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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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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迦蓝听到福临难得夸赞女人, 不禁抬头看去,上下打量着他,盯着他亮晶晶的双眼, 淡淡说道:“博穆博果尔福晋董鄂氏,以前他成亲的时候,你也去吃过喜酒, 你没见过她吗?”

    福临仔细回忆,笑着说道:“原来是她啊。见是见过,只是成亲的时候,她那张脸,涂得跟那猴屁股一样,估计她爹娘都认不出来。额涅,你忙完了没有, 我饿了, 我们快去吃晚饭吧。”

    布迦蓝斜睨过去, 说道:“你每天点心吃食不断,还能饿得着你?”

    嫌弃归嫌弃,布迦蓝还是起身往东暖阁里走, 福临忙跟上去,笑着道:“还是额涅心疼我。七姐姐就没有良心,还有四姐姐五姐姐也一样。我一去七姐姐府上, 她跟防贼一样, 生怕我去抢她好东西。四姐姐五姐姐也是, 生了孩子以后,成天只顾着孩子,连娘家人都忘了。真不像额涅的女儿,当年额涅可不这样。”

    四格格生了个女儿, 现在已经一岁。五格格生了个儿子,还不到半岁。两人成亲之后都住在京城,也经常带着孩子进宫,哪里像福临说的那样。

    有了亲外甥,福临像是得了宝,成天跑去逗两个孩子,还试图要带他们出去玩。两个孩子那么小,谁也不会给他带走,估计他被四格格五格格骂了,才故意说她们坏话。

    布迦蓝似笑非笑看过去,“你这是在控诉我当年没有亲自照顾你?”

    福临忙说道:“我哪敢呐,额涅是天底下最好的额涅,再说又不是没人照顾我。以后我生了儿子,照样得让奶嬷嬷宫女看着。不过额涅,你真要让内务府去帮我张罗亲事?”

    布迦蓝说道:“你自己去选也行啊,关键是你自己找的话,估计这辈子你得打光棍。让你找了这么久,不是这个看不上眼,就是那个胖了瘦了。以后你嫌弃别人的时候,先问问别人嫌不嫌弃你。”

    福临嘿嘿笑,说道:“我就是问了,她们也不敢说嫌弃,再怎么说我都是皇上,谁敢嫌弃我啊,我看是她们嫌弃自己活得不耐烦,不要命了。”

    布迦蓝被他嫌弃来嫌弃去绕得头晕,加快脚步走进东暖阁,说道:“你是皇上也不能随便杀人,给我歇了你那点小心思。等吃完饭之后,我还有些事情与你商议。”

    福临见布迦蓝神色严肃,愣了下说道:“额涅,你先透个底呗,你这样我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布迦蓝嗤笑,没有理会他。洗漱完,苏茉儿已经招呼人摆好了饭菜,她与福临坐在案桌前开始用饭。

    福临不比平时吃得少,甚至还多喝了一碗汤。布迦蓝看得又想笑,不管如何,他这份心性就令人佩服。

    散步消食之后回来,布迦蓝叫上福临去了书房,也没要人伺候,亲自倒了杯茶递过去。

    福临有点儿受宠若惊,双手恭敬接过来,说道:“额涅,我这心呐,都提到了嗓子眼,实在是放不下,你还是快些说吧,干脆给我个痛快。”

    布迦蓝瞪了他一眼,吃了口茶之后,开始正式说起了正事:“以前摄政的时候,我就说过一件事,绝对不能一言堂。你可还记得?”

    福临点点头,说道:“我记得当时额涅说过这句话,后来见到额涅还是几乎一言堂,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布迦蓝手指又痒了,很想揍他一顿,这小子!

    “我一言堂,是因为立国之初,大清朝政不稳,到处都在打仗。如今除了台湾之外,天下基本已定,你也长大了,将面临亲政的问题。这件事我想了很久,也是跟你说的时机到了。”

    福临不由自主放下了茶杯,坐得笔直,凝视着布迦蓝,说道:“额涅可是要限制我以后的皇权?”

    布迦蓝没想到福临已经事先想到,斟酌之后,还是干脆直接道:“对。”

    福临睁大双眼,哭丧着抱怨道:“额涅,我都还没有亲政呢,你这么心急做什么?”

