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恶性事件
苏城市民恐慌了，百货市场再次发生群殴事件，只是这次的性质更加恶劣。
马路上车辆排成长龙，空气中充斥着各种辱骂声，喇叭声。
六七辆警车被堵在中间动弹不得，急切的警笛声让等待的人更加烦躁。
二十来个警察弃车在深雪里步行，前往百货市场。
百货市场打斗愈演愈烈，从一开始的六七个人，发展到几十个人。从楼上打到楼下，有人站在楼上将大厅内发生的一切通过现场直播传遍整个网络。
胆小的民众四处逃散，唯恐被伤及无辜。
一个五大三粗身穿保安制服的男人，艰难的从斗殴人群中挤了出来，脸上没有一块好地方，双眼赤红，正呼哧呼哧大口喘气。
“老子不管了！打吧！都往死里打！”
可惜混乱中，所有人都打红了眼，没有人听到他说了什么，只顾着抡起自己的拳头狠狠打在别人的身上。
是敌是友早分不清了。
“啊！杀人了！杀人了！”
一声凄厉的惊恐声彻响整个大厅。
一个年轻男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腹部、胸口、脖颈，不断有冒着热气的鲜血汩汩涌出。
羽绒服瞬间变了颜色。
拿刀的青年男子吓得连连后退好几步，他杀人了？
他杀人了！
大厅里原本失去理智的斗殴群众，瞬间清醒了。
他们抢物资是为了更好更久的活着，并不想丢掉性命，众人默契离开。
留下的只有躺在地上逐渐变凉的躯体，以及哭到晕厥的年轻女孩。
她没想到和男朋友出来买东西，会发生这样的事。
行凶者回过神，躲在人群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正通过网络直播暴露在全国观众的面前。
秦蓉和赵恬赶到医院，已经接近下午五点。
路上太堵了，到处都是追尾的小车祸，不得已两人下车一路磕磕绊绊，滑行到了医院，赵志勇还堵在原来的地方没有移动半步。
“妈，爸，爸怎么样了？”
秦蓉从电话里得知老父老母家里停电停水，中午俩人只吃了泡面充饥。一冷一饿，导致父亲突发疾病，来的路上把秦奋骂的狗血淋头，却始终无法解心头怒气。
“不碍事了，医生说幸亏发现的及时，吃了降压药，不然你爸他……”
秦老太看见女儿来了，一直忍着的情绪这才释放出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秦蓉看着母亲流泪，也跟着伤心掉眼泪，母女二人抱头伤感，声音压得很低。
医院病房从气温开始下降时，床位就开始紧张了。
不停有患者、伤者被送到急救室抢救，不仅床位紧张，就连医生和护士明显不够用。
医院内随处可见患者和家属或者坐在椅子上，或是拿个厚被子铺在大厅或者走廊。
秦老爷子也安排在走道里，身下的病床是叶栾从空间悄悄拿出来的。
就因为突然多出来的一张病床，还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六七个患者家属去值班护士那里去闹，最后是赵晓虎发了飙，说病床是从家里抬来的其他人才作罢。
“妈的，等他们来了，我非揍她不可。”
赵晓虎脾气又上头了，咚咚两拳打在座椅扶手上，吓得坐在旁边的患者家属往旁边挪了挪。
小伙子看起来白白净净，一表人才的模样，没想到，脾气特别暴躁。
惹不起，躲得起。
“让一下！让一下！李医生！又来了一个急诊患者，脖颈、胸部、腹部刀伤，腹部一刀最严重……”
医院里又是一片混乱，推车上的年轻男人大概只有二十来岁，灰色的羽绒服上满是血迹，脸色已经灰白了，一个满身是血，头发有些凌乱的高挑女生跟在担架车后面不停的哭求医生救救他，救救他。
整个大厅全是浓浓的血腥味。
叶栾视线落到躺在移动担架上奄奄一息的男人身上。
这人怎么有些面熟呢？
再想仔细看，担架车已经被推进了抢救室。
几分钟后，抢救室的门被打开，一个护士跑了出来大声喊道：
“谁是a型血？谁是a型血？抢救室里的患者失血过多，医院现在血库没有a型血血包了，谁是a型血？有谁愿意鲜血的请跟我来。”
“o型的可不可以？我是o型的。”
原本瘫坐在手术室门口的女生，紧紧的抓住护士的手满眼期待。
“患者伤的很严重，必须是他相同的血型才行！”
此时医院内喇叭也响起请是a型血且愿意鲜血的人到血液科。
“我，我是a型的。”
秦老太摸了摸眼泪，转身对着护士说道，声音不大，还带着浓浓的鼻腔。
周围人纷纷又将目光转移到这位头发苍苍，身体佝偻，眼睛微肿，眼神却非常坚毅的老奶奶身上。
“姥姥，你年纪大了，不能献血。”
“老奶奶，我替患者谢谢您了，不过……”
“抽我的吧！我也是a型。”
一位蹲在角落里的穿着军大衣的中年男人举起手，缓缓起身。
叶栾闻声看去，这人不是刚刚和他们抢病床的大叔吗？
是条汉子！
军大衣大叔说着脸颊微微发红，走过来看了眼秦老太和叶栾一眼，又和之前发生冲突的赵晓虎点头致意了一下，显然他这是在为了之前的事表示歉意。
“这里多的年轻力壮的男人，怎么能让您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奶奶去献血呢？”
有人开了头，陆陆续续又站起来三四个年轻人跟着护士去鲜血。
叶栾松了一口气，好心人还是多的。
他是b型血，不符合鲜血型号，如果还没有人愿意鲜血，他都想好了，直接空间里面取出现成的血浆包。
只不过这样做风险有些大，他还没想好该如何处理细节。
看着躺在地上，一点精神都没有的患者，叶栾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秦蓉和赵恬左右扶着姥姥，坐在病床边上，看着还没醒来的姥爷，满脸担心。
“虎子。”
赵晓虎接到信号，跟着叶栾走了出去。
两人走到医院外面，等着路过的人走远了，赵晓虎才问道：
“什么事？不能在里面说？外面冷死了。”
叶栾踢了踢台阶上的积雪，鞋子瞬间沾上一团白雪。
“空间里还有不少病床，我打算拿出来给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