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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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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连续了半月的阴雨终于从天际放出了一抹晴,程澄赖床半日要不是小羽催着他说父亲叫他去程府一趟,他一天都不会下这个床榻,不是他懒得而是转个身牵扯到下面的神经就开始痛,自从两个人把话说开傅浔就开始了毫无节制的运动,每次都能折腾他昏过去,昏过去又醒,醒了又昏,日子就这样糊涂过去。

    这可能就是大男主文标配的性能力,他甘拜下风。

    程澄趴在床上细细思索今日父亲把他叫过去是有什么事。

    系统冷不丁地在脑海中说:傅灏今日回京。

    傅灏今日回京?是了,这应该就是父亲要找他的原因,程澄懊恼地敲了敲昏沉的头,自我谴责,他每天就呆在这王府里面陪着傅浔,每次快闲出屁来的时候说想出门找朱塔倾喝喝酒,傅浔就会环抱住他,在耳边暧昧轻语:“无聊的话,我们就一起探讨一下新房事,好吗?”

    反正不等他说答没答应,最后的结果一定都是昏昏沉沉地被傅浔带领着节奏沉沦欲望的深海,他已经快一月没出门了?大概?他自己已经记不清时间了,每次说要出门反正总能被傅浔以各种理由拦下。

    傅浔真是越来越粘人了。程澄有点脸红的想。

    “醒了?”傅浔像是卡好程澄醒来的时间端着铜盆进来,将铜盆放在洗漱的架子后靠近床边将手伸进被子里,揉了揉程澄的腰,“还疼?”

    被子猛然被掀开一个角,冷风就像是逮到机会一样不要命地灌进来,程澄只穿着一身薄薄的裘衣,打了个哆嗦,不满地打了下傅浔的手背:“你这话像是问的废话,我叫你轻点你轻了吗?”

    “下次一定。”傅浔俯身亲了亲程澄的嘴角,将人连被子抱起来。

    呸!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下次一定这句话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永远就没改过,程澄推了推傅浔的胸膛,“今天我要出门去程府见父亲,你可别乱来了。”每次洗漱穿衣的时候也容易擦枪走火,程澄怕迟了时间只得提前警告一下傅浔。

    傅浔乖巧答应:“好。”将人洗漱完后又将一旁早已选好的衣服扯下慢慢给人穿上,在这个过程中程澄少不了被吃豆腐,但他已经习惯了。傅浔自从他背着他离开去边疆回来后,程澄的所有事情便是他亲力亲为,亲自挑选衣服,亲自穿衣服,抱着他洗漱,就只差抱着他上厕所了,程澄就像个宝宝一样由着傅浔摆弄,独立的空间不断缩小以至于无,可能要换一个人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男朋友不断占领自己的生活。

    程澄能感受到傅浔没有安全感,他需要在某些事情上去找到安全感,在他刚回来的时候两个人相拥而眠,有一次半夜渴了傅浔便立马将水递到了他的唇边,那时候他才知道傅浔一晚上没有睡着,有时候他深夜上厕所起来的动静都能把傅浔惊醒,只是他从来不说,一个人默默的忍受着失去他的可能性。

    程澄也不知道为什么傅浔那么没有安全感,好像他随时随刻都会离开他一样,他去问傅浔的时候,傅浔只是用力的不断收紧怀抱,一言不发,他只能归结于那晚的欺骗,于是纵容。

    毕竟是自己选择的,不纵容又能怎么办呢?

    等程澄穿戴完毕的时候身子也软了,瞪着眼前餍足的人,果然他就不该信他答应的话。是没有乱来只是又亲又舔,后韵犹存,他觉得整个脖子都是痒的还泛着疼。

    程澄从铜镜中看到自己的脖颈,恼怒地踢了傅浔一脚,“快给我拿个围脖过来。”

    傅浔赖着脸还想亲亲嘴,看脸色似乎真的生气了,被狠狠一瞪只得摸摸鼻尖转身为程澄找围脖去了。

    程澄苦着脸揉了揉酸疼的腰,妈的,腰断了。

    ——

    好久没出门,感觉外面的空气格外清新,马车内铺着几层软垫坐着也不算难受,一旁傅浔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离程澄远远的不敢靠近。

    因为刚才傅浔脑子里又充斥着在马车上的不合理行为被程澄一刀斩断并喝令不准靠近他半尺,程澄忽视灼热的视线掀开车帘看向马车外,好久没出门了,深吸一口气,果然外面的空气都是甜的。

    马车外有好多小摊小贩正叫卖着,还有一些孩童跑来跑去的做游戏,一切都是生动鲜活的书中世界,程澄忽然瞥到一角,一个衣服褴褛脏乱的男子跪倒在街道旁,甚至有几个人路过还踢了一脚,程澄皱了皱眉,正要叫停车时,车帘被另一只手拦截放下,紧接着唇被堵住,傅浔刚才可能吃了糖糕,嘴里一股腻人的甜味。