    布迦蓝说道:“你太年轻,性情还不够沉稳,就是你大婚之后,离亲政也还早。你在朝堂之上,威信不够。就算让你亲政,有我在,百官也不会拿你太当回事。不过,肯定也有支持你亲政的人,因为主弱臣强,对官员来说是好事。大清不是百官的大清,强大兴盛与否,与他们半点干系都没有。他们只要世卿世禄,永世富贵。可你不一样,这是你的基业,你也不愿意见到这份基业,毁在你手,或者你后人的手上。”

    福临嘟囔道:“说来说去,其实就是不相信我的本事呗。”

    布迦蓝失笑,摇着头,轻叹道:“福临,你自小一帆风顺长大,从没有遇到什么挫折困难。江山不能让你拿来试错,你一个决断错误,会有无数的百姓被你连累,跟着你遭殃。我知道你聪明,心气高,这些对你来说,是优点也是缺点。一个人做决断,总会有失误的时候。抛开你不谈,就算你完全能治理好天下,那你的儿子呢,甚至孙子重孙子呢,你能相信他们吗?历史上,朝代更迭不断,兴盛期就那么十几年,甚至几年,最终都会走向没落。睿智明君也极少,因为不愿意皇权旁落,哪怕是个蠢货,也照样能继承大统。你愿意以后见到这样的情形吗?”

    福临垂眸沉思,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我肯定不愿意见到。不过额涅,说实话,比起后世子孙,我还是更愿意看到眼前。额涅,你想怎么限制我,不会让我当傀儡皇帝吧?”

    布迦蓝无语,这混账真是能噎死人。

    她想了很久,打算模仿君主立宪制,再稍微做出一些改动,适合大清现状的内阁议会制。

    “现在已经有内阁,我准备增加内阁人数,淡化现在内阁阁老的权利,同时也能互相制衡。皇上提出的政策,内阁可以驳回皇帝的决断,而且皇帝所有的决断,必须要内阁一半以上人员通过才能实施。皇帝不能随意废黜律法,干涉户部的赋税政策,伸手从国库拿银子等。具体的细则,我会列出来,再跟你具体商议。”

    福临长长松了口气,说道:“额涅,我还以为你一点权限都不给我呢。这样我也觉得很好,额涅说我自信,其实我也会害怕。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我也经常担心自己做不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内阁那么多人,总有聪明人,加在一起,总比我一个人的脑子强。”

    布迦蓝也轻松不少,她一直担心福临会跟她母子反目成仇。现在是皇权高度集中的时候,福临见识她说一不二,轮到他的时候,还要受到内阁制衡,他能接受这件事,也令她挺意外。

    兴许又是福临没有尝试过绝对权势,所以觉得无所谓吧。不管哪一种,布迦蓝都觉得这样已经不错,富不过三代,王朝兴衰也是,就那么几个皇帝之后,就走向了没落。

    福临笑道:“我经常在京城悠转,见多了穷苦百姓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小时候,我也去过盛京城里玩,那里远不如京城,百姓过得更苦。我也记得跟着额涅去过蒙古,我还还有些印象,蒙古更落后,估计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我住在最繁华的宫殿,身边一大堆人伺候,吃着御厨准备的珍馐美味,穿着绣娘绣出来最精美的龙袍,享受着天底下百姓的供奉,我总得为他们做点事情,不然还算人吗?额涅,我不是没有良心,看不到百姓艰苦,你跟我说这些,应该想了很久吧,嘿,你儿子如果连这点胸襟都没有,怎么做得了你儿子。”

    布迦蓝欣慰地看着他,说道:“既然你这么说,我也能放心了。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想到之后也可以提出来。”

    福临点头应下,说道:“这样也好,只要内阁稳,以后大清若是出了不肖子孙,也不至于把祖宗基业败光。”

    布迦蓝沉吟片刻,说道:“也不能只看着眼前,大清之外,还有广阔的世界。其他国家强大了,会想着往外扩张。大清现在虽然厉害,要是轻视他们,不当做回事,等于是养虎为患,落后就得挨打。沙俄一直蠢蠢欲动,当年我在宁古塔驻军,他们被绞杀过几次,才不敢再来侵犯。现在的大炮还是太落后,一定要要设法改进。科举也得改,不能只会写锦绣文章,或者擅长背书,考中以后就能当官。我打算把科举也改动起来,以后读书人除了会读经史,算学等也要会,并入科举考试。”

    福临立刻不断点头,愤愤说道:“科举是得改,我都要学算学,他们凭什么不跟着我一样吃苦,学,都得学!”

