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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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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极这辈子从没有这般生气过。

    也从没有这般无奈过。

    私下里赔不是, 也就是他们自己知道,若是布迦蓝不住宫里,那他的面子往哪里搁?

    于是两人不欢而散。

    回到清明平安宫, 屋子里空荡荡,平时总是会笑着迎上前嘘寒问暖的国君福晋也不在。

    皇太极独自坐了会, 思考着去哪处地方过夜,想了半天都感到意兴阑珊,唤来宫女吩咐道:“去让膳房做些虾仁馄饨来吃。”

    宫女领命退下, 不大一会就回来了, 小心翼翼地道:“回皇上, 膳房说没有鱼虾,一应有腥气的食物,因着和谐有礼宫大福晋有了身子, 都不敢再送进来。”

    “难道因为她怀孕, 连河里海子的鱼都得消灭掉, 就是王母娘娘, 也没有她威风。”

    布迦蓝先前骂的话, 又冒了出来,皇太极只恨自己记忆力好,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过那个臭女人照常在吃虾,海兰珠怀孕, 她根本不当回事, 惩罚的倒是他。

    以前国君福晋与其他女人怀孕时是什么情形,皇太极没有关心过也记不清楚,心里莫名烦躁,挥手斥退宫女,说道:“随便有什么就上些什么来!”

    宫女忙退下去, 去膳房提了饭食进屋。皇太极见是平时惯常吃的猪肉与饽饽,吃了几口觉得没滋没味,肚子饿着,却再也吃不下去。

    洗漱后躺在床上,除了领兵外出打仗,还没有过单独睡觉的时候,他睁着眼睛许久,直到快天亮时,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

    有福宫与其他宫一样,屋子里都是万字炕,宽敞得很,住下几十个人都没有问题。几个格格许久没有住在一起,到了歇息的时候兴奋得几乎睡不着觉,在被褥里钻来钻去,笑闹了好一阵才睡着。

    国君福晋照顾着最小的八格格,睡在了她的旁边,她软乎乎的小身子紧紧依偎在胸前,躺在陌生的地方,心没来由觉着一阵空。

    深夜安静,白日的喧嚣退去,她在暗中睁着眼睛,脑子里也乱糟糟,以后就这么过下去吗?

    她以为会睡不着,毫无头绪想了一会,谁知竟沉沉睡了过去,直到天蒙蒙亮,屋子里响起轻微的动静。

    “起了吗?”国君福晋坐起身,看向在穿衣衫的布迦蓝,睡意朦胧地问。

    布迦蓝扣好绊扣,嗯了声,“我早上起得早,出去跑动几圈,姑姑你继续睡。”

    国君福晋起得也早,平时这个时辰也快起床,拿起旁边的衣衫往身上套,“我也跟你出去走动走动。”

    苏茉儿带着宫女提了热水进来,忙上前伺候两人洗漱。布迦蓝喝了杯温水,苏茉儿也给国君福晋倒了杯,她也学着布迦蓝一口气喝完,两人一同走出了屋子。

    屋外的天才蒙蒙亮,空气清新中带着凉意,站了没多时就神清气爽,布迦蓝活动着身体,问道:“姑姑昨晚可睡得好?”

    国君福晋笑着道:“晚上不用时刻警醒着,惦记着要伺候皇上,这一觉直睡到了天明,好久没有睡过这般好觉,连梦都没有一个。你呢,昨晚可吵到了你?”

    盛京皇宫小得很,皇太极没有寝宫,平时到处睡,清明平安宫算是他的主寝宫。他在的话,国君福晋要伺候着他,晚上也睡不安稳。

    布迦蓝说了句没有,她前世也这样,练就了在哪里都能睡着,因为良好睡眠是恢复体力最好的方式。

    来到凤凰楼下,布迦蓝说道:“姑姑你平时没有动过,就慢慢爬,我跑得快,就不等你了。”

