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决定为他远嫁
很快我给单位递上辞职信,把出租屋退掉,把东西找个车运回到我爸爸家,又在我爸爸家住了几天,我带了几件衣服,又去商场给魏建军的女儿买了一条裙子,给他母亲买了一双比较软的小羊皮皮鞋,和魏建军再次踏上去承德的火车。走出火车站,我买了一份当地的都市报。没想到这一趟承德之行就开始了我的蜕变之旅。
我俩在他女儿房间睡了几个晚上,他女儿已经辍学了,初中没有毕业,我以为魏建军会斥责她,但是魏建军什么也没有说,孩子的奶奶和姑姑都没有人提起这件事,似乎这样很正常,我刚刚来到这个家庭更是没有发言权。他母亲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张旧床,一个旧衣柜,还有一个旧橱柜,魏建军把那三间正房收拾利索,我俩就搬过去住了,他妈妈说其他的东西你们自己添置吧,我暂时还不想买什么东西,想多了解一下,毕竟我和他还没有领证,他手里一分钱没有,万一以后分手了,我也不能再带到赤峰去。他大姐请我们去她家吃饭,魏建军和我一起走出家门,他家是依山而筑,出去要走一段长长的台阶,我们走到台阶中间,那里住着一户人家,里面出来的是一位比较朴实的中年妇女,看见我们,她驻足仔细地打量我,然后问魏建军:
“军从赤峰回来了?”
“嗯,回来了。”
这一路魏建军没有牵我的手,遇见好几个邻居和他打招呼。他可能是不好意思。我俩在他大姐家附近下车的时候接到了他女儿的电话,让魏建军回去的时候给她买好吃的,还说了几个要买的食品名称。
原来他姐夫吴斌自从撤店以后就一直在家呆着,每天的生活靠他老爸养着,包括他儿子上学的花销都是他爸爸在支付,他爸爸是一名退休的老干部,退休金比较高,老爷子慈眉善目,一看素质就非常高,他出生在广西省,年轻的时候大学毕业后和女朋友双双被分配到承德工作的,前些年老伴去世了,他现在一心一意在培养孙子,给他报各种课外班,有的科目老爷子还跟着去教室上课,这让我不禁肃然起敬。
吴斌的厨艺也非常好,菜做得非常丰盛,因为已经见过几次了,所以在饭桌上他也和我偶尔开点玩笑,我这次改口叫他姐夫。在饭桌上,吴斌的父亲给了我二百元钱,我推辞不要,最后还是吴斌把钱拿起来硬塞进我的衣兜里。
吃完饭出来的时候,我让魏建军告诉我文化大厦怎么走,他给我送到楼下,说他自己去超市,一会儿电话联系。
我上了七楼去都市报站长办公室,和他说我是应聘的,站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听了我以往的工作简历,直接就录用我了,让我第二天上班。我非常高兴,和站长握手辞别。到了楼下我就给魏建军打电话,他很快拎着一袋子零食走过来,我告诉他我找到工作了,他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问:
“真的?我咋有点不相信呢。”
“真的,还是一家规模很大的都市报,在世界上排名第39名,只是要从业务员做起,没有底薪,业绩的百分之二十到三十的效益工资。”
魏建军很高兴,和我又去办了一张承德的联通卡。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七点二十左右走出家门去上班,我走的时候,院子里静悄悄的,全家人只有我一个人起床了,其他人还都在睡梦中。
到了报社,站长让他弟弟给我找了之前的一些报纸,让我先了解一下,把报纸的发行量,覆盖面,以及精准人群都给我讲解清楚,另外就是其他业务员的客户不能去,都是哪些客户,他都一一给我写清楚。我在编辑设计室呆了一天,对这个都市报基本了解清楚,我还做了详细的笔记,做笔记是我一直的工作习惯。站长几次走进这间办公室,看见我在做笔记,不断点头。
第二天早晨我起床后收拾利索去上班,和我一起走出家门的还有魏建军的二姐夫,他是专门做刮大白刮仿瓷的,他打量着我说:
“你还真是能干,刚来承德就找到工作了,军这命也太好了,他是哪辈子烧高香遇到了你。”
我笑笑没有言语,后来问他去哪儿换一些零钱坐公交车,他和我去附近一个小超市换了挺多零钱,然后我俩坐了不同车次的公交车走了。
刚到办公室,站长就告诉大家今天都不要出去,总部运过来的油到了,要搬运到单位的库房。我和其他同事一起参与到搬运队伍里,全部搬运完,收拾利索已经中午了,站长请大家吃饭,只是吃饭,没有人喝酒,他把我介绍给大家,然后一一给我介绍每一个同事,下午每人分一箱油,一箱有六桶。站长的弟弟帮我把这一大箱子油搬到公交车站点,站在承德最繁华的街道-南营子大街,看着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瞬间,我心里有了无限希望,觉得自己一定能凭自己的努力在这个城市扎稳脚跟,未来一定是美好的。
