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助攻
“顾楹楹，是不是你以权谋私，借着学生会的名义来男生宿舍的，先找我的是你，你可不能耍赖，这会儿就哭了，等会儿让别人撞见的时候以为我欺负你，你一个好学生，可不能这么欺负人”秦朗声音有些低，三分调戏，三分赖账，剩下的四分全是看戏的表情。
顾楹楹听完秦朗的话，瞬间就抬起头来，她刚哭过，眼睛有些发红，睫毛上还沾着泪水，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朗。
明明就是他欺负她，怎么这会儿变成她的不是。
秦朗强忍着笑，顾楹楹这会蹲在地上，小小的人儿抬头看他的表情，有点像可怜兮兮的小白兔，实在是忍人怜。
一脸的不可思议加上欲言又止的模样，秦朗受不住伸手顺了她的两条麻花辫。
“你，明明就是你”
“我怎么啦”
“就是你欺负我”
“我怎么欺负你了”
“……秦朗，你才无赖，你放手，别碰我头发”这人怎么这样，怎么这么坏，明明都是他的错，还不承认。
顾楹楹气得脸色有些发红，她从没骂过人，更从没当着别人面去说别人的不是，这会儿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说秦朗，一些不得体的话，她又说不出来，憋了一会儿气，脸色正发红。
“腿麻不麻，要不要起来”
“……”
“顾楹楹，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这么喜欢当哑巴”
“……当哑巴你就不会缠着我了”顾楹楹低着头小声的说。
秦朗觉得一开始就错了，顾楹楹对他的误会有点大，他觉得这时不把自己洗白，他都有点冤。
秦朗双手捧着顾楹楹的脸，女孩的脸白嫩光滑，秦朗用拇指轻轻地擦去眼角的泪水，不让她躲开，他直视着顾楹楹，严肃的说：“顾楹楹，你觉得我为什么会缠着你”
俩人相顾对视，少年的眼里有说不出的认真与真挚，看得顾楹楹有些害怕。
“我，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顾楹楹你别躲，你看着我，你看着我说，这件事没有谁比你更清楚”
“我不清楚，拜托你别问我”顾楹楹一把推掉秦朗，她仓促的站起来。
“你渴望被爱，而我渴望被你爱，顾楹楹，我们在一起不好吗”
“不，那是你的事，我从来没有渴望过什么”更何况爱这件事，她伤透了，爱得越深，痛就越深。
只有选择抛去爱与被爱，才能免去心灵之痛，除去皮肉之苦，爱这件事，这辈子，她都不敢去相信，更何况让她去爱上别人。
“秦朗，你……你能不能……不要缠着我……我害怕”怕控制不住，让一切正常的轨迹全都偏离了轨道，让自己跌进男人和女人同样的深渊，我承受不住。
顾楹楹在一旁小声的哽咽着，她用手擦掉沾到脸上的泪水。
“秦朗，爱与被爱，我都不想要……以前发生的事，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也期望你不要让我想起，如果可以，我更期望我们做同学，但仅限于此”这句话是真心地，她真心想跟秦朗当同学。
“……”
“谢谢你的帽子”顾楹楹把手里的帽子交给秦朗。
顾楹楹，我并不打算接的。
顾楹楹，我并不打算跟你做同学。
顾楹楹，老子想跟你当情侣，一辈子的那种。
接下来的几天，每当跑步的时候，秦朗总会把帽子扣在顾楹楹的头上，跑完之后又从后面拿走，他也没有跟顾楹楹说话，顾楹楹更是找不到机会拒绝他。
这样几天下来，俩人的流言越传越广，可俩个当事人却从没有站出来否认过；因为一个是不知道，而另一个是假装不知道。
“秦朗，能不能解释下你这恋爱的事，还有你下次做事的时候能给我打个招呼吗”老胡双手背在后面，有些无奈的说，他可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学生，长得不错，学习不错，打架更不错，唯一不好的就是在校园里拽得那个横。
