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千纸鹤里的爱意
夏之杨去拿体检报告的时候,顺便约了唐拂晓见面,唐拂晓刚下早班没回去休息,就被她给拖到医院旁边的一家咖啡店。
“拂晓,我要结婚了!”
唐拂晓昏昏欲睡地说∶“ 结婚,结婚好呀!想结就结。”
夏之杨握着她的手∶“ 拂晓,你支持我的决定的对吧?你不会觉得我是一时冲动太草率了吗?”
唐拂晓后知后觉,突然惊醒过来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
“ 你是要嫁给曾玄策了吗?”
夏之杨点头笑得非常幸福∶“ 我想他一毕业我们我就跟他去领证,到时候你来给我当伴娘好不好?”
唐拂晓沉默了一会儿∶“ 当伴娘我肯定是没问题。但是你确定现在就要结吗?”
夏之杨整个人像是坠入了爱河,而且越陷越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夏杨,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打了他一棍子,亏欠他太多了,所以用你的婚姻作为补偿赔给他。”
夏之杨反驳∶“不,跟这个没关系,是因为我本来就很喜欢他,而且持续的喜欢了他这么多年,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进入婚姻的殿堂了,进入人生的下一个阶段。”
这个唐拂晓倒是找不到例子来反驳,在她认识下夏之杨的这些年里面,夏之杨从来没有在一个人身边停留过这么久,如果这都不算爱的话,那么夏之杨这辈子可能不会爱任何人。
“你说这话我倒是相信,我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你能跟他好这么久,而且还没有厌倦。”
夏之杨托腮∶“ 你跟纪阔怎么样了?他现在进了娱乐圈,现在已经开始小范围的火了,你有没有趁热打铁直接让他去跟你扯证。”
唐拂晓表情变得有些难过∶“他上次来找我,我俩吵了一架,后来就没啥联系了,我估计现在是冷战时期吧。”
夏之杨皱眉∶“不是,你俩吵啥呢?平时你都忙,见面也不常见见面了,不好好的珍惜,还吵架呢。”
唐拂晓勉强的笑道∶“ 这种事情怎么说呢?就该吵的时候,你也没有啥办法。等我毕业了再说吧,我这里实习完了。我再去找他,谈谈我俩到底是哪里出现的问题,好好的沟通一下。”
夏之杨∶“ 行,那我就不多嘴了。就是你能不能帮我在医院里面拿个东西?”
唐拂晓问 ∶ “ 什么东西?”
夏之杨写在手机上递过去给她看了看。
唐拂晓眼皮一跳∶“检验科的话就别科的人进不去。我有个朋友在检验科,要拿出来的话得找一下那个人,就是可能有点风险,给她转点钱吧。”
“ 拿出来之后你拿去私立医院存着吧,这样的话保留的时间会比较长。”
夏之杨∶“钱不是问题,只要搞出来就好了,就你帮我打听一下,她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投其所好比直接给钱好多了吧。”
拿上体检报告之后,夏之杨带着去疗养院找了曾玄策,并没有在病房里面找的人,看着那束多出来的绿色康乃馨,夏之杨拿起花看了看,一只纸折的千纸鹤藏在花朵下面。
夏之杨起了疑心,要写就光明正大的写,写了又要藏起来,藏也不藏好又让人给看见。
怎么像是某个喜欢曾玄策的人,碍于曾玄策有正牌女友,但是依然抑制不住对曾玄策的爱慕,直白又隐晦的表达自己爱意。
希望曾玄策看见,又不希望他看见。
夏之杨轻蔑地笑了笑,拿起千纸鹤拆开一看,字迹非常娟秀,下笔很轻,写字的人应该是个温温柔柔地漂亮姑娘。
为什么说是漂亮姑娘呢?跟真选择在一起的怎么写连他就没有见过哪个长得不好看的敢到曾玄策面前来表达自己的喜欢。
字条上面∶
我喜欢我没有的东西,而你是那样的遥远。
遇见你之前,我从未羡慕过任何人。
我漂亮,优秀,性格好。但是这些并没有帮助我得到过你的爱。
我甚至认为你从未记得过我。
我很羡慕夏之杨,她拥有着我理想的人生、理想的爱人。
我见过你看她的眼神,好像你的世界只有她是五颜六色的。
我恨她,我也羡慕她。
我爱你,我也讨厌你。
本以为这份感情会永远的被埋藏在我的心底,直至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的爱也消失。
你住院了我很痛心,如果你能看见这张字条的话,如果你愿意回头看我一眼,如果你愿意离开她。
那么我会爱你所爱,恨你所恨,苦你所苦。
看到这里夏之杨笑了,还真是个痴情的女人,只可惜曾玄策已经遇到夏之杨了。
落款处的名字——阮西洲,这个女生她没什么印象,她顺着折痕将千纸鹤还原,曾玄策能不能看到就看他的造化。
出了病房,夏之杨在院里面逛了起来,在花坛里面捡起一朵掉下的月季,不禁好奇,这朵月季并没有枯萎,为什么就从树上掉下来了。
拿在手里,往前走去。见到一个穿着米白色长裙的女人正推着曾玄策的轮椅,夏之杨几乎是靠直觉就知道,这个女人就是阮西洲。
阮西洲看到夏之杨之后并没有丝毫的退缩,夏之杨看了这场面就是一愣,怎么她才像是那个局外人。
曾玄策朝她招手∶“ 夏杨,你来看我了。”
夏之杨收敛了那点不愉快,走过去把花别到曾玄策的耳朵上。
“送你一朵月季。”
曾玄策笑得开心∶“ 夏杨,给你介绍一下,阮西洲,是我姑姑家表哥的女朋友,跟咱们是一个学校的。”
夏之杨的眼神暧昧地看着阮西洲∶“ 哦~表哥的女朋友就是表嫂了。”
阮西洲面上毫无波澜∶ “ 不敢当不敢当,刚进大学就听说了学姐各种各样的传说,今天亲眼看到本人之后才惊觉,学姐确实配得上那些风流桃花债的传闻。”
话里话外夹枪带棒,夏之杨坦然一笑。
“ 耐不住本人魅力大,一厢情愿的人太多了,但是我一般不喜欢搞人两兄弟,那样的话,总觉得有些不顾人伦道德。”
阮西洲的面部表情开始崩裂,夏之杨已经看见了她写的东西。
只可惜曾玄策坐在轮椅上抬头只能看见这两人的下颌线,根本看不见这两个女人对彼此的敌意。
“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爱对了是爱情,爱错了是青春,真的要爱上了也没有办法。”
夏之杨∶“ 爱情本身也没有什么错,但是觊觎别人的东西就很像贼,然而贼头贼脑的人,基本上是没什么人会喜欢的。”
阮西洲待不下去了∶“ 玄策,我去找你表哥,你们两个慢慢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