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可笑至极
陆川强行憋笑：“看明白了，看明白了！”
这能不明白吗？
这是绝对的大表演艺术家啊！
这也就是没有放出碗。
若是放出碗，陆川绝对投钱。
陆川强行憋笑，眼神中的戏谑之意根本隐藏不了。
这态度与表情，让徐平表情十分不悦:“那不知道叶少看明白什么了呢？”
“你这剑术表演之地步，的确堪称登峰造极，招招都为虚招，无不是追求华丽！”
“但，实际上却是一点用处没有，若与人交战，后果不堪设想！”
“我是不知道你怎么好意思说剑术是你最擅长的。”
陆川的话，让徐平有点懵了。
自己又被贬低了？
难道，自己真的啥都不懂，一无是处吗？
但这不应该啊！
陆川是第一个如此评价他剑术之人。
其他人，无不是吹捧至极。
徐平看着陆川，质问道：“你确定是再说我的剑术？”
陆川淡然道：“不然呢？”
徐平都快被气笑了：“叶少啊，我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剑术本就如此，况且你可知道，在磐石城单论剑术之道，无人有资格和我相提并论？！”
绝对的自信！
作为一名剑术大成者，他最为厌烦的就是将引以为傲的剑术，展示给不懂的人看。
剑术需要懂的人来欣赏，给不懂的人展示，无疑就是对牛弹琴。
他觉得，陆川就是这种人。
啥也不懂，还装懂！
况且，剑术本来就是用来表演的！
若是与人交战的话，要用剑的话，那还学习武技干什么呢？
剑，是拿来装饰自己。
剑术，表演之用，这是众所周知之事！
“你果然是不懂何为剑术。”
陆川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而是径直走到其面前，伸出手，道：“把剑拿来，我让你见识一下，到底何为真正的剑术！”
“叶少准备教我？”
徐平被气乐了。
一个黄口小儿，明明不懂剑术之人，居然要教他什么叫做剑术！
作为磐石城第一剑术成就者，他感受到深深的侮辱。
“叶少，还是算了，你根本就不懂何为剑术，谈何教我呢？”
徐平虽然恋恋不舍地将剑还给了陆川，但还是觉得这剑术已经没必要继续比了。
“所以我说了，你根本不懂剑术。”
随之，徐平便见陆川不为所动地接过剑后，居然动作优美地挽了一个连他都做不到的剑花。
若不是碍于面子，他说什么都想出言让陆川教他一下。
抬头看着徐平，陆川以说教口吻道：“看好了，我只施展一次！”
说话间，气质陡变。
这一刻，他整个人仿若与剑合二为一，剑意澎湃，寒气逼人。
手持利剑的陆川，整个人亦如一柄出鞘的神剑，锋芒尽出！
风起，云涌。
剑意，漫天。
影散，剑止。
收剑，结束。
徐平刚刚所施展的所有招数，陆川故技重施了一次。
不过，比起徐平来说，陆川每一招都是展现的招式圆满，虽然不似他那般花里胡哨，但胜在毫无瑕疵，一股返璞归真的神韵，无形流露而出。
此外，全程更是有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令场中每个人都是连大气都不干喘。
这一番行为，陆川是为了教导徐平，让他明白真正的剑术不是拿来表演，而是……
杀人！
剑，乃是杀伐之器。
而不是卖弄作秀之工具！
不过，陆川注定失望。
他实在是太过天真与高估徐平了。
他所做一切，徐平完全没有领悟完全就看不懂。
因此，在其眼中，陆川表现得是十分可笑。
不错，陆川这堪称完美无瑕的施展，在徐平眼中，啥也不是。
在他看来，陆川的表演空洞而苍白，如同幼童在施展，显得拙劣无比。
根本不懂剑道的真谛！
徐平对于剑术的认知就是追求华丽，他已经认定了剑术乃是表演之道！
而陆川的表现和他相比，太过朴素了，根本就不引人注目。
通俗来说，就是：一点都不花里胡哨。
所以，在徐平看来，陆川的剑术跟他相比的话，那就是天和地的差距。
也正因此，他简直怒不可遏，毫不客气地斥道：“叶少，我已经说了，你根本就不懂何为剑术！剑术本就是表演之道，结果你看你的施展，可曾赢得满堂喝彩？”
他表演剑术之时，众人满脸崇拜，心情激动。
陆川施展剑术之时，众人心中惊惧，直觉窒息。
其中差距，一目了然！
“你说我不懂剑？”
陆川禁不住笑了，或许，这就是井底之蛙吧？
他也懒得辩解。
双方对于剑术理解都根本不一样，这谈何比较？
他懒得计较，而是深舒了一口气，道：“嗯，徐师傅的剑术举城无双，我自愧不如！我既是看不懂，那就还请徐师傅再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拳法还有身法之术吧。”
陆川倒是有点想见识一下，其余之术徐平还能差劲到何等地步。
毕竟，剑道是其自感最为擅长，可结果……不说也罢！
“好，那就让你见识一下。”
见一直否认自己剑术不行的陆川竟是终于承认了自己的剑术造诣高深，徐平心情可谓大好，自是很有兴趣地道：“既然也少虚心请教，那老夫便再给你看看我的余下两大绝学吧！”
对于自己的其他两大绝学，徐平同样自信非凡！
“我之前有说过，剑术是我最为擅长一道，但其他两道老夫同样不逊色多少！你且睁大眼睛看好！”
说完，徐平便开始向陆川展示他的拳法。
双拳挥出，速度极快，不过三个呼吸间，便是足足挥舞出了二十七拳！
这拳法便是比挥拳的速度之快！
见状，陆川好笑摇头，语气满是疑问：“就这？！”
“看好！这才是拳法！”
陆川一拳打出，速度虽然没有他快，但是这一拳打出，竟是拳光漫天，极具压迫之感！
此等情况，徐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叶少拳势虽然浩荡，但拳速太慢，远远不如老夫，这拳法，看来也是我赢了。”
当这句话从徐平口中传出，陆川愣住了。
但也没有反驳，只是淡然点了点头。
出拳快很有用吗？
陆川不否认，但是在绝对威力面前，这都是徒劳。
陆川看见了，徐平虽然出拳速度很快，但却没有什么杀伤力。
而他这一拳……
乃是重伤，杀人一击！
例如眼前这徐平，陆川就觉得，一拳打过去，徐平哪怕不死，也得丢掉半条性命。
“接下来老夫将展现我的灵活身法！”
说着，徐平瞬息而动。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看着自己师傅如此之年龄，速度居然还能如此敏捷，真武道馆的学徒们，再一次对他心中充满了崇拜之情。
“师傅的速度好快，简直堪比灵猿啊！”
“不仅速度快，身形还飘渺不定，根本猜不到下一秒出现在哪里！”
……
“如此之快的速度，这小子怎么可能碰到？！”
听着一众议论声，徐平心情大好。
为自己的强大而感到自豪。
果然，第三轮，这小子完全没有可比性。
“叶少随时可以都向我攻击，若是能碰到老夫，便算你赢！”
他得意地说着。
话语刚落，陆川身形骤然前冲，两指猛掠。
其双指出现在距离徐平双眼不过一指之宽的地方，漠声道：“你的身法，其实和你引以为豪的剑术与拳术一样，在我眼中，都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