    “你去吧,不用管我。”国君福晋话还没说完,布迦蓝步伐轻盈,一步跨上两道楼梯,身影转瞬间消失在楼道转角。

    愕然片刻,国君福晋又了起来。哪有人天生就厉害。就如布迦蓝一样,她背后所付出的汗水,世人虽不知晓,上天却不会亏待她。

    现在自己年纪大了,比不过布迦蓝,她也不想放弃自己,把自己放到七格格八格格一起,跟她们一样从头学起,能学多少是多少,总比什么都不会要强。

    国君福晋只来回爬了两次楼梯,就累得气喘吁吁,先回宫去洗漱照顾几个格格。布迦蓝则按照平时的习惯练习,回去之后,她们已经用完早饭,几个格格在认真读书写字。

    布迦蓝洗漱后正在吃早饭,国君福晋往外面看了一眼,低声说道:“早上海兰珠那边请了大夫,听说昨晚皇上来的时候,她差人来请皇上去用饭,皇上没有理会,估计昨晚她睡不着,真病了吧。

    你说她图啥呢,我们又没怎么着,你不在意那点子宠爱,我也不在意,她要争宠,自由着她去,真是的,自己还把自己吓病了。”

    布迦蓝最近看了很多史书,前世不存在也没在意的问题,现今看得非常清楚,静默片刻,还是如实说道:“姑姑,她图的是皇后之位,还有太后之位。女真部落已经变成了大清,姑姑被称作是国君福晋,就相当于是皇后。

    如果姑姑没了,皇上就会升她做国君福晋。或者等皇上没了之后,新帝继位,也许会尊姑姑为太后,但是新帝的生母,同样会被尊为太后,对比之下,姑姑这个太后,就显得尴尬了。”

    满洲人一夫多妻多妾,就算是皇太极已经称帝,其实也没有改变这个习俗。国君福晋从未想到这一层,脸色渐渐泛白,低声道:“她心气居然这般高,以前倒是我小瞧了她。”

    这段时日布迦蓝与范文程在外面跑,亲眼目睹过许多后宅的狗血八卦,说道:“别说是皇后太后,就是个小佐领,家中妻妾照常会争来抢去。多抢几头牛羊总是好的,谁真会去争那点宠爱,姑姑会吗?”

    国君福晋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已经上了年纪,孩子也生了三个,上次生八格格,几乎都快要了我半条命。要是我再有了身孕,只怕会一尸两命。我惜命得很,那点子男女情爱,我早就没有放在心上,只想着把几个格格养好带大就够了。”

    布迦蓝劝道:“姑姑也不用担心,别理会她就是,只管自己好好活着。我等会要出城去一趟,姑姑你看着她们一些。”

    国君福晋说好,迟疑了片刻,问道:“按理说明天就要出发去朝鲜互市,你真不去了吗?”

    布迦蓝淡淡地道:“肯定会去,现在我去做准备而已。”

    国君福晋见她淡定从容,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便放下了心。除了吃穿这些小事,她也帮不上什么忙,说道:“那你小心些,我会看着她们读书。”

    吃完饭后,布迦蓝就带上苏茉儿出了城,先去找陈济,寻了几个擅长修建屋子的工匠,前去柳条湖边看地。

    湖的周围有山有水,还能远眺辉山,风景绝佳。只是地方太偏僻,几乎荒无人烟,附近只有零星的几个小村落。

    陈济先赞叹了一番景色,再直言不讳地道:“福晋,照理说有这么美的地方,如果是在大明,周围早就建满了别苑。现今此地这般荒芜,只有福晋的一处宅子,住在这里会不会不安全?”

    柳条湖在城外,除了冬季冰嬉,奴才前来采莲抓鱼,就只有在附近林子里打猎的人会来。

    以前女真人怕大明军队打来,八旗都会住在守卫森严的城内。而且八旗是按照每旗划分而居,依着女真的传统习俗,屋子要建得高一些,若是有敌人来袭,能一眼就能发现。比如现在的皇宫,后宫就建在了垒起来几米高的台上。

    布迦蓝却不担心,大明经过上次一战,再加上李自成不断壮大,他们忙着平息内乱,估计都焦头烂额。大清不去侵扰他们就阿弥陀佛,哪里腾得出手来攻打大清。

    她相信只要别苑修起来,其他人见了,也会跟着在附近修庄子,是人都爱跟风,不分古今。

    “这些你不用操心,主要是让工匠看了地之后,心里有个低,最好能把把宅子的图册画出来。

    我把要求先提清楚,宅子里一定要挖个湖,引入柳条湖的水。周围的地也留出来,种果树种花种菜种粮食,反正我也不懂,能种什么你们去看。还有,屋子一定要建得高大轩敞,窗棂要大,屋外的廊檐要宽阔。”

