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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剥开了外层的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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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剥开了外层的浓雾

    还没有拐到胡同里,借着月色,远远就看见胡同口有两个人在举着灯笼来回走动。我猜大概是清风和明月他们两个人。我拍了一下马背,让马快点走起来,来到近前一看,果然是他俩。他俩一看是我,忙跑过来一人牵着马僵,一人举着灯笼,从胡同口向家里走去。清风急急的说道,小王爷,这么黑还不回来,你可急坏了我们了。

    我在马上说道,我办完事去沈家前门和后门找你俩,你俩已经走了。我肚子饥饿,就在沈家后门那里吃了碗馄饨,又去客栈取了马,所以时间就晚了。

    他俩说,我们看天要黑了,别的人都慢慢散了,我俩也就分别回来了。到家后才知道你还没有回来,瑞福晋便让我俩先吃了晚饭,便出来等你了。

    我一听玲儿让他俩出府等我,不由得心头一热,果然真心给对了人,对方也会拿真心的牵挂回应。

    我问他俩,是谁想的法子伪装成车夫和商贩的。明月不好意思的笑了。清风说,早晨出门的时候,明月就说我们两个人不能像傻子似的来回在人家门口绕,也没有那样合适的地方,能躲起来监视。想起来昨天看沈家前门有几个赶脚的车夫等在那,后院也有卖东西的小商贩,得了,我们哥俩一商量,装成做点什么的出现在沈家门口才不会被怀疑。我原来有家亲戚就是给人赶马车拉货的,我就去找亲戚了,亲戚问我,我说我请了假,想出来看看挣的比在府里的多不多。亲戚还挺热心肠的,带着我去租来了马车。就是押金多了点,相当于小王爷你发给我两个月的工钱了,我说没那么多钱,还是亲戚给做的保人呢。

    明月说,我是看过货郎卖的都有哪些货,也知道东城是货郎上货的地方,于是大早晨骑马绕到东城,看见一个货郎在进货,我等他进好货后,就跟老板说照刚才那个货郎的货,给我来一份。

    两个聪明的孩子,让我省了很多心。

    说着话,就到了家门口。守门的家丁看见我说,你回来了,小王爷,老王爷有吩咐,让你回来后到他书房去一趟。我让他俩把我买的东西拿进去,告诉瑞福晋我回来了,让她不要担心我了,我去父亲那里一趟就回去了。告诉咱院子里的厨子,让他们从明天早晨开始,卯初正点给你俩开饭,早饭要做好点,做米饭和炒菜,也顺便把你俩每天要带的干粮做好,你俩再去厨房找两个旧点的板凳,明天带着,站累的时候就坐在板凳上。做好这些你俩也早点去休息吧。

    我举着灯笼来到父亲的书房,还没有进门,就透过窗户纸看见书房里点着蜡烛,从窗外看,把父亲的身影拉的长长的。我敲门说道父亲,是我。父亲听见是我的声音,瑞儿呀,进来吧。我推门而进,吹灭灯笼里的蜡烛,把灯笼放在门口的高椅子上。

    父亲问我,你吃过晚饭了吗?没有吃的话我让管家给你端点饭菜过来。我回到父亲,父亲我吃过了。父亲说,嗯,事情是给别人做的,身体才是自己的。要按时吃饭,准时睡觉。

    我回到父亲,我知道了。

    父亲接着说道,瑞儿,把你叫来是想跟你说我今天打探到的消息。沈皇贵妃家是豪门望族,从沈皇贵妃的太爷爷那代开始,跟着先皇一起南征北战,战功无数。到她爷爷那辈,也是驻守边疆的重要守将。再到她父亲,都是一直守卫边疆的虎将,也曾立下赫赫功劳。她父亲有六个孩子,其中跟沈皇贵妃同一个母亲的有两个哥哥,你调查的沈家,也就是沈皇贵妃的父亲和她大哥,二哥一起同住的沈家。沈皇贵妃十五岁的时候,皇上那时候还是阿哥,跟皇上成婚。她在阿哥府就生下了裕昌太子,皇上能成为九五之尊,沈家也算是劳苦功高。皇上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主,沈贵妃就一路高升,最后升到皇贵妃,在后宫中的地位仅次于皇后,可以说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了。十个月前,皇上突发急症,所幸经过太医院的太医们医治好了,但之后没多久皇上就立了年纪最大的裕昌阿哥为太子,皇上可能是怕他怎么样了,预先立好太子。只是不知皇上是得到了密报还是察觉出来了哪里有不对的地方,为何要对沈家下手。我们的皇上这样反复无常,翻脸不认人,可见是个心思深,薄情之人。不过可也是,自古帝王最是无情,如果心地忠厚,处处太过仁慈,可能或者性命不保,最次的也要被沦为他人的傀儡了。