    算学是福临的弱项,一直学得苦不堪言。布迦蓝看着他那小样,笑着说道:“你别光想着拉人下水,先生也很重要,要想想算学先生从哪里来?民间有很多能人异士,兴许写不好文章,但是算学却学得很好,你要想办法,看怎么把他们发掘出来。”

    福临思索着道:“要不举办一次能人试,先在下面地方举办,再由地方选送进京考试。不管是擅长修桥筑路,河道河工,算学的等等,只要有本事,就能被朝廷所用,入朝为官。额涅觉着这法子如何?”

    布迦蓝微笑着道:“这也是一种方法,你既然能想出来,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福临马上摩拳擦掌,拍着胸脯说道:“额涅放心,我定会把这件事办得妥妥当当。额涅,不如让我出去大清各地走一圈呗,亲自去看看大清的大好河山。”

    布迦蓝痛快答应,说道:“好啊,等到国库充盈之后,随便你出去走。”

    福临想到自己是君,出行要花费无数的银子,他也知道户部穷得很,这里的河道要修,那里出了灾情要赈济。这银子,实在是花不起。

    出行无望,福临也只得作罢,还是先关心现在面临最大的问题,那就是选皇后之事。他脑子一转,立刻就有了主意。

    过了两天之后,朝臣休沐,福临溜达着到了博穆博果尔府上。

    听到福临前来的消息,博穆博果尔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时他与福临关系非常一般,从没有私交过。

    而且他生母娜木钟与布迦蓝关系也不好,他现在还是个光头阿哥,连个封号都没有。娜木钟经常在私底下咒骂布迦蓝母子,他们是在故意为难他。

    博穆博果尔实在是想不明白,福临前来有何事,满头雾水迎了出去。

    刚到门口,福临身边只跟着两个哈哈珠子,身着常服,背着手大步走了进来。

    博穆博果尔忙躬身请安,福临脸上带着笑,摆了摆手说道:“十一弟不用多礼,我恰好路过你府上,就顺便前来看看。”

    博穆博果尔府也不算大,整条胡同有三座宅子,他的宅子在胡同最里面。

    也不知福临去何处,才能恰好路过,不过博穆博果尔也不敢多问,恭敬地将他迎到正屋:“皇上请坐。”

    福临大马金刀在上首坐下,博穆博果尔亲自奉上茶,他接过去略尝了尝,便放在一旁案几上,说道:“十一弟你也坐,不用跟我这般客气。”

    博穆博果尔忐忑不安坐在下首,福临上下打量着他,惊讶地说道:“十一弟成亲以后,这脸色愈发好,面色红润,好似更加年轻了呢。莫非是弟妹照顾得好,弟妹呢,怎么不见她?她把十一弟伺候得这般好,应该赏赐才对。

    今年博穆博果尔不过才十四岁,被福临夸得头皮发麻。再听到福临提到董鄂氏,更加不安,战战兢兢说道:“承蒙皇上夸奖。董鄂氏不过是妇道人家,侍奉夫君是她的本份,万万当不起皇上的嘉奖。”

    福临驳斥道:“你这就不对了,妇道人家能做的事多了去。你看四姐姐五姐姐七姐姐她们,本事大得很,谁说妇道人家只能侍奉夫君了?不过,能侍奉夫君也是一种本事。”

    博穆博果尔向来不大会说话,好与不好都被福临说了,头晕脑胀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唤人去将董鄂氏传了来。

    董鄂氏走进正屋,并不敢抬头去看福临,规规矩矩请安。

    福临打量着她,身形纤细,生得很是秀美,低眉顺眼,看上去温婉可人。

    他笑着叫起,说道:“弟妹无需多礼,我也是路过随意进来坐坐,十一弟被你照顾得好,以后得更加尽心侍奉夫君。”

    他从荷包里拿出一个约莫二两的金锞子,哈哈珠子忙上前接过,递到了董鄂氏面前,她双手接过去,又躬身谢恩。

    福临指着椅子说道:“都是一家人,谢来谢去也实在是太过客气,坐吧坐吧。”

    董鄂氏与博穆博果尔一样,拘谨地坐了下来。她曾听说过福临待人亲切,可他毕竟是皇帝,如今他这么明显要见她,手藏在衣袖里,紧紧握着金锞子,紧张得手心都冒汗。

    福临语气温和,微笑着问道:“弟妹家中还有哪些兄弟姐妹,可曾成了亲,平时都读些什么书?”