坐上公交车我就给魏建军打电话让他去公交站接我。魏建军的力气真大,那么大一个大箱子,他扛起来不费劲,回到家,我打开箱子给他妈妈和他二姐各送去一桶油,魏建军也和她们夸赞我说:
“我家小凡就是厉害,刚刚到承德还不到三天就找到了工作,刚上班就领了福利。”
他妈妈和他二姐也随声附和:
“她越厉害越好,你以后不是也跟着沾光,连我们也能沾光。”
上班第五天,我在金龙建材城谈妥了一个5000元的广告,我的提成佣金是1000元,这是我来到承德赚的第一笔收入。
魏建军白天一直倚在他妈妈的那间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到时间回来给我做饭,他好像根本不着急出去找工作,他母亲也不催促他出去找工作,又不像他大姐夫的爸爸那样养着他儿子儿媳,经济压力都推给了我。后来我发现,在这一大家人里,只有二姐夫和我每天上班,他的两个姐姐都不工作,他大姐家的大儿子也住在这个家里,已经17岁了,早就不读书了,每天闲在家里,时常出去找一群狐朋狗友聚会,他二姐家的儿子一直没有露面,魏建军告诉我,他那个外甥今年19岁,已经判刑进监狱了,判了五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我很是无语,每天都很郁闷。只能把精力和时间用在工作上,魏建军只有晚上和我躺在床上才会像以前一样和我温柔缠绵,他依然精力旺盛,不知疲倦。他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一个大男人不出去工作而惭愧,这个时候我真的是很崩溃,每天对他的感情动摇一千次,真想一别而去,再也不相见。
魏建军的大姐夫给我办了一张避暑山庄的招待年票,我郁闷的时候就去山庄里走走。
我的生日到了。但是魏建军什么也没有准备,可能是没钱,也许是在他家人面前不敢表示的对我太好,这天恰好是母亲节,他大姐又回来了,买了一只烧鸡,给她妈妈过母亲节,他二姐也买了猪蹄和猪头肉送给妈妈,于是我晚上下班也去熟食店买了两个硬菜,吃饭的时候家里还来了一个年轻女孩,穿的比较时尚,见我之后管我叫舅妈,大家在魏建军母亲屋里吃了一顿大餐,我的生日就这样糊弄过去了。晚上,魏建军告诉我那个女孩以前在ktv工作,后来嫁给这条沟里的一个男孩,(承德市区一共有47条沟,魏建军家住的这条沟叫水泉沟)他们算是有点亲戚,所以叫我舅妈。
又过了三天是魏建军的生日,他妈妈出去买了肉和菜又给他儿子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这次我也什么都没给魏建军买,没有心情,因为在我心里还在想着是否还要继续留下来。魏建军也没有因此不高兴,晚上依然和我缠绵到深夜。
有几次早晨我要起床的时候,胃里一阵翻滚,我起床后刷牙洗脸后又没事了,早晨魏建军都是不起床,让我出去吃早餐,我出去买了一杯豆浆喝了,胃里舒服很多,再吃几个小笼包,我不喜欢吃油条。这样反复好几次,我才意识到有可能怀孕了。于是去药店买了验孕试纸,回家的路上我心里默默在想要是没有怀孕最好,我就快刀斩乱麻早点离开他。不巧,测了两次都是两道杠,竟然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怀孕了,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没有任何喜悦之情。魏建军知道后眉梢上扬,第二天就出去了,我以为他因为要再次当爸爸了有了责任感,出去找工作了,我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发呆,因为是周末,所以没有上班。大约十点多,他母亲走进屋子说我要是一个人呆着没意思就去她屋子看电视,我站起身就过去了,他大姐和二姐都在客厅里呆着。突然他大姐和他二姐说:
“你说我刚刚遇见谁了?”
“谁啊?”
“沈淑云,她看见我了还故意把头扭到别处去,装作没看见我,她现在好像又胖了,走路扭搭扭搭的。”
“军是真养女人,你说沈淑云刚刚来咱家的时候多瘦,跟了军以后,来到咱家就像气吹的一样胖了起来。”
我顿时懵了,连忙问:
“沈淑云是谁?”
