄弟，你可千万得给我出气呀。”
张除尘一听，立刻气的眼眉就立起来了。
“他奶奶的，这欺负人都欺负到我们家头上来了，如果不给他们点儿教训，难解我心头之恨呀。”
“我说哥哥，那咱爹他在哪儿呢？”
“嗨，咱爹有什么法子呀！他现在正坐在大车边旁边哭呢。
遇见了这种事儿，咱爹他有什么办法呢。
你也知道，咱们的老爹爹也是一个老实人呀。
我这不是没有办法了吗？
这不是才回来找你了吗？”
张除尘听了火往上撞，纽回头对铁牛说：“哥，你看着牛群，待我看看去吧。”
铁牛听了对张除尘说：“兄弟，你去带着我一起去吧！
到时候万一你打不过的话，我还是你的好帮手呢。
现在也已经中午了，我看咱们三个人将牛群轰到养牛的那个院子里去吧，到时候咱们把牛群往牛棚里一关，干脆咱们哥仨一块过去吧。
如果去的人太少了的话，我怕咱们要吃亏呀。
我说兄弟，你想想吧。”
张除尘想了想点了点头。
“嗯，你这个办法也不错，那咱们三个人赶紧把牛群轰回去吧！
轰回去了以后，咱们马上就过去。
今天我就不信这个邪了，如果不把他们弄服的话，到时候我张除尘绝对不回来的。”
张除尘这么决定了以后，三个人立刻就轰着牛群回来了。
他们把牛群关进了牛棚里以后，把大门一锁，在张楚山的带领下，三个人急匆匆地就奔集市上跑去了。
铁牛一边跑一边问张除山说:“我说除山哥哥，你现在没有什么事儿吧？”
张除山一边跑一边点头。
“我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只是这口气让人实在咽不下去呀。”
张除山在前边领着道儿跑，张除尘和铁牛在后边紧紧跟着，一路急跑，直奔黄鹿镇跑来了。
张除山一边跑一边说：“兄弟，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事儿呢？
你能不能给我说说呢？
咱们是去报官呢？
还是跟他们讲道理呢？”
“怎么处理？怎么着也得将他们打服再说吧。
如果报官府的话，那这个官司不定打到什么时候呢。
到时候能不能打赢，这个事儿你敢说吗？
讲道理，讲什么道理呢？
他们若是能讲道理的话，他们也就不这样欺负人了。
如果今天我不狠狠地揍他们一顿的话，我出不了心中这口恶气。
哥，到时候你就看我的吧，该出手时就出手，咱们不必跟他们客气。”
铁牛一听张除尘这么一说，他也就心领神会了。
“好，咱们就这么办了。”
时间不太大，三个人就跑走到了黄鹿镇了，在张除山的带领下，三个人直奔粮食市而来，来到市场一找，只见那张登科还坐在大车旁边哭呢。
哭的那个伤心劲儿就别说了。
张除山用手一拽张登科。
“爹，你就别哭了，我兄弟他们俩来了。”
张除尘阴沉着脸色说：“爹，你和我哥哥赶紧赶着牛车回去吧。
这里的事儿就交给我了。
我说爹，他们扣了咱们多少银子呢？”
张登科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嗯，扣了咱们七钱多碎银子，这可是钱呀。
没想到咱们家到这里粜个粮食，还受这种欺负呀。”
张除尘听了安慰说：“嗨，不要紧，一会儿我要回来不就行了么？
你们俩赶紧赶着车回去吧，一会儿我们就追上你们俩了。”
张登科听了点了点头。
“除尘呀，我可告诉你们俩说。你们俩可不许打架呀！
咱们只说理，咱们一定要以理服人，你们俩听见了吗”
张除尘听了点了点头。
“爹，你就放心吧，一会儿我就把他们说服了。
你们赶紧走吧。
哎，爹，打我哥哥的是哪俩小子呢？
你们走之前把他们告诉我吧！”
张除山听了用手一指。
“看见没有，就是那边坐着喝茶水的那俩小子。
我说兄弟，你们俩可得给我看准了他们呀。”
张除尘顺着张除山的手指望去，只见两个三十多岁的大个子正坐在一个桌子前边喝茶水呢，桌上还放着两盘点心。
张登科听了张除尘的话，立刻和自己的大儿子名自赶着一辆牲口车抹着眼泪就走了。
张除尘一见自己的爹爹他们走没了影子了，立刻迈步向这两个人走来了。
铁牛紧走几步也跟了过来，张除尘猛地抄起桌子上的一把茶壶，向着一个人的脑袋就猛砸下去。
就听“啪”的一声，茶壶就碎了，这小子的脑袋上顿时鲜血就流了下来，烫的这小子哇哇怪叫，铁牛也没有闲着，他照着另一个小子的小肚子就是一个窝心脚。