    董鄂氏忙一一恭敬答了,博穆博果尔在旁边听着他们的一问一答,总觉得不大对劲,一时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怪异。

    福临静静听完,只唔了声,说道:“好,很好。”

    这句好与很好,说得夫妻俩都懵了。福临没再问董鄂氏,只问了几句博穆博果尔家常,便起身离去。

    等福临走后,博穆博果尔越想越放心不下,见时辰还早,便进宫去寻了娜木钟。

    布迦蓝正在书房里看南边送来的折子,苏茉儿匆匆走进来,说道:“主子,西三所的娜木钟太妃来了,吵着一定要见主子。说是主子不见她,她就不走。奴才问她何事,她也不答,只管吵着要见主子。”

    布迦蓝与皇太极还活着的女人们,平时也只在过年的大庆典上能碰到。娜木钟现在也规矩得很,实在想不到她能来做什么,皱着眉头,放下折子说道;“你去让她进来吧。”

    苏茉儿应下,出去之后没一会,就将娜木钟领了进来。

    布迦蓝抬眼看去,娜木钟黑着脸,上前僵硬福了福身,非常不客气说道:“布木布泰,皇上前去了博穆博果尔府上,还招了董鄂氏前来说话,赏了她个二两的金锞子。哪有当哥哥的,去到弟弟府上赏赐弟媳的道理,这件事实在太过蹊跷。我想问问,你们母子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要以为太宗不在,你们就可以随意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朝堂上的百官都看着呢!”

    自从中宫太后去后,还没人敢叫布木布泰这个名字,布迦蓝乍一听见,不禁有些恍惚。

    听完娜木钟的控诉,布迦蓝想起先前福临曾夸过董鄂氏好看,心里暗骂了句兔崽子,面上却不显,不咸不淡说道:“福临经常出宫去到处转,去了博穆博果尔府上,也值得你大呼小叫,还把太宗与百官抬出来吓唬人。娜木钟,我看你是昏了头!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你们母子再神神叨叨,我会让你们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欺负!”

    娜木钟听得心里直发颤,眼前的布迦蓝,只随意坐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桌后面,神色平淡,却气势凛然,令人不敢直视。

    来乾清宫时的怒意与勇气,一下被戳破,娜木钟彻底回过了神,眼前的人,现在是大清至高无上的女王。

    就是皇太极在时,也压不住她,何况现在。他们母子无权无势,就是杀了他们,估计也没人敢为他们说一句话。

    娜木钟苍白着脸,不敢再多说,福了福身,忙转身退了出去。

    布迦蓝等到娜木钟离开,脸色霎时沉下来,猛地一拍书案,厉声道:“苏茉儿,去把福临给我叫来!”

    苏茉儿见布迦蓝发火,也不敢相劝,赶紧急着去找福临。刚走到乾清宫门口,恰好与他相遇,他还奇怪问道:“刚才我是见到了西三所的太妃吧?她来做什么,额涅向来不耐烦见她们,她有没有惹额涅生气?”

    苏茉儿无奈叹息,真不知说什么才好,说道:“皇上,主子在生气,不过不是因为太妃,是因为皇上。快进去吧,别让主子等急了。”

    福临皱眉,他也没做什么啊,布迦蓝为何要生他的气。他忙拉住苏茉儿的衣袖,央求道:“苏姑姑,我的好姑姑,你就给我透露一句,额涅究竟怎么了,为什么生气吧,你得让我有个心里准备啊。”

    苏茉儿只说道:“皇上想想今天去了何处,又做了什么事吧,等皇上见到主子,主子肯定会跟你说的。”

    福临知道没有布迦蓝吩咐,苏茉儿向来不会跟他透露太多,只得放开她,大步走进书房,觑着布迦蓝的神色,心里暗自叫了声不好。

    上前恭敬无比见了礼,小心翼翼说道:“额涅,我做错了什么,令额涅这般生气?”

    布迦蓝铁青着脸,问道:“你去博穆博果尔府上,还叫来董鄂氏,赏了人家二两金锞子,二两!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借口找得也实在太烂!董鄂氏就那么美,美得你要直接进府去强抢,莫非你想要做第二个多铎!”

    当年在盛京时,多铎见到范文程的继妻长得美,这个野蛮人,直接把人抢到了府上。

    范文程被气得快吐血,他是镶白旗的旗人,多铎是他的主子,他就算身居高位,在多铎眼里依旧是奴才。

    最后无法,只得向布迦蓝求助,她径直上门去,揍了多铎一顿,把范文程妻子领出来还给了他,顺便将他抬到了正黄旗。

    就是现在,还有人阴阳怪气把这件事拿出来说嘴,嘲笑打击范文程。布迦蓝想到以前八旗的混乱,要是没有她在,福临这混账,说不定还真能做出多铎当年做过的事情。

    福临听得瞠目结舌,差点儿蹦起来,怪叫道:“什么?我看上董鄂氏?额涅,你想哪里去了,我眼皮子有那么浅,看得上董鄂氏。呵,真是可笑,什么样的美女我没有见过,我看得上她?额涅你是没瞧见她那样,说话捏着嗓子,连头都不敢抬,好像见不得人,一副受气包小媳妇儿的模样。也怪我眼瞎,远远见着觉得还行,就想问问她家里,有没有没成亲的妹妹表妹。只跟她说了几句话,我就打消了主意,瞧她那上不了台面的小样,家里的妹妹表妹也好不到哪里去!”

