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顿悟空间
水幕里的阵法中，灵越凡缓缓睁开了眼眸，脸上多了一丝明悟之色，随即，他再次将真气凝聚于指尖，又开始指向了道丹所在的方向。
这次，他在打真气出光团之前，还取了一堆真石悬放在指尖附近，似乎在验证着什么。
一息后，光团飞去了，与之前一样，当即将触碰到道丹时，瞬间就回到了指尖。
不过，他发现，光团回来后，身前的几枚真石蓦然消失了，奇妙的出现在了道丹附近。
“果然是空间置换。”
灵越凡微微一笑，这就是他想看到的结果，也瞬间明白了过来，两天前无论怎样逼近道丹，自己为何还是原地不动。
明显，道丹被一股空间力量包裹着，只要他靠近道丹，就会触发那股空间力量，将他所在的空间与开始的位置调换过来。
“看来，空间并非虚无，也是一种实质存在的东西，只不过其无色无味，让人触摸不到罢了。”
想到此，灵越凡不再纠结如何逼近道丹，开始细细观察起了眼前的虚空起来，确信，只要悟出一点空间的门道，拿到道丹是迟早的事。
渐渐的，灵越凡陷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慢慢开始感觉到虚空中不断有光点飞入丹田处的契天骨中。
不经意间，原本只有一道空间印记的契天骨，竟然又多了一道出来。
“嘿！有意思的小子。”
离道丹更远的地方，一道人影突然显现虚空，兴趣十足的打量起了灵越凡。
而现身一瞬后，人影又淡了下去，整个过程悄然无息，一心悟道的灵越凡完全没有察觉到。
半刻钟后。
“铮！”
契天骨猛然响起，其上的两道空间印记立刻大绽金光，第二属性与第一属性一样，分为低、中、高三个品级。
而修炼的第二属性越深奥，品级就越高，空间属性作为极难修炼的属性之一，所增加的每一品，自然都是最高级别的。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了顿悟状态的灵越凡。
在内视了一番契天骨上的空间印记后，不禁露出了一抹微笑。
然而，忽然感知到了什么，他愣住了，明明自己是悬于虚空的，可现在就如同是站在地面上一般，飘然的身体极为稳定。
继而，灵越凡立刻睁开双眸，朝着下方一看。
才发现，双脚竟然纷纷踩在一片脚掌大小，形如叶片的东西上，入眼看去，竟分不清是何种物质凝成的。
他试着抬起左脚，脚下的叶片立刻就消失了。
而在放下脚掌后，叶片又突然显现了出来，将他稳稳的托在虚空。
好奇之下，灵越直接胡乱跳动起来，结果，无论将速度变得多快，那神秘的叶片总能跟上他的脚步。
“难不成？我能运用空间物质了？”
想到这里，立刻感知起了通天令，果然，空间二字顿时显现了出来。
这下，灵越凡直接蹲在地上，心中不禁狂喜。
毕竟，修士步入真武境后，虽能踏空而行，不过，在空中作战的话，很难稳住身形，很多手段也被限制着。
若非在空中交战，视野开阔，能轻易察觉到暗处的偷袭，战斗经验老道的修士都只会选择地面厮杀。
现在，灵越凡能直接踏在空间物质上，与在地面行走没有区别，让他在空中作战时，又多了不少底气。
此刻，他那笑得贱兮兮的模样，毫无收敛，要是九天还在，必定忍不住按着他揍一顿。
另一方面，修士的第二属性虽是后天练成，不过，每增加一品都极为艰难，同样，带来的好处也是巨大的。
不多时，拥有两品空间属性的灵越凡又有了突破的预兆。
他立即平复心绪，继而盘膝而坐，运转起了奇经通天诀。
同时，一块更大的叶片从虚空显现了出来，稳稳的托住了他。
“砰！”
“砰！”
在空间属性的作用下，数到屏障破裂的沉闷声接连响起，紧接着，真气如洪水般迅速涌来，直入丹田之内。
“呀，会进化的契天骨”
“咦？这小子的心脏怎么发亮起来了？我靠！通天令！”
见状，之前的人影又显现了出来，眸中更多了一丝精光。
半个时辰后，感觉体内被真气填满，灵越凡终是站起了身来。
此时，他的契天骨上的火焰印记，已然变成了八道黑色的，正是迈入六阶真武大帝境初期了。
空间属性依然是两道，不过所绽放的光芒更甚之前，修为上的突破，让他对空间属性的掌握更加成熟了几分。
“置换！”
灵越凡摊开手心，意念传至了道丹处的空间，顷刻间，只感觉手心处的空气微微一颤后，那颗金珠就落入了手中。
任务完成，灵越凡随便转身，而当正要向水幕飞去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家伙，留步！”
没等灵越凡转身，一个满嘴白须，目如星辰的老头出现在了眼前。
看得出，对方并非本人亲至，跟曾经见到的九曜玄尊一样，不过一道意识体。
“前辈，是你叫我？”
灵越凡随即一礼，修为提升后，越发觉得这种用意识行走人间的修士，绝非一般存在。
“嗯。”
老头捋了捋胡须，摆出一副高深的模样笑道：“老夫掌空道人，小家伙，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嘶不愧是能任意操控意识的存在，上古大能就是强啊”
灵越凡心中暗叹一声后，继续道：“嗯晚辈倒是想，不过多年前就拜了一个跟前辈你差不多的为师了。”
“跟我差不多？”
掌空道人目露愕然之色，不屑道：“哼！老夫纵横天地几万载，你说有人跟我差不多？”
“快说！那人姓甚名谁，老夫他日回来，看打不死他！”
闻言，灵越凡撇了撇嘴，看出来了，眼前这老头跟九曜玄尊一个德性，表面慈眉善目，脾气暴躁得不行。
顿了顿后，回道：“师尊他当年以一道意识将我收作弟子后，就离开了。”
“我也只知，他名号为九曜玄尊。”
“额”
闻言，掌空道人也愣住了，要样子，九曜玄尊他是认识的，直接心中大骂起来：“死老头！又是你，每次有好东西都被你个混蛋先发现。”
“不行，老子非要把你弟子抢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