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团灭县衙贪官
这样的硕鼠他要带着阮妙妙一个一个的打过去。
眼见着百年前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得了封赏的家族,在荣承帝登基的这十几年间,一家家的被打压。
有的已经彻底脱离了京城的圈子。
虽然,他暂时还无力改变这些。
但他能打硕鼠,为百姓肃清一方天地,也算是为东炎朝的稳固尽了一份绵薄之力。
晃神间,他又被收进了别墅。
阮妙妙已经化身成风在这个宅院里肆意飞扬起来。
两刻钟过后,这院子里便是哭喊声一片。
对,阮妙妙就是故意的。
故意收走东西的时候把人吵醒。
她就是要让这些纸醉金迷的人亲眼看着自己的财富消失。
让他们感受一下从巨富到一穷二白的恐惧。
一个朝廷命官,凭什么搜刮民脂民膏?
又凭什么强抢良家女子?
还私采金矿、私收苛捐杂税、私设劳役、鱼肉乡里近十年
难道他没有听说过圣人之言: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吗?
阮妙妙气愤的想着,风力就越发的大了。
最后,这座五进的大宅院连片瓦都不剩了。
只余一个光秃秃的地基,上面还有几个大坑,住在里面的人哭喊的哭喊,晕倒的晕倒。
有几个只穿着亵裤或肚兜的人在院中四处奔跑,还在试图寻找遮挡或是衣物。
县令的宅子收的干干净净,阮妙妙和陆成峥便转战到了下一个宅子。
忙活了一个多时辰,阳山县的事总算告一段落了。
这回,阮妙妙的手是真的抽筋了,她今晚除了摸金子,还摸了好多银子,还有银票和房契地契。
连这些房契地契在县衙的备案她都没有放过,从现在起,这些房啊地啊,就是无主的了。
阮妙妙躺在别墅建身房的全自动按摩椅上,享受着肌肉放松的舒畅。
陆成峥也躺在旁边的按摩椅上,被按的浑身发痒。
“阿峥,阳山县的县令怎么会有这么多产业?”阮妙妙问。
“他是一县之长,想要什么,只要敢使手段总能拿到手的。”陆成峥闷闷的道。
“咱们把他的产业都收干净了吧?会不会有遗漏的?”阮妙妙又问。
“暗卫查到的都收了,若是有遗漏,等我们路过这里的时候再收一次便是。”陆成峥想了想,说不定真有遗漏。
这县令胆子大,应该也不笨,鸡蛋不会全部放在一个篮子里的。
“你确认县令死了吧?”阮妙妙的声音已经开始迷糊了。
她向来注重养生,今晚还是她前世今生的第一次熬夜,已经过了子时才忙完。
“嗯,确定,是马上风,死的很透了。还有县丞、主簿做过恶的都处理干净了。”
陆成峥说着说着,也开始迷糊了,他若是清醒,马上风这种话是肯定不会说给阮妙妙听的。
县衙几个主要人员都是他去确认的,这些人的胆量可真是一言难尽。
说他们胆小吧,这桩桩件件都不是胆小的人干的出来的。
说他们胆大吧,他都没有动手,只是阮妙妙收了他们的库房和宅子,他们就被吓的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了。
哦,还有逃跑的时候从地基上掉进自家密室摔死的。
总之就是死法千千万,他们的死相最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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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乍亮时,陆家负责驾车的小厮就已经在给马儿喂食喂水了,等主子们吃了早食,就要开始一天的行程了。
陆昌德坐在饭桌上,扫示一圈众人。
诶,自家那个最守规矩的儿子呢?人都到齐了怎么就差他了?
想了想,摇头失笑道:“这年轻人呐,可真是咱们先吃,给峥儿带着早食,让他在路上吃。”
说着,自己先动了筷子,陆昌盛跟着也吃了起来。
其他小辈们便也都开始吃早食了。
饭后,冯紫舒一直不见阮妙妙,有些担心便准备去她房间看看。
陆昌德也跟了上来,在她耳边悄声说道:“紫舒,这时辰可不早了呀,峥儿从小身子弱,你可得提醒着他要懂的节制。”
说完还给了冯紫舒一个你懂的眼神。
冯紫舒笑骂道:“老不正经的,胡说什么呢?峥儿和妙妙根本就没圆房,节制什么节制?”
陆昌德一头黑线,那他昨晚听见的是啥?
诶?不对呀,若是他们没那个什么,怎么这么晚了还不起床?
糟了,不会出事了吧?
陆昌德心里这样想,脚上的速度也急切起来,几步冲过去便一脚踹开了陆成峥的房门。
屋中空空如野,床上都是整整齐齐的,被子也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峥儿和妙儿呢?他们什么时候出去了?”冯紫舒跟进来一看,便焦急的问。
“别急,让我找找看,看样子不像是出了什么事,倒像是两人自己出去了。”
陆昌德在房间里四下搜寻一番,果然在枕头下找到了一张字条。
打开一看,虽然只有简单的几个外人看不懂的符号,但他的心已经落到了肚子里。
“紫舒,不必担心,峥儿留了信,说是有事出去一趟,到并州府之前会与我们汇合。”
陆昌德跟冯紫舒解释道。
“阿德,你说的是真的?不会骗我吧?”冯紫舒还是很担心。
陆成峥体弱,又因为脸上的问题很少与外人接触,他能去哪儿?
“紫舒,我何时骗过你?放心吧,峥儿自从这次劫难过后,便与往日不同了,此次出去,说不准是他那所谓的高人找他呢。”陆昌德安慰道。
他这样猜测自然有他的道理。
虽然他还不知道陆成峥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更不知道他的脸已经治好了。
但他知道很多冯紫舒不知道的事。
所以,他笃定陆成峥是安全的。
“哼,我暂且信了你的话,若是到了并州府峥儿还不回来,我定要好好与你算帐。”冯紫舒气呼呼的道。
她直觉陆昌德越来越不靠谱,连儿子儿媳的安全都能当儿戏。但她自己又毫无办法,只得说两句狠话让心里好受一些。
“好,到时候怎么算账都由你说了算可好?”陆昌德也无奈,只能好脾气的哄着。
儿大本就不由爹,他又不能管陆成峥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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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以南百里外的深山里,有一处别院,绿树掩映之下显的格外静谧。
一进院门便是一个偌大的园林,假山垂柳静立湖畔,湖心的小亭子孤傲的矗立着,并没有桥或都路与湖岸相连。
亭中的石桌旁,两位老者正在下棋。
一位须发皆白,面目威严。
另一位则是光着圆圆的脑袋,白眉垂在眼角,白胡子随风飘摇,眉目皆是一派慈善平和。
“老太爷,你今日心不静。”光头老者轻抚胡须,缓缓道。
“悟心,你说我一个糟老头子还有多少个十八年?”白发老者问。
“天机不可泄露。”光头老者也就是悟心,说了这句高深莫测的话之后便看向了棋盘。
“那小丫头果然是峥儿的转机?我霍家江山真的有救了?”白发老者又问。
“人生如棋,王朝兴衰亦如棋。”悟心道。
白发老者这才看向棋盘,几息过后,便道:“此子可动?”
“可,有空便可动子,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悟心的话永远都是点到为止。
但白发老者似习以为常,他已不再是十八年前那个为情冲动,征战四方的一国之君了。
静心才能赎罪。
隐忍才能谋事。
片刻之后,便有一只隼从别院飞向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