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借粮成功
张登科的老婆腆着大肚子迈进大门口以后，随即高声喊道：“我说表姨，你在家里吗？”
屋子里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了。
“谁在外边大呼小叫的呢？
嚷这么大声儿干什么呢？”
紧接着，从屋子里走出了一个五十来岁的胖女人来了。
“嗨，我说你是谁呢
我怎么不认识你呢。”
“我说表姨，我是王采玉呀，表姨，莫非你真不认识我了吗？”
“哦，原来是采玉呀。
刚才我还真没有认你出来，你可千万别介意呀。
哎呦喂，一晃咱们也快二十来年没有见面儿了吧，你如果不说话儿的话，我还真认不出你来了。
走吧！跟着表姨我进屋子去吧。
以前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呢。
这时间一晃十老多年都过去了，现在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走吧，跟着我进屋里去吧。
进了屋子咱们好好地谈谈吧，咱们娘俩好好地唠唠嗑儿吧。
看起来这亲戚不走动的话，那是亲也就不再亲了。”
进了屋子以后，这个胖女人问道：“我说外甥女儿，你这怎么腆着一个大肚子到我们家来了呢？
你有什么事儿么，有事儿你就明说吧！
我们家老头子到济南府去了，现在家里我当家呢，要是我们家老头子在家的话，那什么事儿还不好闹了呢。
毕竟你我也算是亲戚，我能帮你一把的话，我还是帮你一把吧。”
张登科的媳妇听了一阵苦笑。
“我说表姨，说句实话，自从我出嫁以后，嫁给了一个非常窝囊的男人，这个男人也没有什么本事，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罢了。
虽然我们家的日子过得比较清苦，不过勉勉强强地还能过得去。
这两年孩子的奶奶和爷爷相继离世了，这家里欠下了一屁股的债，说句实话，现在这日子可实在是太难混了。
最近我们家都快断粮了，我这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吗？
我这才厚着脸皮跑到你们家来了，我打主意从你们家借点儿粮食，度过这最困难的时候去。
我说表姨，这个事儿你得多少帮助我们家一点儿呀！我知道你们家是财主，借给我们点儿粮食应该不成问题吧。
等到明年收了粮食以后，我们家再还给你们吧。”
那个胖女人听了微微一笑。
“我说外甥女，我们家地倒是多，那是不假，按说也有那吃不着的陈谷子，只是那谷子放的年头儿有点儿太多了。
你如果不嫌不好吃的话，那一会儿我就借给你们家一点儿吧！
由于咱们也算是亲戚，趁着我们家老头子没有在家，今天我就做回主儿，把粮食借给你们家吧。
今天我就做主儿了，我们家也就不再收你们家的什么利息了。
到时候你们家按这个原数儿还给我们家也就行了，这毕竟咱们是亲戚嘛。
如果我一点儿不帮助你们家的话，说句实话，我这心眼儿里还真过意不去的。”
张登科的老婆听自己的表姨这么一说，忍不住开心地笑了。
“我说表姨，那我就谢谢你了，只要我们家渡过了这次难关的话，说句实话，我们家会感激你们家一辈子的。”
“哎呦喂，我说外甥女，既然咱们是亲戚，你们家有了困难，我又怎么能不帮忙呢？
再说了，在咱们这些亲戚当中，也就是我们家混的日子稍微好一点儿罢了。
你说谁家没有个为难招窄之处呢。
这个事儿也不叫个什么大事儿，亲戚之间就应该相互帮助么。
等你们家的日子缓过劲儿来之后，那我也就放心了。
好在咱们两家离着也不是太远，以后应该多走动走动才行。
我们家老头子也是一个老农民，他就是守着祖上留下来的这三顷多地稀里糊涂地度日子罢了。
我说外甥女，你们家打主意借多少粮食呢？”
“我说表姨，现在离着拿些粮食下来还远着呢。
干脆你就借给我们家十石粮食吧！”
“哎呦喂，我说外甥女，你借的粮食可真不少呀。
这一张嘴就借这么多呀。
既然你是第一次朝我们家借粮食，那我就满足你吧。
我看你现在腆着一个大肚子也挺不容易的，哎呦喂，我说你的男人他怎么也不说过来呢？”
张登科的妻子听了咧嘴一笑。
“这个小子也太腼腆了，他没有到你们家来过。
他现在就推着小车在大门口等着呢。