魏建军的大姐转过头吃惊地看着我说:
“军没有告诉过你吗?沈淑云是他的第二个媳妇,比军大三岁,在咱家住了好几年,她给军投资开过矿,还开过饭店,只不过是他俩没有赚到钱,投进去的钱也都赔了。沈淑云的前夫在隆化是开矿的,特别有钱,沈淑云给他生了三个女儿,她前夫想要个儿子,后来找了小三,他们离婚了,分给沈淑云一百多万,军和她认识以后就同居了,没有领证,她给军怀了5个孩子,怀孕到五个月的时候去做b超,医生说是女孩,她就引产了。引掉第四个女孩以后,怀第五个时才四十多天就成了习惯性流产,流掉以后再也怀不上孩子了。”
他大姐说完,我都惊住了,魏建军只字没有说起过。
“他俩分手以后,魏建军才去赤峰卖酒吗?”我问。
“后来他俩就没有感情了,军为了躲开她去了赤峰,沈淑云不想分手,一直在咱家住等着军,去年沈淑云往酒坊打电话是你接的,你说你是魏建军的对象,她才死心,没过几天就搬走了。”
他二姐看我吃惊的样子,也许是不以为然,也许是带有几分炫耀地说:
“我弟弟从十几岁开始,追他的女人就多了,他身边就一直没有缺过女人,每到过年过节来给他送东西的女孩多了去了。”
魏建军两个姐姐的话彻底颠覆了我以前对魏建军的认知和了解,我有点说不出话来,心脏突突乱跳,手心出汗,还有点发抖,电视里演的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我就是想等魏建军回来问问清楚,和他做个了断。
晚上挺晚魏建军才回来,一进屋就打着酒嗝,喝的醉醺醺的,看见他这样子我一皱眉,他走到我身边,搂住我说:
“宝贝,给我倒点水,加点蜂蜜。”
我起身给他到了一杯温开水,又加了几勺蜂蜜,递给他,他却不接过去,让我喂他喝,我隐忍着没有发作,喂他喝完水,给他脱掉衣服,让他上床躺下,我才上床,我刚刚躺下就被他搂进怀里,他的嘴里嘟囔着:
“我的那些哥们都知道我又要当爸爸了。”
我一句话也没说,心里翻江倒海,气愤交加,也没有睡好,几乎一夜无眠,我真想把他用绳子捆起来,第二天用刀子对着他的心口窝,让他给我好好交代罪行。第二天早晨,我早早地拧着魏建军的耳朵把他整醒,他有点蒙蒙的,嘴一咧招呼着:“疼,疼,疼。”
又问我:
“宝贝,你怎么了?”
“魏建军,你和我好好说说沈淑云吧。”我气呼呼地说。
“谁和你说的?”
“你姐姐,难道她们在瞎说吗?”
“宝贝,沈淑云确实和我在一起好几年,她引产好几次,可是那是她一直想要儿子,因为她生了三个女儿,她不服气,就是想要儿子,她和我家人也处不上来,后来就是总是吵架,我是真的烦了,就去赤峰卖酒,我以为她从此就会离开我家和我分手,谁知道她一根筋,一直住在我家不走,后来她往酒坊打电话是你接的,你以为是大姐,之后她就搬走了。”
“既然不爱了,你为啥不和她提出分手?”我盯着他的眼睛问。
“我咋提?她流产那么多次,还……”
“还有她在你身上花过那么多钱,不好意思提,对吧?那次接她的电话是不是也是你有意的,借我的嘴告诉她你已经另有新欢了,让她自己识趣搬走?”
魏建军没有说话,他紧盯着我的眼睛,他内心的想法我已经猜到我说对了,我们已经太熟悉彼此了。
这些天难过情绪压抑的我这下绷不住了,我的眼泪汹涌而出,魏建军靠近我给我擦着眼泪,嘴里说着:
“你怀着宝宝呢,别哭了,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是我的错,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告诉你,但是怕你伤心难过,就一直拖着没说。”
“我还以为我遇到了爱情,原来是你在赤峰空虚寂寞时寻求安慰的桃花而已,还是被你不知不觉变成小三的女人,你当初就是在短择我,是不是?要是没有我,你是不是就回来和沈淑云继续过日子了?”
“不是,没有你也会有别人,我后来就是不想和她过了。”
“那你去年正月回来,怎么对她的?”
“那次我回承德,她回娘家了,真没有见到她,更没有碰她。”
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这个男人太可怕了,我无法想象他一边和我表演深情,另一边还要去对付一个给他怀孕五次一直在家里痴痴等待着他的女人,他是怎么做到不动声色、若无其事的?难怪他那么暖,懂得那么多女人坐月子的常识,他这是有经验啊,那个女人给他怀孕五次啊。
他搂着我轻轻拍着我,嘴里说着安慰我的话,我的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干呕了几声,他赶紧给我倒水让我喝,我喝
完水,他就去做早饭。吃饭的时候,我提出来去领证,他依然那句话:
“那张纸就那么有用吗?”
