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感知的磨练：圣母教的秘密
站在高台上，何如目光扫过四周，高台高出大厅地面米许，高台前方是面向大厅的一列弧线形排列的矮几，矮几后方有类似寺院僧人打坐的蒲团。在高台的左右两侧有高高的门廊，通向其他地方。高台正面墙壁有闪烁星星点点的光芒，好似夜空的繁星，只看一眼思绪便好似要沉入浩瀚无垠的宇宙之中。
何如跟随钱菲菲的脚步走入一侧通道，通道后方是一间类似藏书室的房间，房间空间广阔，一排排高高的书架整齐排列，一卷卷书册历经岁月的洗礼依然保存完好，更多的是一些似石非石，或透明或色彩斑斓，不知材质的奇异物品静静地躺在书架的格子上。
“这里是我教的资料保存室，数万年来，我教收集的各种各样的资料，以及各个时期我教的研究成果，都在这里。”，钱菲菲悠悠说道。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教是一个研究型的社会机构，类似现代理事会的型式，主教是我教的最高负责人，管理和协调各种各样研究方向的研究团体，各个研究团体自发组织和研究，各类研究成果会最后报告主教直接管理的主教团进行最后确认。”
“这样说的话，你们的主教团岂不是无所不知的圣人团了吗？”，何如有些疑惑地问道。
钱楚楚看向何如，“嗯，说他们是圣人团，也没错。”
何如诧异地睁大眼睛，“无所不知的圣人，那还研究什么！直接发布成果不是更好！”
钱菲菲望着何如，轻轻摇头，脸上浮现和她年龄不相称的亲切笑容，让何如一瞬间感觉像一位老师正在向一个懵懂学生解惑，“不是你想的那样，主教团只不过是些离圣母更近的人。圣母给我们思想，而我们需要理解圣母给我们的思想，仅此而已！”
何如脑海中不禁浮现那个美丽娇小的神秘女子知楚楚的身影，脱口而出，“这么说来，你们的圣母是无所不知的存在了？”
“是的，伟大的圣母大人无所不知，是世间万事万物的主宰！”，钱菲菲满脸虔诚。
钱菲菲语落，何如已是满心震撼，无以复加。他知道知楚楚强大，她给他的著作《宇宙知识人类读本》就是端倪，但他现在更知道，她“无所不知”，“世间万事万物的主宰”，他现在身处的巨大资料室就是证明，这些庞杂的资料，只不过是数万年来人类研究知楚楚“思想”的“理解”而已。
“知楚楚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如此强大，现在竟然要求自己的帮助，难道她真的是太阳吗？但熠熠的太阳无论如何也无法和美丽娇小的身影重合啊。”，何如摇摇头，将纷乱的思绪抛飞。
跟随钱菲菲的脚步，二人在在巨大的书架之间穿行，数分钟之后，他们到达资料室的最里的一个区域。这里书架稍矮，四周书架环形包围，中间空旷，散置数个类似蒲团的坐席，坐席前方有矮几。
“这里就是我教存放精神力相关资料的区域。”，钱菲菲淡淡说，“说起精神力量，起初，我们研究精神力量，只为更好接受圣母大人的教诲，后来，在圣母大人的指导下，我们的精神力量已经逐渐具备可以沟通世间万事万物的能力，但据圣母意旨，这些还远远不够。”
“”，何如。
“跟我来。”，钱菲菲率先走到一个坐席前，盘膝坐下，双手交握，如老僧入定般缓缓闭上双眼。
何如有样学样，在钱菲菲旁边坐定。随着身心的松弛，一股股奇妙的意志从坐席蒲团传入何如脑海，大有要夺取何如意识的态势，何如大惊，“不要抗拒，它，无害。”，钱菲菲的声音在何如脑海响起，她似乎知道何如的状态，何如心中稍定，开始用心体会那些奇妙的意志，而那些意志也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那些意志在讲述，若有若无，是有关精神力量训练的法门，何如努力调动所有智慧试图去理解。“那些是各个时期我教精神力量大能有意无意留下的精神印记。”，钱菲菲进一步解释。
