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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没办法,家妻娇气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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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碌的两口子,一人切菜一人掌勺,忙得不亦乐乎。

    周蓉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电视,看了眼厨房里转个身都要亲个嘴的两人,她捂住了肚子,不让娃看到这非礼勿视的一幕。

    饭菜做好后,陆知行也到家了。

    安雅端菜出去时,看到突然出现在家里的陌生面孔,惊得有些无措,两人四目相视望了好一会。

    陆知行率先反应过来,忙伸出了手打招呼,“雅雅是吧,你好你好!”

    安雅也反应过来,将手递过去与他握了握手,脆生生地喊道,“大哥你好。”

    这个温文随和的市长,在面对这一团奶唧唧的生物时,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感。

    跟陆璟渊沾上边的女人,莫名的也带上了一种让人肃然起敬的压迫感。

    这时陆璟渊把做好的菜也端了出来,对两人招呼道,“快来吃饭吧。”

    好在周蓉是个能聊的,在她的周旋下,安雅很快跟他们熟悉起来。

    桌上有佣人腌好的酸黄瓜和做好的甜点。

    看着周蓉的筷子不停伸向装酸黄瓜的小碟子,陆知行将碟子移远了些,低声哄道,“吃太多会导致胃酸分泌增多,乖,吃点饭。”

    看了眼白花花的米饭,周蓉还是眼巴巴地盯着酸黄瓜,祈求道,“再吃一块。”

    两人甜蜜的互动,映入了安雅的眼里,她乐呵呵地看着两人的互动,一脸八卦的样子。

    陆知行的长相也很俊朗,与陆璟渊的野性霸气不同,他的眉宇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书卷之气,整个人显得瑞雅斯文,风度翩翩。

    他的长相与陆璟渊一点都不像,两人唯一相似的就是,看向喜欢的人时,眼里都不可抑制地冒出喜欢的星星。

    安雅突然开始幻想,陆璟轩谈恋爱是不是也这样。

    察觉到身边女孩的筷子顿了好久,一脸出神地望着面前,陆璟渊无奈地捏了捏她圆圆的小脸,颇为宠溺地哄道,“认真吃饭。”

    被他打断思绪,安雅晃过神来,又夹了一块远处的香酥卷,放到他的碗里,糯糯地夸道,“这个超好吃。”

    一直在旁边默默扒饭的佣人 看着自己的成果被夸,脸色通红地回道,“安小姐喜欢的话,我待会多做些让您拿回去。”

    看着热情的佣人,安雅乖巧地说道,“不用啦,多麻烦。”

    咬了口女孩递来的香酥卷,陆璟渊的唇边荡开一抹暖昧的笑意,“喜欢吃吗?把厨子带回去天天做给你吃。”

    啊?

    没等愣神的安雅和佣人反应过来,就听见周蓉气急败坏地骂道,“休想!我可就这么一个厨子!”

    淡淡看了眼霸道的弟弟,陆知行也满是无奈,笑道,“阿渊你学会再回去不就好了,听说为了安雅,你把大半个祁国的菜系都学会了。”

    大半个??

    安雅清澈明媚的眼眸子一下子更亮了,一日三餐不重复,这能吃到什么时候?

    陆璟渊一贯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了丝丝笑意,拉住了女孩软软的小手,毫不掩饰道,“没办法,家妻娇气得很。”

    看着陆璟渊脸上快要溢出来的宠溺,陆知行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要栽了。

    吃饱后,看着陆璟渊手上拎着比来时还大包的东西,安雅默默地感慨这一家人的热情。

    不过也好,像上辈子一样的百般刁难,摇尾乞怜,再也不存在啦。

    ……

    安严峥的第二次开庭,安雅没去。

    结果出来了,证据确凿,安严峥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并没收了全部财产。

    林舒月从法院出来时,整个人都是虚弱无力的,明明这个家也有她的一份力,为什么安严峥要做得这么绝!

    她一路跌跌撞撞地走着,抬头望了眼天空,一望无际的蓝,那么单调,抑郁地可怕,像蜂拥而至的海水,绝望地将人吞没。

    想到自己嫁入安家的这些年,没有一天顺心的日子,真切地感到心都在痛,她一路哭着走回了家,不顾形象地在街上号啕大哭。

    一个软弱的妻子,接二连三地失去了女儿、儿子、丈夫,现在,连能够给她遮风挡雨的最后一道防线,也被无情地夺走。

    姜玉兰看到林舒月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再也回不来了,一拍大腿,也悲切地哭出声来。

    “我的儿啊!安雅你好狠的心……你赔我的儿子……老天,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满目皱纹的姜玉兰哭到了深夜,凌冽凄惨的哭声,听着都让人忍不住落泪。

    林舒月在楼上收拾着行李,她一直在默默流泪,哭得眼睛都肿了起来,她的眼泪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只是从心底里可怜自己悲惨的人生。

    不择手段爬了权贵的床,与父母断绝关系也要追随自己的爱情,本以为会摇身一变成为金凤凰。

    哪曾想,不仅给安家做牛做马,做免费的佣人,即使是现在这个时候,也不会怜悯她半分。

    哭得累了,她趴在床沿边睡着了,两个悲惨命运的女人,都在夜里独自伤怀。

    第二天,她们从堂皇富丽的大宅里搬了出来,寄居在一间很小很破的房子里。

    姜玉兰娇生惯养一辈子,哪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起初她还在媒体面前喊冤痛哭,意识到法律的坚决后,她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每天以泪洗面,年轻时她也是十人九慕的大家闺秀,老了却落了这么一副落魄江湖的样子,任谁都受不了。

    老旧的房子,屋顶的瓦片东一片,西一片,大都不齐全了,岁月斑驳的白墙上刻画着比她还年迈的裂痕,下雨天会从那里渗出水来,滑腻不堪。

    她睡的床,比世间任何一块石头都要硬,有时夜里醒来,她还能看到肥硕的鼠蹲在床头,惊得她差点就驾鹤西去。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她的精神已经有些恍惚了,林舒月不怎么回家,天亮时人就不见了,天黑才回来,任由她一个人迈着蹒跚的步伐,热着锅上吃了几天的馒头。

    又一次,看见林舒月深夜回来,姜玉兰满腔的怒火在这一刻决堤,大声呵住她,嚷道,“我要吃燕窝!”

    林舒月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到底是去做了。

    没多久,一碗银耳红枣羹被端了出来。

    看着碗里明显有些劣质的银耳,没有处理内核的红枣,姜玉兰猛地一摆手,将那碗银耳羹打翻在地,汤汁撒了一地。

    她悲愤地大声咒骂着,凹陷的眼窝死死盯着林舒月,“我要吃燕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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