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路启幕的劫数
拖着沉重的脚步,推开小门,一墙之隔是大哥家,听着隔壁院子热闹的声音,他很羡慕。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放在他的面前,他没有珍惜:“呜呜~~我好后悔呀!”推开门,鞋也没脱直接倒在床上。
哭唧唧的邱泽余感觉人生毫无意义,那么就毁灭吧!大脑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如同魔咒般冲击神经,那就毁灭吧!那就毁灭吧!
各种血腥手段开始浮现,邱泽余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鑫哥是个说话算话的,如果一个星期后他不能将路启幕送到他床上,那么他离死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他不想死,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着为什么要死。孟娇这个女人手狠却不是乱杀无辜的,他也是被逼的。为了自己的小命,也只能舍弃这个儿子了,是他尽孝的时候了。
次日邱泽余打扮光鲜,头发梳得油光水滑,八年的时光没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他身体偏瘦、皮肤白皙、眉宇间更添女气。
堵着路的人化成灰他都认识,邱泽余。
“你想干什么。”这个瘪犊子玩意八年没出现,今天出现准没好事。
“儿子我是爸爸。”满脸堆笑,声音低沉,手指纤细去拉路启幕的手,路启幕身体侧开,没让邱泽余碰到自己。
“对不起,我亲生父亲十几年前就死了。”
当着本人说他死了是不是有点戳心窝子,邱泽余硬着头皮笑着说:“儿子,我活的好好的,别听那个姓路的胡说。他都有自己的孩子了,对你们肯定不好,回到爸爸身边好不好。”
路启幕白眼都翻上天,回到他身边,有了自己的孩子,不如以前:“可笑,怎么上上次没卖成,这次又谁想买我?”
话音未落,邱泽余抓紧路启幕的手紧了紧,这点异常路启幕注意到了:靠,这瘪犊子真想卖他。
“哈哈,儿子,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是你爸爸,现在可以验dna。”
靠,这畜生转移话题,他嘲讽的盯着邱泽余,看的他不知所措的搓手,绕过他就走,和这样一个想着靠卖儿子发财的男人没话说。
“儿子,儿子,启幕。”
无论邱泽余怎么喊,路启幕都不理他,遇到同学,路启幕也只是笑笑,心里暗自想:幸好戴思思拉着妹妹先走了。
晚饭好,路启幕招呼爸妈去书房。
门一关,还没等孟娇讽刺,路启幕开门见山:“邱泽余好像打算卖了我。”
“你说什么。”孟娇觉得自己一定是耳朵出问题了,八年前邱泽余被她虐的只剩半口气,她也不想直接弄死他,毕竟现在法律健全,她不能知法犯法。
“你没听错,这畜生打算卖了我,至于卖给谁,还不清楚。”
“行,明天我联系下隐藏的线人。”路磊一向不是话多的人,他表达完自己的意思,就听孟娇开始喋喋不休。
“这牲口是日子过的太滋润了,忘记八年前我是怎么收拾他的,今天他还拉了你,他那只手拉的你。”
听了孟娇的问话,路启幕无意识的抚摸了下右臂。
“行右臂,明天我就把他手臂给卸了。”
呵呵,路启幕尴尬了,刚才下意识的动作这么明显吗?原本只要他老实,念在血脉亲情上他已经不打算报仇了,既然他找死,那就等着妈妈替他报仇吧!
离开书房,路启幕情不自禁的哼唱起: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投进了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没有妈妈最苦恼,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上辈子如果有妈妈,一切都会不一样,他们可能会一直生活在孟家坳。
想想上辈子,哎~其实,自己要负很大的责任,又怎么能全怪在邱泽余的身上,他只是推手。因为他的推动造成上辈子他害怕惶恐,逃离那栋别墅的时候,应该去找妹妹,而不是跟着收留他的人一走了之,千不该万不该拿走她养父母的资料。
哎,想想都是眼泪,往事不堪回首,这辈子还是佛系些,既然有人能让他依靠,还是抱大腿吧!不过妹妹的养父到真不是东西,居然要硬来,死有余辜,有两年没关注那边的消息了,明天去看看。
当人换位思考的时候,很多不解的地方就豁然开朗了,原本邱泽余蛋碎了,不是个男人了,八年前被狠狠收拾了一顿,一直很老实,如果他安分些,下半辈子也会安度晚年,既然他找事,不能打死,那就打残。
孟娇是这样想的,毕竟他们夫妻都是警察,知法犯法是大忌,她和路磊还要步步高升,这些年一直窝在西区分局,为的是孩子。
西区主要工厂加工生产,片区居民有限,案件自然会比其他三区要轻快些,这么他们陪伴孩子会多些,童年又有多少年呢?已经拒绝三次往上调,机会让给其他人了,就连好副局都已经在东区干上局长了。
孩子们都大了,都有了自己的主见,小儿子热爱航天事业,成天跟在表哥身边完全不用操心,小闺女,哎,说起来都是眼泪,其实她很清楚,这就是她的翻版。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孟娇,再次叹了口气,儿大不由娘,绕绕这个憨瓜怎么是好,上辈子他有五哥这个神助攻,而绕绕的哥哥们都各有各的爱好,对他的关注还没有他们夫妻多,哎哎哎~~~
路磊不想问都知道,今天跟启幕谈了今后的计划,说起了公司的发展方向,他要多存钱给妹妹当嫁妆,孟娇这回准在想关于绕绕的事情,他也是无能无力,他没有五舅哥那脑瓜子,辅助不了他这个小闺女,还是能等能收拾好她的人出现吧!
一物降一物还是比较实际。
与鑫哥约定的时间越来越长,前几天孟娇深夜来过他家,那时候他正在拉屎,听到翻墙声本以为是小偷,没想到听到孟娇的声音,可把他吓死了。
茅坑的灯坏了,他懒得修,没想到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