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级第一！哲学的地位
六城联考。
顾名思义，就是六个避难所联合考试。
一般每四年举行一次。
目的是为了加强彼此之间的联系。
以及形成良性竞争。
当然，更深层次的考量是人才之间的流动。
大灾变时代。
人们蜗居于各自的避难所之中。
极少走动。
这对于社会整体发展是不利的。
所以六城联考算是给人口流动提供了一个窗口。
本质上属于一种人口政策。
而今年。
六城联考被赋予了更为特殊的使命。
参加联考的六个避难所分别是：
85号、88号、91号、92号、96号、99号。
联考的地点放在了96号避难所附近。
经过考官们的提前清场。
考场区域的安全系数还是比较高的。
联考一共分为三个部分。
体测、笔试和实战。
其中体测又分为体检和项目测试。
“听说了吗？”
“这次体测有变化。”
“嗯？什么变化？”
“我姑妈知道吧？学堂医务室的。”
“她说这次体测除了以往的数据。”
“还多了一个综合评级。”
“那是什么玩意儿？”
“害，谁知道呢？大概是跟劣蜕危险等级一个样的东西吧。”
观礼台。
“综合评级？”
“你们倒是很克制。”
“都这会儿了还瞒着学生呢？”
一位学堂理事笑道。
另一位其他避难所的学堂理事哈哈一笑：
“你们不也没说么？”
“而且还同意了这个方案。”
其余几位来自不同避难所的理事纷纷点头。
“不过嘛，早晚要揭晓。”
“而且有聪明的学生已经隐约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身上的变化可不会骗人。”
体测的成绩是当天公布的。
待3000余人全都测完。
一张榜单被挂了出来。
虽然测试的项目多而复杂。
但榜单上显示的内容却很简单。
名次。
姓名。
避难所。
基因稳定度。
综合评级。
“快看，第一名是85号避难所的商瑜茹。”
“984的基因稳定度。”
“d级！”
“第二名的袁豪也是d级。”
“不过他的基因稳定度稍微低了点。”
“只有976。”
“我的基因稳定度也是976，四舍五入我也是第二名。”
“你个f级装什么装？”
在劣蜕的危险等级中。
e级是最低的一档。
考生口中的f级。
仅仅是用来划分还未劣蜕的档位。
安凌在榜单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名次出乎意料地靠前。
名次：第七名。
姓名：安凌。
避难所：99号。
基因稳定度：995
综合评级：e级
排在他前面的六位。
全都是d级。
换句话说，他是e级第一人！
同时，他还是99号避难所的第一名！
“安凌！”
“恭喜你！”
班长芮芙莹向他送上了由衷的祝贺。
安凌挠挠头，客套道：
“都是班长辅导得好。”
芮芙莹嘟起嘴：
“虚伪！”
“我辅导的是文化课。”
“跟体测有什么关系？”
“这是你自己的实力！”
安凌尴尬极了。
他只好说道：
“才第一天。”
“后面还有笔试和实战呢。”
“半路开香槟不可取。”
第二天是笔试。
“帕斯卡在《思想录》中说过的经典哲言是什么？”
“答：人是一根会思想的芦苇。”
“尼采在《善良的彼岸》中提到的‘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望你’的含义是什么？”
“答：完整的原句为‘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恶龙；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将回以凝视’，这句话是说……”
“心即道，道即天。知心则知道，知天。这句话出自于哪位先哲？”
“答：王阳明。”
……
大灾变时代，人道崩坏。
一开始，只是有部分人的毛发变得浓密。
后来，一些人身上开始出现动物的特征。
人们将其归结于返祖现象。
再之后，这种“返祖”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直至有人逐渐失去人的思想。
人们终于反应过来。
这不能叫返祖。
“劣蜕”这个名词被发明了出来。
在基因层面上，人和其他生物的差距其实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大。
最像人的黑猩猩。
与人的基因相似度高达96。
许多人喜欢吸的猫。
和人的基因相似度也高达90。
即使是令人讨厌的老鼠。
也和人有85的基因相似度。
如果把目光放长远，
人和果蝇的基因相似度足有61。
植物方面呢？
人和香蕉的基因竟然也达到了60的相似度。
这些案例足以证明。
我们的基因来自亿万年前的同一个祖先！
在劣蜕的作用下。
人类唤醒了基因中沉睡的片段。
逐渐脱离人的范畴。
当这个数目扩大到万、亿之时。
灾变开始了。
作为人理解人、人认识人的哲学。
当其被证实可以预防精神层面的劣蜕。
以及有效延缓正在劣蜕的进度。
理所当然地被幸存者们奉为圭臬。
以课本知识的形式在避难所中被传授下去。
这也是为什么哲学这一科在笔试总分里能占到50的原因了。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
安凌意犹未尽地放下笔，等待监考老师收卷。
“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