    陈济见布迦蓝已经打定了主意,也没有多劝,听了她的要求,琢磨了一阵,说道:“盛京冬日天气寒冷,若是窗棂开大了,冬日屋子里就会很冷,就是烧炕也没有用。”

    布迦蓝听得皱眉,这也是个问题,现在没有玻璃窗,夏天窗棂上用纱,冬天则糊的是高丽纸。

    一遇到阴沉的天气,屋子里就黑漆漆,她觉着十分讨厌,权衡利弊之后,说道:“窗棂一定要开得大,若是太冷,冬日可以挂上棉帘挡住。不过,既然烧炕的那点温度不够,屋子里可否不烧炕,改由地面供热?”

    这个问题陈济也不懂,一个与陈济是本家的工匠听后,说道:“福晋是不是想如紫禁城宫里那样,用火地取暖?”

    布迦蓝眼前一亮,点头道:“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可懂得如何建造?”

    陈工匠人长得忠厚老实,脑子却很灵活,说道:“师傅懂得如何建火地,我年轻时跟着师傅四处去做工,也修建过几次,勉强懂得一些。”

    布迦蓝欣喜地道:“那火地的事情就交给你负责,此事由陈济统管,你有什么想法就跟他去商量。不着急慢慢来,等坐好规划之后再建。”

    陈济听到布迦蓝让他领了差使,心里高兴得很,试探着道:“福晋,在下还有个问题,不知可否问问福晋?”

    布迦蓝说道:“无妨,你问吧。”

    陈济仔细斟酌之后,说道:“此次前来大清的人,有许多与在下一样,都曾读过一些书。上次福晋曾言,我们可以参加大清的科举,只是大清科举与大明不同,不是三年举行一次,在下想知道下次大清的科举,会在什么时候举办?”

    先前布迦蓝曾与皇太极讨论过这个问题,年底皇太极要出兵朝鲜,打仗的事情也没有绝对,万一打输了,之后的策略肯定要做变动。

    她也没有说得太肯定,略微沉吟之后说道:“近两年一定会举行,你们也不用着急,只要有本事,不愁没有出头的日子。不过你也别说得太死,等到具体的日子确定后,一定会提前告知你们。”

    陈济也算与布迦蓝打过多次交道,知道她从不打诳语,既然她说这两年会举行,肯定已经有了计划。

    他们被迫到了盛京之后,日子虽然清贫,却也安稳无虞,至少没有战乱之忧,也就慢慢接受了。

    安定下来之后,总想着能做出一翻成就,他们这些读书人,以前在大明出不了头,在大清能熬出头,也算是苦尽甘来。

    陈济心情激动得很,干劲十足,这次布迦蓝交给他的差使,定要尽心尽力办好,有了她这么大的靠山,以后不愁没有出路。

    布迦蓝与他们在周围又转了几圈,大致商量出了宅子的雏形,便骑马离开,去她的几处百姓安置点巡视。见一切正常,最后去了亲卫训练的地方,旁观了一会他们的布库与骑射。

    到了午饭时辰,费扬古已经煮好奶茶,做了饽饽与烤肉等吃食等着。布迦蓝见他忙碌不停,问道:“你这次留在盛京,心里可有什么想法?”

    费扬古愣住,旋即低下头恭敬地道:“奴才一切只听从福晋安排,不敢有任何怨言。”

    布迦蓝轻笑,建干果碗里还有榛子,好奇问道:“这是从哪里来的?”

    费扬古说道:“林子里有几颗山板栗树,奴才与人一起进去捡了些,福晋若喜欢,奴才这里还剩下小半碗,奴才马上去拿来给福晋。”

    原来榛子又叫山板栗,布迦蓝凝神沉思,榛子在前世就很贵,现在干果价钱比以前更加昂贵,估计榛子的价钱也低不到哪里去。

    如果能大面积栽种,也能增加老百姓的收入,户部也能有税收。她没见过榛子树长什么模样,准备等下亲自去看看,说道:“你的留着自己吃吧,先吃饭,吃完饭我去看看榛子树。”

    费扬古偷偷打量了她一眼,低声问道:“福晋,奴才等下领着你去看好不好?”

