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终于出去约会了
“秦朗，刚刚那道题函数题，你怎么想到要用他的基本关系式中的平方关系的”顾楹楹和秦朗出来后，顾楹楹就跟着秦朗走，两个人走在路上，小巷子人不多，但是风还是挺大的，顾楹楹把手插在衣兜里，突然想到什么问了起来。
“你说sina 2+cosa 2=1，其实不是我突然想到，而是很多时候，很多人都选择忽略它的存在；但是我很喜欢它，即使简单，即使容易被人遗忘，但是它始终如一。”秦朗说的语气坚定，很是认真；顾楹楹透过秦朗的眼睛，总觉得他意有所指，这令她不知所措。
她有些慌乱，每当她认为有勇气去迎面对视秦朗时，她都会被他的眼神打败，明明自己早已经有了答案，可是她仍然在徘徊，所以有时候顾楹楹是真的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她觉得自己好矫情，很讨厌；明明心里说着喜欢，嘴上却又不敢承认，一拖再拖，骗了秦朗，却骗不了内心的自己。
顾楹楹觉得自己真的好做作！
“那么你呢，顾楹楹，在所有数学当中，你有喜欢的公式吗？”索性也是闲聊，秦朗看了身边的顾楹楹。
顾楹楹并没有很快就回答他，她在脑海过滤内容，那些函数导数太复杂，立体几何太抽象，集合概率又太简单，顾楹楹摇摇头，呼出一口白气，说：“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数学是门玄学，答案唯一，你喜欢它，它又不一定喜欢你；我虽然对公式没什么兴趣，但是我很喜欢一种说法，两条平行线，永远也不会相交，即使有一刻相交了，那么也会有分开的一天”天气有些冷，顾楹楹好像对白色的气体很感兴趣一样，她往手里呼出一口气，搓了一下双手，把话说完之后又重复刚才的动作。
秦朗看着她傻呼呼的样子，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他下一刻的动作引起了顾楹楹的注意。
“秦朗，你干嘛”看着自己被裹着的左手被放进少年的衣兜里，顾楹楹有些不适，少年的手很温暖，在顾楹楹看来，她的手都要被融化了。
“你挣扎的出来吗，安分点不好吗，你看看街上的人，都在看你，你觉得丢人吗”秦朗朝顾楹楹示意，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都会刻意看向他们，或者有俩人结伴而行的路人，看到他们之后，便会在对方的耳边低语，顾楹楹瞬间觉得无地自容，立马停住自己的动作，有些无措且不安的呆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秦朗在一旁偷笑，握紧衣服里女孩的手，拉着她慢慢往前走。
反正余生很长，路也很长，我们总要一起慢慢走的！
“为什么喜欢平行线？”
顾楹楹努力在一旁忽视她左手的温暖，一旁又暗自庆幸秦朗找她聊天，不然若是一直这样，她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才好。
“因为有很多人和很多事，跟我所期待的不一样，那些我觉得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人，反而总是发生了意外，她们为了自己的生活，或者情非得已，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都离开了；最后兜兜转转，回来一看，发现留在原地的只剩下自己”顾楹楹说的很平淡，她今天没绑头发，被风吹起的头发散在脸边，千丝万缕，吹向秦朗，又绕在秦朗的心上。
秦朗没开口，他在听顾楹楹说，“有时候觉得，时间越长，有些东西并不会变淡，反而变得越难以释怀。”
