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无极之道
萧凡召集青玄宗弟子。
“有两件事需要做，”萧凡道，“第一件事，把他们都埋了吧。”
众弟子听令，青玄宗门前一阵忙碌。
萧凡也亲自动手，将师傅王平葬在了后山之中。
“师傅王平之墓。”萧凡亲自刻碑。
萧凡的脑海中闪过太多的回忆。
师傅对他和姐姐可谓恩重如山。
“师傅，你说你希望我成为修炼界第一剑修，我会做到的！”萧凡说道。
半日后，青玄宗弟子再次集结，不过寥寥数百之众。
大部分弟子已经逃走。
杂役长老出列道，“少宗主，青玄宗成了这个模样，接下来怎么办？要不你来做宗主吧。”
不少弟子跪地，“请做宗主，带领青玄宗继续崛起！”
“之前的事，的确是我们的错，我们道歉。”不少弟子直接跪地磕头。
萧凡摇了摇头，“如果道歉有用的话……我宣布，青玄宗今日就此解散！宝库、丹药阁还留下不少宝物，够你们用了。灵药阁还有少量丹药，你们也都带走吧。至于功法阁，现在全部开放！任何人都可以拓印自己想要的功法！”
闻言，不少弟子木然失神。
“宗主，这是为什么？”
“对啊，您那么强大，一定能带领青玄宗崛起！”
“我们不会再背叛您了！”
萧凡叹了口气，“此番我得罪了太多的人，血阴宗必然会报复，我杀了黄飞，黄家一定会报复青玄宗。我不想连累你们。都散了吧。”
众弟子想到此，大惊失色。
萧凡已决然离去，只留下一个背影……
青玄宗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了！
而现在，在离开此地之前，他要先去血阴宗讨债！
他知道，即使他不去找血阴宗，血阴宗也会来找他报仇！
这些年，他杀了太多血阴宗的弟子。
青玄宗与血阴宗完全是血海深仇！
想到大长老竟然把血元白等人邀请过来，实在是愚蠢到了极点！
血阴宗实力最强的是宗主，他的实力是玄师境。萧凡暗忖，以他的实力对上他，他可以击杀此人！
“你可想好了，你去血阴宗面对的可不只是血阴宗宗主一个人。”紫衣女子说道。
“我知道。不灭血阴宗，我意难平！”萧凡冷冷说道。
十年之敌，血阴宗！
紫衣女子说道，“你自己决定吧。这次，你重伤之后再次恢复，能活的时间又会少！”
“我知道。”萧凡说道。
萧凡拿出一幅地图看了看，“要去南风城路途遥远。穿过血阴宗的地盘后，要行走上百里，才能到达白山城，再从白山城转到南风城！而且，从血阴宗道白山城之间没有供给，只有一个小型坊市在中途。”
收起地图，萧凡看向天边，心中想起诸多往事。
……
入夜。
密林之中。
萧凡燃起篝火，正在炙烤三只一阶灵兽。
不多时，萧凡姐弟二人和紫衣女子围坐在篝火前，开始享用灵兽肉。
萧凡狼吞虎咽，吃相难看。
“嗝。”萧凡打了个饱嗝。
萧灵儿却哭了，道，“凡儿，要是我能修炼就好了，我就能保护你了。身为姐姐，却什么都做不了。”
“不，姐姐，是我太弱了！不然你不会受伤的。”萧凡说道。
他还是太弱了！
他要变强！
不是一般的强！
而是强的离谱的那种！
“不必担心，你以后会找到适合自己的功法的。”紫衣女子说道。
“真的吗？”萧凡眼中闪烁出一片星光。
紫衣女子点头。
夜里。
萧灵儿已经睡去。
萧凡还在修炼。
灵力逸散，在微弱的篝火照耀下显出一阵氤氲的光圈。
紫衣女子见状摇了摇头，“你修炼的功法太垃圾，我传你无上之道吧。”
萧凡睁开眼睛，欣喜道，“好的，老婆大人。”
“我给你两个选择。”
“哦？”