    傅浔将人环住:“别生气了,我哄你。”

    哄人就亲人?这是什么逻辑,程澄用力推了推,腰上敏感的地方被喷身体瞬间软了半分,他只得任由身上的人予取予求。

    等傅浔的猛劲儿过了后,程澄才能发出短促的话:“有事跟你说,”他示意傅浔放下他,指着车帘外的一个方向,“你看窗外的那个人,有没有像那个听雨楼的慕生。”

    程澄想了半天名字,才从记忆深处翻出来这个人名,据朱塔倾说,当时她跟傅灏大婚的时候,慕生大闹一顿可以说是在京城成为一时津津乐道的事情,傅浔应该也是知道的,他皱着眉,记得朱塔倾跟他说慕生失踪了,傅灏遍寻不得,谁知就在京城里只是成了这副模样。

    断舌了,也相当于断了自己唱戏谋生的活儿。程澄叹了口气。

    果不其然,傅浔点点头,“哦,他啊,傅灏一直在找他。”

    程澄等着傅浔之后的话,谁知傅浔像是漠不关心的又开始埋头舔舐他的锁骨了,程澄将靠在肩处的头推了推:“你没看见这人都在街边行乞了?说起来他也是个可怜人,喜欢上傅灏这个渣男,成了个哑巴不说,还”

    傅浔皱了皱眉,看着远处的人,似乎远处的人也有所感朝这个方向望过来,傅浔垂下长睫,遮盖下眼里翻涌的情绪,只是汗毛竖立,他很不想再接近慕生了,甚至厌恶这个人就是他在他杀了程澄以致于再次堕入轮回,傅浔看向身旁的人,双眸里全是温柔、怜悯,完全不知他要救下的人会带给他多大的伤害。

    程澄看见傅浔走神,扯了扯他的脸:“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傅浔亲了亲他的眼角,宠溺地笑着,远处的人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一幕,傅浔察觉到有点不喜,他嫌恶这个人像是臭水狗一样黏着恶心的眼神,放下车帘:“他是傅灏的人,我叫人告诉傅灏一声,刚好能向傅灏谋个人情。”边说边看着程澄的神情。

    把人交给傅灏?那肯定又是一段你爱我我爱你可我们不能在一起的旷世虐恋,还要连累朱塔倾,而且最重要的是破坏剧情他承担不起干扰剧情的后果了,程天死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如系统所说的发生,但是他承担不起第二次了。

    还未等程澄开口,傅浔便改口说:“骗你的,我跟傅灏可是死对头,我可不会让傅灏如愿,我会让人安排好他的去处,别担心了。”他将程澄紧皱的眉心抚平,“好了好了,别皱着眉,一切交给我。”

    程澄一直忽视了这件事,程天死亡的剧情到底为什么没有发生?他心里想着事,将头埋进傅浔怀里,汲取温暖依靠,他相信傅浔,这是一种毫无来由的信任,既然傅浔说会安排好,那就一定会安排好。

    程澄敲了敲系统:为什么程天死亡的剧情最后没有发生只是失踪了很久?

    系统:因为有人强制改变了剧情让人顶替了程天死亡。

    程澄皱了皱眉:是谁?

    这是《天下》的书中世界,剧情就是世界规则一样固定的运行,没有人能够去改变他,朱塔倾和他都没有这个能力,而找到这个能改变剧情的人,能不能助他完成任务还有程澄抬眸看向傅浔,能不能扭转最后傅浔跳崖和最后被黑衣人杀死的结局?

    系统微微一笑,语气温和,自然也是知道了程澄心中所想:宿主,剧情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一件事情可以延伸出无数条发展的支线,但是核心不会变,一件事还是一件事,你可以试着找到剧情不同的发展,可是无法更改剧情的核心,而且试图改变剧情的人要付出死亡的代价,那个人已经死了。

    程澄心蓦然一抽痛。

    系统:希望今天说的这些话,宿主能够刻进自己脑海里。

    又来了,系统的警告,程澄索性双耳蒙住耳朵自我蒙蔽。

    傅浔看着埋在怀里的人,朝外面的侍从吩咐了几声,随后将车帘掀开,远处的人还一直追随着马车的行动方向,黏着地一直看着这里,他已经想好将这人如何安排了,他将会是刺向傅灏最锋利的那把刀。

    想到到时候傅灏会经历挖心剔骨的痛苦,傅浔隐秘的愉悦地扬起嘴角,更加用力的抱紧怀里的人。

    他要这一切快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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