“顾楹楹，你难道没有遇到你特别想去认识的人吗”秦朗有些紧张，顾楹楹也有些紧张，令她没想到的是，刚才抓着她手的秦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力道，顾楹楹稍微用些力就挣开了。
面对秦朗的提问，顾楹楹不想骗自己，也不想骗秦朗，她说：“有有个男生，很想认识”
“谁”秦朗盯着顾楹楹，双手不自觉的紧握，那个令顾楹楹上心的人，又是谁？自己知道后，又怎么做？找他打一顿？又跟当年一样犯同样的错误？
顾楹楹没想到秦朗会这么问，她后退一步，剪水的秋瞳不再看着他，刚刚有些白净的脸上因为他的一句话令她仿佛沾上了腮红，又成了另一番模样，顾楹楹慌乱的小动作刺在秦朗的心里，扎得他生疼。
“饿吗，我们去吃点东西吧”秦朗也不想难为她，他转过身，眼神很是落寞，带笑的话语里嘴角却不再上扬。但是这些顾楹楹却都没发现，她一听到秦朗没有追问他时，她整个悬挂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不回学校吗”顾楹楹答非所问。
“回去干嘛，老胡都丢下我们走了，摆明着不想管我们，难得出来一趟，不好好玩，怎么会对得起他老人家的良苦用心”
“有想去哪吗”秦朗看向顾楹楹，顾楹楹摇摇头，这个城市她初来乍到，再加上她又不是喜欢玩闹的人，哪有什么心思想去玩。
“走，带你去个好地方”秦朗拉着顾楹楹直接往前走，她们穿过无人的小巷，走过街角的红绿灯，最后停留在公交站。
“我们这是要去哪”
秦朗也不知道拿着手机在查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秦朗收回手机，抬头看着顾楹楹说。周末时候车的人很少，此时此刻，这个站点就只有她们两个。
“我们要去哪”顾楹楹看着上面的站牌，那竖在一旁的绿色牌子，被写了满满的字，顾楹楹看过去，随口问秦朗。
秦朗走在她身后，往上看了一眼，然后指着其中一个站说，“就是这个，万家灯火站”
“万家灯火？这名字，取得真好”顾楹楹眼神闪了闪，由衷说。
“这个站啊，也是有故事的”秦朗靠在站牌上，不出意外，他说的话勾起了顾楹楹的兴趣。
顾楹楹闻言看着秦朗，她在等着他的话。
“听说啊，我们的市长大人突然有一天心血来潮想去深入了解下民情，看望下民生，他就坐了一天的公交车，从市中心到郊区外，整个城市的里三圈外三圈他都逛了一遍，等到晚上回家的时候，公交车路过一个地方，那是一片住宅区，那个地方远远看去，灯光璀璨，居民区的灯光倒映在玻璃上，就连店铺的灯光都微微打在他身上；街上的摊贩路人闯进他的眼帘里，车厢里也越来越发亮，这一幕触动市长的心弦；最后他一拍案，那个地方从此加了一个站，用我们这里很出名的一句话来说：前方到站，万家灯火。”
秦朗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远方，像是在回忆某事。
“那这市长听着像是个清官，想必a市这么繁华，一定有他一部分的功劳”
“你说他！在我看来，这是他全身的优点”老秦最令他引以为傲的地方就是对百姓的那份心了。秦朗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我倒是不觉得，能够把百姓放在心里的，那度量也不会差到哪，人品应该也会不错，如果他有孩子的话，那一定是好个好父亲，或者换句话说，当他的孩子一定很幸福。”
“幸福！！！从小到大，他把他唯一的儿子往国外塞，他儿子回国的第一天，拽着他去农村插了七天的秧；这些还好，关键是他脾气不好，他儿子犯了点错，要么就对着祖宗面壁思过，要么就是往死里打，那棍子就不是事，他脾气一上来，十头牛都拉不住，那椅子就是一丢，头破血流那是家常便饭”秦朗睁大眼睛，声音都不自觉提高，彷佛就是他亲身体验一样，那激动的模样倒是少见。
顾楹楹笑笑说：“没这么夸张吧”
“怎么就没有，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脾气可爆了”也就是他妈妈忍受得住，啧！得了，一物降一物。
顾楹楹：……