“第一个功法叫霸天决，你若是修炼，可以直接从玄灵境跃至玄宫境后期圆满。这个功法一共有九层，修炼第九层，有毁天灭地之威。选择这个功法可以解决你目前的困境，什么黄家，什么城主府，都不是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霸天决是有局限的。霸天决前期可以说碾压一切功法，但是到了第九层之后，开始显露颓势，威力相比其他不尽人意。”
“第二个选择呢？”
紫衣女子缓缓开口，“第二个却不是功法，而是一种大道。”
萧凡愣住了。
大道？
什么东西？
“无极之道！”紫衣女子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给你解释。无极之道，是一种状态，是一种势，他不是功法，也不是灵技。”
萧凡心中暗道，“听着有种唬人的感觉……”
“而且，这无极之道是残缺的，需要你和它一起成长，你越强，他便越强！可以说，前期不如霸天决，但是后期无敌！”紫衣女子道，“你如何选择？”
“我的选择是……”萧凡道。
“我的选择是……”
久久没有开口。
紫衣女子一脚踹翻萧凡，“卖关子是吧？”
“霸天决！”萧凡脱口而出。
一阵风吹过，燃尽的篝火终于熄灭。
紫衣女子眼里的失望也一闪而过。
“哈哈，”萧凡哈哈大笑，“被我骗到了吧。我的选择是……无极之道！”
“理由？”紫衣女子再次踹翻萧凡。
“无极之道听上去更牛逼一些，而且‘霸天决’，这名字是不是有点太土了？我这么帅，自然要用‘无极之道’这种装比的……”
紫衣女子：“……”
“来吧，无极之道！我准备好了。”
萧凡闭上眼睛，张开了怀抱，向着紫衣女子走来，趁机抱住紫衣女子。
萧凡偷偷睁开眼睛。
正好四目相对。
深沉的夜，喧嚣的虫鸣，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紫衣女子呼出的微弱香气让萧凡目眩神摇，萧凡痴痴的看着紫衣女子，他的心脏砰砰直跳，太美了！他第一次如此仔细的观察紫衣女子……
紫衣无暇，冰肌玉骨……
“世界上竟然有特么这么漂亮的女子！”萧凡退口而出。
“啪！”
下一瞬间，萧凡直接被紫衣女子扇飞出去。
不多时，萧凡一瘸一拐重新回到紫衣女子身前。
“无极之道！”
紫衣女子伸手向着萧凡眉心一点。
一阵清凉。
“无极之道在我内心延续。”一道讯息汇入萧凡脑海。
萧凡也跟着念念有词。
紫衣女子微微皱眉。
她听到萧凡说道，“装比之道在我内心延续……”
紫衣女子：“……”
萧凡的面前是一切虚无。
无极！
无极！
无极！
何为无极？
没有解释。也无法解释！
但是萧凡感受到一种令人震颤的力量汇入体内，这只是一个萌芽。
正如紫衣女子所言，无极之道，需要他自己去探索。
萧凡闭上眼睛默默感受。
所谓无极，就是超越极道。
而极道，便是极致巅峰。
就他现在的境界而言，无极并非超越极道，而是先达到极道。
萧凡也分不清这是他自己的想法还是来自无极的传承。
总之，从现在起，他与无极之道已经融为一体。
就他的剑道而言，现在要做的是第一个极道：快！
他听说过一些至强剑修的传说，他们出剑速度之快，只能用恐怖形容。
萧凡睁开眼睛，“这就是无极之道吗？出剑最快的剑修能有多快？”
“超越时间！”紫衣女子道。
“什么？”萧凡大惊，这简直匪夷所思。
“你选择了无极之道，虽然需要你自己去体悟，但是却从此摆脱了修炼之苦。”紫衣女子解释道。
“什么意思？”
“从此你不需要修炼，只需要战斗，战斗就能增加你的底蕴直接突破。”紫衣女子缓缓开口。
萧凡惊呆了。
无极！
这分明就是无敌！
“当然，你也可以吞噬灵剑来增加底蕴。不过玄阶的灵剑恐怕作用不大，聊胜于无罢了。”紫衣女子说道。