“解释什么，老胡你说得是哪一件”
瞧瞧，这什么态度，你还在背地里做了多少件好事；老胡被他气得直接拿起办公桌上的水杯。
喝口水，压压惊，不然自己总有一天被这小子给气走了。
“先不说你手机的事，你跟b班的顾楹楹是怎么回事，你们现在才高一，谈恋爱是不是为时尚早，而且，学校禁止谈恋爱的，你要明白”
“……”谈个屁，我想有个屁用。
“你还年轻，还处于青春期，对异性有好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要懂得好感跟喜欢的区别，别把它们混淆了，到时候耽误的不仅仅是你”
“老胡，你是觉得我也分清不吗，喜欢与不喜欢真的有那么难分吗”
“”
“你正处于青春期，误会是正常的，只要早认识到就不为晚”
“我这个年龄喜欢一个人有错吗，为什么就不能喜欢了”
“”
“为什么你们总觉得我不懂得什么是喜欢，老胡，说一句不好听的，我这人有点死，性格有点倔，顾楹楹，我不是第一天就喜欢了，很多人也问我这件事，我也怀疑自己过，我用了一个暑假的时间去思考过，但是我很确定，我就是喜欢顾楹楹，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你说再多也没用，我不会放手的”
老胡看倔强的模样，在心中重重地叹口气。
“……你真想好了，你可知道你将来面临着什么，学校，父母，更可怕的还有未来”
“学校，这关学校什么事，谈恋爱是我自己的事，而且这又不耽误我学习，这次我能考第一，下次我也可以；我父母早就知道顾楹楹了，这你就不用担心;要说未来，我秦朗怕过什么，但我能保证，我的未来一定有顾楹楹”
他还能说什么，秦朗的表情，秦朗的话怎么看也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少年该说得出口的。
“胡闹”老胡背着手，在一旁走来走去干着急，
秦朗就不像当事人一样，他觉得说完心里话可顺心多了。
老子一眼看中的人，就是老子的。
“……”
“……唉，就算是，你也注意下场合，别影响风气，带坏了同学”算了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这是摊上了什么学生。
“怎么说，老胡你这是同意了，同意我谈恋爱了”
“我不同意，你能收手吗”
“老胡，你知道答案的，这是不能商量的”
“所以，我再多说一句还有用吗，不过先说好，我同意了不代表学校同意，在学校给我悠着点，别一天天给我找麻烦”
别的班主任每天提心吊胆防着学生早恋，我呢，我还要去撮合学生，担忧他们被学校发现，唉，现在的班主任真是越来越难当了。
“那是肯定的，不过……老胡，你先帮我个忙”
事情谈妥之后，秦朗也不客气的把手搭在老胡的肩膀上，一副好哥们求帮助的模样。
这让老胡内心慌了一批，头上直冒冷汗，也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不好，只是秦朗这会自动找帮忙，又不知道是什么幺蛾子的事，再这么折腾下去，他觉得自己要折寿了。
平平淡淡的度过晚年，怎么就这么难！
“朗哥，怎么去了这么久”陈楠几个早就在教室里等着了，见秦朗有些晚归，有一丝惊讶。
“对哈朗哥，你可比之前晚了很多，难道说这次把老胡惹毛了，把你留下来进行严重的谴责？”邓灿也跟着说。
“比以往慢了半个小时”吴锦在一旁边看着手表边说。
“想知道，看这是什么”秦朗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拇指和中指夹着手机转了几圈，又在他们面前停留了下来，这才把手机放回兜里去。
陈楠：“666”
邓灿：“老胡这么好说话吗”
秦朗看着他们几个笑了笑。
一旁的吴锦也忍不住说：“朗哥，说吧，别卖关子了”
“能有什么，不过是跟老胡谈了件正经的合同，他帮我了个忙，我就选择从良，从此做事多为他老人家着想”
陈楠：“朗哥你跟老吴谈了什么事，竟然让你拿从良这件事做抵押了”
