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解救
山洞外,三堂主和夜枭等人商量了一番,最终决定带严培回去交差,不说拿到所有的赏银,一半总能拿到手。
五千两银子也不少了,足以让他们忠义堂上下过了丰足的好年。
谁都不想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多留,打定主意后利索的收拾了一番,抬着尚在昏迷之中的严培准备马上离开。
谁知刚走到山脚下,对面的山林里传来了一阵比刚才还大的响动。
三堂主谨慎惯了,立马抬手示意其他人停下,对夜枭和老鹰吩咐道:“你们俩在前面探路,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来报!”
夜枭心里嫌弃老鹰这个莽夫,对三堂主的话却不敢不听,只好与老鹰走在前面探路。
三堂主对二人的身手很自信,哪怕前面是狼群拦路,也不会对他俩造成致命伤,于是对剩下的人吩咐道:“原地休息,等他俩回来。”
只是瞥了眼脸色愈发难看的严培,他心里直骂晦气。
一想到抵达下一个小镇,还得花钱找大夫保住他的狗命,他就在心里痛骂老鹰,白白浪费银子。
已经走远的老鹰不知三堂主的腹诽,肥厚的手掌搭在夜枭的肩膀上:“这回咱们干了一大票,回去后大堂主肯定有赏,你猜大堂主会赏咱们多少银子?”
夜枭摇了摇头:“堂里的兄弟多,平日的花销不少,这次拿到的赏银看起来多,真正用起来也没有多少。”
老鹰不喜欢听大实话,自顾自的做梦:“我这人不贪,能分我一百两让我包小红三个月就成!”
夜枭嘴角一抽,实在不想接话。
老鹰幻想着温柔乡,渐渐感觉到一阵内急,连忙提着裤腰对夜枭说道:“你先走,我去方便一下,一会儿就追上你。”
夜枭摆摆手,提着大刀就离开了。
老鹰四下里看了下,一头扎进不远处的枯草丛里,随手捡了几片勉强能用的枯树叶。
他刚解下裤腰,准备享受解手的快乐,后脑勺就遭到凶猛一击,整个人眼前一黑,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瞬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夜枭独自走在前面,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留意周围的动静。
没过多久,身后传来了一道脚步踩在枯草上的窣窣声,他以为是方便完的老鹰,随口问道:“你小子倒挺快,别是窜稀了吧!”
下一刻,一道劲风袭来,夜枭察觉到危险,已然来不及躲避,只得反手挥刀,与对方的兵刃狠狠地撞在一起。
最终夜枭不敌,大刀脱手而出,砸在了一旁的树干上。
没等他看清下手的人是谁,下一刻脖子上架满了大刀,嘴巴被一双臭烘烘的袜子堵得死死的。
这时,夜枭才看清面前之人的着装,脸上浮现出惊骇之色!
“奇怪,夜枭和老鹰怎么还没回来。”
三堂主等了好一会儿,始终不见两个手下折回,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难不成真遇到狼群了?
不,不会,夜枭不傻,真遇到对付不了的,肯定会回来给大家报信,不可能贸然冲上去与狼群正面对抗。
想到这里,三堂主稍稍安心,慎重起见又派出两个人:“你们俩到前面看一看,没什么事的话赶紧回来。”
两个手下拱手应下,一前一后朝着夜枭老鹰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结果,同样一去不回。
这下三堂主无法意识到不妙,脸色变得格外难看,果断道:“换条路,快走!”
手下的人不解:“三堂主,夜枭他们还没有回来,换条路岂不是错开了?”
三堂主狠狠道:“他们十有八九落到官府手上了,再不走谁都走不了!”
手下们齐齐变了脸色:“怎么可能!”
这里地处大山深处,一路上他们没有留下痕迹,就算官府知道他们劫持了钦差,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搜索到这里,否则他们傻了才会在此停留三天。
三堂主却没有时间给一众手下多做解释,在确定好方向后,直接带头朝着西北方向而去:“走!”
话音刚落,杂草丛里窜出两条狗,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身后又冒出一众捕快,彻底截断他们的后路。
“他娘的,怪不得!”
对上扁担板凳冷飕飕的目光,三堂主终于明白行踪泄露的原因,一时间恨不得生剥了这两条畜生。
他抽出腰间的大刀架在严培的脖子上,阴森地盯着为首的仇捕头:“让开,否则老子宰了他!”
仇捕头怒斥道:“严大人是南巡钦差,尔等胆敢掳劫已是大罪,识相的放了严大人束手就擒,官府会对尔等从轻发路!”
三堂主冷笑:“别把人当傻子糊弄,你以为就凭你们几个酒囊饭袋就能奈何得了我们?”
说罢,他手腕一动,就在严培的脖子上划开一道口子:“让开!”
仇捕头对这帮亡命之徒恨得牙痒痒,却投鼠忌器顾及严培的安危,不得不忍住一刀劈了他们的冲动,继续虚以为蛇降低他们的防备:“杀害了严大人,你们也别想活着离开!”
三堂主哼道:“有这位南巡钦差陪葬,我等也值了!”
见他软硬不吃,仇捕头彻底放弃劝降,大刀一挥:“拿下他们!”
捕快们听令,挥舞大刀朝三堂主等人扑过来。
三堂主没想到他们竟敢不顾严培的安危,说动手就动手,一时间也是心惊肉跳,略显狼狈的挥刀抵挡:“兄弟们,杀啊,杀死这群狗皮子!”
刹那间,双方打成一团,昏迷不醒的严培被当做累赘甩到了一旁。
埋伏在草丛里准备伺机救人的宋溪溪没想到会这样,立马现身将严培捞过来,叮嘱狗子们仔细看着,随即抓起从夜枭手里夺过的大刀加入战局。
原本暗算了夜枭四人,双方人数相当,只是三堂主等人的武艺明显高于仇捕头他们,短短几个来回就以绝佳优势占据上风。
眼看就要赢了,宋溪溪冷不防杀了进来,来回一个横扫,仅用刀背就将三堂主的人一个个抽飞了,倒在地上口吐血沫,失去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