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旧神叹息」
“你真的想知道？”男爵眉头轻轻一挑询问道。
“求之不得。”莱恩怀特平静地说道。
男爵思考片刻，沉声说道，整个杂货铺似乎都在倾听男爵的发言，烛焰为之舞动，火光随之跳跃。
“在雾都，有一个超自然现象，名叫「旧神叹息」。”
“每三年出现一次，但最近几年，「旧神叹息」频率隐隐地高涨了起来。在「旧神叹息」期间，雾都所有的迷雾会被吹散，阳光，月光，甚至米粒之光，都可以肆意的照在大地上。”
“那他们还要灯芯干什么？”莱恩怀特不解的问道。
“听我说，我还没说完，等我说完，你再询问。”男爵没好气道，顿了顿，继续诉说了起来。
“但，「旧神叹息」并不是一个友善的现象，「旧神叹息」时期，平日里，被掩盖在重重迷雾之下的所有暗影生命，都会活动起来。”
“他们不怕光，反而怕雾，这很奇怪，似乎只有雾气才能将他们镇压。“
“而且，「旧神叹息」中有一位超越生死的存在，有人叫他「雾隐之主」，也有人叫他「殒虚之主」，这是一种超越任何生命的存在。”
“但同样，众人对他的外貌描述也是千奇百怪，有人说他浑身充斥着震荡的虚空，也有人说，他洁白如雪，浑身雾气弥漫。”
“有趣的是，「旧神叹息」期间，所有的暗影生物并不是无敌的，在灯芯的照耀下，他们会变得极其脆弱，至少可以使人拥有一战之力。”
“光可以吗？”莱恩怀特好奇地问道。
“异想天开罢了，光不可以，只有烛光可以。”
“那那些超越任何生命的存在，可以被杀死吗？”莱恩怀特继续询问道。
“神明不会死亡”紧接着，男爵似乎察觉到什么，紧忙收回了话语。
“你刚才在说什么？什么不会死亡？”莱恩怀特狐疑的看着男爵。
“那些存在不会死亡。”男爵淡淡地开口道。
“是吗？”莱恩怀特收起目光，看向门外的远方。
“咳咳，我继续说。”男爵打岔道。
“不过最近的「旧神叹息」很奇怪，他的持续时间越来越长，由起初的一周，变为了现在的一个月，隐隐有继续添加的趋势。”
“「旧神叹息」期间，你身边始终会有上古之神的低语，不断的蛊惑你，使你狂躁，疯狂，而且这种低语，越来越强。”
”当然，这低语也不是无敌的，只有服用特定的药物，便可以不受其影响。“
“那你有吗？”莱恩怀特收回深邃的目光，看向男爵。
“哦，我不需要，那东西对我来说，跟没用一样，我本身就不怎么正常，要那种东西干什么。”男爵漫不经心的说道。
行，他还挺骄傲。
“那配药书上有吗？叫什么名字？”莱恩怀特继续问道。
“没有。“听到男爵的回复，莱恩怀特只想晕倒。
“那你会炼吗？”
”不会。“男爵理所当然地说道，“我连配药方都不知道，怎么炼药？生炼？炸了，我找谁哭？找你吗？”
这时，莱恩怀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男爵，如果不会炼这种药的话，那他以前靠什么抵抗低语的？
还是说，男爵因为低语变得疯癫的？概率不大，他这种疯癫似乎可以控制，并不像是低语造成的疯癫，还是说，男爵就是不想给我？想让我成疯子？？
想到这，莱恩怀特恼怒的看了男爵一眼。
男爵有些懵逼的看着莱恩怀特，你无缘无故冲我发火干啥？？
我都把「旧神叹息」告诉你了，你还冲我发火，得，白告诉了。
男爵一拍脑袋突然说道。
“我想起来一件事，我要出门一趟，如果「旧神叹息」之前回不来，那我「旧神叹息」期间是不会回来的。”
“诶，你这就走吗？很急吗？”莱恩怀特开口说道。
“十万火急，迫在眉睫，火烧眉毛”男爵急忙开口道。
“行行行，别扯你那形容词了，赶紧走吧。”莱恩怀特没好气道。
“等等，那我怎么办？”莱恩怀特突然叫住了抬脚要走的男爵。
“你？开店就好了，「旧神叹息」期间就不用开了，历年来的「旧神叹息」还从未有来到这个杂货铺。”
莱恩怀特狐疑地看到男爵，真的是如此吗？