我看这样吧，干脆我叫他进来吧。
他如果连大姨都不认识的话，那又怎么行呢？”
“嗯，那你就叫他去吧！
等你们借到了粮食以后，你们回家好吃呀。
哎呦喂，现在你们家这日子还真不好混呀。
一旦出现你们家这种情况，那可真是遭老了罪了。”
张登科的老婆站起了身来，然后迈步走出了大门口。
“我说内当家的，他们家到底肯不肯借给咱们粮食呢？
如果他们家肯借给咱们家粮食的话，那可解了咱们家的燃眉之急了。”
张登科的老婆小声地说：“刚才我已经见到我大表姨了，我已经跟她说好了，她这个人还真不错，她已经答应借给咱们家粮食了。
现在那老财主没有在家里，现在是我表姨当家呢。
如果是那个老财主在家的话，那这个事儿还真不好闹了呢。
我说当家的，我现在出来叫你了，一会儿进去了以后，你给我嘴巴放甜一点儿。
我说你听清楚了吗？
你该叫大姨了叫大姨，可千万别那么太口痴了，你听清楚了吗？”
“嗯，这个事儿我知道了。
真没有想到呀，原来今天办事儿还这么得顺当呀。
哎呦喂，这如果有一门子富裕的好亲戚的话，那还真能解决许多的实际困难呀。
如果这次咱们家度过了这次难关的话，将来以后我一定要好好地报答人家。”
张登科的妻子用手一拽自己的丈夫，张登科推着小独轮车，两口子直奔院子里走来了。
进了院子以后，只见那个胖女人已经从屋子里走出来了。
“ 我说大姨，这个人就是我的男人。”
张登科的老婆用手一捅自己的男人，张登科立刻就明白了。
“我说大姨，你好呀!
我叫张登科，是咱们旁边张家庄的人氏，现在我们家遇到困难了，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们两口子才过来求你们家了。
如果大姨肯慷慨解囊的话，那我张登科会感激你们一辈子的。”
那个胖女人看了张登科一会儿，忍不住地笑了。
“嗨，你就别说这个话儿了，既然咱们两家是亲戚，那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我现在就找我的儿子去，让他现在就给你们家过这些谷子吧！
刚才你老婆说借十石谷子，这怎么也得推两三小车儿的。”
这个胖女人高声喊道：“我说得草，你小子在哪儿呢？
你表姐姐他们家借粮食来了，你过来用斗给他们量一量吧！”
听见了这个胖女人的喊声，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我说娘呀，我这是哪里来的外国表姐姐呢？我怎么以前没有听你说过呢？”
“你这个小兔崽子，自从我嫁到咱们家来以后，也就很少跟娘家人联系了。
我告诉你说吧，眼前这个人就是你的表姐姐，她是我舅舅家的孙女。
以后你见到了人家，你要给我客气着点儿。
他们家现在遇到困难了，你说我不帮一把又能怎么办呢？
我说得草，咱们家不是有那陈谷子吗，你就赶紧用斗给他们量一量吧。
人家他们家要借十石谷子，我告诉你说，你可不能给少了人家。
你如果敢给我耍什么花活的话，那我可饶不了你的。”
这个小伙子听了咧嘴一笑。
“我说娘呀，你这都发了话儿了，你说我还能说什么呢。
他既然是咱们家的亲戚，那咱们家就借给他们点儿呗！”
那个叫马德草的小伙子冲着张登科他们两口子点头一笑。
“这么说来，你们俩就是表姐姐和表姐夫了吧？
既然我娘已经答应借给你们粮食了，那你们就随我来吧！
我现在就领着你们装粮食去，哎呦呵，这十石粮食那得推好几小车儿呀。
我看你们就一趟一趟地推吧。”
张登科一见这个小伙子也挺好说话儿的，立刻推着车子就跟他过去了。
时间不太大，一车子粮食就从仓房屋里推了出来，张登科推着这车子粮食立刻就奔家中奔来了。
回到了家中，张登科把借来的谷子倒进了大瓮里了，然后又开始推第二车粮食去了。
这十石谷子，整整地推了两大车子还没推完，最后又推了个半车儿的，才把这些粮食推完了以后，张登科给人家打了欠条。
然后才算没了什么事儿了。
说句实话，这两口子可高兴坏了，现在这燃眉之急已经解决了。
以后再也不用为吃饭问题发愁上火了，这两口子跟胖女人和那个小伙子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推着剩下的这车子回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