“每个人的生气都有原因的，那这个市长的儿子肯定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秦朗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回想自己的光辉历史，平时硬着脖子死不承认自己有错，这会儿顾楹楹一问，他倒是不好意思说下去。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有什么好说的，我给你讲介绍下其他的，给你说个有趣的，这里有个线车叫520，它的起点是一个教堂，它的终点却是火葬场”
“这有什么说法吗？”
“教堂是婚姻的开始，火葬场是爱情的坟墓，开着520的车，从天堂走向地狱，你说好不好笑”秦朗不在意的说。
顾楹楹沉默不语，之后才回答说：“虽然我觉得它有几分道理，但是呢，如果不是喜欢，如果不是爱，怎么会想到结婚，她们曾经相爱过吧”会的吧，不然怎么会有她和顾凯。
女孩的眼眸低垂中，也不知道装了多少忧伤，从侧脸看上去，周身透着不是青春活泼的气息，只有无尽的忧郁；顾楹楹很少笑，其实他很喜欢顾楹楹笑起来的模样，他也很想安慰顾楹楹，但是他现在知道，万事不是想就可以的。
那是一个幽静的地方，像是不属于城市，更归属于偏远的古镇；一下站，她们跟着导航，一路走到这里；这地方没有沥青路，只有一块块由石头铺砌成的石头路，路面凹凸不平。
路并不难找，很快的，她们就到了一家甜品店，店里的招牌是用木头打造成的，连门都是那种古代的木制门；顾楹楹跟着秦朗进去，里面的人虽多，但是不吵不闹，店里还放着轻微的音乐声。
她们坐在靠进放书的那一端，旁边是用镂空的雕木隔开的，书架上放了很多书，但是这一家又不像是书店，从一进来窗台上的蛋糕来看，这家更像蛋糕店或者说是面包店。
顾楹楹看向旁边那一桌人，更像是情侣，她们的桌上有的不只是甜品，还放了酒杯和主食，顾楹楹想，这地方看着也不像她这种人能吃得起的地方，男人给她的钱，是用来照顾顾凯和供她们读书的，这地方消费挺高的，顾楹楹坐立难安，她站起来想叫秦朗离开，但是秦朗不慌不忙的在点菜。
“别担心，有人请客的，只管吃就好了”秦朗像是看出她的顾虑，直接把菜排转到她的面前，又说：“看看想吃什么”
“谁请客”无功不受禄，这一道理顾楹楹还是懂的。
“…我妈”没办法，秦朗只能说出了背后的金主。
“你妈？”顾楹楹有些不明白。
“额，就是我跟我妈说过，要带同学出来玩下，她就推荐这个地方，还说请客，这么好的事，不要白不要，别说了，快点吧顾楹楹你可怜可怜我吧，我今天一大早就起床，我还没吃早餐，我要饿死啦”秦朗摇着顾楹楹的手，像极了小朋友撒娇时说的话。
“好吧，下次不能这样了，阿姨的钱也是钱，总之替我跟阿姨说声谢谢”顾楹楹有些无奈的说，吃人嘴短，总归是不好的。
“知道了，快点吧，你想说谢谢，下次你去我家，自己说呗，我妈很喜欢你的”
“去你家？”顾楹楹有时候抓重点也是很令人无语，都没想到秦朗的妈妈都不认识她，又怎么会喜欢她。
“对哈，我又不是不让你去，我家离这里也不远，你要不要去我家做客，反正吃完饭也晚了，我们明天再回学校”秦朗像是想到什么，一脸兴奋。
“意思就是要去你家留宿一晚吗？”顾楹楹问得小心翼翼，她觉得自己听错了。
秦朗点头说：“我爸妈在家的，你别害怕”
顾楹楹：……这更令人害怕
“不了不了，我还是回学校吧”顾楹楹拼命摇着双手，嘴里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她觉得她全身上下，每一处皮肤，甚至每一根汗毛都在说着抗议。
“为什么”
“就是，额…不太好，下次，下次有机会再去”顾楹楹见不得秦朗一直问她，先答应，反正以后也去不了，到时候秦朗就自己忘记这事了。
秦朗有些失望的低下头，心理却在想，不去？老秦跟我妈都知道你了，秦家的儿媳妇非你莫属，呵呵，迟早都要去的。秦朗笑得一脸高深莫测，顾楹楹在看着这像极了反派的笑容，心理忍不住发毛，她总觉得秦朗的笑容不怀好意、说句不好的话，她觉得秦朗在算计她。被秦朗盯着有些发毛，顾楹楹假装不在意的问。