    布迦蓝上下打量着他。最近他好似瘦了些,此刻低眉顺目,想抬头看她,又不敢的模样,将榛子放回了碗里,抬了抬手:“你过来。”

    端着饽饽正要进屋的苏沫儿,忙不迭转身离开。费扬古听到屋外的脚步声,回头看了看,仿佛如梦初醒,猛地回头看向布迦蓝,怎么都掩饰不住眼中的喜悦。

    他大步走到她面前,蹲在她膝下,双手颤抖,试探着搭在她的膝盖上,俯下头,虔诚而卑微地道:“福晋,让奴才伺候你。”

    布迦蓝双手反撑在炕上,随着费扬古灵活的动作,原本平静的脸,浮起了些许的激动,伸出一只头按住他的头,声音低沉:“嗯,就这里。”

    炕桌上的奶茶饭菜已经变凉,费扬古翻身不小心踢了上去,炕桌滚到地上,哗啦啦一阵响动,却没有人在意。他亦猩红着双眼,如同猛兽般,不断起伏。

    压抑地嘶吼之后,一切终于平息,屋内安静下来,只余莫名的旖旎环绕其中。

    布迦蓝起身整理,过了一阵,苏茉儿低头端着水进屋伺候她洗漱。费扬古脸上泛着潮红,蹲在地上收拾满地狼藉,起身时,兴许是起得太快,身子晃动了几下才站稳。

    费扬古重新煮了饽饽奶茶,布迦蓝略微填饱了肚子之后,起身道:“现在就去林子里看看,费扬古,你去唤颚鲁塔石哈他们来。”

    费扬古脸上的欣喜退去,失落一闪而过,不过仍听话地去叫上了颚鲁与塔石哈,目送着他们进了林子。

    颚鲁擅长爬树,也知道榛子树在何处,便在前面带路,一步三回头,生怕布迦蓝被树枝刮着,遇到狭窄之处,亲自在旁边挡着。

    深秋的林子里,野菊花盛放,不时有野鸡野兔窜过去。布迦蓝看了鄂鲁几眼,他神情专注在开路,没有理会这些猎物。

    她笑了笑,对苏茉儿说道:“采些菊花回去,晒干了好泡茶喝。”

    塔石哈不用吩咐,自发上前去帮着苏茉儿采菊花。他最不怕冷,身上还只穿着单布衫,随着他弯腰的动作,衣衫绷紧,身上的肌肉清晰可见。

    布迦蓝目光停留了片刻,转头继续往前走,不急,反正一切都是她的。

    到了榛子树边,布迦蓝一看,一共只有几颗而已,矮小树上的榛子都已经摘光,只剩下两颗高的树上还有一些。她略微失望,问道:“其他地方还有吗?”

    颚鲁对林子最为熟悉,回道:“其他地方没有了,只有这片林子有一些,奴才这就爬上去摘。”

    塔石哈也跟着道:“奴才也会爬树,奴才去摘另一颗。”

    两人扎好衣袍下摆,朝手心吐了一口唾沫,搓了搓之后,如猴子一般灵活爬了上去,踩在粗壮的枝干上,塔石哈喊道:“福晋请让开一些,等下别被榛子砸到了头。”

    布迦蓝带着苏茉儿走到旁边,他们两人用力一摇,榛子如下雨般,噼里啪啦直往下掉。摇了几次之后,树上只剩下了零星的几颗,两人这才停下来,抱着树干嗖嗖地往下爬。

    离地还有一段距离,颚鲁放开手,轻盈地跳到了地上。塔石哈也跟他一样,纵身往下一跳。

    只听到喀嚓一声,布迦蓝恰好站在他身后,抬眼望去,他裤子后面破了一条长口,露出结实滚圆的双臀。

    塔石哈窘得涨红了脸,飞快扯下袍子盖住,低着头束手束脚站在一旁,小心翼翼蹲下去,扭捏着去捡榛子。

    捡了几颗,他转过头偷瞄了布迦蓝一眼,遇上她兴味的眼神,这下连耳根都刷一下通红。

    布迦蓝抬了抬眉,便去观察榛子树,以及周围的环境。待他们将榛子捡完,拿上后与苏茉儿一起回了城。

    刚从东门进宫,范文程就迎了上来,笑着道:“福晋回来了,奴才已经等了福晋许久,皇上也等着福晋呢。”

