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拉过勾了，要一辈子一起看雪
“神父，我们过来给您拜年了！”
林朝北刚走进教堂就笑眯眯地向肖神父拜年。
“肖神父，过年好。”江南月从林朝北身探出头，笑容甜甜地朝肖神父拜年。
“难为你们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肖神父看见他们大过年地特意过来一趟，笑得愈发慈祥。
他合上圣经，招呼他们坐下。
“来，给小娃娃们的红包。”
肖神父乐呵呵从袍子中拿出两个红包递给他们：“快拿着，讨个吉利。”
江南月连连摆手：“这个我们可不能要。”
林朝北倒是笑嘻嘻地收下：“谢谢神父，她害羞，我帮她收下了。”
他拿着两人的红包，全部塞到江南月的口袋中，和她咬耳朵：“你帮我管着。”
肖神父瞧见林朝北的小动作，笑着摇了摇头。
这小子，人小姑娘还没追到手呢，就让人帮他管钱了。
“肖神父。”林朝北笑得像个狐狸：“您都给我们发红包了，我们也给您带了礼物。”
他朝江南月眨了一下眼。
江南月心领神会，从怀里抱出初二，有些不好意思，看着肖神父笑得腼腆：“我们在来的路上发现了它，那么冷得天把它丢在路边肯定活不成的。”
她看了一眼林朝北，小声说道：“昭…昭他说您喜欢小动物，肯定会愿意养它。”
林朝北听见她乖乖地喊他‘昭昭’，眼里的笑都止不住了，帮着说道：“肖神父这么善良，肯定是愿意养初二的对吧。”
初二在江南月怀里冲着肖神父直摇尾巴，仿佛在说：我超乖的，养我，养我！
肖神父看着眼前两人一狗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抚掌大笑。
“哈哈哈，你们呀，把小狗留在这吧，刚好和我这个老头子做个伴。”
“谢谢神父，它叫初二，以后就多拜托您了。”
见肖神父答应了，江南月眼睛里闪着光，笑容甜甜，脸上的酒窝更深了。
林朝北肩抵了一下她，挑眉：“我就说可以吧。”
“侧门小房间有暖气和热水。”肖神父指了指侧门：“等会儿我要出去一趟，你们先帮初二洗洗，记着，洗好要马上擦干烘干，初二太小容易着凉。”
“得咧，您放心出去，等您回来就会看到一只全新的初二了。”林朝北保证道。
-
侧门小房间，
江南月探手试着水温，不烫，刚好：“林朝北，你把暖气打开，别冻着初二了。”
屋内温度升高，江南月先用手捧着水，一点点让初二适应。
等初二慢慢适应水温后，将它轻轻放在盆里，力度轻柔地为它洗澡。
小狗在水盆里洗得欢了，开心地都着身上的水。
两人被它溅了一身。
江南月轻笑着，摸摸初二的头：“小家伙精神还挺好。”
“小家伙。”林朝北擦了擦被溅到的水渍，笑骂道：“都把水弄到你妈身上了。”
江南月被他说得脸红了红，这场景怎么那么像年轻夫妻帮小宝宝洗澡…
“月亮，你脸上还有水渍。”林朝北点了点自己脸上的位置。
江南月手上抱着初二，拜托他：“我腾不开手，你帮我擦一下。”
林朝北将手上的洗澡水随意地抹在自己衣服上，起身拿来干净的棉巾。
他轻柔地擦着江南月脸上的水渍。
江南月本是微闭双眸仰头让他擦水渍。
可能是他的动作太轻柔，弄得脸上发痒，江南月睁开眼笑着问他：“好了吗，你弄得我好痒呀。”
房间水雾迷绕，女孩的脸被水气蒸得白皙透亮，一双眼水波流转，含着笑意，脸颊酒窝深深，声音软而绵。
林朝北拿着棉布慢慢擦着水渍，眼睛盯着她脸的每一处，额头，眼睛，鼻尖，酒窝，嘴唇…
他默默地站起身，声音闷闷的，像是在压抑什么：“初二洗得差不多了，我拿毛巾给它擦干。”
“嗯。”她把小狗抱出水盆，没察觉到林朝北有什么不对劲。
林朝北背过身找毛巾，后槽牙磨了磨。
好像吃糖啊。
…
两人将初二擦干烘干后，肖神父也回来了，他还带回了些狗粮，甚至还有几套小狗的棉服。
他们把衣服给初二换上，又陪它玩了玩后，告别肖神父，离开教堂。
-
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算算时间，寇华和林峰他们快回来了。
江南月看见灌木上的积雪，起了玩心。
她悄悄停下脚步，捧起一些雪，揉成雪团。
“林朝北！”身后一道娇俏的声音响起。
林朝北寻声回头。
‘啪’一声，一颗松软的雪球在砸在他的衣服上，散开。
抬眼望去，不远处的女孩儿已经笑得捂着肚子：“哈哈哈哈哈你刚刚那个表情好傻哦。”
林朝北笑了，也捏了一个雪球跑过去丟她。
江南月尖叫着跑开。
两人就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打着，闹着。
“哎呀，我不行了，不玩了不玩了。”江南月跑累了，扶着膝盖喘气。
林朝北揽着她，挠她痒痒肉，笑骂：“不玩儿了？没门！谁让你刚才搞偷袭来着。”
江南月被挠到痒痒肉，笑得全身发软靠在他怀里。
她抓着林朝北的手臂求饶道：“哈哈哈，我认输，昭昭，我认输。”
林朝北见她笑得眼泪汪汪的，收手，将她扶好。
江南月蹭地一下跑得老远，抓着一个雪球，笑得得意：“让你欺负我。”
雪球抛出，整好砸在林朝北脑门上，直接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刚才还说自己纯爷们来着，结果还不被打中。”
江南月笑着笑着发现不对劲了，林朝北倒在雪里已经有一会儿了，到现在都没出声，也没起来。
糟糕，不会砸晕了吧！
江南月一边跑，一边大喊着：“林朝北！”
没动静。
她跑到林朝北身边，半跪着，摇了摇他，声音紧绷：“林朝北？昭昭？”
江南月被吓着了，拉着他的手想把他扶起来。
突然，手被一股力量扯住。
下一秒，视线天旋地转，整个人仰面躺在雪上。
旁边一道欠扁的声音响起：“这叫兵不厌诈，月亮，好好学着点儿～”
江南月扭过脸，林朝北躺在雪里侧身看着她，一脸得意。
天空已经暗去，路边的灯亮起，不知什么时候有开始飘着小雪。
她挥着拳头，给林朝北胸口来了一拳，娇嗔着：“你刚才都把我给吓死了。”
林朝北伸手抚去她脸上的雪，笑骂道：“小没良心的，我都倒这这么久了，你才过来。”
江南月听着他的骂，咯咯笑着。
两人在雪里躺着，暖黄的灯光照着雪花，折射出点点星光。
江南月看向天空，手抬起触碰着飘落下来的雪，脸转向林朝北，软了声音：“昭昭，我们以后还要再看很多次雪，打很多次雪仗。”
林朝北看着她，眼神温柔宠溺：“会的，我们以后每一年都会一起看雪，打雪仗，一直变成老公公老婆婆都不会变。”
“那我们拉钩。”江南月伸出小指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
“拉钩。”
两人躺在夜晚的雪地里，拉着勾许下一生的承诺。
雪落在两人的发上，白了头，就像誓言中说的：
就算变成老公公老婆婆，林朝北和江南月也会一起看雪，不止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