又是阁楼，又是幽静的夜晚，莱恩怀特揭开层层缠绕的布条，玻璃瓶瞬间发出耀眼的闪光，银色的液体安静的躺在瓶内。
“有点亮啊，精灵血都会发光吗？还是说，只有光精灵会？”莱恩怀特思考片刻后，重新将布条缠绕，闪光消散。
怪不得，要用布条缠着，这布条也是十分稀奇，竟然能够吸收光亮。
莱恩怀特将手中的瓶子放下，拿出另一个试管，黑色液体已停止的流动，静静地躺在试管内。
“永动机”彻底停止了，莱恩怀特想了想，拔开了试管的木塞，倒出少量液体流淌到载玻片上，将其缓缓放到显微镜下。
在显微镜的视角下，黑夜的液体由一个又一个的粘稠的颗粒物构成，不时凝结成块，亦或消散开来。
“这倒不像是死物，反而像是活物。”莱恩怀特沉声道。
“有什么用处吗？”
嗯沉思片刻，莱恩怀特决定继续用自己做实验，因为他始终相信，新人的好运气。
莱恩怀特用针管收起玻片上的液体，缓缓注射进了自己的左臂。
你对暗影的感知，似乎更进一步。
随即，暴虐，嗜血，疯狂的想法涌上心头，紧接着，莱恩怀特的左臂血管青筋暴起，里面暗黑色的血液，不断的增生着，意识似乎也变得模糊。
“嗯再嗑药试试。”莱恩怀特声音变得低沉起来，他拿起「初学者之火」喝了下去，是的，此刻的莱恩怀特已然忘记了，「初学者之火」短时间内不能饮用。
随着，浑身上下的灼热传来，莱恩怀特感觉，他好像被架在火上烤，左臂的暗影，疯狂对抗着红色的蔓延，他的面庞或红或紫的变化着。
全身散架的痛楚，令莱恩怀特瞬间清醒了过来。
“我似乎，干了一件坏事。”莱恩怀特嘴中吐着浊气，热量蒸腾而起，他的左臂不听使唤的颤抖着。
豆大的汗珠，慢慢地滑落，莱恩怀特单手撑着桌子，他的左臂彻底失去了知觉，灼热感再度袭来，莱恩怀特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吸入着空气。
不行，要自救。
我的诡秘之旅不能就此结束。
莱恩怀特看着桌子上，缠绕白色布条的水瓶，没有丝毫犹豫，将水瓶垂直摆放，喝了下去，但这精灵血似乎有一定的粘性。
莱恩怀特仅仅喝到了几滴，其余的血液全部以反重力的形式，倒挂在水瓶底部。
山泉水的味道，除了清凉还是清凉。莱恩怀特细细品味道，随着清凉的袭来，莱恩怀特的灼热逐渐熄灭，但皮肤仍然红色布满，暴虐，嗜血的debuff也通通不见，他的左臂血管缓缓舒张，肌肉不断的松弛着。
但，仅仅于此吗？莱恩怀特想到，虽然去debuff能力很逆天，但已见过“蜥蜴的脚皮”的莱恩怀特显然不满意精灵血的功效。
莱恩怀特再次揭开布条，缠绕在瓶子上的白色布条，淡淡地注视着，他下意识的伸出手臂，抚摸瓶身，但很快，精灵血朝四周散去。
“？？？生命体？？“莱恩怀特看着眼前的一幕，”还是自动避障？？“
此刻他的头脑还是有些发热，瞬间，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莱恩怀特，打着呵欠下楼，片刻后，莱恩怀特抱着满满一箱子的“蜥蜴脚皮”走了上来，紧接着，他拿出两个最大的容器，当然，不是浴缸。
“嗯男爵做实验做的，细胞凝液就剩这一点儿了，真败家。”莱恩怀特看着眼前一小箱的细胞凝液淡淡道。
此刻，远处的山丘上，一位男人，不知道为何打了一个喷嚏。
”我感冒了？？不对，应该是莱恩怀特在骂我，就是不知道他因为什么骂我。”男人摸索着下巴。
紧接着，莱恩怀特分别将暗影液体和精灵血放入容器中，顺便补满了细胞凝液。
“只够用一次啊，还是太少了。也不知道，这东西能靠‘蜥蜴的脚皮’繁殖吗，反正这药留着也没用。”莱恩怀特淡淡想道。
忙完所有的事情后，莱恩怀特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只因他的身躯始终有些灼热，望着阁楼的屋顶，他缓缓地说道。
“「旧神叹息」是一种怎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