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绑架事件
腊月寒冬已至。
猛烈的西风呼啸而过,大雪铺天盖地,纷纷扬扬而下,交织成无边无际的雪幕,落在地上,又被狂风席卷而起,雪粒横飞,犹如洒下漫天的白盐。
雪沫子被卷到墙根处,扑进廊檐之下,终于堆积成满地薄厚不一的绒毯,渐渐堆叠得厚重起来,踩在上面,柔软至极。
一身浅蓝色长裙,上面绣有点点玫瑰。外罩玫瑰红柔纱。腰上系一条纯净色腰带。上面镶了十二颗水晶,好看又不失大雅。挽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发簪。插一支碧玉银琅簪。垂下好看的吊饰。
一张白净的脸上好看的双眸似镶嵌在上面。眉毛恰到好处的弯曲着。两片薄薄的唇片翔起一美丽的弧度,一抹微笑挂在好看的脸上。这样清清浅浅的装束,朴素却不失美观。清新而又不失大雅。似有倾国倾城胜莫愁的味道。
白玖笙撑着纯白背景的油纸伞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玫瑰。
白玖笙伸出冰凉的手。小小一片的雪花落到白玖笙的手上,由于冰莲的特性,雪花落到她的手上并没有融化。
白玖笙收起纸伞,回屋里加了一件外套出门了。
白玖笙沿着狭窄拥挤的街道而行,从闹哄哄的人群间穿过,不时和迎面而来的路人迎面相撞。
一双急行的脚偶尔踩到路人,引来几声愤怒的叫骂,很快又淹没在周围的喧闹声里,举目四顾,但见四下里人头攒动,纷扰一片,急得她满头大汗,精疲力尽,却又无可奈何。
好不容易才挤出喧闹的人群,白玖笙四处寻找着。视线内闯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兴奋的跑过去叫了一声:“爸爸!”
君岳也是抑制不住的高兴,眼神中满是宠溺:“嗯,马上就要过年了,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白玖笙和君岳在一边并排走着,滔滔不绝的和君岳讲着自己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有即将过年的喜悦的心情。
大脑一转,白玖笙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爸爸,你这次出差是去哪了啊,怎么去这么久?”
面对白玖笙的质问,君岳依旧是不失往日的风度:“这次是去国外了,一般不都是这么长时间吗?”
看君岳撒谎简直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把白玖笙搞的一阵无语,在内心吐槽着:你连个假的航班也不伪造一下的吗?你好歹把戏做全吧。
君岳也是没办法了,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是去拿药了吧:“走吧,跟爸爸去一个宴会。”
大厅内灯火通明,天花板上挂着精致的水晶吊灯,显得格外耀眼夺目。
大厅的中间摆着长长的餐桌,雪白的餐盘和光洁的餐具摆得整整齐齐。餐桌中央摆着红色的餐花与透明的水晶雕像,增添了几分庄重感。
大厅的一角有一个小小的白色舞台,四周用精巧的浅色花枝装饰着,将舞台和周五的环境巧妙地隔开,这样既不影响音乐的音量,又将台上乐师的身影恰到好处地隐藏起来。
几个乐师此时正端坐在这个隐蔽的台子上,演奏着轻快悠扬的音乐,不仔细看很难看清他们的身影。
白玖笙淡定的看着热闹的人群,扯了一下旁边君岳的袖子,悄声对着他说:“爸爸,我可以走吗。我不太想呆在这。”
不是白玖笙不擅长应付这种场合,是因为她已经快要被远处的一个视线给盯的发毛了,实在是忍不了了。
君岳叫她注意安全,然后就让白玖笙走了。
白玖笙独自一人来到宴会外面的草坪上,这里离宴会地点不是很远,但如果发生了什么事的话也不会有人发现。
白玖笙又检查了一遍四周,确认不会被人发现后。言语中透露着杀气:“别躲了,你们是姓言的那死狐狸派来的吧,群殴还是单挑?”
说完,从白玖笙背后阴暗的草丛中走出了几个身材高大的犀牛alpha。其中那个领头的犀牛alpha的左眼上还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光看着就吓人。
白玖笙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等级,挑了挑眉:“哟!还是m2分化的呢!正好你们姑奶奶我好久没有沙袋练手了。”
领头的犀牛alpha大喝一声:“上!”