    沈家的老将军去年从边疆回来了,说是因为年纪大了,边疆苦寒,身体有风湿严重到不能如常人般走路,故此皇上特意下旨召他回来。沈皇贵妃的大哥在内阁处,平时是个嘻哈,容易相处之人,掌管着农业的方方面面。沈皇贵妃的二哥是在军队,被皇上封为护国左将军,掌管着京城之外的所有军队。这样的家庭背景,有这样的实力,皇上不得不防,不得不怕呀。

    父亲接着说道,而且,沈家还是这皇城里最大的种田大户。郊外几乎大部分的土地都是沈家的,京城最大的粮号也是他沈家的,他们沈家也可以说是垄断了京城的粮食价格,他家说粮食涨多少就涨多少。粮食乃国之根本,主动权却没有在皇权那里,仔细想想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四个月前,不知从何人口中说出来的,从哪里开始流传出来的话,说是沈家的公子哥喝醉的时候跟别人起了争执,曾说出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这句话来。或许沈家有谋反之心,或许沈家是被人利用,这些都不重要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重要的是皇上已经对沈家格外留意。宦海沉浮,几人能得到保全。

    我听父亲说完这些,又把我今天的所见所闻都说给父亲听,我又提出来,让父亲给我找个绝对可信任人来,跟我早晚一起监视沈家。父亲说让他想一想找谁,去做这个事情。

    父亲说听闻边疆人的体型都是别我们的要高大。你说那些成衣铺子的店主都说是由买家给他们布料,而且都是这家做裤子,那家做衣服,另一家做坎肩,再一家做棉衣。这跟正常做衣服肯定有区别,有防备心里。这肯定是需要很多的布料,你还要查明这布料是从哪里来的,城里的织布处,染布坊也不是很多,应该能知道他们的布料来源,查到他们定了多少布料,大致也就能推算出能做多少套衣服。至于你说的刀哥,还是不要接触为妙。因为那个刀哥毕竟是仰仗于沈家发财的,绝对不会对你有所帮助。 我跟父亲说道,如果真的有七百多个边疆人进入到城内,边疆人长相不同于我们,应该能引起守城门的守军重视,但是却怎么没有听到一丝的风声呢?

    父亲沉思一会,猛然间说道,你还记得几个月之前,曾有京城之内,满大街的宣传有边疆塞外之人的杂技,还有这段时间大街上有很多边疆塞外之人在卖异域的药材,而且听说有边疆有宝马谨献给皇上,更不说早些年就来到京城开店铺,开饭店的那些边疆之人,如果这些人是以供货物,食材,药材,杂耍这类的借口分时间,分很多次进的城内来,恐怕也不会能够引起守城士兵的怀疑,而且还能光明正大的进的城里来。

    只是突然之间新来这么多的边疆之人是为了什么?他们都在哪里居住?

    我和父亲一起说道,住那里。对,是的,住在沈家的新宅。

    因为城里有个明文规定,凡是异域之人,边疆之人,来到这里以后都要去衙门开具证明证,这样你在城里是住客栈或者是租房子住,买房子住,都要有官家开具的证明证,这样也是方便官府统计有多少外帮之人。开好的证明证件官府会定期张贴在城内的大街小巷,是对边疆之人身份的肯定,也是好方便城内人对没身份边疆人的甄别。如果他们不去开证明证,还有地方住,那么沈家就是一个可疑的窝藏地点。

    没有身份的边疆人,等同于间谍的身份。如果真是那样,沈家的行为,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父亲说,我想个办法,亲自去沈家新宅附近去打探打探。

    事情好像是渐渐有了眉头,但又好像是更复杂了。

    从父亲房间里出来,我看一轮圆月挂高空,夜色把夜晚照的如同白昼。

    我步子走的有点快,想早点到自己的院子,让玲儿看到我,她就能少为我担心了。来到自己的院子中,果然屋里有烛光的微弱光亮,林婶,桃果,月季和玫瑰都在外房中,四个人手中都在做着活计,看见我进来,都向我问了声好。林婶问我,小王爷,瑞福晋让我给你留了晚饭,现在恐怕都已经不热乎了,我去给热一热。我坐在椅子上对林婶说,林婶,不用了,我在外边吃过了晚饭。月季,玫瑰,你俩去打两盆热水来,我洗脸,洗脚。桃果说,姑爷我去告诉我家小姐去,说你到屋了,正在外间洗漱。我说,瑞福晋要是睡了,就不用把她喊醒了。桃果笑着对我说,姑爷你今天回来得这么晚,我家小姐怎么会睡得着呢。桃果,月季和玫瑰自是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林婶这时候泡好了茶叶倒给我,我说晚上不敢喝茶怕睡不着。林婶说这不是茶叶,是菊花茶。管家说老王爷说了你爱喝,就让他拿过来了,让我们想着给你泡来喝。