时间缓慢流逝，在何如的意识里，已无迹可寻。一日，数日，
十数日后，何如看着手腕上的个人终端显示的日期，一脸懵懵，不饮不食十数日吗？何如看向身旁，此时的钱菲菲依然保持“入定”状态，浑身生气寥寥，气若游丝。“看来没错了，终端不会错。”，何如默念，一边等待钱菲菲醒转。
十数日来，何如的精神力量获得长足的提升，在潜意识之下，他不止一次使用精神力量移动身边的物体，甚至包括钱菲菲，而他自己却不自知。
何如回温着之前获取到的各种各样有关精神力量的知识，间或感受到钱菲菲的目光，转头看向钱菲菲，此时的钱菲菲已经醒来，正用看待怪物般的眼神看着他，“短短时间，你竟到达我教所说的知万物境界！”
“知万物境界吗？”，何如疑惑地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是知道的，知楚楚给他的资料里有提到精神力量能力的分级，但知万物境界是仅次于知世界的高阶境界，他有达到吗？
“是的，知万物境界的标志之一便是操控物体。”，钱菲菲目光闪烁，“即使在我教，有史以来，这也是极少人可以到达的境界。”
“操控物体么？”，何如喃喃重复，若有若无的意志浮现脑海，意志直指面前的矮几，随之，巨量的信息轰入他的脑海，他的大脑飞快运转，他明确地感受到自己的大脑对庞杂的信息进行筛选、分类、计算、重组，更有一簇簇指令注入矮几，其时，面前的矮几快速变幻形态，若隐若现，缓缓移动位置。何如感受到的时间如龟速般缓慢，实则半个呼吸而已，他大汗淋漓，一头栽倒，体力严重透支，而矮几则砰然落地。
钱菲菲眼中的惊艳瞬间变成惊恐，她哪里见过这种情景！愣愣半秒，赶忙冲到何如身旁，大声呼唤何如名字，“何如，何如，你怎么样？”，钱菲菲语音颤抖，显然惊慌到极点。
数息之后，何如悠悠醒转，他感觉在黑暗中行走几个世纪之久，脑袋刺痛，浑身麻木。何如费力转头，看向钱菲菲，见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莫名心中有暖流涌过，“别担心，我，还好。”。
钱菲菲见何如醒转，赶忙取出背囊中的水壶，递给何如，然而此时的何如已是油尽灯枯，他艰难地抬手，仅只半寸便呯然落回，何如无奈讪笑，求助地看向钱菲菲，钱菲菲俏脸微晕，但救人要紧，没有多想，她将何如抱起，靠枕在自己胸前，打开水壶，将水缓缓喂给何如。
时间缓慢流逝，二人保持暧昧姿势，犹如情侣。钱菲菲脸上红晕始终未退。大约数刻之后，何如大脑逐渐清明，蓦然感受钱菲菲如鼓的心跳以及拂面的如兰吐气，惊觉处境，不由老脸微涨，连忙起身，有意逃避钱菲菲的目光，低头呐呐道：“多谢菲菲姑娘救助！”，而钱菲菲此时已恢复泰然，微笑回道：“不用客气，你没事就好。”
“刚才什么情况？你的样子有些恐怖。”，钱菲菲稍顿之后问道，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我”，何如搜寻之前的记忆，“我感觉力不从心，最终脱力。”
“这样，”，钱菲菲陷入思索，片刻之后继续说，“你直接跨入知万物境界，跨过了之前的知己、知人境界，显然这些境界包括知万物境界，你的基础还不够扎实，而先前你之所以自如操控物体是得到蒲团蕴含的先辈意志和环境加持的结果，嗯，是这样的。”，钱菲菲自我肯定地点点头，看向何如。
“”，何如陷入沉思。
又数日之后，何如、钱菲菲二人沿进山时原路返回，有之前经验，一路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