白玖笙挥拳朝他们砸去,几步冲到还没反应过来的最后排的alpha跟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alpha在地上顺势打了个滚,又挣扎着爬起,摇摇晃晃地向她扑来。
白玖笙闪身躲过,那alpha正好把她身后正冲过来的另一个同伴给打飞了。
alpha趔趄着回身,再次反扑。她身子一闪,脚下生风,右腿横扫而出,直击alpha的双腿。
那alpha只觉得腿上一疼,双膝发软。只听见扑通一声,那人矮下身去。他低头看时,自己已经跪在了尘埃里,膝盖钻心疼痛。
不等他喘息分毫,又是一脚飞踢而来,alpha歪斜倒地,身体在地上滑行飞出,直至撞到墙角。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他几乎听到了自己骨骼破碎的咔擦声响。
alpha在飞扬着尘土的黑暗角落里蜷缩成团,他龇牙咧嘴地擦着嘴角的血丝。
解决完了两个了,还剩下最后一个领头的了。
白玖笙释放出略带清香的压迫信息素,周身的温度降到了零点:“就这?告诉你们老板,有本事,让他亲自来。”
终于听见那犀牛alpha说的第二句话了,alpha声音低沉:“不好意思小姐,很遗憾,我们的老板并不是你所说的姓言。”
还在等白玖笙分析他话中的意思时,白玖笙只感到体内一阵翻涌,好像有一个搅拌机在肚子里运作一样。
紧接着,白玖笙瘫软在地吐出一口黑血。她很确定这段时间是不会发作的,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了呢?
白玖笙捂着心口,单膝跪在地上不断的吐出黑血。突然回想起了在宴会上喝的那杯酒的味道有些发涩,原来是在那个时候,但他们又是怎么下的药呢?
刚想到这,只见远处站着的alpha不紧不慢的走来。
想要使用分化技能,可病症的痛苦实在是太难熬了。连分化技能都用不出来了。
犀牛alpha从口袋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块状物体,移到了白玖笙的鼻子前。
不久后,白玖笙彻底没了挣扎的气息。那几个alpha把白玖笙抬上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驶向了南方。
隐隐约约的听到开车的司机说了句:“老板,事情办成了。”
位于南方偏僻地区的霖岛。
白玖笙的意识逐渐变得清晰,她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双手和双脚都是被绑着的。
有一件很奇怪的是白玖笙居然感受不到一丁点儿痛感,由于眼睛被蒙着,所以她看不到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她的耳中听到了细微的水滴声,可以判断出周围环境潮湿,应该不是在北方。视觉受阻,白玖笙的听觉变得格外灵敏。
空气中弥漫着很淡很淡的腥味,不是那种血腥的味道,倒像是一种海腥味。大概分辨出自己应该是在南方的海滨城市或者说更远一点,在某个自己不知道的岛上。
白玖笙试图通过一些细小的动静来确认自己的猜测,却被一阵沉着的脚步声打破了心跳的频率。
那人的脚步越来越沉,踏出的每一步都好像踏在了白玖笙的心头上。隐隐约约有一股鸢尾花的味道。
鸢尾花不就是上次出任务的时候,那个穆泽川信息素的味道吗?
此时白玖笙大脑一片空白。
脚步声停下了,一个磁性的声音响起:“好久不见,白小姐。”
白玖笙抬起头发出一声冷哼:“求人办事就要拿出点诚意来,你就是这么请人的?”
只听见穆泽川的阵阵笑声:“果然瞒不过白小姐的眼。”说完叫人来松绑。
松完绑后,穆泽川询问白玖笙是如何发现自己绑架她的,又是怎么发现他的目的的。
白玖笙好像在看一个精神病:
第一,我跟你交集不多,可以排除你找我寻仇的可能性;
第二,以你我为人,怎么可能把试验品放走呢?;
第三,就是你的信息素的味道是鸢尾花味的。
最后,白玖笙反问他:“这些,足够了吗?”
“我很欣赏白小姐的能力,这次请你来呢是希望白小姐可以为我办事,条件就是可以治好你病的药。”穆泽川站在白玖笙面前,脸上笑盈盈的。
白玖笙面色沉重:“我凭什么相信你。或者说,如果我拒绝呢?”
穆泽川身后的保镖拿出了装着药剂的盒子,打开给白玖笙看:“白小姐可以试试效果。”
黑色的盒子里只有一支不大不小的蓝色药剂静静地躺在那里。
朝身后的保镖递过一个眼神,只见保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支针管,吸取了一些药剂递到了白玖笙面前。
这对于白玖笙的诱惑性其实是不大的,但她也不想再被这痛苦折磨了,每次发作的时间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痛苦了。
白玖笙抬起的手颤颤巍巍的停留在针管旁,迟迟没有落下。
穆泽川再次向一旁的另一名保镖投入一个眼神。保镖接过眼神后,拿起针管吸取了一些蓝色药剂。
那名保镖大步走到白玖笙身后,将针管里的药剂推进了白玖笙后颈上干净的腺体中。
在一瞬间的刺痛之后,白玖笙自出任务得病的身体的不适感居然真的消失了。意料之外的还有身体格外的轻盈。
看着白玖笙脸上震惊的表情显然是起效了:“怎么样?考虑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