    我想起了,在父亲书房喝过一次,父亲是有问我喜不喜欢喝这菊花茶,我说喜欢,父亲当时是答应喜欢就让管家送过来。

    我喝了一口,清香入心肺,让人解除疲累,身心舒爽。

    林婶说,小王爷,你差不多是我看着长大的,老福晋把我从她身边调过来服侍你和小福晋,也是她老人家对你俩格外疼爱的意思。瑞福晋来咱们府里虽然还没有到一年,但我看也是个行事有度,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只是自从你去宫里当差,尤其是这几日早出晚归的,可是有点冷落瑞福晋的意思了。瑞福晋虽然不说什么,但跟我们的话也少了,天天大多数时间就是给你绣做衣服布料上的图案,我们都劝她少做点,有人来做这些事情。她说喜欢给你绣这些,她不能天天陪着你,但是看见她绣的衣服图案,你穿着出去做事情,就好像她时刻跟你在一起,能分享到你在外边做事的喜怒哀乐。我瞧咱们瑞福晋是真心的心里疼你,你要多注意好好陪她呀。

    我没想到林婶能跟我说出来这么多真心实意为我们好的话,心里有点难过,就连外人都能看出来我有点冷落了玲儿,更何况玲儿自己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呢?但她却不曾对我说过她半点的委屈,只是每天安安静静的陪伴着我。想到这里,我的心莫名的疼了一下。

    我对林婶说,等忙过了这一阵子,让你的儿子林进进来府里找个事情做吧。

    林婶笑着对我说,小王爷忘记了吗?林进年初已经来到王府里做事了,他负责跟后厨的王二好一起去给府里每天买菜,买米之类的后厨用品。

    我一听,说道噢,忘记了。他做的怎么样?

    这时候月季和玫瑰各自端着一个木盆进来了,我脱下来外边的长衫,准备洗脸。林婶说道,咱们王府待下人素来宽厚,所以我家那个小子在府里做事也算用心,有所长进。我上个月在前街给他报了个账房学习班,打算让他学个一技之长,学会记账,管账,这样以后他成婚后,也能有个养家糊口的本领。

    我听林婶说完,点头对林婶说道,林婶的见识,不输于一般的男子。

    洗漱好后,我让林婶她们也早点休息吧。我从外间屋,又穿过大客厅,进到里屋的房间,桃果正在给玲儿按摩肩膀,玲儿见我进来了,笑着说道,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可把我着急坏了。我示意桃果过来,走到玲儿旁边,接着给她继续按揉肩膀,桃果见了,笑着说我家姑爷是最疼我家小姐的。玲儿让桃果给我倒杯茶去,我说不用了,刚在外间屋喝过了茶。我示意桃果下去吧,玲儿听我说完,也对桃果抬了抬头,桃果做个了万福下去了。

    玲儿握住了我给她按摩的手,柔声细语的说道,夫君,我知道最近你在做一件重要的事情,但是无论你在做什么,答应我,都要先保证好自己的安全。因为你不仅仅是你自己,还是咱们父母的儿子,我的夫君,我的一切,我心之所爱。所以你凡事做之前一定要多为自己的安危,多为我们考虑一下,好吗?

    我笑着对她说道,玲儿你放心吧。我心里有分寸,会把握尺度的。晚上我回来的时候,让清风和明月把东西放进来,你有没有打开来看?

    玲儿摇了摇头说,我没有打开,还在那里放着呢。说着手向着门口的柜子指去,三个包袱就放在柜子上边。

    我走过去,拿起里边有买给玲儿披风的那个包袱,放在玲儿旁边的桌子上,打开来,玲儿一看是件漂亮的披风,高兴的问我怎么出门办事还给她买衣服回来了。

    我笑着回答,恰好遇见了这件衣服,我觉得你穿起来一定很好看。披上这件披风,又暖和又漂亮,陪我在冬日大雪中漫步,天气虽冷,但你我的感情是浓烈的。多好。

    玲儿看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里满是对她的宠溺。

    生活那么苦,总需要点甜来抚慰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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