“为什么？”萧凡问道。
“因为断剑的品阶太高了！”紫衣女子说道。
“那灵石呢？我也能用灵石修炼吗？”萧凡说道。
“自然可以。”紫衣女子说道。
“我明白了。战斗，吞噬灵剑和灵石都能提高我的底蕴。不过战斗来得更快，更直接！那还修炼个屁啊，我天天战斗！”萧凡说道。
“总有没有战斗的时候吧。”紫衣女子翻了个白眼。
“哦哦。”
“而且，你心之所动，无极之道便会开启！无极形态一旦开启，你的战力直接暴涨！”紫衣女子说道。
闻言，萧凡大喊，“无极！”
“铮！”
萧凡整个人瞬间气势发生了巨变，发出极为凌厉的威压，他随手挥出一剑，方圆数十丈的灵木纷纷摧毁，化为齑粉！
“无极之道的奥秘还有很多，等你自己探索。就我所知，你的意志越强，无极之道越强！”
“我知道了。”
无极状态可以直接让他的战斗力暴涨！
轰！
巨大的声响把萧灵儿从梦中惊醒。
天已微亮，晨曦浮起。
“不错。”萧凡道。
他对这剑气的威力很满意！
他现在虽然是玄灵境，但是他是剑师！
这就意味着他完全可以击杀玄师境！
再加上无极之力，他的实力再次提升数倍！
另外他还有杀手锏……那个变态的天赋，受伤越重，实力越强！
不过这个杀手锏还是少用为妙。
毕竟用一次，是以削减寿元为代价的！
真玩命！
“我观察了一下，你的战斗方式很无脑，就像一个莽夫一样。有的时候可以适当妥协一下的？”紫衣女子突然道。
“妥协？妥协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萧凡道，“当我第一次拿起灵剑的时候，我就斩断了妥协！我萧凡，至死方休！”
嘶！
萧凡突然撕掉了自己的上衣。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萧凡的身上，那些伤口犬牙交错，十分可怖。
“是的，我是个莽夫，我很无脑，并且我因此受了很多伤，可是我不曾后退！”萧凡道，“紫怡，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紫衣女子问道。
“因为我一旦后退，也许我不会受伤，但是我背后守护的人就会受伤！以前，我守护的是青玄宗弟子和我姐姐，现在我只守护我姐姐……”萧凡道，“和……你。”
“我不需要你的守护。”紫衣女子道。
萧凡：“……”
沉寂一瞬，萧凡道，“紫怡，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特有勇有谋！”
“我觉得你更幼稚了。”紫衣女子道。
“啊？”萧凡愣住了，“我才十四岁，我只是个孩子啊！”
紫衣女子：“……”
“放心，打得过我才打，打不过的我肯定跑！”萧凡道。
紫衣女子沉默片刻道，“我有两个建议。”
“怎么说？”萧凡道。
“第一，改掉你喜欢的爆衣的臭毛病，不然别人以为你是个变态。”紫衣女子道。
萧凡：“……”
“第二，不要把受伤当成光荣的事情，你受伤只是因为你太弱了！至强者的身上绝不会有伤痕。懂？”紫衣女子道。
萧凡愣住了。
她说得对！
片刻后，萧凡对紫衣女子道，“大师，我悟了。”
啪！
紫衣女子一巴掌扇出去，“油嘴滑舌！”
萧凡直接飞了出去。
片刻后，萧凡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带着笑容来到萧灵儿旁边。
“凡儿，你又变强了吗？”萧灵儿笑道。
“强了亿点点，”萧凡点头，“是时候去血阴宗讨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