“我去你妈的吧！”
张除尘见了笑着点了点头，心说:行呀，下手也够手黑的了，那还是看我的吧。
张除尘一个流星赶月，一拳打向刚才挨砸的个人嘴上去了，另一拳一个黑虎掏心打向这个人的胸口处了，遇此同时脚下一个扫堂脚，向着这个人的双脚横踢了过来。
“我说小子，你给我躺在这儿吧。”
这两拳打的这个结实。
只听啪啪两声，这小子就被打倒在地上了，只见他猛地一张口，“噗”地从嘴里吐出了五六颗牙来，接着，一张口，一口鲜血也从口里喷了出来。
这小子两眼一翻就晕死了过去。
铁牛见了赶紧说：“兄弟，下手轻点儿，可千万别出了人命呀，出了人命这事儿还不好办了呢。”
张除尘听了咧嘴一笑。
“放心吧，我下手有分寸的，这只死狗他只是受了点儿轻伤，他死不了的。”
铁牛踹倒的这小子一个就地十八滚，站起身来就想跑。
张除尘来了一个八步赶蟾，一下子窜到这小子的背后去了，他地照着这小子的后膝就是一脚。
“你他奶奶的还想跑，我看你就给我在这儿吧。”
这小子立刻来了个狗啃屎，一下子就栽倒在地上了。
张除尘照着这个小子的腰眼处就是一脚，这小子哇的一声将刚才喝的茶水连早晨吃的饭就全都吐了出来了。
铁牛见了哈哈大笑。
“兄弟，还是你行呀！哥哥我跟你比可差远了。”
张除尘望着地上的小子说：“小子，知道我为什么揍你么？你他娘地敢打我哥哥？
我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呢。
快，将今天诈的我们家的银子都掏出来。”
张除尘说着，将这小子就翻了过来，照着他的脸上“啪、啪、啪，就是四个大嘴巴。”
这小子的脸立刻就被打肿了，一张嘴几又吐出了几颗牙来了。
这小子明白今天是碰上硬碴子了，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两多银子递了过来。
张除尘将银子伸手把这些银子装入了自己的口袋里去了，张除尘站起身来刚想走。
这小子用手一指。
“我说兄弟，敢不敢留下姓名来呢，是好汉就将名字留下来吧。”
张除尘听了一阵冷笑道：“看起来你小子还不服气呀！
好吧，那我就再给你留下点儿记号儿吧。”
说着，张除尘拣起地上的烂茶壶，一把摁住这小子的脑袋了，用膝一顶这小子的脖子，用那烂茶壶的碎片将这小子的耳朵割下来了一个。
“哎呦喂，我滴个娘呀。
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我说大爷，你可要千万手下留情呀。
我看那一只耳朵，你就给我留下吧。”
那鲜血立刻就顺着耳朵流了下来，虽然疼的这小子爹妈的乱叫，可他还忘不了求饶呀。
张除尘一狠心，照着这个人的两条脚猛跺两脚，一听“咔嚓”两声，两条腿就被跺断了，疼得这小子立刻就昏死了过去了。
铁牛见了笑道：“兄弟，出手够狠的吗。
那小子不是还长着两个耳朵呢么。
那我也给他揪下来一个来吧。”
说着，牛铁抱住那人的脑袋猛地用力一撕，那人的耳朵硬被他拽下来了一只。
牛铁顺手将那人口袋里的银子也掏出来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去了。
张除尘冲着铁牛说：“哥，咱们赶紧撤，赶紧随我来吧。”
张除尘带头领着铁牛就往南边跑下去了。
时间不大，两个人就跑没了影子了。
两个人一口气跑出去了六七里，铁牛才气喘嘘嘘地说：“兄弟，你是不是跑糊涂了呢？咱们的家在北边，你为什么往南跑呢？这越跑不是离咱们的家越远了么？”
张除尘听了一笑。
“我说铁牛哥哥，这还不明白么？刚才咱们打了人，如果咱们顺着原路跑回去的话，岂不是告诉人家咱们家的方向了么？
这样让他们往南的方向上找去呗，反正这离咱家的方向越走越远了。
等一会儿天黑了以后，咱们再从别的道儿绕回去不就行了么？”
铁牛听了点了点头。
“嗯，兄弟，还是你想的周道呀，好，咱们就这么办了。”
天黑了以后，两个人才偷偷地绕道往家乡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