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屈辱
所有的强撑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甩上门那刻全盘崩塌。
迅速红了眼眶!
太过狼狈!
在傅砚深把她衣服丢在地上,撕开她衣服的那一刻。
哪怕,他没有碰她一下。
可她却觉得,他每个字都化为耳光,一个比一个狠地往她脸上抽。
太过羞辱!
他直白地把他内心对她的看不起表露了出来!
不再只是她的以为!
而是,他真的打从骨子里看不起她!
认为她沐晨曦离开他,什么都不是!
她,一无是处。
沐晨曦后背紧靠在门上支撑住自己,她用力地狠狠地咬住唇,狠到直接把唇瓣咬到见血状态。
硬生生地把已到了眼眶的泪压了回去。
不许哭!
沐晨曦,你不许哭!
你有什么脸哭?!
走到今天,都是你自找的!
这就是你得一男人尊宠靠他养的下场。
你要记住,牢牢地记住此刻的感觉!
记住你的自尊被男人狠狠扔在地上,用脚踩的屈辱感,这辈子都不许再忘。
不许再依附任何人,你要学会独立。
找工作,赚钱,搬家。
这辈子,再也不受这样的屈辱!
……
傅砚深站在玄关,从沐晨曦离开上楼那一刻,他静静地站在原地,俊脸上的冷漠尽敛,只剩满眼的心疼和……无力。
明明他心底恨极了这个狠心的女人。
一遍遍告诉自己,他不离婚就是为了让她痛苦,要让她后悔。
可当真看到她明明被伤了,却强撑,还是忍不住心疼。
他家小姑娘的自尊心是那样强。
被他这样说,一定很难过很难过。
指尖一痛。
烟火灼烧着他指腹。
他没有立刻丢掉,目光落在手指上。
这只刚刚羞辱沐晨曦的手,控制不住的轻颤起来。
他看起来好像是赢了,成功把晨曦留了下来。
可,他没有任何成功后的喜悦。
他真的是拿晨曦没有办法。
明明以前,他可以很轻松就掌控晨曦的情绪。
不用花费多少心思,就可以让她乖巧听话地留在自己身边。
可自从她第一次提离婚。
他明显感觉到,晨曦渐渐脱离他的掌控。
他曾经的游刃有余。
到现在的无计可施。
让他放手,他做不到。
他不可能在发现爱上晨曦后,眼睁睁看着她脱离自己的掌控,离开自己,属于别人。
他无法容忍!
哪怕想都受不了!
为了留住她,除了用这样的手段,他已经不知道还能怎么做才能把一心要离婚和他撇清关系的晨曦留住。
……
楼下,顾夕颜并未离开。
她坐在专车里,等傅砚深下来,他还不能出院,等会一定下楼去医院。
专车司机还是最开始叫的那一位。
她需要专车的时候,基本都是联系他。
并未等太久,傅砚深的身影便出现在她视线。
顾夕颜立刻推开车门,端着最完美的笑容迎上去,“阿砚!”
她想得到的没有得到,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她不相信,她打动不了傅砚深。
这个把自己放在心底将近二十年的男人。
他能轻易忘记自己?
爱上沐晨曦!
绝不可能!
就像两人没有发生过冲突一样,她嘴角噙笑,自然地伸手去挽他,“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很不舒服,我扶你上车,先回医院做个检查。”
“顾夕颜!”
傅砚深直接避开,目光冷冷落在顾夕颜。
她在挑战他的底线。
“谁让你来这里的?”
“我还不是担心你,你突然又不听医嘱地从医院离开……”
“我说过,不需要!”傅砚深再次不留情地打断她的话。
看着面前的顾夕颜,他是太给她留情面了!
才会在医院刚和她说清楚,她就来踩他的底线。
聪明如她,难道不知道晨曦有多介意她的存在?
晨曦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她吗?
傅砚深当着顾夕颜的面,直接给保安室拔了一个电话。
“傅先生。”
他的手机,保安部那边都有记录。
一见是傅砚深,态度特别的恭敬。
“你们所谓的安保就是随便什么人都往里放吗?”
随便?
保安部立刻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傅先生,那位小姐手持着你的贵宾卡。”
傅砚深眉头微蹙。
他早就忘记了什么贵宾卡。
更不记得,他给过顾夕颜什么贵宾卡。
“从今天开始,我的卡废掉。以后除了我和傅太太同意,其他人一律不许放行。”
“是,傅先生。”
傅砚深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看向顾夕颜。
她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刚刚阿砚说什么?
说她是随便什么人?!
“阿砚,你……”
顾夕颜半晌才找到自己声音,可傅砚深只是冷漠地看着她。
他说没说,但表情却是在告诉她。
要叫保安请她出去吗?
她丢不起那个人!
顾夕颜满是不甘,但又不得不转身上车。
直到专车往外开,傅砚深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
他对她,当真这样心狠!
傅砚深,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
沐晨曦生活又再次变得忙碌起来。
她每天都是早早出门,再很晚回来。
奔波着找工作,找离婚律师。
以前是因为怀着孕被拒绝,现在,依然困难重重。
傅砚深用他的方式在告诉她。
她离开他就是一无是处。
沐晨曦清楚,但却从未想过放弃,妥协。
她依然疲累地奔波着,一天又一天,一晃过去半个月。
她每天把时间填得满满的。
想用身体上的疲累,来让自己晚上可以多睡一会。
可哪怕白天再累,到了夜晚,她还是很难安眠。
夜夜都会在噩梦中惊醒,无法面对梦中那一双怨怪她的眼神。
她已经成型了,可她剥夺了她生存的权利。
又是无法入睡的一晚,沐晨曦从床上起来。
她又想宝宝了。
像游魂一样从楼上飘到楼下婴儿房,打开门,走进去。
借着月光,看着里面的婴儿用品,她走到婴儿车边,如前几夜一样。
趴在床边,怀里抱着宝宝的小枕头,慢慢闭上双眼。
夜越发深了,婴儿房的门缓缓从外推开。
他看着沐晨曦,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不知是哭着睡着,还是在睡梦中哭泣。
如果真这么不舍,为什么要拿掉?
傅砚深满眼痛楚,迈步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