    皇太极因为什么事情等着她,布迦蓝心里清楚得很,她将马交给苏茉儿,拿了袋榛子递给范文程,说道:“先别急,这里面是山板栗,你拿回去晒干了炒着吃。”

    范文程双手接过来,开心地道:“这种干果可贵得很,奴才多谢福晋。”

    布迦蓝说道:“不能只吃,既然稀少又贵,得想办法多栽种一些树。不过有几点,种树的同时,不能占用现在的耕地,还是种庄稼填饱肚子最重要。

    也不能随处栽种,要方便就近打理,能种得活,活了以后能结果,结果之后能看得住不被偷。我估计,单凭果农还不行,种果树与种山板栗树又不同,只能摸索着来。”

    原来布迦蓝给山板栗,不是单纯地让他吃,是为了让他想法子多种些山板栗赚钱,范文程赞道:“福晋想得真是妥帖周到,奴才会记下来,待前去走访之后,再来跟福晋详谈。”

    皇太极在大殿里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布迦蓝回城,眼见天色一点点暗下来,明天一大早就要出发,不能耽搁了互市交易。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转个不停。

    “该死的范文程,出去了这么久,没等到人,也不知道回来说一声。”

    皇太极骂了一阵,实在是等不住,亲自起身走出去,见大殿下面,两人正拿着什么果子说得起劲。

    他不由得沉下脸,大步走过去,呵斥道:“你们在说什么,没见天都快黑了吗?”

    布迦蓝掀起眼皮斜了他一眼,只嗤笑了声没有理他。范文程忙将手上的山板栗递到皇太极面前,说道:“皇上,福晋带回了些山板栗,先前正在与奴才说此事,商量怎么广泛栽种山板栗。这东西贵得很,若是收成好,可能卖不少银子。”

    皇太极一听能赚银子,心里的怒气就立刻没了,他拿起山板栗左瞧右看,哈哈大笑道:“这个东西以前我也吃过,拿来佐酒香得很。就是产量稀少,就是有银子也难买到。种山板栗树的这个主意很好,你们去想办法快点种起来。”

    他看了布迦蓝一眼,眼神柔和无比,再也顾不得脸面,一口气说道:“你提出的条件,我都答应你。别的皇帝都有别庄,就当我也修了座皇家别苑,天热时正好去避暑。”

    布迦蓝斜着范文程,他神色讪讪,马上心虚地垂下了头。皇家别苑的事,是他先前劝说皇太极的随口一说,没想到惹她不高兴了。

    “我的庄子就是我的,皇上要去避暑,自己去修去。我的庄子不大,可塞不下你那么多的爱宠宝贝。”

    皇太极气闷不已,忍痛退了一大步,连声道:“好好好,你的就是你的,我不带别人去就是。先前你都跑到哪里去了,到处都找不到你。”

    布迦蓝淡淡地道:“带了人去看我庄子的地,计划着如何修庄子去了。”

    皇太极:“”

    照她话里的意思,不管他答不答应,她都会修别庄,敢情他纠结了一整天,对她来说不过是场笑话?

    布迦蓝补充道:“对了,皇上记得准备好修庄子的银子,这些算是我行使这一趟的差事补贴,至于俸禄,我还没有领过,皇上也一并准备好吧。”

    皇太极深悉一口气,耍赖道:“户部是你在管,你自己看看户部帐头有没有银子吧,有的话你就支去,没有的话就没法子了。”

    户部有多少银子,布迦蓝清楚得很,不过,这只是大清的户部,皇太极那两黄旗除外。

    她哦了声,没有多说什么。修建庄子的几个银子,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准备让他出,她要的,是他两黄旗的旗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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