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你嘴怎么了?被一只野猫咬了。
江晚晴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若蓝红着兔子一样的眼睛看着她。
江晚晴知道自己这是叫若蓝担心了,开口哄她,“是谁叫我们若蓝大美人上心了。”
若蓝横了一眼,“去你的。”
然后带着笑意问江晚晴想吃什么。
江晚晴躺在床上数日正是缺油水的时候,也不管有没有胡乱说了一堆吃食。
冷不防的有个声音从门口传来:“你大病初愈就吃得这样油腻,不好。”
江晚晴抬眼看过去,烛光之下是陆应淮俊秀的脸。
她脑子里突然就浮现出山洞里周修然说的那些话来。
她理了理身上衣服,尽量用被子盖住自己。
陆应淮挑眉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
“这是怎么了?”陆应淮伸出手揉揉她的头。
“没怎么。”江晚晴躲在被子后面。
她只是不想那么失仪态。
她在昏睡之中也听到负责洒扫的宫女对她的诸多揣测。
其中一名洒扫宫女更是幸灾乐祸道:“也不知承央公子将这样的女子娶回家,图个什么,图自己的名声在整个大齐成为笑话吗?”
她不在意,不等于陆应淮不在意。
陆应淮老样子叫若蓝下去准备吃食,本来还有些人气的屋子只剩下两个人。
江晚晴再怎么厚脸皮也做不到和之前一样没心没肺。
陆应淮看在眼里,他食指搜了搜嘴唇,江晚晴果然上钩,“你嘴怎么了?”
陆应淮温柔地看着她,“被一只野猫咬了。”
这只野猫,也许大概不会是她吧。
江晚晴不敢接话,不到一刻钟,她心里念着若蓝怎么还不回来,转向陆应淮,对方果然还是将食指压在自己的唇瓣上。
江晚晴有些纠结,“要不我给你上点药?”
男人好看的眼睛弯了弯,像只计谋得逞的狐狸,“好啊。”
江晚晴想给自己一个嘴巴,主动踩入圈套这么蠢的事情,也就她干得出来。
冰凉的药膏卷满在了手指上。
江晚晴觉得耳后有些发热,她想找些话转移注意力。
食指凑到了陆应淮的唇角,“周修然如今怎么样了?”
“托你的福,修然并无大碍,现如今活蹦乱跳的,前几日还到我那里负荆请罪来着。”
陆应淮每说一个字,他的嘴唇就一颤,不期然地撞向了江晚晴的手指。
江晚晴觉得现在不只是耳朵了,是整个身子都发热,她像是一只被蒸熟了的虾子,被陆应淮拿着戳来戳去,只待随时吞入腹中。
“负荆请罪?”
陆应淮点了点头,眸中无端泛起波澜。
“那你打他了?”
“怎么会?”陆应淮唇角一弯,他将江晚晴整个人抱在怀中。
“我同他说了。”
“说了什么?”
“若是我不愿,没人能将我的婚事拿来做注。”
江晚晴说不出话来,她察觉到抱着自己的那双手逐渐收紧了怀抱,而始作俑者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松手!”江晚晴拍打着他的双臂。
“不要。”陆应淮难得些许的孩子气,“若我松了,你去找别人怎么办。”
“哪里有别人?”江晚晴脱口而出,只顾着叫陆应淮放开自己。
“有啊,崔晏。”
陆应淮的瞳孔一暗,“我有些怕他会带走你。”
江晚晴停止了挣扎。
这是原是她对不住陆应淮,陆应淮若是拿此事说项,他也没有办法辩驳,毕竟当日,他可是当着陆应淮的面说喜欢崔晏的。
果然抬眼望去,陆应淮眸中深沉一片,像是懵懂受伤的幼兽一样。
她忍不住哄他,“怎么会呢?你我庚贴都合过了”她拍着胸脯承诺再三不会抛下他,找什么崔晏、李晏的。
房顶一声脆响,江晚晴立刻抬头。
“什么声音?”
陆应淮揽住她,“或许只是夜猫。”
似乎是为了迎合他的话,屋顶果然传来一声猫叫。
江晚晴有些怀疑,“这么冷的天还有猫在外面的吗?”
屋顶上宋简松了一口气,太吓人了。
他可算是与陆应淮相识数载,连陆应淮亲手血洗西南都见过的人,但是就在刚才!那个泰山崩裂都不见的皱皱眉头的男人居然在撒娇。
宋简看着自己手上的鸡皮疙瘩,觉得自己应该吃顿好的,以安抚心灵的创伤。
若蓝等人的出现很及时,在江晚晴彻底熟透之前带了吃食回来,江晚晴也终于能够从陆应淮的身上挣扎起来。
若蓝。看到二人一身凌乱,心里有了个大概。她故意咳嗽了两声。
江晚晴以为若蓝这是饿了,还夹了只鸡腿给她,倒是陆应淮猜出若蓝想和她家小姐说些话,起身告退了。
陆应淮一走,若蓝扭着眉毛,就差把看戏两个字写在脸上。
“小姐,你和陆公子发展到哪一步了?”若蓝神秘兮兮的,还特意去看陆应淮走了多远,防着女儿家的体己话被人听到。
“什么哪一步?”
江晚晴嘴里同样塞了个鸡腿,这几日她除了药和米汤就没再吃过其他任何东西了。
若蓝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虽说大齐民风彪悍,可陆公子到底身子骨弱了一些。”
身子骨弱?江晚晴一口咬断鸡腿上的肉,刚刚他按着自己抱的时候可没觉得弱到哪里去。
“所以你们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
江晚晴看着两双眼睛盯着她,放下鸡腿,摸了摸手上的油,认真思索道:“手也算牵过了,抱也抱过了……”
“还有吗?”若蓝翘首以待。
江晚晴沉寂片刻后,斩钉截铁地抬起眼,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瞎话,“没了!”
笑话,陆应淮说自己亲了他就亲了他啊,江晚晴咀嚼着糖醋排骨,心里断定陆应淮说的话一个字,不!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远处与宋简汇合的陆应淮打了个喷嚏。
宋简道:“一声响,两声念,我懂。”
陆应淮笑着骂了他两句。
宋简突然郑重道,“崔晏解除灵犀就在今夜了,我从屋顶看过去,他已经痛得昏厥。”他话中似带惋惜之意,“只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