“秦朗，你经常…邀请同学去你家玩吗”顾楹楹其实不是想问这个，她想说，你经常邀请女生去你家吗？
“还好，跟男生关系比较好的话，大家都会窜门什么的”秦朗说完，看了下顾楹楹一眼，顾楹楹低着头，嗯了一声，然后在点餐单上勾了勾，这时秦朗笑了笑，故意说：“女生的话…额，我想想啊”秦朗看着顾楹楹突然停顿了一下，坏笑起来，一直没听到秦朗的声音，当顾楹楹终于忍不在想知道答案抬头看秦朗时，她看到了秦朗眼中藏不住的笑意，秦朗这次见好就收，夸张的说：“邀请女生？人家爸妈怕是要打死我”
顾楹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银铃般的笑声像有种魔力，秦朗看着顾楹楹那张笑脸，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你也会被人讨厌吗”顾楹楹心情很好，问的时候还不自觉的歪歪头，弯弯的眉眼里闪着星星，头发柔顺的披着，看起来真是又乖又温柔。
“我能变相的说你这是夸我吗”秦朗学着顾楹楹的样子歪歪头，很会得了便宜买乖。
“……也可以这么说，我舍友就很喜欢你，还忍痛割爱，把你拱手让人”顾楹楹没想那么多，一下子买掉了舍友，当然，她也把自己给卖掉了。
“让给谁”
“我”沉默几秒之后，顾楹楹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那一瞬间，顾楹楹恨不得自己是个哑巴。
秦朗：……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她们平时开玩笑，我习惯了，就这么顺口说的”顾楹楹有些着急的解释。
“哦～”
“……”
“习惯了呀”
“……”
“这顺口顺得挺好的”
“……”
“你们平时经常聊我，昂？”
“这……很少”关键看她们宿舍那两个，天天都在说你，不听都不行。
“说我什么”
“……咳咳，女生的事，你少打听”顾楹楹有些心虚得端起手杯喝了一口，谁知喝的有些急，呛到了。秦朗看他小脸咳的有些红，心里有些担心，他赶紧站起来，抽了几张纸巾；看她脸色稍微好些才又放下心，接着又打趣道。
“诶顾楹楹，我发现你变了，你现在都在背后说我坏话了”秦朗抱着双手，像个审犯人一样。
“我哪有”顾楹楹觉得她没错，但是为什么她心虚。
“你看看你这模样，连个底气都没有，你还说你没有”秦朗表情就像说，你看你，被我抓到了吧。
“都说没有，她们只是说你帅，相当你女朋友，你不要污蔑人，你这人…”
“哦～要当我女朋友啊……你想不想当”秦朗憋着笑，继续调戏顾楹楹。
“不想，闭嘴吧”顾楹楹有些羞愤，恶狠狠的说。
很快菜就上齐了，秦朗不死心，继续问，“真不想啊”
“不是饿吗，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顾楹楹趁着秦朗不注意，塞了一块蛋糕到他嘴里。
“我擦，这什么，怎么这么甜”秦朗皱着眉，嘴上说着嫌弃，但是却还是吃了下去。顾楹楹听到他这么说，自己又挖了一口尝了一下，说：“是有点，不过蛋糕都是这样的”她看到秦朗连忙喝了口水，算是压压惊，她不厚道的笑了。
如果她没记错，另一块应该不是很甜，她朝着那一块挖了一勺，口感丝滑，甜度淡一点，她又挖了一勺，朝着秦朗说：“这个正好，你试下，不会很甜”
秦朗知道，这个之前他吃过，她妈妈带回来一次，他本来一开始就打算吃这个，没想到被顾楹楹这么一搞……好像也不错。
顾楹楹看着秦朗盯着勺子，以为她在骗他，顾楹楹像他再三保证，秦朗这才吃了起来。
“是吧，不骗你吧”顾楹楹话里带着小自豪，说了不骗你就不骗你，你还不信。秦朗憋着笑，连忙说是。顾楹楹这个小傻瓜，不知道那个叉子自己吃过的吗，又递给我，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