“不去领也行,带我去医院流产,咱俩分手,以后大家一别两宽,互相不认识。魏建军,我告诉你,我不是沈淑云,我不会不领证就给你生孩子。”
我把筷子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扔,就去拿自己的包准备上班。
“你带着户口本呢吗?”看到我生气了,他退让了。
“没带着,我可以回家去拿,又不是距离十万八千里。”
“你拿回户口本页咱俩去领证。”他始终在注视着我的眼睛。
我拎着包迈出屋门上班去了,没有搭理他。到了单位,我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只要是工作着,我就激情满满。站长说金龙建材城是一个很大的市场,那里的商户都是新的,让我负责好这块市场。我坐着六路车又去了金龙建材城,这回又拿回几个豆腐块广告,蚂蚱也是肉,小广告跑多了,大的广告自然就会来了。
中午,我顶着火热的太阳回到家,魏建军还没做饭,他妈妈屋门敞开着,他正在和他妈妈他姐姐打麻将,我走进我们住的那间屋,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越想越气愤,一个大男人不出去工作,在家里打麻将,我一个孕妇顶着大太阳出去跑,他妈妈还让他儿子坐在家里心安理得的打麻将,这是什么家庭?我顿时火从心头起,看见橱柜上摆的那些陶瓷的小摆件,都是魏建军从他姐姐,他妈妈,他女儿屋里找来的,她说摆在屋里,显得屋子有点生机,我拿起来猛地往地上一摔,碎了,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全都被我摔得粉碎,我的眼泪哗哗往下流。这时候魏建军可能是听见了声音,匆匆忙忙往这边走过来,当他走进屋子,看见地上的狼藉一片,顿时怒了,他大声吼我:
“储凡,你到底想怎么着?不想和我过了,咱俩就散。”王八蛋,他说的还挺硬气。
“散就散。”老娘我说的也挺硬气。
我拿起我的包就跑了出去,我在熟食店买了一个鸡腿,又买了一个面包,坐着公交车去了避暑山庄,我找了个人少的亭子,一边吃一边流泪,我这次的伤心远远比和刘志谦离婚要伤心的多,爱的深,伤的痛。
哭着哭着,我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我明天就回家,不再回来了,要远离烂人烂事,这次我要好好的去找一个自己满意靠谱会赚钱的男人处对象,我不相信我遇不到良人,如果真的遇不到满意的,这次我铁了心要去北上广深发展,感情不如意,就把事业经营好,将来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第一次和魏建军认识,我是在刚刚离婚又流产内心最脆弱没有任何警觉下成为了猎物,这次我要主动出击,于是,我给我以前工作的报社同事打电话,让她们刊登一条征婚启事,说是一个客户的,我后天把钱送过去,至于征婚简介的文字嘛,对于我来说随随便便就信手拈来,保准吸引眼球,我编辑好征婚简介的文字发给同事。电话号码留的是孙敏对象给我办的那个新号码,以前的同事都不知道那个号码,魏建军也不知道那个号码。
同事给我发短信说明天下午报纸就出来,电话安排好征婚广告,我就站起身来,往山庄里走去,也许以后我再也不会来这里了,趁现在好好逛逛。不愧是世界上最大的皇家园林,我逛完了,都快黑天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魏建军:
“小凡,你在哪儿呢?怎么还不回来?我做好饭了,赶紧回来吧。”
我的眼泪不争气的又掉了下来,我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就走出山庄,坐上公交车回去了。
回到家,魏建军已经把屋子打扫干净,吃饭的时候,我告诉他明天回家去拿户口页,他问我要不要他也和我一起回去?我说不用了,挺费钱的。此时我走意已决,一点也没有考虑他的自尊心。
晚上他和我早早的就睡了,他依然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我没有拒绝,过了今天晚上,我和他再无瓜葛。
第二天早晨,我起得早,我把我所有的衣服都装进旅行包里,走出魏建军的家,去一家早餐店吃了早餐就去报社上班,今天,我没有出去拜访客户,在办公室和站长的弟弟聊会儿天,魏建军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小凡,你在哪儿?今天还要上班吗?要我送你去火车站吗?”
我顿了片刻。酝酿了一下情绪说:
“我今天有一个客户要我过去送样报,送完了我直接去火车站,你不用送我了。”
中午下班,我就坐公交车去了火车站,进站买票检票,我坐上火车的时候给魏建军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坐上车了,多一句废话都没说,就挂断了,火车轰隆隆一响,我在心里默念:“再见了,承德,再见了,魏建军。这伤心之地,我再也不会来了。”如果是这样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