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醋了他醋了!
“无妄圣地因此震怒,一部分人想要与长渊宗开战,但也有些清醒的人说这是我们魔族的分化计谋,不该冲动。”
“于是现在无妄圣地派几位太上长老前来查明真相,意在寻您。”元昊将外部情况一一通禀。
“老家伙们终于动了吗?”墨凌渊声音很淡,不带任何情绪。
顾云歌专注吃饭,不看墨凌渊的情绪也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说白了便是调虎离山。
这计谋高明在无论正道是否上当都要派人来,相信便是和长渊宗的一场大战,不相信也要派人来坐镇,以免闹出无法收场的风波来。
但她猜圣地是半信半疑的,毕竟墨凌渊抛出的诱饵足够具有诱惑力,长渊宗有道理为了得到钥匙不择手段,再嫁祸在魔族身上。
她猜墨凌渊大概不会做什么了,扑朔迷离才是最好的状态,做多了反而让人觉出滋味来,做事做一半,剩下的便留给圣地去琢磨吧,这样才可能越琢磨越不对劲。
长渊宗作为能和圣地对抗的超一流仙门,内心也必然有自己的小九九,他们清楚圣子不是他们杀的,但是黄铜碎片的确在他们手中。
即便知道有人作梗,他们也不可能完全相信圣地没有敌意,毕竟那是圣子的一条命和开启仙路的钥匙碎片啊。
这两大顶级势力一旦碰到一起,说是共同调查,但真会不起摩擦吗?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双方都完全理智,不行差踏错一步,也势必要耗在此处一段时间,封印心脏之处防守也就薄弱了几分。
无论如何都是墨凌渊渔翁得利,而代价仅仅是一块八分之一的钥匙,说赢麻了并不夸张。
“叫人进来吧。”墨凌渊说着向顾云歌所在的亭子走去,十分自然的坐在了她对面。
顾云歌看到墨凌渊坐下,顿时警惕地抬头:“想吃自己买去,这些都是我的。”
“都是你的。”墨凌渊为了消除她的敌意只能是无奈应一声,而后道:“一会儿进来一个大夫,别开罪他。”
“你说的好像我很喜欢惹事一样。”顾云歌有些不服气。
“你给本座惹的事还少吗?”墨凌渊看向她的眼神凉飕飕的。
顾云歌陷入了思索,她在想墨凌渊为她出手多少次,这一想好像也不算少,但一想自己是给他抓来的顿时又理直气壮的道:“我天性如此,你有本事把这个东西给我解了,给我扔出去。”
她说着探出左手,露出一直藏在袖中的同心镯来。
秦红衣原本听到尊上说这样多的话便已经足够震惊了,再看到同心镯顿时瞳孔便是一缩,魔族圣物都给了?
“你再对本座大呼小叫,信不信本座把你扔井里。”墨凌渊从未遇到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顿时眉头便皱了起来。
“你敢扔我,我就把人给你赶走。”顾云歌也不是吃素的,如果对方不是墨凌渊这种妖孽,敢惹她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墨凌渊心中有一万个念头把这个叫嚣的小兔子扔到院子中间那口井中,但第一万零一个念头还是让他理智。
“本座是请他来给你调养身体的,你想把人气走也随你。”墨凌渊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顾云歌懵懵地眨了眨眼,而后慢慢地收回自己刚刚因为吵架探出去的身子,忽然间有那么点理亏是怎么回事。
院子里别说秦红衣,就连元昊和青鸾看着尊上的落败都有些不可思议,生杀予夺、冷血手腕如尊上,杀谁不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现在居然会对顾姑娘如此仁慈?都气成这样了居然都没有动手吗?
这是妥妥的真爱啊。
青鸾默默地离开了院里面那口井,看来她刚刚完全是多虑了,看尊上这样子是宁可自己跳井都不舍得扔顾姑娘的。
秦红衣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血都冷了,心中那点希冀也灭得差不多了,魔族圣物都戴在了顾云歌手上,她还能有什么机会?
院内争吵的时候,一道青衣人影从院门走进,众人只觉得一道无形的气场逼近,不由得看向那个方向。
来人一身青布长衫,头上并不束冠而是只绑着一条青色发带,此人单薄但不瘦弱,身材清隽挺拔如松柏,五官俊朗端正,看着便是不苟言笑之人。
顾云歌第一眼便觉这人一身的书生气,但瞧着那漆黑眼眸之中的亮色又觉察这是个十分聪明的人,起码不会是刻板的书呆子。
总体来看这人是十分好看的,是那种隐藏了锋芒的好看,不似墨凌渊那仙子般的美貌,却也是尘世间难得的英俊。
如果说他和墨凌渊有共同点的话,就是两人都给旁人一种十分的距离感,像是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提醒要与他们交流的对方,要注意说话做事的分寸。
季苏白进门之后目光没有四处打量,仅仅在墨凌渊和顾云歌身上徘徊了片刻,便最终定在了顾云歌的身上:“要瞧病的是你?”
虽然是问句,但他说得十分笃定。
“我病得这么明显吗?那是该好好瞧瞧。”顾云歌说笑着起身,对着季苏白道:“顾云歌,劳季先生费心了。”
季苏白目光在她脸上又定了定,随即淡漠地点了一下头:“随我回房间。”
他自始至终没有再看其他人,仿佛眼里只容得下自己和病人。
“看诊需要回房间吗?”墨凌渊声音扬了扬。
顾云歌诧异地扫他一眼,刚刚是谁嘱咐自己不要开罪季苏白,现在他这明显质疑人家的腔调是怎么回事?
“规矩而已。”季苏白看了墨凌渊一眼,倒也没有多余的反应,只问:“我的房间在哪?”
“这边请。”元昊这才引路道:“早就准备好了,在这主院在旁边的跨院,季先生跟我来吧。”
顾云歌瞥了墨凌渊一眼才跟着季苏白去了。
墨凌渊眼底暗潮涌动,他并不是一个气量狭小的人,季苏白的态度他没觉得有问题,只是那小兔子瞥了自己一眼算怎么回事?
嫌自己多事了?怎么看季苏白的眼神就那么阳光无害!
平常防备心不是挺重的,现在跟着别人去房里走得倒是飞快啊!就一点不戒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