    布迦蓝冷哼一声,当机立断说道:“你还有脸叫,瞧你做出来的事情,你自己想想靠不靠谱。若由你再这般胡闹下去,就得有消息传出来,你要抢弟媳,臣妻了!”

    福临也委屈得很,白眼快翻上了天,说道:“额涅,我是你儿子,你该相信我的眼光才是。全京城的姑娘,我都看不入眼,还会去抢别人的妻妾,我又没疯!”

    布迦蓝不想与他多扯,强硬地道:“明天就让内务府把皇后人选呈上来,你就在这里面选,没得商量。”

    福临唉声叹气,闷闷不乐地道:“选就选吧,反正总得成亲,我就随便选一个吧。内务府呈上来的,反正有额涅把关,总不会给我塞个目不识丁的丑女人。”

    布迦蓝没心情跟他说话,只抬起手挥了挥,“下去,我还有事情,不要跟你闲扯!”

    福临转身退了出去,临走还故意大声嘀咕道:“真是荒唐,董鄂氏,呸!”

    布迦蓝将手边的书砸了过去,福临马上闭嘴,一溜烟跑了。

    翌日,内务府呈上了皇后名册,布迦蓝让福临选,她没想到的是,他说随便选,还真是随便得很。

    他闭着眼睛念念有词,在名册上点来点去,最后停下来,说道:“就她了吧。”

    布迦蓝看去,名册上写着佟图赖的女儿佟佳氏,她顿了下之后,说道:“既然你已经选定,就不要后悔,以后好好待人。”

    福临深深吐出口气,说道:“我见过佟佳氏,长得还不算太丑,勉强能看。就这样吧,总比选中个蒙古皇后好。”

    布迦蓝眼神一沉,盯着他说道:“福临,过犹不及,蒙古绝对不能乱。”

    福临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额涅,我都知道,我还算半个蒙古人呢。满人早就与蒙古联姻不断,京城的王公贝勒后宅,几乎都是来自蒙古各部落的福晋。他们的势力够大了,也要遏制他们的手伸得太长。”

    布迦蓝在对蒙古上与大清关系上,几乎快操碎了心。她知道福临不想娶蒙古皇后,他已经做出了许多让步,她不想逼他太过。

    只是她又得让吴克善失望,更要头疼一翻,想着怎么修补这份关系了。

    一年以后,福临大婚,正式迎娶佟佳氏为后。

    布迦蓝历经过无数的庆典,迄今为止,还是讨厌得很。辛苦一天之后,她就算身体好,等到一切结束时,累到腰都快直不起来。

    不过忙完了福临的亲事,她也能喘口气。洗漱完用饭之后,换了身轻便的衣衫,与苏茉儿两人散着步。

    以前都是与福临一起饭后消食,今天她还有些不习惯,总算能理解以前的婆媳矛盾。

    看向跟在身边多年的苏茉儿,她的精神尚好,不过比最初在盛京次西宫见到时,她明显老了,眼角已经有了皱纹。

    布迦蓝心里又暖又酸,问道:“苏茉儿,你后悔吗?如果你当年嫁人,现在也应该儿孙满堂了。”

    苏茉儿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主子,奴才从不后悔。跟在主子身边,奴才见过寻常人见不到的事,过着许多人都艳羡的日子。奴才出身低贱,食不果腹,能活成今天的模样,奴才已经很满足。”

    布迦蓝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往前走。苏茉儿也抿嘴回笑,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两人一起来到了午门城楼之上。

    远处夜里的京城,灯火点点。风吹来,带来秋天的凉意。

    轻微的脚步声之后,有衣衫落在布迦蓝肩上,如清泉般的声音响起:“王,天气凉了,记得多穿衣。”

    布迦蓝头也未回,顺势握住了肩上修长的手。年轻俊美的男人姿态谦卑恭谨,微微俯身,任由她的手顺势滑了下去,他跟着她的节奏,缓缓跪在了她身前。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一路支持,深深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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