秦朗边走边说，他随口说“追女朋友啊”
陈楠几个目瞪口呆，朗哥这是认真的啊！
“朗哥，不是我不支持你，我们现在才高一，谈恋爱……会不会早点”邓灿推下眼睛，其实他想说的是，这是早恋吧，他们也就15，16岁，谈情说爱也太早了吧。
“……”
“说什么呢，阿灿，看朗哥都能为顾楹楹从良了，那肯定是真的喜欢，既然是喜欢，那早晚有什么关系，反正喜欢的都是同一个人”陈楠撞了一下邓灿，一边疯狂的使眼色，一边向秦朗解释，就怕这一聊下去，秦朗不高兴，搞得兄弟不和睦。
“也是，早晚都是自己的，何不先下手为强”吴锦随手搭在秦朗的肩膀上，表示赞同。
“谢了，废话不多说，是兄弟就来一下”秦朗把右手伸出来，握紧拳头，接着陈南吴锦也伸出手。
“我就表示好奇，但我也没反对啊，你们这么做搞得我自己很不兄弟，407宿舍一个也不能少”邓灿也紧接着把手伸出来。
四人围成一个圈，拳拳相碰，少年脸上都挂着笑，这时候正值称兄道弟的热血年纪，感情也最真挚。
当高考结束，四人各奔祖国的东西南北时，秦朗每次回想起，总觉得这样的友情真是可遇不可求，在以后的生活里，他们也有遇见过其他人，但是像他们一样这么无原则支持自己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晚上准备熄灯了，顾楹楹趴在床上随意的翻着书，旁边的手机振动个不停，她也没有了看书的心情，索性把书合上，放在枕头边。
那个戴着口罩的头像右上角此时此刻正冒着小红点。
原来是他啊！
q:在不
q：以后少哭点，眼睛肿的话拿毛巾敷一下
顾楹楹：你怎么知道我哭了
操，我难道说就是老子把你弄哭了，我来负责的。
这样一说，顾楹楹绝对把他进关小黑屋，拉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q:……今天看到的
顾楹楹：你认识我？
q:认识，b班的顾楹楹嘛，当然认识
秦朗打完字，一个想法从脑海里出来，我也按照他所想的一字一句发给了顾楹楹，他想知道顾楹楹对他的看法。
q:而且你不是秦朗的女朋友吗，学校都传开了，几乎人尽皆知
顾楹楹：！！！
顾楹楹:不可能，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顾楹楹，你就仗着我喜欢你！
秦朗删了又打，打了又删，总觉得不适合。
顾楹楹躺在床上看着秦朗的聊天界面上的顶端一直显示着正在输入，但是却没有收到对方发来的信息。
顾楹楹：你想说什么
秦朗在一边咬牙，恶狠狠的想，想说什么，我不想说什么，我倒是想敲你的头，让你长长记性。
q:我女朋友貌似不记得我这个男朋友了，一点招呼都不打，我正在让自己冷静下来
顾楹楹：！！！你谈恋爱了呀，那你是该冷静冷静
q:？？？
到底是什么的思维，才能错的这么离谱！
顾楹楹:你女朋友可能正闹脾气，她忘记你可能是有原因的，搞不好你做了什么事让她不高兴了
直觉真准，若不是你不知道“q”是谁，我都怀疑你是故意的。
q:……那怎么办
顾楹楹:当然是从事件的矛头开始，解心结很重要的
那惨了，这是基本也就凉了。
q:除了这个，你原谅我的概率有多少
顾楹楹:我？若是以为我的角度，嗯~让我想想
我这应该不算作弊吧，秦朗看着手机里的顾楹楹发来思考的小人图片，心里有些满足，这样也不错，至少你会跟我说真心话，隔着屏幕纯聊天。
顾楹楹:你们以前若是相互喜欢而在一起的话，你就让她重新喜欢上你一次，她曾经喜欢你，多少还会有感情的
呵呵，相爱；我去他的相爱。
q:那如果不是因为相爱呢
顾楹楹：总不会被你逼得吧，你这人真逗；不过你也别担心，她不喜欢你的话就不会跟你在一起了
q：那你呢
顾楹楹有些琢磨不透她这个“网友”的想法，怎么竟问她怎么想的。
顾楹楹：是我的话，额，抱歉，我也没谈过恋爱，我也不知道
秦朗有些烦躁的锁了屏幕，天，谈个恋爱怎么就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