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狗皇帝(5)
凝冬从别处搬来了椅子,卢长青就在面朝房间的屋檐下坐了下来,旁边的茶桌上正泡了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水。
卢长青端起茶盏,用茶盖撇去上面漂浮的茶叶轻轻抿了一口,这才吩咐道:“开始吧。”
开始什么?什么开始?
萧墨回首四顾心茫然,他完全不知道这女人一大早来这鸟不拉屎的偏殿做什么,而且还带了三个看起来十分陌生的太监,总感觉不会是干什么好事。
就在萧墨猜测卢长青到底在搞什么飞机时,他小巧的嘴上被套了一个大大的牛笼嘴,不太合嘴的工具几乎快要将他整个狗头全给罩住。
“汪汪!”
萧墨叫了两声就住嘴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技艺不精的宫人做的这玩意,上面的倒刺都没削干净,扎到他嘴了。
两个小太监见状,一人扯起两条狗腿,直接将萧墨提到了木桌上,然后用桌上的麻绳将他捆了个结实。
萧墨怕倒刺再扎到他的嘴,不敢再叫,只能呜呜呜地呜咽着使劲挣扎,奈何小太监捆得太结实半天都挣扎不开,最后只能用愤怒地目光看向卢长青。
死女人!这是准备弑君谋反了吗?
卢长青:“嘬嘬嘬,小白乖,别怕啊,一会就好了。”
好什么好,朕现在很不好!
萧墨拼命地扭动自己的身体,他内心十分不安,死女人该不会发疯要杀了这条小狗吧,如果小狗死了,他会不会死?
萧墨快被自己脑补的东西吓尿了,虽然傀儡皇帝坐着的确闹心,可再闹心那也是皇帝啊,而且他和他的小甜心布的局正是关键时候,他现在若是不明不白地死了,可不就是中道崩殂功亏一篑了吗?
嘤~
猝不及防下萧小墨被人弹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爽感让萧墨不禁呻吟出声。
狗奴才,居然敢那样对他,等他穿回自己的身体一定要将这个老东西碎尸万段!
萧墨气的想骂人,刚张嘴就立马闭上了,一脸羞愤欲死的表情,原因无它,mo擦mo擦。
卢长青:……
这是闹哪样,就不能直接动手吗?
终于等小白狗撒完一泡尿后,张公公动手了。
先是剃毛,然后点火油消毒,最后就是割蛋蛋……
卢长青在心中默默地为萧墨点了一首歌——《把根留住》:擦干心中的血和泪痕,留住我们的根……
系统:“……别唱了,难听死了。”
萧墨这会已经顾不得牛笼嘴扎不扎嘴了,下体剧烈的疼痛让他大小便失禁,身体所有的感官全被集中到那一处,被无限放大后又传回大脑,痛得他感觉灵魂都要飞了出去。
他想要尖叫想要哀嚎,痛不欲生的他的确也这么做了,于是整个房间里都响起狗子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卢长青捂着耳朵坐在屋檐下看着萧墨痛得翻起了白眼,涎水也流得到处都是,身体更是无意识地抽搐。
这才哪到哪啊,委托人在安之瑶手下可是受了大半年的苦,皮鞭沾辣椒水都算是比较轻的刑法了,最狠的就是“梅花烙”这个专门为委托人设计的刑法。
安之瑶觉得委托人的指甲盖形状长得好看,于是硬生生地拔了委托人十个指甲,然后用烧红的铁棍在委托人伤痕累累的血肉上点了十朵梅花。
卢长青是完全不懂为什么安之瑶对委托人有这么大的仇恨,恨一个人总得有原因吧?总不能是因为人家靠自己家族力量混成三朝太后这件事让她不爽吧?
可这有什么不爽的,人家是靠自家的本事又没碍着她的事,卢长青觉得安之瑶这人纯粹就是宫斗戏看多了的心理变态,一朝得势成了人上人,虚荣心作祟一定要臭显摆,在周围找了一圈就只找到委托人这一个牛逼轰轰的女人,这可不得使劲把人往底下踩吗?
让萧墨受这阉割之刑的原因也非常简单,安之瑶对委托人做的这些事,这狗皇帝也是知道的,他不仅没阻止,反而还觉得安之瑶做的好,这也算是给他自己报仇了。
这个年代可没有麻药这一类药品,就算有,卢长青也不会用在萧墨身上,她就是要让他痛,痛得他下不了床,痛到他走不了路。
凝冬听着小狗凄厉的惨叫声不禁打了个冷战,在问与不问间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卢长青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询问她是否有事,她这才问了出口。
“娘娘,为何忽然要给小白去势?”
卢长青:“这段时间我发现小白总喜欢往外跑,不知道是不是思春企图外出寻偶的原因,脾气也越发的暴躁不安,有时看紧了对着我这个主子都是一阵狂吠。前不久我看一本古书说小狗去势后会更加温驯,我便想着试一试,万一有用呢。”
萧墨:……
他老往外跑是为了去见安之瑶,安之瑶给他做了一个空心的狗铃铛,每次他们需要将书信送出宫时,安之瑶都会在他的脖子上挂上那个铃铛,然后将往来的书信放在铃铛里,由他偷偷地从将书信送往尚食局下的太仆寺自己人手中。
至于脾气暴躁那完全是因为他讨厌傅端雅这个女人,身为人的时候不得不给她好脸色,成了狗谁他娘还要给她好脸色。
若是知道自己因为态度问题会被割蛋蛋,萧墨就是恶心死,他也会在傅端雅这死女人面前当好他的小狗狗的。
可惜现在说再多也没用了,该割的已经割了,好在这不是他真正的身体,否则他怕是会成为史上第一个被割了蛋蛋的太监皇帝。
就在这时,有宫人急冲冲地跑了过来,面上全是焦急之色,卢长青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没挪一下。
一大早就跑来吵她,肯定是在福宁殿睡觉的皇帝出了问题。
凝冬见状将前来报信的宫人拦到了一边,询问出了何事之后这才上前禀告给卢长青。
“娘娘,宫人说陛下又昏睡了过去,顾贵妃得到消息已经过去探望了,我们是不是也该过去了?”
卢长青点了点头,虽然委托人跟这狗皇帝相敬如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人就是面和心不和,但面子工程还是要装一下的。
临走之际,卢长青让挽珠把痛得叫都叫不出来的小白狗好好安顿到她的寝宫里,这才理了理衣服,被宫人们簇拥着朝福宁殿的方向走去。