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他到底娶了个什么?
南昭昭听见沈陵安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见他拎着鸡回来,心中大喜,总算不是空手而归了。
不然她总感觉把大暴君当成小白脸来养。
“站在这里当然为了迎接……我相公。”南昭昭说得很自然。
【提醒,攻略对象沈陵安好感+1】
她一乐,竟然有种生出调戏良家妇女的恶趣味。
“诶,相公别走啊!”南昭昭追着他来到院子。
前面的人忽然停下脚步,撞得她鼻子生疼。
沈陵安转身,将半死不活的山鸡塞进她怀里:“别以为仗着嘴甜就能将下午的事情遮盖,我最容不下身边的人心生背叛。”
好大一个罪名!
她还想解释,沈陵安压根不听,南昭昭没辙,只能进厨房做饭。
饭后,她又找到沈陵安说道:“我想送沈不语去学堂,或者给他找个夫子,你有推荐的人吗?”
“他不需要。”沈陵安很果断地拒绝她,“我会亲自教导他们。”
“以后都跟你一样?”南昭昭好笑道。
他想让三个孩子成为臭名昭著的恶人,她还不肯呢。
眼见越来越走向正道,千万别被沈陵安带偏了。
沈陵安没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从话中听出无奈。
“好了,这件事还是我来吧。”南昭昭索性对他不抱希望,盘算着改天去镇上的时候挑几家学堂看看。
她倒在床上,沈陵安也紧跟着睡在她身侧。
窗外的蟋蟀声在夜间听的一清二楚。
偏偏南昭昭今晚还失眠。
她平躺着,耳边是沈陵安均匀的呼吸。
俩人同床共枕快一个月,为什么她今天才感觉到不安!
南昭昭尝试翻身,沈陵安清冷的声音响起:“没睡?”
“嗯。”她下意识答应,枕边人没再说话。
南昭昭思绪乱飘,身体没敢再动一寸,寂静中,布料摩擦的声音都显得极为响亮:“相公,我突然想起来,你昨天为什么能找到我?”
接连两天的事情发生太快,让她都没时间细想这些环节。
沈陵安昨晚突然的出现,越想越奇怪。
“路过。”他应答。
沈暴君,你的理由还敢再敷衍一点吗?
不想说何必敷衍呢!
南昭昭没了再问他的兴致,气呼呼地翻身将被子抽走,裹在自己身上。
过了许久,沈陵安冻的手脚皆凉,才幽幽地说道:“以后如果再遇到危险,你可以来找我求助,当然,这只是对盟友的特例,你不要多想……”
他剩下的话,南昭昭没有听进去。
【提醒,宿主和攻略对象沈陵安有生命危险】
【请宿主尽快做出应对】
【特别提醒,此次行动有特殊奖励,请宿主尽力保护沈陵安】
“给点提示。”南昭昭看到系统的提示发愁。
【危险来源:“故人”】
故人是什么玩意儿?
南昭昭迅速起身,跨过沈陵安,将衣服丢给他:“快穿好跟我走,不要惊动孩子。”
他已经习惯南昭昭突然行事的风格,随便将衣服披在身上,跟上她的脚步。
两人蹑手蹑脚的出了院子,南昭昭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惕着四周。
系统这次提醒的危机是冲着他们来的,那就最好是离家远点。
她不想让三个崽也置于危险。
白月悬空,冷清的光洒在地上像铺了一层盐。
南昭昭出去的时候还特意顺走墙角放着的工兵铲。
“相公,你闻见什么味道了吗?”她对气味尤为敏感。
空气中似有若无的刺鼻在她闻来就是灾难。
沈陵安停下脚步,仔细嗅着:“是硝石和硫磺的味道?”
他拖长了尾音,似乎有些不确定。
南昭昭可对这种东西很熟悉。
那可是一硝二磺三木炭就能制出简单暴力的黑火药。
“水,用水!”她折回院子打了一瓢的水,顺着味道的来源正要泼过去,沈陵安制止了她。
“留着,还有用。”他将地上还可以收集起来的用竹筒存放。
剩下的则用水浇毁。
“这可真够狠的。”南昭昭看着地上的火药,差点客死他乡。
“你怎么知道今晚会出事?”沈陵安质问的声音慢悠悠响起。
她身体绷住,瞬间编好了一个理由:“我本来想带着相公一起来花前月下浪漫一把,这不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嘛。”
“有人来了!”南昭昭指了下远处的星星点的亮光,将他一把扯到树后。
沈陵安宽大的衣服正好能将她遮住,两人的脑袋一高一低地从树后往出来窥探。
“快点,林大人安排的事要是完不成,你我得永远待在大牢里!”
“哼,这次一定要让他们死!”
两人交谈的声音有些耳熟,等他们凑近点了,南昭昭才认出来。
竟然是陈汉和王屠!
他们俩不是在坐大牢吗?
“你陈汉,我王屠,走!”
南昭昭向他打完手势,都没给沈陵安反应的机会,轮着工兵铲,身形鬼魅般地靠近王屠,奋力挥下去。
只听见“咣”的一声,她才满意地收手。
清脆响亮这瓜保熟。
沈陵安看见她的背影忍不住扶额。
他到底娶了个怎样的娘子?
随后也动作麻利地将陈汉的嘴捂住。
冷声说道:“别想反抗,否则……”
他的手攀上陈汉的脖颈,冰冷有力像几道枷锁。
陈汉吓得腿都在抖,快速地点着头。
“你若将他们都打晕了,还会浪费我们审问的时间,懂了吗?”沈陵安转头向南昭昭言传身教。
他的这个小娘子,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
南昭昭在他说话的空隙,已经取来了绳子,抓住王屠的脚腕往树林里拖拽。
将两人绑好后,她才拍拍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逃犯要是再被抓回去,依照律令,你们的脑袋可是要搬家。”
陈汉没了王屠做支柱,整个人都处于吓瘫的状态:“我是林大人让我们来的,他答应我们,事成之后放我们走,我实在不想在那种地方待了,每天被老鼠咬醒的滋味你们是不知道,我现在也知道错了,求求你们放我走行不行?”
他低声呜咽着,将话说了个干净,才进去多久,嚣张跋扈的气焰全被磨平了。
“我问你,硝石和硫磺是从哪里来的?”沈陵安更在意这些事。
要知道,大贡对这些东西控制得都很严格。
“是在我原来干活的矿山中发现的,那里这东西遍地都是,很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