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亲自审问
地上的汉子在听到顾云歌的话后，眼底的那翻涌的恨意顿时定格，渐渐转为震惊与无措。
“演得那么好不接着演了吗？我才说一句就放弃了？”顾云歌调侃着。
“要杀要剐随便，只是休想在我身上找到线索。”他干脆放弃了挣扎，闭上眼睛，一句话不说了。
“你最好说出谁派你来的，不然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白虎在旁冷喝。
那汉子冷冷的哼一声，一言不发，大有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开口的样子。
顾云歌在他脸上端详了一阵，抬手掐了掐，道：“陆文远，黄月真人徒孙辈，杀我乃是私人恩怨。”
“你……”那人豁然地睁开眼，眼神愈发震惊了。
“你猜我算不算得出是谁带你混进宫来的？”顾云歌又笑着问。
这汉子愈发的慌了，他遇到的这是个怎样的对手啊？
“等我将你们一整个仙门的内应挖出来便将你放了，你猜，仙门会不会相信你什么都没招？”顾云歌神情狡黠。
“你……你混账……”汉子急了，大步向着顾云歌而去。
白虎一脚便将人踹在了地上，“给我老实点。”
“卑鄙，你个卑鄙的魔女！你不得好死！”那汉子倒在地上仍然在大声喝骂。
顾云歌制止了要动手的青鸾，继续道：“到时候他们不但会杀你，你还会背上叛徒的罪名，连累你师门一脉不会再受到老黄月的重用。”
“你混账……你杀了老子……你有本事杀了老子……”那汉子目眦欲裂。
顾云歌靠在椅子上，摆了摆手道：“带下去吧，不必再问什么，只要看着他不死就可以。”
白虎摆了摆手，自有人上前将地上的人往外拖。
“不……不要……”这汉子连连摇头，眼神彻底慌了，他决不能连累师门。
师祖猜疑心本就很重，若判定他是叛徒，师尊与师兄弟必然会一蹶不振，而且他的家人也在山上，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但决不能连累他们。
顾云歌拿起茶杯喝茶，并不理他再说什么。
“你一定是想要我做什么，我为你做便是，但我只求一死。”那汉子急忙喊道。
青鸾和白虎等人都听懵了，还有这种操作？
白虎令人将人又带了回来，那汉子直接便跪在顾云歌面前了，开口道：“我知道的事情都可以告诉你，但你要保我不背上背叛的恶名。”
“说。”顾云歌喝了茶之后将茶杯放在一旁的桌上，淡淡吐出一个字。
“上千年来，仙门对于魔族一直有渗透，只是我们宗门很少参与，这次走的是圣地的门路，带我入宫的便是圣地派来的细作，是司礼监一名内侍长化名张大海。”
“为了一击必杀，我起初并未动手，后来也是接到他送来的消息，说你不通药理我才改为下毒。”
那汉子垂着头，一五一十地交代着。
白虎闻言眉头跳了跳，那张大海他认得，官职不低，在魔宫管的事务也不少，若不是此人交代，谁知道竟然是仙门派来的细作。
“我要你知道的所有事，还有谁？”顾云歌再问。
“这些人都是单线联系，况且我只是个死士，只知道这么多了。”那汉子一脸祈求地道：“杀了我吧，求你了。”
顾云歌看向白虎，点了点头。
于是白虎将人拉到院子中，一出戏便开始了，那汉子大骂顾云歌，白虎气急败坏，最终一招毙命。
看起来便是英勇就义的场面，白虎最后也有些真情实感了，一掌将天灵盖都拍碎了，溅了一地的鲜血。
白虎看向门前的顾云歌，眼神有歉意但更多的是崇拜，他审了这么多天没审出什么结果来，这姑娘三言两语便问出来了，
这淡然自若却能掌控全场的能力与他们家尊上再般配不过了。
他们从前还觉得这天下间没有人能配得上自家尊上的，但现在他看眼前这位主母眼睛都发亮，这样聪明且温柔，终究是尊上高攀了。
“主母，您别同这种人生气，不值得。”他装模作样地劝着。
“无妨，只是他必然有同谋之人，一定要做好排查。”顾云歌神色淡淡的交代着。
她本就是表情匮乏的人，若是装得太过激反而很假了。
这人死了之后，整个魔宫排查的便更是严密了，不放过任何一个人，然而这些大多都是明面上的功夫，
白虎将功夫下在了暗处，他很快发现张大海负责宫内外的采购，半月前的确出过宫采购，时间点是对得上的，
暗中调查他的时候查到他每次出宫都会到一家勾栏院听曲，于是白虎便想办法在勾栏院埋了暗桩，秘密监视了起来。
顾云歌不再管这些事情，伤养好了之后日子便回到了正轨，白天吃吃喝喝，去花园中采新鲜的花束，晚上则是打坐闭关，强化精神力也聚拢更多的灵气养墨凌渊的心脏。
“主母，有件事我始终想不清楚。”青鸾这一日从外面走回来，神情十分疑惑。
“说。”顾云歌正在给自己刚刚摘回来的花一只只搭配插在瓶中。
“您既然能够掐算，为何还要大费周章的搜查，你直接将所有细作算出来不就好了。”青鸾问。
顾云歌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才哭笑不得的：“你是把我当神仙了不成？我若能推算出谁带这刺客进来的，我便不必费那么多力气让他说出来了。”
“您不能吗？”
“当然不能，我见到他便也只能算他一个人的命数，更多的便是没有了。”顾云歌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您什么都知道呢？”
顾云歌笑而不语，她自然是可以知道的，只是为了这么点小事不值得开天眼，而且她答应过墨凌渊，要他答应了才能开天眼。
阿昭在一旁道：“这已经很厉害了，尊者外面查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