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非我族类,其异必诛
“没学校我可以请老师教你,至于你爱不爱上学,那就是你的事了,不学也可以,我说过的,不收废物。”
“也不是不愿意学,我就是怕我学不好,浪费钱。”
大个子体型和陆尽白差不多,但脾气却很温顺,说话也是慢腾腾的,像只成年二哈。
“你们要跟着我最好是听从我的安排,我这人不喜欢废话,我会定期检查你们的进度,不合格我会随时踢出去,合格者进行下一步安排。”
“当然,跟着我我也不会亏待你们,只要忠心,以后有的是好处给你们。”
她没有像前世要求手下般要求他们,他们达不到是一回事,年龄也摆在这里,想学更深奥的东西就要看他们的本事了。
不过只要他们忠诚,学好了做幕后也是没问题的,总有他们的去处。
既然准备组建自己的势力,拥有一批自己的人势在必行,让他们去训练小辈也是可以的。
“是,定不辜负姐大信任。”
他们等的不就是她这句话吗。
四人高兴坏了,连忙跪下行礼,大喊姐大。
江亭瞳抬了抬手:“你们需要努力的地方太多了,明天开始我亲自教你们,十天之内我要看到成效。”
“是。”三十多岁的男人热泪盈眶,对未来充满展望。
跟着姐大混,总比做一辈子混混强。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对生活也逐渐失去信心,这也是他们为什么急着拜码头的原因。
第一笔货款还没有到账,手上没什么现金,每人给了三十块钱让他们捯饬捯饬自己,她不喜欢邋遢,特别是男人。
交待一番后四人拿着钱乐呵呵走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江亭瞳敢收他们,就不怕他们背叛。
没有人敢背叛第一佣兵女王。
江亭瞳回家之前先去了一趟村学接三宝。
在校门口遇到刚下课准备回家的杭宁。
杭宁的依然是那副打扮,温婉宁静,撑着小洋伞的手细白如玉。
“大嫂。”
江亭瞳点了点头,二人并不熟,她也没有聊天的习惯,就此别过。
杭宁叫住她:“大嫂,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我真的不是坏人,以前三宝都挺喜欢我的……”
意思就是说她来了后三宝就不喜欢她了?
是她使坏才让三宝不喜欢她的?
唔。
好像、确实,是这样。
江亭瞳神色淡淡,眉眼间有一股看透世事的苍凉。
“坏人脸上又不写坏人二字,你说是不是三弟妹。”
杭宁慢慢掀开眼帘,茶色的瞳孔悠悠转冷,嘴角勾着浅浅的弧度,握伞柄的手骤然收紧,停顿两秒,复而松开,恢复如常。
温柔似水:“大嫂说的对,是该多教孩子一些防范意识,不然什么时候就被坏人骗走了。”
江亭瞳傲然的眼眸凝了她一眼:“谁说不是呢,总有不长眼的狗喜欢乱咬人。”
杭宁怒气翻涌,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转瞬即逝。
“听说大嫂是省城人,不知大嫂什么时候回门?会不会带大哥和三宝一起回去。”
“咦?你连这个都知道啊?”江亭瞳惊夷,不答反问:“那你带老三回过娘家吗?听说三弟妹的娘家挺远的,应该很久没有回去过了吧。”
杭宁是阳市人,说起来离德市并不远,两天车程就到了,但结婚两年,她一次都没有回过娘家。
“我是小门小户出生,比不得大嫂富贵,父母也都不在了,回不回去其实并没有多大关系。”
“这样啊,那真的挺可怜的,我们这里讲究落叶归根,你要是死了连个去处都没有,岂不是要做孤魂野鬼。”
“嫁鸡承鸡嫁狗随狗,陆家就是我的家。”
“非我族类,其异必诛,三弟妹应该知道,我们华夏国不接收肮脏的灵魂。”一语双关。
“大嫂我……”
二人你来我往,持戈试马,疯狂试探。
短短几句话,杭宁败北,差点露出马脚,匆匆离去。
一阵风吹来,杭宁方知自己早已满头大汗,心如鼓躁,拿出手帕轻点额头,走到路口时,脚步一顿,向另一条路走去。
今天是星期六,县工厂提前下班放假,星期天有轮休制,这就是职工的福利待遇。
村支书的小女儿也在县纺织厂工作,和村长的女儿娟子是同事,陆三则在维修部。
小溪村离纺织厂有二十几公里,每天来回不方便,平时他们都住厂宿舍,只有星期六放假才会回来。
村支书的姓聂,和治保主任是一个家族。
小溪村由陆、聂、康三大姓氏组成,其他散姓基本上都是十几二十年前逃荒逃过来的。
村支书的女儿叫聂香,今年二十二岁,是个浓眉大眼活泼开朗的姑娘。
聂香的条件在十里八村都是出名的好,会读书,人也长得漂亮,还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提亲的人早几年就把门槛踏烂。
但姑娘眼光高,谁都看不上,说什么都不相亲,逼急了就待在厂里不回来,父母也把她没辙。
婚事一拖再拖,同年的姑娘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她还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杭宁过来的时候聂香也刚到家一会,自行车还停在院子里,聂香正在奶奶的屋子里说话。
院子里的大白狗看到杭宁站起来吠了一声。
聂香听到动静出来,惊喜道。
“杭宁姐你怎么过来了?”
杭宁笑道:“知道你今天回家,我过来看看你。”
“快进来坐。”聂香将她迎了进去。
杭宁收起洋伞,规规矩矩的把伞和教案放在桌子上。
聂奶奶从偏屋里出来,看到杭宁打了声招呼,交待聂香多煮点饭,姑姑一家会过来吃晚饭就回屋了。
“你姑姑不是说要和你姑父离婚吗?怎么还会一起回娘家?”
聂香的姑姑在县卫生院上班,长相才学家世都不差,却嫁了个娃娃亲的庄稼汉,这让聂姑姑很是不满。
加上丈夫并不勤恳,别人都在抢工分养家糊口,他却整日游手好闲不着家。
家里家外全靠聂姑姑一个人支撑,聂姑姑实在受不了了,去年开始一直闹着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